不知过了多久。梁用醒过來睁眼一看。四周雪白一片。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白色暗花窗帘。眼神渐渐清晰后发现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早晨的阳光从窗户照进來透着重生的喜悦。
哈哈。就说俺小梁不会这么容易死。我这不就活过來了。
梁用暗自得意一把。随即却又苦起一张脸。他发现体内真气全无。默运半天口诀也不见桃花神功启动的迹象。更麻烦的是四肢。竟然一点知觉沒有。就像不存在一样。右手臂还打着厚厚的石膏。
梁用不是沒遇到真气全失的时候。但那时至少还能感受到身体是完整的。忽然间他很想念小倩。还有萧凌。这种情况也只有她们能救得了自己。
“用用。你醒了。”忽然旁边传來陈梦瑶惊喜的呼唤。她躺在靠里的病床上。梁用睁开眼睛看着窗外并沒有看到她。听到声音这才转过脸发现她坐在病床上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左脸上抱着厚厚的纱布。
“瑶瑶。你沒事吧。”梁用露出灿烂的微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沒事。你将我们吓死啦。傻瓜以后可千万别那样。”陈梦瑶从床上下來。坐到梁用的床沿。
“我不傻。为了你我什么都要干。”梁用认真的说。想伸手摸她的脸庞却是动弹不得。
“傻瓜。你就是傻瓜……”陈梦瑶激动的扑到他怀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别哭啊。快看看我手脚还在不。我怎么一点感觉沒有。”梁用可怜兮兮的劝说。
“怎么。你的手脚还不能动。”陈梦瑶顿时止住哭声。伸手在梁用的手脚上抚摸。一脸的担心。
“有感觉吗。”陈梦瑶摸索一阵问。
梁用悲惨的摇头。被她柔软的小手抚摸原本是多么舒心惬意的享受。这时却是什么感觉都沒有。
“你掐我一下试试。看有用不。”梁用建议说。
“掐你。我不舍得……真的要掐吗。”陈梦瑶摇头又点头。别提多温柔了。
在梁用大腿上轻轻掐一下。梁用眉头都沒皱一下。沒感觉。
陈梦瑶加大力气又掐一下。梁用还是很白痴的望着她。沒体会……
忽然想起一事急切的问：“我昏迷几天了。”
“今天是第三天。”陈梦瑶说。
“什么。我昏迷了两天多。这下完了。”梁用脸色大变。秋山不是说药丸只是让手脚麻痹8小时吗。可现在已经过了8小时。怎么还是一点恢复的迹象都沒有。这个女人骗我。
“怎么完了。”陈梦瑶跟着担心。却是不明白为什么。
“秋山说药丸的毒素只能持续8小时。可现在过了时间怎么还是不行。”梁用紧张地说。脑子里有些短路。都來不及用药典丰富的药理知识來为自己诊断。
“啊。这可怎么办。你手脚不能动。我可怎么办。”陈梦瑶急得眼泪都流了出來。
“唉。看來后半生你只能照顾我这个残疾人了。”梁用垂头丧气地说。当然他还沒有彻底绝望。沒有经过小倩她们的双修治疗。还不能说自己不能恢复。这么说有着逗陈梦瑶的心思。
“嗯。我保证照顾你一辈子。我喂你吃饭。背着你。”不想陈梦瑶听到却是很坚定认真的点头。从來沒有这么严肃过。
“那你帮我按摩。听说久不活动手脚会萎缩的。”梁用一阵感动。却不好意思说出來。故意使唤陈梦瑶來让她转移精神负担。
陈梦瑶乖巧的在梁用手脚上按摩。手法很不熟练。显然以前从來沒干过。但是很认真。眼睛里满是柔情。
“嗯。帮我按按肩膀。胸口。这里舒服……”梁用提示说。难得疯丫头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不过现在手脚沒有知觉按摩那里是浪费。还不如按摩肩膀來得实际。心思集中在逗陈梦瑶玩上面。对于自己手脚不能动的担忧也淡了很多。抱着既來之则安之的心态。
陈梦瑶的小手移动到他的肩膀……胸口……
“嗯。手伸进去。用点力气……啊……真舒服……”梁用指挥着小手在身上游走。心情越來越好。陈梦瑶半边无暇的脸上升起一抹潮红。却是依然在坚持按摩。她有点明白梁用的坏心眼。但是还是愿意照着他的话做。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中的伤痛和愧疚。
一个中年护士推着小推车进來。看到他们在床上乱摸。脸色一沉呵斥说：“都什么时候了还闹。你过來上病床上待着。你一会儿接受手术。”
这位大姐最近心情不大好。老公跑到内地做生意。一年难得回家几次。最近才知道他在内地包了二奶。正是恨天怨地的时刻。最见不得的就是小情侣的打情骂俏。看到梁用他们这样自然沒有好脸色。
陈梦瑶吓得一吐舌头回到自己的病床。护士过來递给梁用一支温度计让他含在嘴里。然后又敲打几下他的手脚问：“有感觉吗。大小便沒有……”进行一系列的常规检查。
梁用等她忙得告一段落后问道：“护士大姐。查出來我中的什么毒吗。”
“大姐。你叫谁大姐。我很老吗。”护士气呼呼的说。
“嘿嘿。不老不老。我应该称呼你小姐。”梁用连忙道歉。
“小姐。你才是小姐。老实躺着问这么多干嘛。”护士一听更是沒好脸色。
这做人真难。叫你大姐嫌老。叫小姐吧又有歧义。华夏的文字哪就这么多复杂的内涵呢。梁用很苦恼。
护士将梁用的手拉出來。打针吊上盐水后。去陈梦瑶那边检查。看她的气色不错说：“走。跟我去治疗室换药。”又回头瞪梁用一眼说：“你别乱动。打完针就要做手术。”
“做什么手术。”梁用一听紧张起來追问。我只是四肢不能动需要做手术吗。
护士推着小推车就走。根本懒得搭理。陈梦瑶冲梁用一吐舌头悄声说：“别怪护士姐姐。她最近心情不好。只是看到男人心烦。昨天对我别提多好啦。”
“呃。我怨不怨。”梁用可怜的哀叹。
“嘻嘻。谁叫你是臭男人呢。”陈梦瑶嬉笑。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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