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脸上一红。忽然不好意思起來。低着头偷看一眼梁用小声说：“还不是沒钱。这宽带是从人家网吧接过來的。每月只要15元。速度自然慢一些。”
“……”梁用无语。堂堂桃花宫竟然穷成这样。每月几十元的宽带费用都用不起。
“我到京城上学。宫里每年只给我2万元生活费。其它的钱都要自己打工赚钱。对了。我提醒你。从明天开始。你们的伙食费可得自理。房租不要。但是水电费均摊。”岳灵珊不好意思也就是一刹那的事情。转眼就恢复包租婆的神情。
听她前面那一段话。梁用心里满不是滋味。看她过得这么寒酸准备帮帮她。但是后面那一段话又让他肝火上升。这丫头咋就这么势利呢。我几年难得在你这里住几天。居然只管一餐饭。然后所有的开销就得自掏腰包。对了。今天出租车钱还是我付的。太抠啦。
“行行行。我付钱。你这里宽带一月15元。我现在给你7块5。我总可以用电脑吧。”梁用气急。在口袋里一阵摸索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拍在桌子上。实在是沒有几毛的零钱。
岳灵珊毫不客气。一把将钱抓在手里。典型的财迷形象。
“找我2块5”梁用伸手说。
“你就该出10元。”岳灵珊理直气壮地说。
“为什么。”
“我是二东家。你从我这里转租自然要涨价。”
“……”梁用被她打败。
岳灵珊回房。但转眼又出來了。手里拿着睡衣和毛巾向浴室走去。似乎很好心的对梁用说：“我洗澡这段时间你可以尽情使用宽带。”
梁用摇头苦笑。你这哪是给我用。完全是死机了才选择去洗澡。说不定等网络通了。你的澡也洗完。
浴室在客厅一角。那里被隔开一片区域。里面洗澡外面能听到水声。但是却看不见。那里不但有厚厚的砖墙。还有厚重的木门。不像磨砂玻璃门那样容易穿帮。从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从门缝里射出的亮光。那是浴霸的光线。
梁用也只是随意看一眼那边。注意力就回到电脑屏幕上。房间里电脑关机。这边果然快不少。卡死的系统竟然恢复了。方框里小芳的脸蛋又做出各种可爱的动作。发过來的消息更是一连串：“喂。怎么不说话。”
“死机啦。”
“你那什么破电脑。用智能手机啊。”
“烦。”
“死用用。快出來……”
梁用赶紧打字发过去安慰她。忽然听到一阵轻盈的歌声。不是电视机里传出來的。细一听竟然是岳灵珊在浴室里唱歌。水声合着歌声。小丫头似乎很开心。
这丫头故意制造声音是什么意思。想勾引我。让我过去偷看……
梁用即使是柳下惠。此时心里也多了不少花花肠子。不由得又向那边看几眼。连电脑那头的小芳都发现他心不在焉。奇怪的问：“干嘛。有美女看呀。”
“嘿嘿。是……”梁用随手打出几个字。但立即想到不对又删了。让小芳知道不是找不快活吗。
梁用正准备重新打字解释。忽然眼前一黑。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电脑屏幕还发出幽暗的光线。但网络却突然断了。梁用想半天才明白过來。这是停电了。
浴室里叮当一阵响动。岳灵珊大叫起來：“喂。梁用在吗。”浴室里也是漆黑一片。
“干嘛”梁用问。心说不会让我送蜡烛进去吧。俺不喜欢玩滴蜡游戏……
“外面闸刀跳闸了。快去合上。”岳灵珊催促说。
我擦。你这什么闸刀不会只有10A吧。沒用什么电器就跳闸。
梁用知道这事不能等。只能自己去解决。将手机拿出來当电筒用。一边开门一边问：“电闸在哪里。”
“在大门右边房檐下就是。快点。我好冷。”岳灵珊可怜兮兮地说。女人再能干也有着天生的弱点。这怕黑就是其中一条。
梁用是个心肠很软的人。小丫头稍微表现的柔弱。他心里就向着她。听说她冷。立即联想到此时小丫头双手抱胸蜷缩在浴室墙角的一幕。跟岛国小电影里场面融合起來。虽然很想此时拉开浴室的门亲自去安慰她一番。但还是走到屋外去寻找电闸。男人嘛。脑子里花花思想可以有。但不能每次都付诸行动。不然就真的成流氓了。
梁用找到电闸推上去。屋里顿时亮起來。再回來时梁用都不好意思打开电视。原來小丫头一直不让开电视就是因为电闸的问題。浴室里又传來水花声。忽然岳灵珊说话了：“谢谢你。”
声音不大。还是让梁用听得蛮自豪。这可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客气。得意的一甩额头飘逸的发梢说：“沒关心。我是你师兄就应该帮你。”
“这里电也是从外面牵进來的简易线路。所以电闸不敢用太大。烧断电线更麻烦。”这后面岳灵珊竟然主动跟梁用说话起來。
“又是经费紧张。”梁用问。
“嗯。我來时整座大院一片荒芜。这里都是我挣钱装修。电和宽带也是我接进來。但是去电力公司开户要很多钱。我沒那么多钱……”
“不好意思。让你受苦。放心吧。明天我就让人去电力公司开户。宽带升级。”梁用见不得人家可怜。立即拍胸脯保证。
“谢谢师兄。”岳灵珊又在道谢。却沒显得太兴奋。话说完后隔了好久。当梁用以为她已经不想再说话时。她又说话了：“……”
但是声音实在太小。梁用都沒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我沒听到。”
“你……”岳灵珊声音大很多。还听到里面跺脚的声音。梁用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小丫头变脸也太快了吧。
“我睡衣打湿了。你给我送件睡衣过來。”岳灵珊声音又小不少。但这次梁用听清了。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要找自己说话。原來最终的目的是这个。她睡衣打湿了在浴室里出不來。只能求自己帮忙。但又不好意思一开始就提出來。所以才有先前那番对话。
想到这里梁用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促狭的坏笑。答应一声便去后面的卧室寻找起來。故意不去岳灵珊的卧室。半响手里拿着一件睡衣出來。走到浴室门后说：“拿來了。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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