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军官在剩下人群面前來回走两趟。严肃冷酷。让众人心里直发毛。一个女人直接被吓得尿了裤子。
“你们沒看到告示吗。想参军就得自带武器。不带武器当什么兵。打什么仗。”一个军官大声怒斥。
“难道还要我为你们准备武器。”另一个军官大声附和。
两声怒吼又将几个人吓得尿裤子。一个人直接瘫倒在地。吓晕过去。
梁用却是听得满心鄙夷。我靠。这里征兵也太牛逼了吧。什么装备不给连武器都要自备。唯一的福利只是每天两个馒头。什么时候人力这么便宜人命这么廉价。
要不是虎子使劲拉着他。梁用早已经拍屁股走人。俺小梁再不济也不至于为了两个馒头变得这样的卑微。
那边军官又叫起來：“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弄武器。沒有武器不准参军。”
“一群笨蛋穷得连跟烧火棍都沒有。我总不能带着你们赤手空拳去战斗。”
有人哭丧着请求起來：“大人。我们都是难民。一路逃了几百里。能变卖的东西都卖了。确实沒有武器。你让我上哪里弄武器。”
“大人可怜可怜我吧。只要给口饭吃。我就有力气干活了。让我干什么都行。”
“操。这里是军营。我只要你们打仗。难道让我们指挥你们种地。”军官怒骂。
“可我实在买不起武器。”一个老头可怜哀求。
铁器原本就是这个时代最贵重的东西。恰逢乱世铁器就更为稀缺。别说是正规的刀枪。就是一把菜刀都能卖出一栋房子的价格來。难民们穷的饭都吃不起。哪有能力购买武器。
“白痴。谁让你们去买武器了。那边就有大把的武器。去抢过來就是。”军官大骂。向刚才那群抬不起木头正在悻悻离去的人群一指。这些人虽然都是老弱病残。但其中还是有不少人带有武器。
众人听到军官的话。明显精神一震。沒有立即冲上去哄抢。但眼睛却在变红。疯狂的情绪在滋生。乱世最不缺的就是暴民。为了能够活下去。再善良的人都会变成屠夫。
“还等什么。快去啊。抢到武器你们就能成为士兵。不会被饿死。”军官显然很喜欢这样的气氛。在一边不断的蛊惑。
人群躁动起來。但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抢劫。内心还在挣扎。很紧张。
那边的人群也听到军官的蛊惑声音。却是吓坏了。不等这边的人冲过去。他们自己便乱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哭喊着转身就跑。
不想这种徒劳的逃跑动作却是抢劫开始的导火索。一下子将暴民们的情绪点燃。仅有的一点顾忌化为乌有。嗷嗷叫着便冲了上去。这帮人赤手空拳。但他们的体力明显高出一大截。那些人虽然有一些武器。人数也占优。可往往几个人都不是一个暴民的对手。
第一个人被打倒。有人抢到武器。但倒地的人不甘心失去武器。躺在地上依然死命抱着暴民的小腿。同时他的亲友也过來帮忙。几个人围着暴民撕扯。可惜他们的力量是那样卑微。非但沒有拉住暴民。反而将他的凶性激发。
此时暴民手上抢到的是一把木柄砍柴刀。被拉得火起举刀向地上的人砍去。一下子将那人的肩膀砍开一道大口子。鲜血四溅。那人顿时昏迷过去。但他的手还是紧紧抱着暴民的小腿。这让暴民更加疯狂。连续挥刀劈砍。十几刀下去将身下那人砍得稀巴烂。人都死了很久。他还在挥刀乱砍。彻底陷入疯狂之中。早已经挣脱那人的双手。却特别敏感。稍微有人碰到他。就要遭受他疯狂的反扑。挥刀乱砍。将身边人砍伤好几个。
这样的场面不是个别现象。而是到处都在发生。先前还温顺得像绵羊一样的难民在见血后。变得疯狂。沒有任何阵势。沒有任何战法。上百人集聚在一起混战。由争夺武器发展成血腥的屠杀。先是身体虚弱的人倒下去。跟着强壮的人被人偷袭也被打倒。
已经死伤了20多人。暴民们都抢到了武器。却沒有停止屠杀。还在挥舞武器乱砍。这一刻人性完全迷失。他们眼中只有杀戮和抢劫。抢到武器依然不满足。还在搜刮别人身上的财物。甚至是死人的衣服也被拔下來。
梁用和虎子站在旁边一脸焦急。这并不是二牛和虎子比那些暴民冷静。而是梁用的思维在起作用。即使到了这种乱世。梁用还是保持着一颗正义善良的心。根本接受不了这种也蛮的屠杀抢劫。
虽然他无力阻止这样的暴行。但却可以控制这二牛的身体不犯错。同时紧拉着虎子。不然他成为暴民中的一员。
对于那些死去的伤者。梁用心里有同情。却不会傻到去帮助他们。在这种环境下挺身去制止暴乱。只会让自己陷身大危险之中。再说梁用也看得出來。旁边的军官不会允许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他需要的是能战斗的战士。并不是一群失控的暴民。
果然在那边又倒下20多人之后。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军官行动了。大吼一声：“你们上。将这帮家伙给我分开。沒有受伤手里有武器的留下。受伤或者沒有武器的赶走。”
命令是那样冷酷残忍。却是乱世中最好的生存法则。
随着军官的命令。两队士兵手持长枪冲出军营。将那群暴民包围。嘴里大声呼喝‘停手’。手中的长枪摆成阵势向着人群中刺入。生生将混战中的暴民分开。一些杀红眼不听话的暴民。被长枪无情的打倒。
这些士兵的素质很差。也许一天前他们跟这些暴民沒有两样。也是饿得要死的难民。但吃饱肚子经过一天的训练。纪律性却是强了不少。加上人数众多。十几分钟过去后。还是将暴动制止住。将他们分开限制在十几个狭小的区域之中。两个军官走出來。在人群中穿梭挑选中意的士兵人选。
其实此时已经不需要费多大劲挑选。依然能够站立的都算是优秀士兵。从军官奸笑的脸上就能看到他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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