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清穿之宠妃攻略 > 第二百四十章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湖水很冷,冰冷湿透的衣服加上傍晚的夜风,令我忍不住打了寒颤,福临抱着我脚步越来越快,嫣然一路小跑勉强能跟上。

    我头痛欲裂整个人像是浸在了冰水中,我紧紧得抱着福临,用尽力气抱着他,这样就能离他的心近一点了,他就不会跑偏儿了吧。

    “马上到了,朕不会让你有事。”福临的衣服也是湿的,可是他的汗水却一滴滴落在我的身上。

    秋末的夜总是暗得特别快,方才还是明亮的,到了赏心阁已经是一片沉黑。

    先进屋的是嫣然,我听见水灵一声惊叫:“嫣然姐姐,这宫里可是来了劫匪?你的衣服呢?”

    嫣然低声说了什么,我耳中的水晃荡着听不分明。

    许是我的模样太过狼藉,一屋子的奴才在我进来的时候都瞪大了眼睛。

    “姑姑,你这是怎么了?都说了不要出门,你非要去什么锻炼身体,现在这可如何是好?”水灵与嫣然赶紧领了福临到了浴房,四个人杵在房里,气氛有些尴尬。

    “皇上,您身上也是湿的,您身子要紧,赶紧去换一件,姑姑这边我们会照料的。”福临不知怎么想的,仍是不为所动,他紧紧得抱着我,站了一会儿在我耳边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我怔怔得看着他,他眼中的心痛和自责令我不由得晃了神。

    我躺在浴桶里,热水烫得皮肤微红,白色的雾气萦绕在空中,迷迷濛濛的将我一个人隔绝开来。

    我是不是错了,这算不算欺瞒,“嘶”突然掌心一阵刺痛,嫣然揭开了缠着的布条,黏起了沾住的伤口。

    水灵倒抽了口气道:“姑姑,你的手。”

    我看了一眼,血水黏稠的横再伤口上,伤口还在冒着血水,嫣然取了棉花蘸了什么,看向我道:“忍一下,会有些疼。”

    我还在琢磨着嫣然口中的有些疼是多疼的时候,一阵让我脑袋都嗡嗡作响的刺痛令我恨不得就地打滚儿。我一向是不能忍痛的,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得喊痛。

    “怎么了?”福临竟推门而入,他的衣服还是湿答答的,他竟然真的在等我。

    我忘记了自己一丝不挂的在清水盆子里,直到水灵挡在了我的面前。火辣辣的感觉爬到了我的耳后根,我咳了两声缓解尴尬,

    “主子,你先去换身衣服吧,你若是病了,如何勤政为民,我已经无碍了。”我的声音无意识得带了疏离。

    我很希望自己的能真的能忘记曾经二十五年的生活,什么一夫一妻制,什么江晋越,通通忘得干干净净的,我是不是就能够平淡的接受我必须与这宫中的万千佳丽分摊一颗男人的心的事实。就能够安稳的在他给我的这么个小角落安安静静得呆着,等着,守着?

    什么只想在他身边陪着,屁,我想的从来都是他的心中眼中都是我一人。想到今日他与董鄂容玥谈笑风生的模样,我觉得我的嫉妒就能让我变成恶毒的女二。

    “你真的想让我走?”福临低哑的声音有不说清的意味,我冷笑了一声,我让他走,哼。我气的不禁握住了拳头,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浴汤中,疼痛没有让我更加清醒反而刺激着我的情绪,愤怒没有理智。

    我拿了一旁的披风围上,不禁站了起来对着他说道:“我何时说过让你走?你想走就走啊!呵,我让你走,我让你来你怎么不来啊?我告诉你,什么淳妃,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以为我稀罕?”

    “你说什么?”福临抓着我的手,因为拉扯手掌的伤口崩裂,手臂上一片鲜红,房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儿。福临皱了皱眉,放下了我的手,隐忍得说道:“你好好养伤,你说的话朕就当不曾听过。”

    在他转身的刹那,我抓住了他的一角,话已出口我不会收回:“不必当没听过,我就是说了,并且我还要将话说清楚,说明白!你听着,今日之后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哦,对我有金牌,还能勉强保住一命。”

    福临的声音有了倦意,他转身看向我的时候眼中多了苦楚和忍耐:“你受伤了,情绪一时激动朕可以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

    “可它已经发生了!”我说着挣脱了福临的手,我退了一步跌坐在浴桶,:“你是皇上,你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你来便来,你走便走,每个女人对你而言不过是一道风景,一个过客,可是我不愿意。你知道吗,没有一夜我安眠过,你来的时候我时刻担心着你会走,容不得我挽留。你走的时候我时刻等着你,等到失去希望,欺骗自己,安慰自己。”

    福临愣住了,他轻轻抚着我的脸庞,替我擦去泪水。

    “我晓得你喜欢董鄂氏,从你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晓得了,为了你我暗中帮她,为她挡刀挡枪,因为你喜欢她嘛。爱屋及乌我如何能看她被陷害,被欺负?可是我错了,我远没自己想的豁达,伟大,为什么不让她被整死算了!今日起,我会视她为敌人,最大的敌人,如果你心悦她,就将我赶出宫吧,五台山也好,白马寺也好,我会为你们祈福,祝你们早日恩断义绝!”我说得极为洪亮,没有退路了,在我变成自己都讨厌的恶毒女人之前,让这一切就这样结束吧,正主儿上场了,女配也该退下了。

    我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等我发泄完心中的愤懑,我的意识已经渐渐剥离。

    明明可以用受伤换得福临的内疚,明明可以趁着优势与董鄂容玥一争高下,为什么,最后我还是没出息的退缩了,连争一争的勇气都没有?

    脑袋痛,心痛,整个人都像是跌入了无尽的痛苦,挣脱不开。

    像是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没有空难,梦里我和江晋越有一场盛大的婚礼,过着财米油盐温馨且平淡的日子。

    十年里我曾无数次梦到过江晋越,可是往往都是寻寻觅觅,是他又不是他,我胆小怯懦,永远只会站在暗处欣赏他的风姿,想真正握住他的时候,往往他就不见了。或许在潜意识中,他就是那个我追随着却追不到的梦吧。

    可是如今我却真切得感觉到了,幸福就在我的手上,他就在我的身边。

    可是仿佛又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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