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弟聪打发下贴身的小弟子,弟子走时顺带上了大厅大门,吱吱呀呀中隐藏在厚重木门后的黑暗缓缓侵没他的身影。掌门座旁的烛台上,跳动着微弱昏暗的光芒。
他两手同时拧动座两旁的烛台,光芒熄灭的同时座后的墙无声无息的打开。他跃进入口内,挥手间入口关闭且通道内排排烛火闪现。
通道尽头接着一个亮堂的房间,长宽各有十丈。正中间设有一个祭祀台,台正中安放着一枚玉佩。玉佩周边设有繁复的阵法。
苏弟聪临近这枚玉佩,手轻抚上它。它如今泛出的红光只能透过他掌心一层薄薄的皮肤,而当初却是可以透过整个手掌的。这枚玉佩着一恶蛟,待到恶蛟出封之时,便是天杼门破灭之时。
忽而他眼中闪过狠戾,希望到时的血祭会有所效果。不怪他狠要收人命,怪只怪这些人贪图妖王之眼。有脑子的人仔细一想,凭他们这些不够格的本领,就算有谁幸运之下获得了这至宝,又凭什么来守得住。
贪而无厌本会亡,又何须顾忌在何处何时亡去。
天杼门上对花设的禁制与对玉设的是同一人,是那消失在三百年前的天杼门前任掌门。如今时有的落花,便是恶蛟封禁开始崩溃的显现。
那恶蛟出现于五百年前,据闻是妖界之辈,出世以来,作恶多端。扰乱了人界气候,走到何处,何处暴雨不断,水灾泛滥。当初着实狠狠害了天杼门一把,耗了几天,被天杼门用结界挡住的水淹了不少山脚住户,那天杼门前掌门才狠下心来关了恶蛟。
那恶蛟,至今仍被困东海之畔,凤凰花开之处。
苏弟聪收回手,眼底深色无澜。
“嫱儿,你应该知道我不想见到多么荒唐的场面。”柳笙抚摸着柳嫱脑勺。
“哥哥,我知道的。我不会让他伤了那么多人的性命的。我知道的,哥哥。”她贪图这温暖,使劲的汲取这久不曾有的温暖。
柳嫱待了不久还是离开了。柳笙待在原地眺望远方出神,嫱儿会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她还将他这个哥哥放在心上,血祭此事自然不会发生,即便发生了,伤亡亦当减少的大半。而现如今这个时间点了,红棠依旧和他赌气,也不知她是否乖顺地呆在某处。
柳笙理理衣裳,回到住处,心底隐隐的焦躁自前几日升上,便未消下。心道那人明明知道自己有病,却仍旧不安分。
“听说绮儿对今日入我天杼门的一位白发红眸少侠颇有好感?”打坐在床上的中年短须之人似是兴味十足的询问着他的小弟子。
“哪……哪有,”少女着身白色弟子装,饶是如此,也挡不住女儿家自带的娇俏。这少女,可不就是龚绮罗么?“师父听说胡说呢?”
中年短须之人正是龚绮罗师父,龚玉。他目光如虎,天庭饱满,一副气宇轩昂之态。听到小弟子娇声娇语,不免觉得开怀。“哈哈,可不是真儿说的么?”
闻言,少女立马瞪向坐于下首的二师兄,却不知自己一脸娇蛮,仍是十分可爱。“龚真罗你个王八蛋,就知道告状,难怪你修为永远赶不上大师兄。”
龚真罗回看向小师妹,放下手中茶盏。“女孩子家家的说什么粗话,该叫师兄的时候叫师兄才像话。还有什么叫告状,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龚绮罗吐舌,就抓住一句话不放,“你永远赶不上大师兄,赶不上,赶不上。”
龚真罗伸出手,将愈发靠近自己的师妹摁住脑袋往后推。应道,“我比不上大师兄无所谓,反正你永远比不上我就是了。”
龚绮罗顿时苦下脸,“师父,你看他。”
龚玉看着师兄妹两人斗嘴,看的正开心。闻言也只是不轻不重道,“真儿你也的确该加紧修行,像你大师兄学习。绮儿你就更该加紧了,落后二师兄多少了,你说。”
“师父。”龚绮罗扁嘴,不情不愿。
“是,师父。”龚真罗恭敬应到。
龚玉听到两人答话,笑了一下,忽然又想到什么,“你们大师兄传了消息,说要回来了。袭儿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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