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块钱哪里领？”
李长青手托着下颚，似乎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消化赵东山的话，片刻之后，却是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而也就是这一句话，直接让房间中原本严肃的气氛，彻底垮掉。
赵东山原本双手扶着桌子，一脸的胸有成竹，听到这句话后，嘴角却是猛然扯了两下。
孙队长的万年冰块脸，也险些因为李长青这一个问题直接破功。
“额，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我的话？”
赵东山看了看李长青，指着自己的脸道：“我！我是噩梦研究院三院的院士，多年来，我们一直致力于噩梦空间和超自然现象的研究！刚才你所在的304公寓，就是我们的研究之一。”
“而你……你刚刚经历了一次常人无法想象的体验，见识到了普通人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的种种，你现在的问题，居然是……”
“没错！”李长青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道：“五万块钱哪里领？”
啪！
孙队长的手直接拍在额头上，瞬间变得生无可恋。
在经历了难以理解的恐怖事件，并且听说了超自然现象之后，这个家伙感兴趣的竟然还是那所谓的五万块钱奖励。
没救了！
这人没救了！
果然，使徒还是要经过专业训练才可以！
“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我刚才的话，我再说一遍……”
“不用再说了，我听的很清楚！”李长青打断了赵东山道：“我的问题就是，五万块钱哪里领！”
李长青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聪明人，但是他也知道一条定律。
很多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刚才赵东山的话，无论是什么噩梦空间，还是超自然现象，没有一个词不再刺激着他的求知欲，但是作为一个每天只想躺在家里，高喊我们是咸鱼的人，李长青并不想放弃自己混吃等死的美好生活。
在他看来，如果顺着赵东山的话问下去，无外乎会出现两种结果。
第一，自己把想知道的一切都询问完毕，加入对方，成为赵东山口中说的所谓的什么使徒，从今天开始为他们工作。
第二，就是自己拒绝为他们工作，然后被这群家伙以不能泄密为理由就地正法，或者是用某些手段，清除自己的记忆。
鉴于清除记忆的手段，并不存在于自己的认知中，所以李长青觉得，他们还是杀了自己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问，拿了钱走人。
“额……”
原本一直泰然自若的赵东山神情出现了变化，地中海的脑门上开始出现了汗水：“你听我说，你拥有着常人没有的能力，你完全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你可以成为英雄，对了，做这些事，也是有酬劳的，而且我保证比你想象的还要丰厚！”
这个实验几乎已经进行了二十次，李长青是唯一一个成功摧毁噩梦的实验对象。
赵东山是真的有些怕李长青硬要离开。
那样前面的一切努力，真的就全都白费了。
“我不要那些报酬，我只要我应得五万块钱！”李长青皱着眉头看了赵东山一眼：“你该不会是打算赖账吧？”
砰！
赵东山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孙队长直接上前一步，猛拍了一下桌子道：“没错，如果你不肯合作，加入我们，那五万块钱我们是不会给你的！”
“孙队长！”赵东山神色变得慌乱。
李长青刚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明显就是对使徒计划根本没有兴趣，现在孙队长又摆出了这么一副强硬的态度，李长青会直接转身就走也不一定。
但是，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就在孙队长说完之后，李长青陷入了长达十秒钟的沉默，沉默之后李长青竟然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同意合作或者是加入你们。”
说完，他又看向了赵东山：“现在我换一个问题，您能把您刚才说的事情，详细的说一下吗？”
……
安静。
赵东山只感觉有鸟绕着自己的脑袋在飞，而且是一圈圈的飞。
无论自己如何循序善诱，李长青根本不为所动，结果孙队长一句不干不给钱，就让这货直接屈服了。
早知道这么简单，我费那么大劲干嘛？
“这什么脾气……”
深呼吸了好几次，赵东山才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道：“那好，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历经三年零七个月的研究，我们发现，种种怪异现象，是来自一种因为磁场的变异，而产生的和我们不在同一维度的空间。”
“不同维度的空间？”李长青想到了刚才的304公寓。
“没错，你刚才进入的304公寓，就是那些异度空间的一种。”
赵东山似乎看穿了李长青的想法，接着道：“在某些怪物或者超人出现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之后，我们就对于如何进入那个空间产生了研究，最终我们发现，那种空间会和睡着之后的脑波频率产生共鸣。”
“最终在我们的测试之下，发现精神力强大到一定水准的人，是可以通过睡梦的方式进入异度空间的，所以我们把这种空间，称之为噩梦空间！”
“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噩梦空间为什么会诞生出现，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这个空间的稳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噩梦空间是会扩张的，当扩张到一定程度，且而噩梦空间稳定的话，空间中的某些事务便会映照进现实。”
“就拿你刚才进入的304公寓来举例的话，如果他不在我们的控制中，或者你没有摧毁噩梦空间的话，让304公寓一直扩张下去，某一天床姬就可能出现在我们现在生存的现实世界。”
李长青听着，歪着脑袋想了想：“那一定很吓人……”
“没错，如果床姬出现在现实世界，一定会引起公众的恐慌。”
赵东山双手交叉放在面前，眼神变得睿智了许多：“所以，我们才需要人才，像你这样的人才，来进入噩梦空间，摧毁噩梦空间。”
“而我们把这种人称之为……”
“噩梦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