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看起来很值钱的腕表，其实是帮助噩梦使徒的标配？”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上，李长青正低着头研究着自己手腕上的方形腕表，而在他前方的副驾驶上，孙队长正在低头看着什么东西。
而距离赵东山向李长青介绍噩梦空间的种种，只是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在这半个小时之中，赵东山和孙队长用多种口吻和措辞，向李长青阐述了噩梦使徒进入噩梦空间的原理和概念，并列出了一系列的数据
不过因为李长青学历有限，所以大部分都没有听懂，但是这并不妨碍李长青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他们的话。
而对于精神力进入噩梦空间约等于灵魂离体，而灵魂离体并且出了意外的结果……非傻即残，重者致死。
“不是看起来很值钱，而是真的很值钱！”
孙队长本名叫孙菁，在听到李长青的话后，啪的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头也不回的道：“那是噩梦研究院目前为止，最为成功的研究成果之一。它可以和精神量级匹配，并且可以用精神力催动的精密仪器！”
“当然，虽然你的精神量级已经达标，但是你还不能自如的操控你的精神力，所以你现在还没办法用精神力来催动噩梦助手……算了，我给你发一份使用说明，新人真的是麻烦……”
孙菁说着，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作为一个执勤人员，而且是执勤人员中的领导，以往上面分配给她的都是已经经过培训的‘成品’，属于分配到手就能上岗的存在，还从来没有一个像是李长青这样对于使徒一无所知的人。
这就像是让一个国家队的主教练去带青训队，原本只是需要制定战术，现在却要调整一群小屁孩的战术动作，锻炼他们的基本功，甚至调整他们的伙食……很多细枝末节的小事都要亲力亲为，肯定会让人感觉麻烦。
但是，她又不得不这么办。
赵教授毕竟只是科研人员，而李长青是赵教授发掘出来的具有使徒潜质的人才，在实验结束之后，赵教授的使命就已经完成了。
后面的事情就需要孙菁来做，毕竟她才是噩梦使徒的领导。
而现在，孙菁就正在带领李长青去登记档案的路上。
“嗯……也不是很难理解的样子……”
在噩梦助手上点开孙菁发过来的文档，李长青一边阅读着，一边好像看懂了一般的嘀咕了一句。
而只要低头，就能看到助手上面，很多，很多的专业词汇……
那些字单独拿出来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是另外一种境界了。
不过好在，李长青对于自己有一个清楚的认知，他没有在那些专业超纲的词汇上纠结，而是挑选了一些自己能够看得懂的东西来阅读。
而按照这个说明来看，噩梦助手确实是很强大的东西。
一般情况下来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在做梦的时候，行为都是无意识，并且是不知道自己在梦中的，只有醒来的时候，才会察觉刚才是一场梦。
很明显，李长青就是那百分之九十中的人之一，刚才在【304公寓】，如果不是噩梦助手出现，仅凭他自己是绝对无法在短时间内区分出梦境和现实的。
有百分之七的人，能在睡眠状态察觉出自己是在梦境中，但是却无法主观意识上做出什么明确行为，如果强行尝试的话，多半会醒来。
而还有百分之三的怪胎，是能够在梦境中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能够做出主观行为，甚至可以根据现实世界人的指令，在梦境中完成一些测试。
这一类人被那群白大褂们称之为清醒梦者。
而这个噩梦助手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够用一种特殊的精神力波段，让使徒清楚的区分出现实世界和噩梦空间。
此外，这个噩梦助手还相当于一个小型雷达，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检测出是否有噩梦空间。并且有催眠的功能可以帮助使徒快速如梦等等。
一言以蔽之就是，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喏！”孙菁在揉完自己的眉心之后，又抽出两张纸扔到了李长青面前。
李长青微微低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保密协议’四个大字。
“虽然你现在还只是个外勤，但是你同样涉及到了核心机密。”
孙菁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支笔，递给了李长青之后才道：“所以在继续话题之前，你还是要签署一下保密协议，只有这样，你才算是成为正式的使徒……”
说道这里，孙菁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不签不给钱。”
“你早说啊！”
李长青原本还在阅读这个保密协议的内容，但是在听到孙菁的话后，直接就拿起笔毫不迟疑的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十分淡然的把合同递了回去：“当然了，钱不钱的我不是特别在意，主要是我也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
考虑到孙菁以后可能是自己的领导，为了能在领导心里有一个不错的形象，他还特意多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他的狡辩明显没有什么作用，孙菁在听到他的发言之后，也只是翻了个白眼而已。
“好了，李长青，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孙菁无疑是个很专业的人，在确认李长青已经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打大名之后，她的态度明显严肃了不少，挺直了身子道：“欢迎你加入噩梦使徒，我是孙菁，是使徒计划三期班优等生，现任使徒第九大队大队长，暂时是你的直属上司。”
“好的队长！”
李长青似乎是被孙菁专业的态度感染了，坐在车里就给孙菁敬了军礼。
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变成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队长，您看现在事情都谈完了，那五万块钱……”
“在给你钱之前，你还要参加一个评级测试。”孙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噩梦助手，道：“虽然你成功摧毁了【304公寓】，但是你要知道，那只是一个被控制起来的一级空间，而且有多名使徒提供的情报支撑，所以你摧毁【304公寓】并不能代表什么，为了更准确的评估你的能力和价值……”
“我需要在摧毁一个噩梦空间？”李长青接过了孙菁的话，微微有些皱眉。
“不做不给钱。”
“时刻准备着！”李长青喊了一句口号，又敬了一个军礼，转瞬间便充满了干劲。
“很好！”
孙菁点了点头道：“为了更好的观察你，给予你准确的评估，同时也是为了防止经验不足出现意外，我会跟一起进入噩梦空间，保护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