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不过要注意时间。”孙菁双手环胸道。
“虽然我没有见识过您的能力，但是作为A级使徒，您的战斗力应该是足够强大的，那么进入这种规模有限的空间，应该是不需要很麻烦的从头来找寻噩梦源头的吧……”
李长青虽然是第一天成为使徒，但是他也能看出来，这种通过蛛丝马迹破解逻辑链，寻找噩梦源头的行为，无疑是十分拖沓的。
搜罗到的情报和线索，加以分析推理，锁定噩梦源头，然后再执行摧毁。
这几个步骤说起来简单，可是要是实施起来，无疑需要比较长的周期。
不过在李长青看来，这并非是不可避免的。
世界观庞大的噩梦暂且不提，像是这种出现的人物本就有限的噩梦，凭借着孙队长的实力，根本不需要锁定噩梦源头才对。
直接从头杀到尾不就完事了？
“理论上说你的想法是可行的，但是却是无法执行的。”
孙菁摇头道：“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不锁定噩梦源头，就盲目开始摧毁的话，每摧毁一个非源头目标，噩梦源头的力量就会更加强大！”
“你可以理解为，噩梦源头是这个噩梦的最强，但是并不是它掌控噩梦，它想要进入我们的世界，也就是赵教授说的映照进现实，那么他就需要慢慢吞噬灭杀掉噩梦中的其他人，每抹杀掉一个，噩梦源头的力量就会更加强大。”
“而如果没有锁定噩梦源头，就冒然出击，只会加强噩梦源头的力量，为之后的摧毁行动造成更大的阻力。”
“当然，这种低级噩梦，哪怕是噩梦源头真变成最强状态，也不会是A级使徒的对手，但是你要清楚，A级使徒有A级使徒的使命，我们不可能为了这种低级噩梦频繁出手……”
孙菁还是很专业的，虽然对于这种解释的工作觉得很麻烦，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向李长青阐述着利害关系。
李长青也听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结起来就是，强大的使徒可以按照李长青假设的那种方法执行，但是那种想法并不切合实际。
毕竟强大的使徒，有强大使徒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把力量浪费到低级空间上来。
就好像原子弹不能用来打蚊子是一个道理。
“还有问题吗？”孙菁花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回答完了李长青的问题，之后看了看表道：“还有十分钟左右，老乔医生就要查房了，我要去护士站等他，而你也要回到病房里。”
“没问题了，队长……您去吧。”
李长青本来想说一句队长小心，但是想到孙菁是可以横推这个噩梦的人，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推开门走进了401病房。
“李长老，您回来了！”
许长空这时又站在窗口摆poss，见李长青回到了屋子里，转身一脸关切的问道：“怎么样，邪教的魔女没有为难你吧？你有没有去天字四号牢房看看，有没有查探出什么线索？那位江湖同道是怎么死的？”
一串问题，像是连珠炮一样向李长青轰了过来。
“唉，可惜。”李长青摇头叹息道：“虽然在下到了天字四号牢房的门口，但是那牢门紧闭，在下无法入内，也就没有查到关于那位江湖同道死亡的真相，不过许大侠你放心，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辈江湖人，必然要以伸张正义为己任，我一定会查清杀害那位朋友的真凶，还他的英灵一个公道！”
说着，李长青还摆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正派表情，用力的握紧了拳头，不知道的，恐怕还真以为他是有多么正义。
其实刚才在出去之前，许长空告诉李长青的事情，就是404病房的病友，在前几天被人害死了。
根据许大侠的初步推断，很可能就是遭受了白衣邪教的毒手。
他还拜托李长青，出去之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404看一看，找一找有没有什么线索，待得他将来功力恢复，好为那位病友报仇。
不过可惜，李长青并没有404的钥匙。
“哼，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白衣邪教，等我功力恢复，我一定要……”
听完李长青的话，许大侠又开始了一通大侠的独白，只不过这次李长青已经没有心思去恭维他了。
“按照孙队长的说，噩梦源头想要变强，就需要抹杀吞噬噩梦内其他人的力量……”
李长青习惯性的眯起了眼睛，自语道：“所以404的那位仁兄，很可能是被噩梦源头杀死的，按照这个逻辑，找到凶手，也就找到噩梦源头了。”
李长青嘀咕着，脑子里也闪出了404那个家伙的病历。
【姓名：张嵩（404病房）】
【性别：男】
【年龄：21周岁】
【异能：念力异能等级：高】
【现病史：患者心里承受能力较低，拥有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极度缺乏安全感，经常会认定身边的人有害他的嫌疑，从而发动异能攻击，攻击性较强，但是在其自我认知中属于正当防卫】
【既往史：无传染病病史，无精神病患者接触经历，无反社会行为（注：初步诊断是因为父母去世后，被叔父长期打骂导致心理压力过大而崩溃，其叔父在其入院前一星期失踪，下落不明）】
【个人史：生于……无不良嗜好……】
【家族史：有遗传性冠心病】
【主治医师：老乔】
“钥匙在老乔那里，恐怕我也没办法轻易要来……”
李长青躺在病床上，头枕着双手，大脑快速运转着。
他刚才出去的时候，大概观察了一下地形，这个医院面积不小，护士站在长廊的最中央位置。
而病人，全都集中在护士站的靠左边的这半条长廊里，孙菁去又半边长廊看过。
每个房间都是上锁的，而且是长时间没有打开过的那种，所以搜索范围基本可以控制在这半条长廊内。
404就在401的斜对门，两个房间相距不过十米。
404的旁边和正前方，又是402和403，而死者又是一个又严重被迫害妄想症的人，死之前，怎么也应该有点动静被察觉了才对。
“许大侠……”
李长青琢磨着，正打算问一下身边的许长空，前两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目击到什么。
只是他的话还没等说完，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一股压抑的气氛，忽然充斥满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