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
李长青还没从八卦宣花大斧的阴影中走出来，却是听到镇子里有人叫自己。
抬起头看过去，只见铁塔小队长大步流星的就走到了自己面前。
“您这是有什么指示？”李长青眨了眨眼。
“指示什么的没有，刚才忘了点事情。”
铁塔很是和善的一笑，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布袋子，直接扔给了李长青：“你们是第一次执行江湖噩梦的摧毁任务吧，这些碎银子你们应该用的上。”
“行走江湖，身上哪能没钱啊。”
铁塔说着拍了拍李长青的肩膀，转身又跑回了镇子，白鹭不会赶车，他还要回去充当车夫。
“都是专业使徒，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看着铁塔的背影，李长青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看看白鹭，在看看人家铁塔，这胸怀就是不一样。
而且铁塔确实提醒了他，以后不论是哪种序列的噩梦，都要注意收集一些货币留在手里备用。
毕竟，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小龙，你身手最好，这钱你来保管，别让人抢走了。”
把钱袋子扔给周小龙，李长青背着双手优哉游哉的走进了龙门镇。
……
“你多余给他们银子，三个愣头青！”
小镇的石板路上，铁塔又重新坐到了车夫的位置上，慢悠悠的赶着马车，车内传出了白鹭略带刻薄的嗓音。
“谁还不是从愣头青过来的……”
铁塔靠在马车车厢上，一手拿着马鞭道：“新人么，能照顾就照顾一下，这不也是大队长嘱咐的吗……”
“少跟我提什么大队长！”
铁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鹭生硬的打断了：“大队长又怎么了，当年还不是我教的学生，现在军衔上去了，就不把老师放在眼里，还敢指挥起我来了！”
“原来是因为看不惯大队长吗……”哪怕是在车外，铁塔都能想象到白鹭说话时咬牙切齿的表情。
虽然他也很好奇其中的原因，不过他也清楚，如果纠结于这个问题，白鹭说不定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所以，他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白鹭中尉，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白鹭是最早的一批使徒，无论是军龄还是执行任务的经验都比铁塔要多，按照同等级军龄更长为长官的规定，白鹭就是这次摧毁行动的总指挥。
“情报不足，先收集情报。”
白鹭撩开了车帘子左右看了看，朝前面一指冷冷道：“那里应该是个客栈吧，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问问这镇子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没有。”
凡是噩梦，或多或少都伴随着反常的事情。
而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很容易打听出来的。
“大爷，给点吧……”
铁塔正按照白鹭的指示，向客栈的方向赶着马车，忽然街角趴着的一个乞丐站了起来，走到马车旁边，手里拿着半拉破碗向他递了过来，如果不是在镇子里马车赶的慢，一下把这乞丐撞飞了也不是没可能。
“等一下啊。”铁塔虽然人长得魁梧，但是明显心地不错，非但没有骂街，看到乞丐伸手要东西，反而是把手伸进怀里找银子。
但是在摸索了两下之后，铁塔脸色一变，少顷之后，对着老乞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了，下次，下次啊！”
说完，他又拿起了马鞭，对着马屁股轻轻抽了一下，马车又开始了前行，到了客栈门口，一个伙计很快走出来接过了马车。
这倒不是铁塔忽然改变了主意，不想施舍给这个乞丐什么东西。
而是他把手伸到怀中的口袋里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那点碎银子已经都给李长青了，剩下的不是银票就是官银的银锭子，这要是放到现实中，就相当于支票和成叠的大钞。
把这种钱给乞丐那就不是心善，而是有病了。
而老乞丐就那么端着碗，看着铁塔驾着马车一直到客栈门口，眼神并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静静的把伸出去的破碗又收了回来。
继续坐在街角。
……
“话说小尧啊，你是不是做学生的时候，得罪过白鹭啊，要不然她怎么一直跟家里死人了似的。”
另一边，李长青三人也已经进了镇子。
只不过白鹭队长已经嘱咐过不让他们拖后腿，所以李长青也就没有自讨没趣的跟着白鹭和铁塔的路线，而是在看到岔路的时候拐了个弯，这时候正带着周小龙和赵尧在胡同里遛弯子……啊不是，侦察地形呢。
“队长，你就看她那个脸色，我敢惹她啊？”
赵尧拿着刚刚制作失败的手电，一边拍打一边道：“您看看她那张脸，往那一站就是能吓得学生连屁都不敢放的类型，我躲着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招惹她。”
说着，他又用力拍了拍手里的手电筒，结果还是没亮，随手就扔到了一边。
“那是他本来就特别讨厌带新人？这次任务可是大队长亲自指派的，她就算不喜欢，也多少该给大队长一些面子吧？”李长青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一边皱眉道。
哪怕是在现实生活中，哪怕你十分讨厌一份工作，可是这份工作领导就是分配给了你，为了不驳斥领导的面子，也得做点样子活吧？
可是白鹭刚才那样……就差把滚蛋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队长，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打造手电的失败，并没给赵尧带来一丝气馁，相反，听到李长青的话后他还精神了不少：“我在使徒学院的时候就听说过，白鹭老师好像和孙队长不太对付，这里面还有点故事呢！”
“什么故事？”听到八卦，周小龙也凑了过来，双眼放光：“刚才还说白鹭老师不敢跟领导甩脸，难道我们说错了？”
李长青为了保持一个队长的逼格，虽然没有问，但是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要说故事，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故事，至于跟领导不合也算不上，毕竟那个时候，孙大队长还不是队长呢。”
赵尧一边走一边道：“这事我也是听说的，要从好几年前开始说起，那个时候还没有第九大队，孙队长也还只是个普通的使徒学员……”
赵尧一边回忆着，一边开始了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