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请坐。”
上官莲见王紫兮进了包房,连忙起身欢迎。上官莲依旧是那一股精致的模样,带着一点点的傲气。
王紫兮环视了一圈,礼貌地点点头。这样的环境刚好是她喜欢的,高层,巨大的落地窗,能一览山江对岸的繁华都市。
整个重市,最好看的风景,就是这依山而建错落有致的城市。
上官莲为王紫兮倒了一杯红酒,说道:“尝尝,这是今年生日的时候,一位老友送我的礼物。她自家酒窖里出的,非卖品。”
王紫兮轻轻抿了一小口,上官莲在旁自信而期待地看着她。
“不错呀!精品。”王紫兮再次喝了一小口,“清新优雅,舒畅愉悦。你这位酿酒的朋友想必也是位大美女吧。”
“对。”上官莲欣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你。”
王紫兮放下酒杯,说道:“你是了解我的,我喜欢开门见山。你找我来不会是单纯的请我喝酒吧。”
上官莲淡淡地笑了笑:“的确。我找你来,请你喝酒只是其中之一。另外,我还想得到你的投资。”
“投资?”王紫兮对这个词有些疑惑,“我能给你什么投资呢?在我眼里你是最不缺钱的,有自己内容制作的团队,经纪人,还有各种连我都接触不到的资源。当年我邀你与云雪合作,你也只是看中了张一的才华。如今张一也没在我的公司了,我想不明白我能给你什么投资。”
上官莲喝了一杯酒,眼神深邃,她像极了一位上个世纪混迹海城滩,搅弄阴诡风云的名媛女子。就算是最落魄时,她也有一种高不可攀的魅力。是尊贵,也是骄傲。
“钱和资源。”上官莲简单直接。
“钱和资源?”王紫兮重复了一句,然后说道,“王灵珊可真狠呀,连你的资源都敢掐。”
“王灵珊?哈哈哈哈——”上官莲仰头笑了起来,“王灵珊算什么,讲道理,我还没把画云放在眼里,我与画云合作的唯一理由,就是张一在那里。他真的是一流的音乐人,无论词和曲都是。”
上官莲:“画云,说实话我并看不上,他们手里的资源我也看不上。对了,我与画云的合作也终止了,因为张一好像完全顾不上我这边,我过去这一个多月,他连一句词都没给过我,所以我就和画云掰了。”
王紫兮更迷糊了:“那我就更疑惑了,连画云你都看不上。我这小小的云雪——你看上了什么?”
上官莲尴尬地笑了笑,又喝了一杯:“紫兮,你也变了,学会装糊涂了。”
这句话让王紫兮更加糊涂了。她不是装糊涂,是真糊涂。
“我看上的不是云雪,也不是云重集团。”上官莲说道,“而是你,以及你背后的蜀云逸和熏悦文化。”
王紫兮豁然开朗。
“你的歌我听过,很有灵气,就像这杯酒一样。你的才华在张一之上。”上官莲评价道。
王紫兮喝了一口酒,仔细地想了想,说道:“如果仅仅是如此,那我们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合作。你要我投资什么呢?”
上官莲叹了一口气,她的那一股傲气像是散了一样。
她以一种走过重重坎坷,显得疲惫的语气说着:“实话和你说吧,我也是有金主爸爸的。”
上官莲转头看向王紫兮,王紫兮只是在喝酒,眼神里并没有什么变化。
娱乐圈里的人,有头有脸的一线艺人里,又有几个是白莲花?要么背后有金主捧着,要么自己就是金主。真正的素人草根那是少之又少。
所以当上官莲这么说的时候,王紫兮并没感觉有多么意外。
上官莲继续说:“他是帝京圈大佬,我绝大部分资源都是他提供的。不过最近和他闹得有些不愉快,他一声令下封了我所有的资源。所以我才找到了你。”
“帝京圈!”王紫兮都惊讶了,“那我何德何能敢和你金主爸爸对峙呀。”她完全没想到上官莲背后竟是帝京的圈子,那可是九州国文娱产业的半壁江山,在文娱产业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在这个行当谁敢忤逆他们呀!难道是不想混了吗?
也就能解释曾经的上官莲为何能拿到这么多优质资源了。
“云重集团当然不行,但蜀云逸与熏悦文化就不同了,只要我们合作,只要你用你们新公司的名义投资我,他有气也得憋着,不敢拿你怎么样。”上官莲说。
王紫兮皱了皱眉,担忧地说道:“帝京圈大佬的分量我也略有耳闻,蜀云逸和熏悦文化,恐有不敌。何况,我与蜀云逸熏悦文化的合作也才刚刚开始,不算稳固。”
上官莲浅浅地笑了,眼神里有些阴郁。她在内心里默默地说:王紫兮是怎么了,她以前不是最痛恨装糊涂的吗,现在怎么一个劲地和我打哑谜呀。
上官莲深吸一口气说道:“紫兮,我的实力与粉丝号召力我想你是清楚的。我们合作我不会占你便宜的。这样吧,我们签一份协议,你出钱,出资源,我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归你,三年时间我把公司做的上市,为你带来十个亿的利润。如果做不到,我将以你出资和出资源成本的六倍回购你的股份。”
王紫兮担忧地说道:“上官姐,我知道我们的合作你不会让我吃亏。但这不是利益的问题。你说你是被帝京圈的大佬封杀的,我不知道我有什么手段能抵过他们的封堵。搞不好,我的产业也会完蛋。”
上官莲看着王紫兮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很久,试图从王紫兮眼神里找出一点点伪装,或者其他有用的讯息。可惜没有,王紫兮的眼神像是一张白纸,没一点杂质。
搞得上官莲很懵,不知道是王紫兮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她故意装成这样的。
犹豫片刻,上官莲还是决定再赌一把。
“紫兮,不怕你嘲笑,其实我是个逃兵,我很佩服你。”上官莲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又添了一杯,又一口喝光,接着酒劲,她准备把自己的伤口掰开揉碎了展现给王紫兮。
“我和你很像。我爹是上门女婿,我外公外婆去世后我们这一家就从大家族里分了出来,单独发展。而我们家的大部分财产,不是大部分——而是全部。都是我妈以及我外公外婆打拼下来的,我爹就是个废物,只会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