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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点头，魏萱萱他们脸色难看，御宝斋的人更是尴尬，没想到真是赝品，这对声誉太大打击。
朱慧眼拱手一笑：“李兄弟，刚才有眼不识泰山，把你当成无知小孩，现在看来，我才无知。”
金火眼也连连赞叹：“手里有真宝，却愣是看不出真假。”
李沣则依然那副表情，哈哈笑道：“老人家过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见到李沣谦卑的样子，四周又响起了掌声，也有些自我羞愧，因为他们刚才也讥嘲了李沣。
但掌声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尤其是那些老资历更加卖力，掌声热烈。
其他看客说的也差不多都这样的话，赞叹李沣英雄出年少！
魏萱萱他们则很愤怒，想要撕掉那幅画，又有点舍不得，只能怨恨看着李沣，觉得是后者断财路。
“各位。”
李沣趁热打铁：“既然我让大家避免掉入赝品的陷阱，画这幅画还出了不少力，大家不如赏几个钱把我这幅画买走吧。”
“当然，它值不了多少钱，可也是我一番心血，换个外卖不过分吧？”
众人一片哄笑，暗呼这小子还真是玩的开，郭玲玲三女更是崇拜李沣，时刻都能捞一点钱。
金火眼大手一摆：“二十万，我要了！”
“二十万？你去抢吧，金老。”
朱慧眼直接把画拿过来：“我六十万要了。”
火凤姗她们全都目瞪口呆，没想到李沣这样一画，就六十万进账了。
“那就谢谢朱老了。”
李沣也没有推却，笑着给朱慧眼老人报出账号，很快，六十万就进账了。
金火眼虽然有点眼红，但也没有加价抢夺，只是哼了一声：“朱老，你六十万买来做什么？”
朱慧眼咧着嘴笑，把画卷了起来收好：“李兄弟的画足于以假乱真，比起御宝斋那幅还逼真。”
“那幅画都能在嘉德拍出5600万的天价，我这一幅，哪天我处理一下，丢出去拍卖，百八十万是跑不了的。”
金火眼一听，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他很是痛心：“朱老，放下，我一百万要了。”
这种高仿的字画，一不小心就能卖出天价。
当然，他不会作假一番拿出去拍卖，但留着，搞不好有爱好者愿意出高价收藏。
朱慧眼笑着摇头：“不卖，不卖，我要留着自己和学生欣赏，你可以去买5600万那幅。”
金火眼没好气骂道：“你才花5600万做冤大头呢……”
魏萱萱他们神情更加难堪。
“李兄弟，玉石拿回来了。”
这时，展昭从外面挤了过来，拿着赎回来的玉石递给李沣：“没卖出去，手续费出了五百。”
“没事。”
李沣拿过玉石：“拿回来就好。”
玉石触手一烫，让李沣差点就丢了出去，所幸及时握住才没落地，再度一握，却已经不见那份沸腾的感觉。
李沣脸上划过一丝惊讶，随后低头审视这怪异玉石，总觉得它不简单，只是细看，它又跟照片一样，毫不起眼。
在李沣看着玉石的时候，其他人也都探头审视，寻思李沣看得是什么宝贝。
朱慧眼和眼镜老人也瞪大眼睛，但看了两眼后，他们就失去兴趣，玉石太粗糙了，一看就是地摊货。
“一块烂玉来挂卖十万。”
魏萱萱已经从工作人员知道这块玉石来龙去脉，止不住哼出一声想要讨回点面子：
“还真是想钱想疯了，所幸御宝斋的客户既没有5600万的冤大头，也没有五万块的白痴者，烂玉石哪里来回哪里去。”
展昭低下了头，神情很是尴尬，这尴尬不是因为自己，而是难受给李沣带来讥嘲。
火凤姗盯着玉石悠悠说道：“不会啊，我看这玉石挺好的。”
柳璐璐也出声附和：“就是啊，玉石无价，不像字画有真假，喜欢就行。”
郭玲玲也出声：“我也看它挺顺眼的，可惜没钱，不然我要了。”
展昭闻言身躯微震，脸上流露一丝感动，似乎这是难得的支持。
李沣没有出声，只是捏着那块玉石细细查看，拇指不断的滑动，感受着他人无法感受到的炽热。
透过粗糙的表面，李沣隐约见到有一抹红芒透射。
朱慧眼凑过来看了一眼：“李兄弟，这玉石粗制滥造，地摊货一个，最多十块。”
金火眼也哈哈大笑：“李兄弟一双慧眼，能辨古画真假，却看不透一块玉石，果然是古玩趣事。”
“有没有刻刀一借？”
李沣没有在意众人的议论，看了展昭一眼后说道：“小号刻刀就行。”
接着，他又望向展昭：“展昭，愿不愿意让玉石给我赌一次。”
“李哥，你帮我那么多，区区玉石算什么？别说赌一次，你就是砸碎了，我也不会说什么。”
展昭把玉石所有权交给李沣：“何况在我心里，它早就是你的了。”
“谢谢！”
李沣摩擦着玉石，接着沉声说道：“刻刀……”
“李老弟，有乾坤？”
朱慧眼让人拿来刻刀，递到李沣手里好奇一问：“会不会太玄一点？”
“我也不知道。”
李沣笑了笑，随后就在众人的注视中，用刻刀轻轻刮起玉石表面，他刮的很小心，很缓慢，每一刀都很专注。
朱慧眼他们全都看着李沣的双手，颇为赞叹，不是因为玉石，而是他那一双灵巧的手。
“呀……”
就在李沣刮掉大批粗糙的玉屑时，朱慧眼惊讶的发出了一声，浑浊的眼睛迸射一抹光芒。
金火眼更是一把拉住李沣的手，满脸激动：“等一等，等一等。”
他的目光死死看着玉石里面一层。
“这是血玉！”
金火眼很是激动：“没想到这粗糙的假玉里面，藏着真正的血玉，这手艺，太了不得了。”
朱慧眼哼了一句：“你现在才看出吗？这是著名的玉包玉手法，古代宫廷能工巧匠才有的手艺。”
金火眼也连连点头：“这玩艺八成是皇宫流出来的东西，很大概率是皇帝老儿恩赐的东西。”
“担心被人偷了，或者掉了被人捡走，所以用假玉包着，我一直以为古书记载都是忽悠人的，没想到是真的。”
听到金火眼和朱慧眼的判断，四周看客又炸锅一样喊叫起来：
“什么？真假玉？”
“会不会看错了啊？”
“里面有真的血玉？这怎么可能？”
“如果真是血玉，那就不是十万块了！”
展昭也很激动，这倒不是觉得自己赚钱了，而是觉得传家宝不是赝品，自己也没让李沣丢脸。
李沣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继续不紧不慢刮着玉石。
“笃笃笃！”
玉石碎末不断落地，众人瞪大眼睛，金火眼他们既希望李沣快点，又担心他把血玉弄坏。
半个小时后，玉石缩小了一圈，只是表面不再粗糙，相反，光滑，饱满，亮泽。
当看到李沣手中通体黝黑，而且黑色之中带着丝丝的血色玉石之后，二老的脸上顿时一喜。
金火眼和朱慧眼他们异口同声喊道：“随侯玉？”
三女见状欢呼：“好漂亮啊。”
魏萱萱他们彻底阴沉了脸，御宝斋这一次算是丢尽面子了，先是拍卖赝品字画，然后又错失极品血玉。
“这真的是随侯玉，极品血玉啊。”
金火眼很是兴奋地解说：“我敢肯定，这是一块随侯玉，是古代皇帝赏赐给有赫赫战功的大将佩戴之物。”
“古代两军交战是残酷的，很多将军都会在战场死伤，他们死伤时流出的血，便会淹没身上的玉石。”
“时间一久，杀场的热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而且这随侯玉还具有极强辟邪作用、至于哪个朝代，我初步断定是汉代的东西。”
金火眼把众人忽悠的一愣一愣，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看血玉的品相却绝对是极品，很多人萌生购买的想法。
朱慧眼直接开价：“李兄弟，这玉石合我眼缘，我喜欢，六十万，我要了。”
展昭张大嘴巴，难于置信听到这个价格。
金火眼急了：“六十万也好意思？欺负李兄弟新人？李兄弟，我出八十万。”
“我出一百万……”
“我出一百五十万……”
现场就地拍起价，不断叠加的价码，让魏萱萱他们更加难受，只是李沣脸上也很无奈，他忙后向加价的众人喊道：
“各位，各位，听我说，我玉石是我兄弟的，他的祖传之宝。只是没钱才挂这里买。”
“现在他已经度过难关了，就想着赎回来，所以不管你们出多少价，我都不会卖给你们。”
“这血玉，无论真假，我必须完璧归赵。”
说到这里，李沣把玉石往展昭掌心一塞：“拿着，好好留着，做你的传家之宝。”
“可它是你的了。”
展昭坚决地摇摇头，又把血玉推回到李沣手里：“我欠你那么多，说好用这个抵还一部分。”
“不管它是十万，还是百万，它都是你的。”
展昭做人很有原则，怎么都不收回这块传家宝。
李沣找人要来一个盒子把随侯玉放好，随后递给展昭，笑骂道：
“别废话！这是你的传家之宝，我虽然喜欢它，但不合适拥有，只有你，才是正主。”
“我也希望，你可以跟你祖上一样，笑傲沙场，顶天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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