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娘亲害我守祭坛 > 正文 471 姚碧桃暗中撒气 雒棠幽怨招恻隐1
    ata穆遥兲目不转睛,仔仔细细地将聿沛馠的话听完,而后无声凝视着他许久,最终颔首应声道“噢,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便可安心了。”

    聿沛馠连声“嗯嗯”,指着筑阳殿门外一个正欲跨门而入的弟子喊道“诶许良兄我找你好久了”而后匆匆与穆遥兲话别,先行追着那个叫做许良的弟子进到殿里去。

    揽月不发一言望着聿沛馠的背影,直到穆遥兲转头回来唤她继续走。

    揽月轻声问道“是我的错觉吗,为何会觉得一夜之差,沛馠会判若两人,对我如同有大恨深仇。”

    “我想,沛馠昨夜应该是真的同姵罗相谈过了,而他们谈话的内容,大概是涉及到你罢,故而怒形于色。”

    “涉及于我所以,姵罗和沛馠果真是因我和寰宇而含怒憋气”

    “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沛馠绝不是为了些情情爱爱、般配与否而怨愤气极之人,今日犹如涨满河槽的洪水之势,怕是另有因由。”

    “另有因由”揽月叹息道“感觉这学宫如同被施了咒法一般盘根错节,疑团乱麻不断,以为刚解开一丝头绪,又发现多了一团绳结。所以,遥兲你是不相信沛馠方才的解释,对吗”

    穆遥兲淡淡道“不信。若他不替姵罗和褚锦心遮掩也就罢了,现在不惜编扯谎言袒护,那看来,背后之人是一个极擅长搬弄人心的高手。”

    揽月认可道“嗯,你说得对。先是寰宇,再是姵罗,今日又是沛馠,我总觉得有一只无形之手在我们之间摧山搅海,目的是将咱们离心而散。”

    “自然是,要真是要以活捉咱们阆风五人为目的,分化瓦解后再逐个击破,不但十拿九稳,更能事半功倍。”

    揽月忧心忡忡的看向穆遥兲道“那有一日你也会这样吗”

    穆遥兲浅浅一笑,安抚她道“不会。永远不会。”

    揽月和穆遥兲正往筑阳殿里走去,前面一个体态丰盈,腰大十围的身躯晃晃悠悠地径直撞在殿前的门板之上。

    “灿灿”揽月唤住了她。

    綦灿灿脚下踉跄着转过身来,宽厚的手掌抚在瞬间已肿起的额头上反复揉搓,瘪着嘴,一脸委委屈屈。

    穆遥兲看见姊妹二人似有话聊,以免自己于此不便,给揽月使了个眼色,自己先进殿里去。

    “怎么如此神思迷糊,昨夜没睡好吗”

    揽月看着綦灿灿依旧朦胧惺忪的睡眼,里面布满蛛网般的血丝。

    “天煞的”綦灿灿刚张嘴欲抱怨,又停住,先打了呵欠后方怨怼道“我昨儿个足足坐至四更后方睡隔壁一时驺鼓角鸣,一时哭天抢地,哽咽秋风,总叫人不得安生”

    “伊阙派的隔壁不是鲸香堂吗”

    “可不就是她们那帮勾三搭四、天生媚骨的骚娘们吗。”綦灿灿突然瞪圆了眼睛,不平而鸣。

    “这入了夜不睡觉,鲸香堂都在闹腾些什么啊”揽月察觉迅速,敏锐地问道。

    揽月顶厌恶当下的自己,也变成了杯弓蛇影,整日疑神疑鬼的讨厌模样。

    没有办法,在这鼓学宫之中草木皆兵,只得谨慎周密小心应对方可暂保无虞。

    綦灿灿并没有揽月这般周密的心思,瞥了揽月一眼,没好气道“唉说起来还不是因为你在昨日的甄选百草中胜过了姚碧桃那个暴戾女。”

    揽月皱眉蹙眼,心存芥蒂道“凭她输了便要放泼撒豪,打街骂巷不成无理取闹,果真可恨。”

    綦灿灿道“她骂你那是肯定的,在这鼓学宫里,大约她最看不顺眼的就是你我了。可是苦就苦了我和那个姚雒棠,伊阙派与鲸香堂的寝殿比邻而居,且伊阙女弟子的寝殿偏偏又紧挨着鲸香堂,只有一墙之隔,我就亲耳听着墙对过的暴戾女恶叉白赖,骂了你我一整晚,几次都差点儿没忍住去找她理论。”

    听綦灿灿提及姚雒棠,揽月的心更加阴沉,毕竟这个姚雒棠也未必是个省油之灯,怕只怕一个男儿扮作女儿之身隐匿在弟子之中,企图斐然。

    揽月问道“你方才说也苦了姚雒棠”

    綦灿灿瘪着嘴,附耳低声道“是啊。那个暴戾女气焰极盛,哪里是骂两句便能解恨的,自然是要找个泄气之桶行凶撒泼一番的。昨夜听墙对面鞭声嗖嗖地,还有鬼哭神泣的凄惨之声,估计是没少挨打。”

    揽月又不知该替姚雒棠不平,还是活该看他受辱,因为姚雒棠若为男子之身的话,怕是本就不该屈居于一群只知争相夺媚、哗众取宠的女子之下。

    綦灿灿见揽月突然之间沉默不语,问道“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姚雒棠之事,你没有再为他出头吧”

    綦灿灿爽利道“没有忍到今晨四更天不是,要不是你之前提醒我莫再接近姚雒棠,估计我便真的要出手了。对了,你还未告诉我,为何要我同她冷淡距离呢”

    揽月环顾四周一眼,谨慎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待”

    “揽月,灿灿”

    二人相谈未尽,一个温声细语的声音自身后唤道。

    二人同时回眸瞧去,照见了言笑晏晏的程绯绯“如何站在殿前而不入内去迟了时辰,可是要受罚的。”

    说着,程绯绯丢下原本同行的几个华派女弟子,自己往二人身前快赶两步,亲昵的凑到二人身前,一边忽闪着眼睛使着眼色,一边轻声道“脚步快些,先生和众掌门尊长可就在后面不远处了。”

    綦灿灿不放心地侧脸以余光扫视了一下身后,皱眉道“哎呀,真烦最讨厌烧炼什么破金丹了。”

    程绯绯挽着揽月的手臂一同跨门而入,绵言轻语道“昨日都没机会当面恭贺你取得了第一之名,没想到你竟然术精岐黄,通晓百草。”

    揽月不露声色地感谢道“哪里的事,不过是儿时被爹爹关在灵台,只能靠着天库中的书来打发时光,没想到竟能派上用处。”

    “没想到你竟能辨得枉思佞,那花可是华派独有,极难栽培,山上也不过只有一方之地能用以种植,即便是我都难得一见。揽月”

    程绯绯发现揽月说话间似乎思绪外飘,便循着她的眼光瞧去。

    只见丹鼎丛立的一处角落里,一个净爽利落、英武俊雅的男子正在同一个若不拉耷、拘拘儒儒的女弟子,避开人群,说着什么。

    说到动情之处,男子顿足踏地,愤恨不已,似已全然不顾堂堂公子之风;而对面身材高挑的女子则梨花带雨,抽抽搭搭。

    程绯绯偷声细语道“那边角落里不正是旸谷派的卜公子和鲸香堂的姚雒棠吗。”

    綦灿灿闻声也往角落里偷扫一眼,有意阴阳怪气道“人家好歹是异派同宗的堂兄妹,受了委屈同堂兄喊冤叫屈一番,倒也合情合理。也不知道这个姚碧桃得有多跋扈,在鲸香堂关起门来波声浪气也就罢了,到了学宫中,明知人家有着自己的爹家之人,还这么不知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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