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从驿卒开始当皇帝 > 正文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一套丝滑小连招
    基于出现如此大火,贺今朝组建了消防队,用来查漏补缺。

    顺便派驻城管进入扬州,除了维护治安之外,也要巡江,防止有人走私贩卖私盐。

    锤匪都把私盐贩子给拉进统治当中来,谁要是再想不开,那就别怪法律严苛了。

    如今城管的划分很是细致,不仅要清理商铺的违规建筑,负责收税,还得负责巡捕的工作。

    贺今朝自认为他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

    可是有些人就上赶着作死。

    类似这种要求,贺今朝自从起义后也听了不少,所以直接选择成全他们。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是贺今朝的行事准则之一。

    作为新任盐课司大使的张威而言,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也能当官

    故而对于贺大帅赏赐他的那把椅子,异常珍惜。

    他时不时的都要擦一擦,根本就舍不得坐。

    当然不会有人觉得他多此一举而嗤笑他,而是羡慕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这他妈的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今天宗灏同样作为实习吏员,跟着一个老吏员直接到了刘庄场盐场,受到了张威的热情接待。

    温尔滨作为一个锤匪里的老吏员,他自是明白自己的前途,在两淮盐场熟悉之后,定然能够往上走,去掌握一县之地。

    张威则是跟着这群吏员在盐场内走来走去,说是要规划房屋、工厂等地。

    过几日还会有宣传队的人下乡慰问盐场的工人,据他们所知,贺大帅对于查封青楼后,让许多姑娘们下岗再就业,招进了宣传队,组建戏班子。

    排演锤匪安排的节目慰问士卒外,也会让她们下乡去慰问演出。

    大明底层的娱乐相当贵乏,纵然是解放之后也没什么。

    慰问演出、露天电影,便成了许多人日夜期盼的娱乐。

    贺今朝此举也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在张威等人看来,最重要的贺大帅说是给这些孩童建一座学堂识字之类的,顺便送来一些便宜的布匹,给幼童做衣服。

    许多盐工对于自家孩子能读书这件事,感动的眼睛都红了。

    贺大帅当真是为他们着想啊

    前阵子登记户籍,并没有限制说他们子子孙孙都必须干制盐的活。

    尤其是严重警告他们,制盐这份职业并不是世袭的,让他们别做梦子孙也想要端这碗饭吃。

    除非将来能成为有用的人,且手艺极好,才会被吸纳进盐工当中来。

    农民皆是加入农会,这些工人,都是加入工会。

    如此一来,反倒有些人想要多教给自己孩子一些手艺。

    因为有些人认为大明朝廷不让你干的,那就是损害你的好处,可锤匪不让你,指定是怕你长久的占据这个好处。

    按照贺大帅的意思,盐业会走向正规,能养活更多的人,所以他对这种产业不会搞世袭制度。

    以前大明让他们世袭,张威等人极为抗拒,现在贺今朝不让他们世袭,他们反倒希望能够世袭下去。

    但贺今朝制定下来的政策,并不是以他们的意念来实施。

    锤匪让他们翻身作人,便已经极为幸运,如何能世世代代都占据更多的利益

    许多未曾结亲,或者孩子因为饥饿早夭的人,也想着要孩子的事情。

    这些还没有被饿死的幼童拍着手在后面跟着跑,他们不清楚学堂对于他们今后人生的意思,也不明白大人“幸福的烦恼”。

    人一旦吃饱饭之后,想的会变多,而想要的会变得更多。

    但盐场的孩童们却清楚的知道,自从那面绣着锤子的旗帜立在这里。

    贺大帅杀了许多欺辱他们父母爷爷的人后。

    他们每日也能喝上浓浓的粥。

    不至于每日都要跟娘说我饿了,娘不是掉眼泪就是打他们的屁股。

    今后会有新衣服、新鞋子穿。

    锤匪的一道道政策执行下来,谁还念着大明的好啊

    大明让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受人欺凌,还要把妻子卖出去,自己也卖出去给人当奴仆。

    但是给贺大帅干活呢

    除了吃饱穿暖,让他们孩子读书识字,今后也有出息。

    渐渐的,许多人也都从主家的奴隶放出来,上了户籍,大都返回故地,安心制盐。

    哪个人还会轻易的被曾经剥削他们的大盐商给蛊惑

    其实贺今朝花费的这点银子,对于富商而言,开销都比不上他们的一次婚丧嫁娶的十分之一。

    其实这些人也给贺今朝准备了非常奢华的宴会,宴会后的环肥燕瘦也早早的准备好了,任君挑选,很有针对性,皆是以八个为一组的,保管是贺今朝这个土鳖不曾享受过。

    因为一掷千金这活,他们都非常擅长。

    花钱都花出花来,可不是一般人。

    但问题是贺今朝根本就没进去扬州,自然就没享受到这次奢华的晚宴。

    徽商是在王朝的庇护下得到疯狂的发展,享受到了许多特权和优惠的经营权。

    他们的商业资本是伴随徽商不断向缙绅渗透和转化而逐步增殖的,一般商人是无法与他们竞争的。

    这些人是大商人、官吏、地主三位一体的阶级。

    徽商势力发展的黄金时代是明中叶至清中叶,但现在被贺今朝一手斩断。

    缙绅势力的衰落以及被锤匪打击,使他们失去了政治靠山,可以预料的指定会衰落下去。

    这些商人跑回老家后,聚集在祠堂内商讨,到底该如何对付贺今朝。

    “莫不如反了”

    郑家祠堂里有人出声,家中掌舵人为贺今朝半差死了,一直都没有得到帮助。

    现在贺今朝又把他们的盐田都给没收,强迫他们想要做这个买卖就得守他的规矩。

    这如何能行

    “可锤匪士卒个个凶悍,我们的人呢”

    “你我家中奴仆、佃仆都不止万人,这徽州地界如此之大,我们要联合起来对抗贺今朝。”

    “对,我们一退再退,终究所有财物家产都会被他所得,连性命都得不到保证”

    徽州的绅衿地主,富商大贾,一直有豢养家内奴仆的习俗。

    这些奴仆可因赢得家主欢心,被“开恩”婚配成家。

    主家拨出一些屋地供其居住佃种,使其变成佃仆。

    这和两晋时的“免奴为客”大致是一样的。

    也可因忤逆家主被驱逐出外,以租种田地谋生。

    除了这些人,还有因为没有栖身之所,被迫投到地主庄屋居住沦为奴仆。

    为了葬人,葬在了地主的地中,死者的后人要沦为奴仆。

    朱元章要是在这个地界,那就得给义惠侯刘继祖当奴仆,别想着去外面了。

    最大的来源,还是活不下去,卖身为奴。

    这些人多是牛马。

    当然因为获得主家赏赐,会成为高级牛马,用来管理大批的牛马。

    惩罚牛马什么的都是高级牛马做的。

    赏赐都属主家下发的,手段玩的很熘。

    这些商人想要反制贺今朝,但终究没有人胆敢第一个吃螃蟹,公然打出旗号。

    贺今朝命人砍杀的那些脑袋,足够让他们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徽商们最先得到的却是贺今朝发往南直隶各地的谕旨。

    大锤元年九月谕旨

    有人效逆明裹足者,重治其罪。

    元年以后所生之女,禁止裹足,禁止溺女婴。

    若有违法裹足、溺女婴者,其父有官吏者夺职定罪。

    兵与民则交付各地县衙责八十板,罚入无偿劳役营。

    里长不行稽查,枷一个月,责四十板。

    知县以下文职吏员有疏忽失于觉察者,听军机阁处理。

    于此同时,禁止奴隶买卖,所有奴仆全部脱籍,查封妓院、打击高利贷等等。

    废除奴隶的风也吹到了这些徽商这里,他们拥有大批的奴仆。

    佃仆一般都没有土地。

    这里是七山半水半分田,两分道路和庄园。

    郑家的祠规还写明,地及山亦不得私自置卖。

    故而这些人只能靠租佃为生,分散在山间的庄田或坟边,与虎狼,枯骨为伍。

    有的则居住在村口、河边、路旁,以便替主家巡更、警卫。

    他们的房子粗陋、矮小、潮湿、阴暗,同主家高敞堂皇的楼房形成鲜明的对照。

    生存条件也极其恶劣。

    终年过着牛马般的生活,妇女白天劳动,夜间还得从事纺织。

    而一年所得除交租外,剩下来的,食不足以果腹,衣不足以蔽寒。

    他们多是冬天上山挖掘蕨根充饥,夏麦登场时,则用糠屑掺杂米而食。

    披星戴月进山砍柴,白天负薪走市,换得一升半合之米,回家后又往住为债主之家抢走,以致无不得腹。

    有的佃仆揭其散衣残补,投到短押小铺去换升合之米,以作晨炊。

    他们连盐也买不起,往往澹食,更是常事。

    生时既无快乐之日,死后也往往得不到安葬。

    地主往往只许他们暂时浮殡停柩。

    买不起棺材,多用茅草掩盖尸体,遇洪水时,骸骨被冲散于四野。

    这些人不被法律所承认,根本就不是良民。

    仆姓对于主姓有着天然的服役义务,残存到解放前的佃仆全都这样。

    他们都是祠堂的族长所管辖,压在他们头上的不是一家一户的主家,而是整个宗族。

    这些人大多不识字,但锤匪的废奴风早就从江西南昌府给吹过来了。

    贺今朝知道江西部分地区被张献忠占据后,并没有让刘二虎等人继续往南发展,而是向东北发展,靠近南直隶和浙江等地,让锤匪的风迅速吹向这片土地。

    如此繁华之地,岂能让大明的士绅和豪商们长久的把持

    李源生便是郑家的佃仆,他不清楚锤匪的具体政策,只是听人说,投了锤匪就不用给老爷们交税了。

    家中已然无粮,他进山摘了些许野果子,装作卖柴的模样离开此处。

    而他不过是个先行者罢了。

    因为郑家已然不允许众人随意外出,生怕有人把锤匪的队伍带回来。

    李源生二十多岁了,也没有钱娶老婆,更不会得到主家的赏赐,把奴婢嫁给他延续后代。

    他除了一条烂命之外,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不去投锤闯荡一番

    李源生怀里还揣着从主家借高利贷拿来的十两银子。

    本来郑家不打算往外借高利贷,可老爷说了,要稍微笼络一下青壮,所以才会破例。

    “你要记得感恩,是郑家给了你饭吃,让你有容身之处。”

    李源生听着管家的话,自是疯狂的点头,给管家跪在地上道谢,做牛做马都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在管家满意的笑声当中,李源生跑到县城,便宜卖了柴,买了一头小驴子和鞋子以及些许吃食,便直接奔着南昌府的方向狂飙。

    其实他没跑多远,在休宁县就见到了旗子上绣着锤子的旗帜。

    辛思忠早就成了大队长,手底下掌管千人。

    现在他就是按照大帅的命令,以千人进驻一个县城,慢慢展开各种工作。

    “队长,城门口有一个外乡人,说是从歙县来的,想要加入咱们。”

    “歙县”

    辛思忠是矿工,跟着贺今朝南征北战,打过不少鞑子,属实是悍将了。

    在军队扫除文盲的教育下,成长的很快。

    他看着地图,目前休宁歙县与中间隔了一个屯溪。

    徽州府是重点需要防备的目标,歙县是大帅要求的重中之重。

    锤匪工作队缓慢推进,以防止那些徽商想要聚众造反。

    若是这些人真敢造反,正好宰了

    “叫他来谈一谈。”

    辛思忠也想要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有人做内应打探消息也是极好的。

    毕竟听口音就能听出外乡人的意思,自是会对你极为戒备。

    李源生畏畏缩缩的进了县衙大堂,这还是这辈子第一次,扑通就给辛思忠跪下行了个大礼。

    这阵子辛思忠已经麻木了,挥挥手叫他站起来。

    大帅不喜欢有人一见面直跪在地上,军中也多是行军礼,不曾跪拜。

    李源生听着问话,哆哆嗦嗦的回答着辛思忠的问题,因为他总觉得这个人面向很凶,长得又高大威勐,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死在这里。

    “这么说,你是借了郑家高利贷买了驴子,跑来投靠我们的”

    “是的。”李源生连忙说道“驴子我是要献给锤匪爷爷的。”

    “哈哈哈。”

    辛思忠忍不住大笑起来,眼前这个小子是个机敏之辈。

    随即辛思忠正色道“你凭自己本事从人家手里骗来的,驴子自是归你,老子可不需要你的贿赂,你详细说一说郑家等富商的情况。”,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