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纵横宋末 >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五、安抚民心
    “汝说的可是真的”程亮不敢相信

    谢之用一脸苦笑“自然是真的,知县不也是逃跑了吗”

    事情果然严重,现在知县不在,他这个县丞必须出头。

    怎么办这个可是非常紧急之事,必须处理妥当,把灵泉县的人心安稳下来。

    他一边喝茶,一边飞快思考。

    看到即将离开的罗浪,他眼睛突然一亮。

    “子涛,你留下。”程亮对着罗浪拱手一礼。

    罗浪点点头,一边还礼“永亮不必客气,有话直说。”

    “六郎,你去把祥钦叫来,一起商议。”程亮对着门房吩咐,让他把主簿叫来。

    谢之用本来还怀疑程亮不行,因为神情明显惊呆。

    但是程亮后来的举动,倒也镇定自若。

    虽然举动自如,但是关键是效果,要把灵泉县的人心稳住。

    陈钦不知道程亮为何要叫他过来商议,毕竟以前都是徐跃,程亮一直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来到程亮的公房。

    当他看到公房的罗浪、谢之用等人,也不禁有些困惑,向程亮露出疑惑的目光。

    程亮等着陈钦坐下喝茶之后,开始一句就让他惊呆“徐知县已经不在公房,现在灵泉县人心惶惶,需要人出面安抚人心。”

    “什么,徐知县不在公房,难道去了成都府”陈钦不禁大吃一惊,难道他到成都府禀报公务了吗

    “亮倒是希望他去成都府,可是他不是去成都府。而是,而是突然离开,也没有给亮说有什么事情。”程亮摇摇头,一脸苦笑。

    陈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跃毕竟是灵泉县的知县,为何有事也不说一声,直接就离开。

    看到陈钦极度震惊的表情,程亮也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亮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刚才六郎去看了徐知县的公房,一片狼藉,还有一个摔得粉碎的茶杯。”

    “那吾等去看看徐知县的公房。”陈钦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觉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好些。

    知县的大门依然紧闭,程六郎吱呀一声推开,果然一片狼藉,还有一个摔得粉碎的茶杯。

    看到眼前情形,陈钦终于明白程亮叫喊他过来的用意。

    两人都是朝廷命官,程亮品秩比他高,是县丞,而他是主簿。

    现在知县不在中,他必须得当程亮的安排。

    想到这里,陈钦拱手一礼,只得拱手一礼“祥钦听到安排。”

    虽然话已经说出,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

    毕竟,程亮不是朝廷任命的知县,只是品秩比他高而已。

    关键的是,程亮太年轻了,与他儿子差不多大,让他心里岂能舒服。

    来到程亮公房,这里乃是程亮的地盘,陈钦心里更加不舒服,等待程亮出丑。

    程亮首先对着陈钦拱手一礼“请陈主簿写安民告示。”

    “这个倒是可以写,可是没有知县大印,怎么办”听到程亮第一个安排自己,陈钦心里更加不高兴,找了一个理由。

    程亮微微一笑,仿佛如春风一般“这个不难,不是有县丞及主簿的印章吗”

    “虽然有县丞及主簿的印章,可是效果却差了许多。”陈钦依然抬杠不停。

    程亮没有理睬他,而是对着罗浪一礼“麻烦子涛派出两百骑兵,来到县城,给百姓壮胆。”

    罗浪一共有五百骑兵,派出两百骑兵,还有三百骑兵,在程亮看来问题不大。

    “两百太少,吾派出三百骑兵来。”罗浪虽然是军人,现在看到陈钦与程亮明争暗斗,自然大力支持。

    他就是来支持程亮的,不支持就不支持,支持就是支持到底。

    陈钦脸色一变,没有料到竟然还有骑兵。

    他想部一个清楚,拱手一礼问道“敢问军爷是谁”

    他此话非常不礼貌,虽然说是军爷,只是没有说对方是贼配军。

    毕竟在大宋,武人地位都不高,军爷实际上暗带贬低之义。

    “罗子涛乃是保安团营领。外面在五千胡人,就是被他们俘虏。没有保安团,就没有今日的天府之国。”程亮听说陈钦瞧不起武将,心里自然生气,把保安团的功劳大大地说了一番。

    听到此话,陈钦不禁动容。

    如果没有保安团,灵泉县依然还在胡人手里,哪里还有他当主簿的一份。

    吃水不忘打井人,他急忙上前,恭恭敬敬对着罗浪一礼“感谢罗营领,祥钦能够有今天,乃是保安团的缘故也。”

    “陈主簿过奖,驱逐胡虏,还吾中华,乃是保安团的职责而已。”罗浪淡淡回答,语气并没有陈钦恭维有所改变。

    陈钦在罗浪这里碰了一个硬钉子,不得不重新评估程亮实力。

    他原来投靠的乃是徐跃,因为徐跃背后乃是当朝两位相公,其中一个还是丞相。

    如果徐跃没有突然丢下百姓离开灵泉县,那么徐跃凭着他修建驰道之政绩,前途一片大好。

    但是现在徐跃突然丢下百姓离开公房,这个绝对是对他声誉是一种打击,而且还是他一辈子无法抹去的污点。

    程亮是小圣人的人,罗浪也是小圣人的人,显然罗浪过来不是仅仅是熟人那么简单。

    罗浪关键时刻愿意来程亮站台,必然给程亮要增加许多好评。

    程亮如果此次处理好这次由于胡人修路的危机事件,前途必然一片大好。

    陈钦想到这个道理,郑重对着程亮一礼“禀告程县丞,祥钦愿意听从吩咐。”

    果然识事务为俊杰,程亮暗想自己有小圣人作为背影就是不一样。

    不是吗,陈钦不但态度大变,不再抬杠,脸色也变得好看多了。

    陈钦不但说完,还马上就开始行动。

    看到程亮这里有笔墨纸砚 ,他立即就书写安民告示。

    其实他不可以亲自写书,可以让一群小吏来办。

    他现在在程亮这里手书,就是表明态度,表明自己已经以程亮马首是瞻。

    果然程亮一看,不禁大喜,立即拱手一礼“辛苦陈主簿。”

    说完,他也跟着行动起来,马上书写安民告示。

    既然是安民告示,数量不能少了,要在重要场所张贴,才能发挥它应用作用。

    两人一起书写安民告示,差别就顿时显露出来。

    程亮毕竟刚刚二十出头,虽然字已经成型,但是没有陈钦苍劲有力。

    “陈主簿果然好字,亮应该多多学习。”程亮放下手里的毛笔,拱手一礼。

    陈钦看到自己书法点了上风,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他急忙放下毛笔,也是拱手一礼“程县丞的字也不错。”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刚才一切不愉快,顿时消失在笑声之中。

    罗浪看到眼里,觉得程亮虽然人年轻,但是为人处事不错。

    不是吗刚才陈钦非常不服气,但是现在他已经彻底放下架子,认认真真办事。

    “永亮,祥钦,子涛去带兵马助阵。”罗浪看着他们行动起来,自己也不能落后。

    他也拱手一礼,带着手下当即告辞。

    在灵泉县,有一个小餐馆,掌柜人称毛哥。

    毛哥本名是毛庆生,刚刚到了而立之年。

    毛哥之所以出名,其实与他的小餐馆有关,主要就是面向普通老百姓的。

    对于绝大多数掌柜而言,没有五成以上利润都不好开餐馆。

    曾经有一个就餐的食客看到账单,竟然拒绝支付,理由是餐馆收费太高。

    哪知掌柜自己振振有词“吾等起早摸黑,实在辛苦,没有五成以上的利润都对不起自己。”

    “五成利润,掌柜,你心也太黑了吧。”食客目瞪口呆,顿时不干了。

    掌柜手指一一扳着,望着食客问道“吾等是寅时起床,亥时睡觉,你这么辛苦过吗”

    就餐的听说掌柜如此辛苦,倒也有理,只得给了。

    但是毛庆生的餐馆利润却没有这么高,仅仅只有三成。

    用他自己的话而言,他的餐馆位置差,门面又没有装修,价格只有当然只有低一点。

    毛氏餐馆就是毛庆生一家人,他自己掌灶,娘子是收钱,儿女是店小二。

    他们不但位置偏僻,而且店面也不大,宽不过一丈,进深两丈,仅仅能够摆放四张八仙桌。

    来自己就餐的,几乎没有文人,全部短衣褐布的下层百姓。

    毛庆生不但价格便宜,而且极有善心。

    毛刘氏餐馆开张不久,遇到一个白吃客人。

    这个路过食客身上没有带钱,拱手一礼,对着掌柜说“掌柜,在下这次没有带钱,下次一起垫付,可以不”

    说完,他忐忑不安望着掌柜娘子。

    毕竟,他只是一个路过的食客,又不是熟人,说白吃也不为过。

    毛刘氏一听,就要发作,天下哪有白食道理。

    他们不但极为辛苦,而且利润看得极薄,差不多比别人低了一半。

    毛刘氏自己觉得已经对得起食客,万万没有料到竟然还有人白食。

    想到这里,毛刘氏就要报官,却被另外一人制止。

    “客官,可以,下次一起付。”毛庆生打量此人一眼,挥了挥手,示意可以离开了。

    看到又是一个白食的离开,毛刘氏突然发作“官人,购买饭菜的钱本来就不多,又是一个白食的,你想一家人喝西北风不成”

    “娘子,一根田坎三节烂,哪个人没有落难的时候。”毛庆生一边喝着团茶,一边对着娘子说道。

    醉春风那是高档茶叶,只有逢年过节或者招待客人才用,平时能够有团茶已经不错。

    “官人,我们餐馆本来利润就不高,还要如此救济他人,如此下去,这个餐馆可能开不下去了。”娘子一边抹泪,一边痛苦摇摇头。

    毛庆生放下手里的茶杯,上前握着娘子的手,举例说道“小圣人不是说过,人之初,性本善吗我还是相信好人更多。”

    “官人,大郎也不小了,得考虑他的大事了。”娘子看了已经有了十五岁的儿子,提醒毛庆生。

    毛庆生看了看正在吃饭的儿子,点点头“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次你一定相信官人的。”

    娘子叹了口气,想了想,她说不过毛庆生,也暂时只有这样了。

    让毛刘氏娘子没有料到的是,毛哥餐馆不但没有垮掉,而且生意越来越好。

    来的食客太多了,餐馆的桌子无法坐下。

    怎么办,毛庆生自然有法子,就在街面摆了几张茶几及小凳子。

    即使如此,依然有人没有位置,干脆就端着饭碗,密密麻麻在街边蹲着吃饭。

    毛刘氏看到这里,觉得虽然辛苦,但是生意如此之好,显然有奔头。

    不是吗已经有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娘子在这里打工,还与她的大郎眉来眼去的。

    毛刘氏皱了皱眉毛,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不知为何,今天生意不如昨天,虽然街边也摆着茶几,但是没有人拿着饭碗跟着吃饭。

    她虽然不高兴,但是她的官人终于高兴了。

    毛庆生终于松了口气,揉了揉又酸又麻手腕,还甩了甩手臂,感觉自己没有以前那么疲惫。

    一个二十后生左右食客吃饭,用手抹了抹嘴巴。

    他悄悄来到毛庆生身边,看了看四周。

    毛庆生感觉此人神秘兮兮,感觉有些不快。

    不过此人也是自己客官,他当然不能失礼,口里说道“客官,饭菜满意不,吃饱没有”

    “饭菜当然没有问题,毛哥这里不但管饱,价格还实惠,哪里有不满意的。”这个后生点点头,回答极为爽快。

    “客官想喝水”毛庆生用茶壶倒了一碗热水,给这个后生递去。

    “谢谢毛哥。毛哥发现没有,今天客人少了许多。”后生打量街道一眼,“以前这里可是蹲着不少食客。”

    “就是,今天食客少了不少。”毛庆生甩了甩右手,轻松地说道,“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那个后生摇摇头,对着毛庆生说出他知道的消息“毛哥,胡人已经打来了,怎么还不走”

    “什么,胡人竟然打到灵泉县了,不可能吧,小圣人不是在西县与胡人交战吗”听到这个消息,毛庆生感觉发生地震一样,但是他不相信。

    他对小圣人有一种崇拜心里,因为他相信小圣人“人之初,性本善。”,所以他救济了不少白食之人。

    这些白食大部分确实后来把当初没有给钱给了,让他认为小圣人说话没有确实非常有道理。

    现在他的餐馆是灵泉县最红火的一家,没有之一。

    那个后生摇摇头,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毛哥,这是真的,已经有五千胡人来到灵泉县。他们已经占领了驰道。”

    这个说得可是有板有眼,不但地点说了出来,而且数量也说了出来,让人不得不相信。

    “什么,胡人竟然有五千,还占领驰道”听到此话,毛庆生也不淡定,手差点抖动起来。

    一根田坎三节烂,难道要烂在今天吗

    他的生意好不容易才做得如此红红火火,难道全家人又要丢掉这个生意去逃难吗

    他的娘子毛刘氏脸色苍白,人摇摇欲坠,急忙右手抓住灶台,人还没有倒下。

    夫妻两个起早摸黑,完完全全找的是辛苦钱,没有料到竟然遇到胡人攻打灵泉县的人祸。

    这是他们夫妻两个第一次看到人生希望,在灵泉县,哪个不知道毛哥餐馆。

    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其实做生意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他们搬迁到另外一个地方,即使按照这个法子经营,生产也未必有如此兴隆。

    想到这里,毛刘氏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

    毛刘氏一哭泣,她的十三岁一娘也跟着哭泣起来。

    十五的大郎虽然没有哭泣,但是一边收拾碗筷,眼泪忍不住流出。

    而那个来打工的小娘子,看着这哭哭泣泣的一家人,眼里一片茫然。

    如果这一家人要搬走,她应该怎么办

    她家里毕竟还在灵泉县,是不可能离开这里。

    难道,她的美好初恋,就要丢失在这里吗

    毛庆生虽然没有哭泣,但是眼睛也是红红的。

    没有料到生意刚刚好了起来,又遇到兵灾。

    毛刘氏擦了擦眼泪,眼泪汪汪问道“官人,现在怎么办”

    “胡人已经打来了,还能怎么办难道让家人受到胡人侮辱吗”虽然毛庆生舍不得,但是最后还是下了决心。

    毛刘氏恋恋不舍看了看这个餐馆一眼,忍不住放声大哭。

    正在此时,前面突然传过来铜锣敲打的声音。

    当当当,穿着皂衣的公差敲着锣,大声喊道“官府巡察,官府巡察。”

    “官府为何还要巡察,难道他们不怕胡人打了进来吗”一个食客放下手里的碗筷,向着官差声音方向望去。

    只见前面两个公差举着回避、肃静的牌子,接着则是的几排公差一边敲锣,一边叫喊。

    敲锣的公差后面还有一个轿子,乃是四个公差抬着。

    “胡人修路,没有攻打县城。”第一个官差一边敲击铜锣,一边喊道。

    第二个官差则是一边敲锣,一边叫喊“不听谣言,相信官府。”

    “保安团在,保一方平安。”第三个官差则一边敲锣,一边报出保安团的大名。

    第四个官差则敲击铜锣,一边叫喊叫喊“驱逐胡虏,还吾中华。”

    听到这些声音,一些食堂不禁放下碗筷,从餐馆跑出来看热闹。

    食客甲高兴地说道“官府都已经出来巡察,胡人应该不会攻打县城。”

    “原来是胡人修路,不是来攻打县城,害得老子白担心一场。”食客乙恍然大悟说道。

    “这个难说,”食客丙想了想,摇摇头“官府怕是民心生变,专门出来巡察一番。”

    食客丁想了想,点点头“有这种可能,说不定抬出来的是空轿子呢”

    他的话刚刚落下,只见轿子旁边的帘子掀开,露出一张年轻的白皙的面容。

    一个食客指着官轿说道“不是那个县丞程永亮还是哪个”

    “不是说有保安团的兵马,怎么没有看见”食客丁犹自还不服气,说出自己的理由。

    此时,地面突然一阵地震,所有人不禁目瞪口呆。

    一个食客急忙放下碗筷,从餐馆里面冲了出来“这是骑兵的声音,不好,胡人打进县城。”

    “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胡人骑兵吗仔细看清楚,这是保安团的骑兵。”但是他刚刚出来,就是外面食客讥笑。

    外面这个食客忍不住嘲讽他,因为他把保安团骑兵当成胡人骑兵,吓了众人一跳。

    这个从里面出来食客当然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看了看,果然这些骑兵穿着花花绿绿的衣物,显然这是保安团特色。

    这个食客脸一红,但是依然不服气“虽然保安团的骑兵,但是数量不多,外面有五千胡人。”

    “五千胡人,那些不是战士,只是修路的胡人。人再多,没有马匹,又有什么用处。”一个穿着长袍的文人一边打量,一边说出自己的看法。

    “胡人人多,保安团人少。”刚才那个食客还是不服气“更何况,胡人虽然没有马匹,但是锄头、木棍同样可以当兵器。”

    一个官差看到毛氏餐馆人多,眼睛一亮,向着另外一个官差点点头,指了指这里。

    食堂觉得奇怪,不知官差为何要把这里。

    吃惊的还在后面,两个官差竟然向着这里走来

    餐馆食堂大吃一惊,互相怀疑报了一眼,难道这里有胡人的细作吗

    一个官差指着餐馆大门,说道“就是这里。”

    “差爷,小人不是胡人细作。”站在大门的食堂,看见两个带刀的官差,脸色大变,一边抱头离开,一边急忙声明。

    那个官差根本就没有理他,而是从袖子掏出一张大纸。

    另外一个三十左右的叫做范举的官差打量毛庆生一眼,看见毛庆生家人哭哭泣泣,不禁摇摇头。

    这个毛哥为人不错,即使做范举也找不出什么毛病。

    想到这里,他对着毛庆生“毛哥,不要相信谣言,没有胡人攻打县城,他们是来修路的。”

    “范差爷,这是真的吗”毛庆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了想,自己竟然失礼,急忙对着官差拱手一礼。

    官差自然没有还礼,对待商人他们没有什么客气的。

    他点点头,一脸横肉范举竟然难道露出微笑“当然是真的,他们乃是保安团的俘虏,总不能光养着白吃米饭吧,用来修路正好合适不过。”

    “范差爷,可是这一群胡人极多,他们有五千,保安团镇得住吗”毛庆生虽然有些放心,但是还是没有放心下来。

    人就是这样,一但钻进死或者牛角尖,就狠难钻出来。

    现在的毛庆生与许多老百姓就是这样,总是不停向着坏处,充分发挥自己无穷想像力。

    他们越是相像,就越觉得害怕。

    “这个你放心。”范举摇摇头,打量一脸苍白的毛庆生一眼“这一群胡人,虽然人多,但是已经在蜀道修建驰道三个月,老实得很。”

    毛庆生不禁大喜,原来这一群胡人已经修路三个月,看来已经接受修路的命运。

    “范差爷,胡人竟然修建了三个月,可是会这么老老实实吗,他们难道会白干”毛庆生突然担心起来。

    范举摇摇头,一脸横肉也是笑容,只是显得那些怪异。

    也许他知道笑容奇怪,尽量用柔和语气说道“毛哥想到的,小圣人早已想到了,这些胡人每天也有十文铜钱的收入。浆糊呢,拿来用用,还要张贴安民告示。”

    “谢谢范差爷告之。”毛庆生一边给递给范举浆糊,一边顺便一个银锭落入范举衣袖之中。

    他同时向毛刘氏使了一个眼色,毛刘氏刚刚哭泣过,一双眼睛还在红肿之中。

    看到官人的眼色,她揉了揉眼睛,露出疑惑的神色。

    “娘子,胡人不是攻打灵泉县,而是来这里修路,他们已经在蜀道驰道修建三个月,老老实实得很。我们不用搬家。”毛庆生尽量详细解释说道。

    毛刘氏不禁大喜,终于不用搬家。

    不但不用搬家,而且生意可能更加好转。

    官府给了这个消息,值得打赏。

    毛刘氏点点头,拿出一个银锭,顺势落入另外个官差袖子之中。

    现在官差不像以前,他们同样有俸禄,不敢明目张胆收受贿赂。

    赵平在灵泉县建立审房,就是为了监督典吏与小吏。

    如果被审房发现,轻者扣除俸禄,重者除名,处罚不可谓不重。

    审房只要接到老百姓举报,必须采取行动,起到查到水落石出为止。

    可以说,赵平此举得到灵泉县老百姓上上下下的好评。

    水至清则无鱼,虽然收受贿赂不至于绝迹,但是可以说减少了七成以上。

    看到范举与另外官差疑惑的眼睛,毛庆生挤了挤眼睛,对着他说道“麻烦范差爷给有些胡人说说,灵泉县的东大街的毛氏餐馆,物美价廉。”

    这个理由使得,范举与另外一个官差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

    原来毛庆生需要他们宣传,这个乃是举手之劳而已。

    “你为何不怕胡人了”范举觉得毛庆生举动有些奇怪,一边张贴,一边不禁问道。

    毛庆生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理由“其一有保安团守护这里,让人放心。其二夺官府坐镇这里,给了百姓信心。其三,胡人有俸禄,这个很关键。胡人也是人,他们既然有了俸禄,也是自食其力。哪里用得着反抗,那个可是要掉脑袋的。”

    “仓禀足而知礼节,毛掌柜说得有理。”众人不禁向着发言之人望去,原来说此话之人,乃是路过的书生。

    他乃是书生,自持身份不凡,自然不会称毛庆生为毛哥,而是用毛掌柜代替。

    毛刘氏本来还有些担心,听到书生也赞同官人的话,彻彻底底放心。

    范举打量餐馆一眼,摇摇头“毛哥,你的餐馆虽然生意好,但是有一个缺点。”

    “什么缺点”毛庆生觉得已经做得够好,已经达到物美价廉的地点,竟然还有缺点。

    范举摇摇头,指了指餐馆说道“虽然是物美价廉,就是面积太小了。如果胡人来了,座位根本就不够,他们可不像汉人哪里讲道理。”

    范举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如果胡人在这里吃饭,遇到胡人打架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不禁揉揉额头。

    开始他还担心没有生意,可是遇到胡人上门,他反而担心生意太好怎么办

    要知道,他的毛哥餐馆,在整个灵泉县是生意最为火红的,胡人极有可能来就餐。

    半个时辰之前,徐跃带着家人及幕僚、门房,仓促从官宅出来。

    正好遇到外面还有三个马车,徐跃带着他们迫不急待上了马车。

    虽然上了马车,但是问题来了。

    “族叔,现在去哪里难道回成都府吗”徐跃上了马车,才想到这个问题。

    徐谋想了想,分析一番说道“向西虽然可以去成都,但是胡人已经占领了驰道,根本就不安全。”

    “那怎么办”听到此话,徐跃脸色大变,没有料到竟然没有逃生。

    徐谋看了不少马车向着桃源镇跑去,不禁眼睛一亮。

    他指了指桃源镇方向,点点头“桃源镇胡人还没有攻下过,哪里易守难攻,去那里最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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