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baatba 在青羊山上,陈言礼可算得上是除了美妇人笑铃儿之外的第一红人,最讨得一群少年少女的拥戴。
平日里遇到什么生活上的尴尬难事或是修行上的问题,不能问笑铃儿的,几乎所有人第一时间都会想到先去问大师兄,而不是去问那一个个待在屋子里,要么不出来,要出来就打架斗嘴的师傅师叔,而且请教师傅师叔之前免不得要挨几句臭骂
因为陈言礼不仅辈分高,境界也高,至少在青羊山相同境界的几人中没有一个人是其对手,而且陈言礼博文强识,耐心又好,几次下山之后还懂得了很多道理,有很多让人听之不厌的见闻和故事。
青羊山上这一辈的少年少女极多,入山门的时间也差不多,境界又相当,所以谁也不服谁,从来也没有一个让所有人都敬服的二师兄或者二师姐,如今已经没有谁敢妄称老二,因为免不得要被其他人一顿收拾。
但是几乎每一个少年男女都对陈言礼又敬又爱,都称其大师兄,言从耳顺,从无变更
而这一次,一群少年少女终于寻找机会可以下山,而且一下山就是人间九洲齐聚的大场面,面前的擂台延伸到对岸,望之无岸,宽广无边;长河以下一座座亭台之中在座的无不是各洲仙门的风云人物、前辈豪杰。
面对天下仰望的盛情,一群少年男女意气风发,陈言礼郑重的四字似乎分量还是不够,言虽在耳,听进心中的似乎不多
陈言礼也曾经初次下山,自然明白,有些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哪怕旁人说一万遍也只会让人觉得耳烦,所以陈言礼只说了四字,字字如钉,希望能扎进一群师弟师妹的心中
至于他们是在上台之前好生领会,还是在下台之后彻底顿悟,反正只要最终都能各有所得就行
而安危一事,在西昆仑洲上切磋,就算是如今长河之下的所有人全都一起来战,青羊山也不怕
长台另外一旁,与陈言礼率领的一群少年男女相比,西牛观就显得势单力薄了许多,只有历寒月和哑女简行两个面色苍白、受伤未愈的女子。
其实一开始西牛观出战的就只有历寒月一人,只不过在梅香道人向自己的师叔哑女简行再三恳求之后,又才多了一个以壮声势。
汉子张青身领重责,见哑女伤得太重,本来是死活不愿,不过被某狗悄悄塞了两壶好酒,说是西牛观的独家秘藏,之后张青也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此时擂台之上第一通鼓已经落锤,张青犹不放心,对哑女招呼不停
“哑女
“你重伤未愈,
“打不过就跑哈听见没
“你是他师叔,
“就算你输了他也不敢怪你,
“千万别逞强哈记住哈”
张青是第一个叫哑女为哑女之人,哪怕如今哑女被老人清灵收为徒,据言也是唯一的徒弟,哪怕张青已经知道老人清灵的真实身份,也始终还是称哑女为哑女。
好像也唯有如此才能叫者顺口,听者顺耳
哑女心事重重,面色愁云密布,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可能是身上伤重太痛,或者是因为面前场景太过隆重心里怯场,反正只顾着点头,心中无声
“张青老哥
“你说完了没
“说完了赶快过来落座”
历寒月身上同样有伤,不过庖梅香和嬴狗似乎都不在乎,酒喝得极香,河风一卷,味道馋人。
张青见哑女听不进去,也就不再多说,拿出嬴狗的秘藏好酒就和几个男子并排坐在一起。
而几人身后,除了执意想要上场比试,被老人管梡仙扣留在原地不动的少女管红鹿之外,就是那一群想要去通风报信,却被嬴狗一一叫停的请客之人。一群人华服超然,除了嘴角鼻息有气之外,其余身体各处已经身不由己,此时各自的身体正在扭来扭去,手脚整齐划一地起舞,在为一群即将上阵的少年少女助威加油
“两位老前辈
“你们确定让她们两个也上阵”
张青虽然被嬴狗叫作老哥,可是却一直称庖梅香和嬴狗前辈,不失尊重,坐下打开秘藏好酒,多年开酒肆的鼻子一闻,却发现所谓的秘藏好酒竟然是兑了水的酒,就算是不兑水,原本的酒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反正肯定比不上自己所酿之酒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
张青对自己的修行之道心灰意冷,故而在飞仙瀑上开酒档多年,但是张青却一直都对自己的煮酒手艺颇为自得,时常自酿自饮、自饮自酿而傲视飞仙,常言饮此美酒,不愿飞仙
其实飞仙瀑上那座小城镇上人人皆知,其所谓的不愿飞仙只不过是因为汉子一直破不开元婴瓶颈,已经对自己渡劫成仙不抱期望
张青虽然修行散漫了多年,但是酿酒卖酒却一直勤勉认真,从不掺假,向来是一分钱一分货,也因此才能单人独身支起几张酒桌在那九洲宾客云集的飞仙瀑上立足多年。
无论是面对前辈高人还是同辈好友,张青什么都能忍,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往酒里兑水,何况还是用兑水的酒请客
在张青看来
能望酒里兑水之人,必然也会向拳拳真心之中兑水
我待你一片诚然肺腑,你他妈的给我兑了水
此时,张青便是如此心态,闻着壶中之酒水味太明显,哪怕你嬴狗是真仙前辈,无论年龄还是境界都远超于自己,张青也丝毫不怵,怒目相对如果不是一群少年少女即将出战,张青打不过肯定也要骂几句
面对张青的怒火,嬴狗却视若无睹,只顾着将一个个糖果串儿捋进口中,穿糖果子的柳树枝子正好从黑嗡嗡的牙洞中间穿过,嘴里留下的就只有糖果子,大嚼之后又是一大口酒,极为受用。
嬴狗失牙,焉知非福,如今牙齿掉了几颗虽然可惜,但是吃这糖果串儿确实是有无穷的妙用。
不像之前,西牛观里那个处处和嬴狗作对的家伙嘴尖牙利,吃这糖果串儿时得天独厚,一啄一个,还总是嘲笑嬴狗舔着吃糊弄地满嘴都是糖水,说是容易在外人面前失了仪表,丢了西牛观的人。
嬴狗对张青置之不理,庖梅香一直看着对岸,也没打算回张青的话,一时气氛冷场。
老人管梡仙见张青有情有义、不卑不亢,不过才地仙之境就敢和嬴狗叫板,心中对其性情大喜。
而且没想到能再得嬴狗送酒,虽不是什么正经酒水,不过却实是难得之物,说到底还是承了大情,而且一般人也不可能让抠搜如嬴狗如此大方,于是管梡仙举起自己手中嬴狗送的酒水,为二人圆场说道
“张青老弟
“你有所不知
“喝嬴老狗的酒水喝的不是酒,主要喝的是水啊
“你不妨试一试”
张青怒极,此时得到管梡仙提醒才注意到,所有人手中的酒水居然都是一模一样,飘出来的味道也差不多,王宝和李震还一副陶然自得的神情,而且嬴狗自己喝的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于是张青强忍着那一股假酒的味道用舌尖舔了舔酒壶壶壁的酒味。
不像是往酒里兑了水,而像是往水里兑了酒可能还一不留神多洒了几滴酒进了水里空有酒香,不见酒味
典型的假酒,而且别的假酒好歹还能醉人,可是这酒喝了撒的尿恐怕都没尿味
不仅比不上自己酿的酒,更比不上老人清灵坛中剩下来清白如水的酒,与青羊山长桌之上喝到的那半碗酒比起来更是天壤之别
张青舌上品鉴一番,连连摇头,又倒出一口品也不品就咽下肚中。
而这一次酒水刚一入喉之时张青就立马从椅子里惊立了起来,身体僵直不言。
嬴狗一看见张青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哈哈
“玄素说你张青老哥曾经喝过白先生亲手所斟之酒,天尊托碗,
“不知我这酒水与之相比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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