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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r8ae3二分时16

    “我的书签去哪了”岛田真司放下手里的书籍,左顾右盼着,他那三心二意的模样让正在看新闻的舒勒有些不满,“刚才还在这的。”

    舒勒没有理睬岛田真司,他只把岛田真司的行为当成是作秀。远离实验室的时候,舒勒会尝试着用自己的闲暇时间搜集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这只是为了让他自己获得一个相对更稳定的研究环境而已。即便是爱因斯坦和特斯拉也没办法在炮火纷飞的战区从事科学研究。

    半年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为自己所认同的事业努力工作的舒勒和岛田真司尝试着探索已有认识范围的边界,他们取得了一些不同程度的进展并计划利用这些成果支援奋斗在其他战线上的战友们。不过,埃贡舒勒相比岛田真司终究还有一项优势,因为他所协助研发的机甲可以更直接地参与到麦克尼尔或其他人的工作之中。

    因此,岛田真司或许只需要完成一件事就足够了找出装甲猎兵背后的那些秘密。只要能够把深埋多年的机密重新发掘出来,他就会成为整个团队都认可的英雄。直到现在,迈克尔麦克尼尔依旧坚信发生在东孟加拉的一切除了国际上三大势力的角逐较量和本地实力派的博弈之外也少不了这些错综复杂的历史因素的作用,加之他们确实陆续发现了一些看上去显得蹊跷的证据,岛田真司没有就此止步的理由。

    但舒勒还是不怎么喜欢岛田真司现在这副样子。他自己打开电视看新闻只是为了了解德国本土的情况、了解他的一系列举动对夏普敦公司形成的影响,这完全算不上偷懒。如果非要全天候坐在实验室里才能算得上热心,舒勒不介意向岛田真司展示自己的耐力极限。

    “别找了,我可以给你买个新的。”见岛田真司仍在翻箱倒柜地寻找丢失的书签,舒勒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再说,你还可以随便找些东西来代替它。”

    “那可不行,用正确的东西做正确的事情是必不可少的。”岛田真司一本正经地抬起头回答了一句,旋即又低下了头,他还在寻找掉在地板上或某个角落里的书签,“做了这么多调查,也进行了不少研究,我越发地感到迷惑了。这装甲猎兵的秘密,本该是只和德国人有关的,或至少和德国人的盟友有关,但伯顿他们的最新证据却让我很不安。”

    几份本来不该被带出夏普敦公司旗下研究设施的资料如今就摆在岛田真司的案头,里面记录着他的研究成果。基于对那种能够快速自愈并进化出应对外界刺激的新机制的不明细胞的真实用途的推测,岛田真司进行了一系列测试,但仍然没有取得什么重要进展。他相信这种细胞能被用于制造生化武器,唯一的问题在于他找不到正确的方法。

    舒勒开玩笑说,崔克斯比岛田真司更懂这些。

    “不,他肯定不会懂的。”岛田真司很不服气,“听你们的描述,那家伙只是个会利用细菌和病毒杀人的莽夫而已他懂克隆人吗懂人造人吗一个从乡下的不入流大学跑出来的流氓,只因为在和g一起犯罪的过程中制造了些惨案,就以专家自诩,实在是笑话。”

    “嗯,那是个让我们很头疼的流氓。”舒勒没有就崔克斯博士的话题继续纠缠,因为他也不怎么愿意回忆那个早该作古的亡灵,“既然你的研究陷入了停滞之中,我倒是有一个建议。你看,麦克尼尔总是说目前困扰着我们的两个技术问题可能有着相同的起源。”

    “哎,你说的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但是没想到那兴奋剂对这种细胞的毒性超出我的想象。”戴着眼镜的日本学者顿时叹了一口气,他不想提那些不堪回首的失败案例,“融合后的细胞也一样胚胎没有办法正常发育。眼看着经费就要用光了,除非你说服欧洲总部的人多施舍给我些资金。”

    “不,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案。”舒勒那古板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他告诉岛田真司别再找书签了,“你所使用的手法还有你的某些潜在竞争对手所使用的手法,对于你们自己来说已经不新鲜了,但是它对于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的公众来讲仍然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多冒一些风险,我就会说服我在德国的朋友们帮你发表那几篇论文。”

    儒雅随和的日本学者从地板上跳起来,他仿佛一下子想起了什么。

    “克隆人”

    “不是克隆人,随便换个其他动物。克隆猪,克隆牛,克隆羊都可以。”舒勒不慌不忙地端起咖啡杯,“直接就开始打造克隆人,你会成为全世界眼中的魔鬼。”

    岛田真司点了点头,他明白自己之前过于谨慎了。克隆技术在这个平行世界上仍然算得上未知领域,如果他稍微做些突破,那么他就会以某种形式被历史铭记。不是以日军超能力突击队的缔造者兼全日本数一数二的刽子手的恶魔形象留在历史上,而是成为向人类开启一扇新窗户的先行者。

    “但是很没意思,那是旧的东西。”过了许久,岛田真司失望地返回了自己的桌子旁,捡起了桌上的书籍,“我可以想办法复制出成果,这不算困难。舒勒,我永远没有办法把我一生中最满意的作品”

    “行,你清高,你了不起。”舒勒摆了摆手,既然岛田真司不听劝,他没必要再多费口舌,“可你得明白,我们在每个平行世界所做的重复性工作都是为了帮助他们快些绕过障碍、直接去追寻本质。有时候我们可能还要从零开始建立某个新的领域这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用科学技术的发展就能解决的问题,没必要非用其他令人恶心的方式反复纠缠不清。只有当大多数人都不必再被这类事务困扰,我们才会离真理更近一步。”

    对方不可能不理解这些,而舒勒还是得把该说的话全都明明白白地讲出来。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必须用看上去比较笨的方法解决两人之间的分歧。

    舒勒对岛田真司的担忧只持续了一瞬间,他自知没有必要替岛田真司的未来忧虑。正如电视里接受采访的德国人脸上都带着真诚的微笑那样,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只要像他和岛田真司这样的人还活着、还能继续用自己的方式为人类的科学做出贡献,人类就仍然可以在最艰难的日子里继续前进。每一个时代都不缺少英雄,他们即便充分地认清了现状的残酷仍能继续奋战下去比那些自暴自弃或是自甘堕落的nod兄弟会信徒强得多。

    纵使全世界在一场完全不同的冷战的漩涡推动之下走向未知,赢得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并俨然成为了新秩序主宰的德国仍然得以在这风起云涌的时代里享受着属于胜利者的平静。英国和阿根廷的冲突不会让基尔的水手们皱眉,印度和巴基斯坦的龌龊还有孟加拉人身上的惨剧也并不会阻止啤酒馆里的顾客们洋洋得意地向他们的奥地利人同胞夸耀生活的美好。

    他们沉浸在美梦之中,以至于坐镇柏林的大人物只需要多发射些航天飞机就能让大家都高兴起来。口才过人的学者和专家们滔滔不绝地向德意志的公民们宣传抢占外太空生存空间的重要性,这些可能对真正的信息技术一无所知的老一辈人物夸下海口说,日后他们可以借助外太空的卫星建立一个惠及德国及其盟友的通讯网络、让全世界的人们都能随时随地沟通并了解到那些发生在哪怕最偏僻的角落的最新情况。人类的一切对于宇宙而言算不得秘密。

    “还算有点想法。”埃贡舒勒情不自禁地夸奖了那些胡说八道的专家几句,他换到了下一个频道,终于听到了他所需要的宣传。那些不知被何人聘请而来的专家们走在街头,把将大型机器人用于城市管理和运行工作的美好蓝图勾勒给已经被当初的世界之都计划带来的一系列城市病困扰的市民们。“这些人够聪明,但还是回避掉了人口增长带来的其他问题。”

    “与其说担心人口增长,还不如担心下降呢。”岛田真司插话道,“在这一点上,你们德国人跟我们的区别不大。在许多平行世界都一样,真令我费解。”

    有人敲响了门,屋子内的两人立即停下了手边的工作。比舒勒更加健壮的岛田真司主动跑到门口去迎接访客,他见到来人是一个穿着白袍大斋会信徒身上常见的白袍尽管大多都是信徒自行筹资购买或缝制的的青年男子,便放心了不少。

    “这是您的邮件。”那人很恭敬地把一个包裹递给岛田真司,“是穿着夏普敦公司工作人员制服的人交给我的。”

    岛田真司目前居住的这栋楼里剩下的大部分住户都是被斯塔弗罗斯带到此地的白袍大斋会信徒,目前虽说斯塔弗罗斯本人已经去了东孟加拉,那个希腊人在加尔各答的影响力仍未消退,即便最近城市里突然又多出了一大群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徒们也一样。斯塔弗罗斯没离开的时候,岛田真司尚且信得过对方对手下的掌控力;等希腊人撤离之后,和舒勒成为了团队内留在印度一侧仅剩两人的日本学者只好每天多花些时间说服自己相信斯塔弗罗斯的帮手们。

    担惊受怕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他返回屋子内,拆开包裹,开始检查里面的惊喜。

    “刚才那人送来了什么”舒勒头也不回地问道,“是谁送来的”

    “我也在为此好奇。”岛田真司想出了几个可能的名字,麦克尼尔和伯顿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前两名就算他们不是直接送出包裹的人,这包裹被寄来的理由也势必同他们有关。“希望是一些真正有用的材料,而不是给我增加更多难题的什么新线索。”

    上次从东孟加拉被人千里迢迢送来加尔各答的猴子事后被证明给舒勒和岛田真司添了不少麻烦。护送猴子抵达加尔各答的白袍大斋会信徒们无法理解为何本应高兴的当事人气得暴跳如雷,这些可怜又忠诚无比的信徒只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岛田真司直等到怒气消散得差不多了才冷淡地和舒勒说,要是他们的运气再差一些,这些没被巴基斯坦军队还有德印联军拦截的家伙就得跟着他们一起被国家安全总署的特工抓走。

    “伯顿上次说国家安全总署把印度地区的大部分资源用于调查印度东北地区了,你不用太担心。”舒勒对此半信半疑,他只是觉得伯顿身为情报人员还具备cia资源而得出的结论应该比他和岛田真司这两个局外人的想法靠谱,“但这确实太胡闹了,下次他们不如送来几只老虎,然后我们就向夏普敦公司申请在加尔各答开个动物园。”

    有了猴子的惊喜,岛田真司对别人送给他的任何礼物都保留怀疑态度,他不想在紧要关头又惹上什么麻烦。

    “还好不是猴子,应该是我在研究所的同事发来的报告。”岛田真司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难得他们继续加班,我可不能让他们失望。”

    “其实你也在加班,只不过并非为夏普敦公司加班。”舒勒按了一下遥控器,换了另一个德语电视台,“别说从公开渠道,就是从所谓的秘密渠道调查装甲猎兵的这些秘密,大概也不会有结果。所以,我们的全部突破口都在你的研究上。”

    “那你去做什么”岛田真司猛然间意识到舒勒又一次把最关键的任务扔给了他,“听着,我知道你改良的那什么机甲有很多用处,但你应该有些让我们全都为之惊叹的成果。继特斯拉和爱因斯坦这两人之后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不应该仅仅有这种程度的发现。”

    “你会见到的。”舒勒仍然背对着岛田真司,没有转头的意思。

    激将法对舒勒的作用近乎为零,除非舒勒自觉成了累赘。已经从过去的案例中总结出了这一点的岛田真司把视线转移回了手中的材料上,他一目十行地找到了几个最关键的结论,而后站在书桌旁思考了一阵。他还暂时找不出这现象背后的本质,也许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更多的经费,多到他必须得把舒勒刚才的建议付诸实践的程度。

    舒勒发觉了岛田真司的异常沉默。他离开沙发,来到岛田真司的书桌前,拿起了其中一张报告单。

    “在使用以下样本测试的过程中确认了记忆结果的增强”光头的瑞士学者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和岛田真司一样为此而感到好奇,“真是奇怪,没想到麦克尼尔无意中的猜测反而更接近真相。未知细胞和兴奋剂之间似乎确实有联系。”

    “我看我们该把这种兴奋剂改叫副作用较大的强化剂了。”岛田真司不禁皱眉,他还没有找到问题的答案,“另外,你看这两个样本的情况完全一样。我可以让他们再做几个对照组,说不定情况会有所差别。”

    这意外之喜本不是卡萨德乐见的,他也从未明确要求伯顿采取进一步行动,也许这都该怪他本人过于含蓄及伯顿自作多情。有着伯顿的催促,发现克哈联合体顶着泰伦矿业有限公司的名头在某个研究设施内继续同强化剂相关的研究的卡萨德和帕克在突袭设施时夺走了不少对方用来做实验的印度本地猴子,并把它们交给了斯塔弗罗斯的白袍大斋会信徒。

    通过频繁检测判断出这些猴子已经被另一伙研究人员注射过了强化剂的岛田真司首先尝试着检测这些猴子的思维,结果一无所获。显而易见的是,用来检测人类思维的那套设备并不能破译猴子的思想。失望的岛田真司没有放弃,他叫自己手下的研究员们好生照料这几只猴子,又转而打算利用猴子的细胞和未知细胞融合后培养新的样品。

    “有意思,确实有意思。”岛田真司喃喃自语着,他似乎已经能够看清头顶乌云后方的蓝天,“这两只被使用不同锐器割伤的猴子的细胞在进行了融合实验之后竟然出现了同一种适应性的进化。”

    “针对不同的伤口去自我修复和防御的机制”舒勒若有所思,他不是生物学方面的专家,对心灵科技的理解是他和岛田真司之间的主要共同点之一,“理论上应该是不一样的。”

    “我们会把它们一概称为锐器割伤,但我们体内的细胞是不知道这种概念的。”岛田真司捏着下巴,“也许,也许我们尚不知其本质的这种细胞这种比起普通的生物细胞更像是某种异形怪物身上掉下来的灾祸的异形细胞是作用机制类似rc细胞的特殊生命体。”

    “rc细胞是那个平行世界的人类固有的基因缺陷造成的。”舒勒摇了摇头,他不太赞同岛田真司在未知异形细胞本质问题上的大胆态度,除非有明确的资料支持这一结论,“但要是它来自外星,那我倒是不觉得事情有多么稀奇古怪了。”

    这样想来,伯顿那一伙人带来的也不全是坏消息和麻烦。虽然岛田真司尚无法准确地判断这些新发现将导向的结论他甚至不敢说自己是首先发现这些现象的人,广阔的前景和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促使着他继续前进,直到一头撞在围墙上为止。

    “唉,还是太模糊了。”相貌儒雅却有着一身健硕肌肉的日本青年想要得到更准确的结果,“可惜我又不能让他们直接发明出更先进的显微镜。”

    “我可以帮你。”看了半天的舒勒突然开口了。

    “哎”

    “我手头有至少10种更好的成像方法。”埃贡舒勒的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和冷漠,“没什么,只是怕你用这么落后的设备得出错误的结论。专利权事后都归我,你不要想。”

    “哈,多谢您啦。”岛田真司收拾好桌子上的杂物,他才不管舒勒的那点心思,“要不是伯顿他们没法直接查出那伙人的幕后主使,我们说不定还能少走一些弯路”

    岛田真司书桌上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满脸堆笑的日本学者轻快地抄起话筒,他的脸色仅用了几秒钟就变成了猪肝色

    “什么猴子发疯了你再说一遍”

    就在岛田真司为他宝贵的猴子突然发疯了而苦恼万分时,远在达卡的彼得伯顿和尼克西摩尔帕克并未如岛田真司恶意揣测的那样放弃了对幕后黑手的追查。岛田真司还不知道帕克在返回达卡之后又赶往北线参加了另一次袭击一事,而彼得伯顿决定将情报晚些告知留守加尔各答的两位同伴却另有原因。

    还没等身上的嫌疑减轻就闯出更大的乱子的尼克西摩尔帕克在外面躲藏了许久才敢返回,那时伯顿早意识到自己被卡萨德耍了。

    “需要我下一次直接拒绝他的要求吗”苦着脸的帕克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种复杂的关系,当时卡萨德联系他的时候强调说那是伯顿的命令,而正愁在北线没事可做的帕克也没有多加思考,“我是说,除了你本人的指示之外,其他消息全当是假的。”

    “不必了。”伯顿双手合十,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他不是故意的,没错。下一次我会和他说这件事,让他安分一些。”

    “你不该这么信任他的,他毕竟是敌人。”帕克嘀咕着,“上次他完全置身事外,再上一次他忙着救他那些难民同胞跟这种人共事绝对是灾难。”

    伯顿咳嗽了一声,叫帕克停止抱怨、只管说在设施里的发现。远在北线的约书亚米切尔正因为善后工作而焦头烂额,那问题的棘手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权限控制范围。

    尼克西摩尔帕克做了个深呼吸,尽可能平静地向伯顿描述了他的发现。端坐在沙发上的花花公子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交叉着的双手也分开了。

    “所以”

    “还是向上级咨询一下吧。”帕克忐忑不安地叹着气,“这事”

    “这种事不能问,谁问谁死。”伯顿淡然一笑,“我比你有经验,你听我的。”

    “实在是想不到我们会撞上这种情况。”帕克闭上了眼睛,他甚至不忍继续追查下去,“本想抓德国人的把柄,谁知道会这样”

    伯顿打断了他的话“特拉托斯从nod兄弟会叛逃的时候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他是弃暗投明,咱们做这种事就是反面案例。开玩笑归开玩笑,我不会允许我的手下里出现叛徒。”

    “我是嫌他们做事太不干净了你看,连我这么一个彻底业余的家伙都能找出他们的问题,这样的项目怎么能抵挡得住德国人的渗透呢”被错怪的帕克连忙为自己辩解,“这些人的业务水平不合格,正要我们去修正一下。”

    方头方脑的汉子走到窗边,俯视着仍然满目疮痍的城市。他发自内心地为已经暴露出来的人感到不值,这个项目本该有更好的结果而不是断送在他们手上。如果还能找到这些见不得人的黑暗同德国人有关的证据,他或许会稍微感到公平一些。

    “军费也要用对地方才行啊,不然岂不是给了那群只想偷军费的家伙更多借口”他气愤地握紧双拳,捶打着身旁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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