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美人被疯子追上的后果是 > 54. 诡异债主(21) 随便怎么对他
    不得不说, 胃疼起来是要命的,他能让人整晚的翻来覆去, 连觉也睡不安生。

    清晨六点钟, 陆长隋撑着一只胳膊从床上起来,拧开瓶子吞下两粒药。

    他的忍耐力很是惊人,哪怕是昨晚被病痛折磨了一宿, 也站姿笔挺,拿起水杯的时候手也不抖一下。

    药片融化, 陆长隋喝了几口水, 垂眼看向床上的另一边被褥。

    还是空的。

    小侄子确实一晚上都没有再回来。

    陆长隋平静地披上衣服, 眉峰到眼尾的弧度都没有变过分毫,好像睡了一觉, 他想通了以目前的自己,绝不能被别的事情影响。

    他有很多谋划, 每一秒都非常重要,怎么可以在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门

    陆长隋藏了藏微颤的手指,脸上始终是那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淡漠模样, 在原地站了会,他拿起水壶浇了浇一边的小多肉。

    那是宋吟住进木屋的前一天带回来的, 说是送给舅舅肯收留自己的回礼,宋吟把它放到窗台上, 却三天两头忘记浇水, 都是陆长隋在照顾。

    陆长隋浇完, 才挪动目光, 点开手下发来的照片。

    那是一张背景在机场,明显处于偷拍角度的模糊照片,拍下了一个人戴着墨镜的侧脸, 虽然全副武装连头发都藏到帽子里,陆长隋仍是认了出来。

    是前些年远赴北美深造,昨天傍晚才回国的陈铭。

    陈铭。

    陆长隋呼吸变重了些,眼中的情绪反反复复地变,最后手背绷起了忍耐的青筋。

    他确实不可以在别人身上花费太多时间门。

    陈铭活在世上一日,他就一天都不可以忘记。

    时至今日,过了一百年,陈铭对陆长隋来说已经不只是代表一个人,而是代表那段他痛苦不堪却始终不得善终的噩梦。

    他活到今天,全靠对陈家幺儿的仇恨支撑。

    陆长隋深深地闭上眼。

    陆父还在世时,教过陆长隋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第一则是老生常谈的有恩必回,而下一句紧跟着的话就是,但也不要当任人搓揉的柿子,有仇定报。

    朱青青把人撞下去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让那两个人的名额里能有一个她,把宋吟弄走,就多了一分生机。

    而她因为专业问题,其实也能分出两种玻璃的不同,就算没了宋吟,她也能靠自己走过去。

    剩下的六排玻璃,朱青青提起勇气,一口气往过冲,在倒计时彻底归零之前,她平稳地到了另一边站台,朱青青从来不知道从鬼门关回来的滋味原来是这么的好受。

    她欣喜若狂地看向楚越“我”

    是不是可以活下来了

    这句话被截断,刚刚在站台上如看蝼蚁的冷淡男人,此时眉骨皱紧,脸上愕然变色,头也不回地冲身后两个羊头男道“她交给你们了。”

    朱青青“什么意思”

    朱青青傻了般,有点没听明白,被羊头男捉住手腕时她才回味过来,楚越是在出尔反尔,她惊恐又茫然,冲着楚越的背影破口大骂。

    小家碧玉一样的人骂起脏话来也不比任何人温和。

    但楚越一个字都没听,他已经冲到了玻璃桥下面。

    楚越从来不认为自己对宋吟特别,他每次见到宋吟心情只有厌烦,否则也不会在加油站那天,看到宋吟自作聪明躺到他床上勾引他时。

    他做出的反应是把床单扯下来,从头到尾清洗一遍。

    他很烦宋吟,这是谁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的,平时在加油站值完班回去,楚微微连吃饭都不会让他们坐在一起。

    但现在,当他看到宋吟没有被羊头男吞掉,而是被好好地放下来时,松的那口气却是真的。

    宋吟颤颤踩到地上,因为眼前有重影,身体止不住晃了一下,还被身边的羊头男扶了扶,他面色憋得微红,嗓音抖得破碎“楚越,我是已经死了吗”

    楚越绷着唇角,生硬地挤出三个字“你没死。”

    哦,原来没死,宋吟在心里小声道。

    他慢吞吞摊开手,望到身上每一处都完好无损,黏连的眼睫茫然地扇了扇,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羊头男不对他动手。

    宋吟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大约是陆长隋临时心软了吧。

    宋吟脑子还很空,没看到楚越一直在看他的腿,他身上虽然没受到很大的外伤,但是毕竟是和破碎的玻璃一起掉下来的,小腿侧面破了好几条血口。

    楚越只觉得那些鲜红碍眼无比,他转过头去,声音也发了出来“把他带到空的木屋。”

    有了楚越的下令,后面傻愣着的羊头男挨个有了动作,把还茫然着的宋吟一把拎起,走出偌大的帐篷,朝空无一人的木屋走去。

    当腰后被垫了柔软棉织物时,宋吟方才从那股莫大的恐慌中回过神,他缩着肩膀,见自己已经不在帐篷里,而是坐在凳子上,被人捉着一条腿。

    是楚越。

    楚越半蹲在地上,上半身还是挺直的,掌心捏着他的腿肉,给他擦拭着伤口。

    宋吟愣了会,猛地抽了一下腿。

    反应过度,楚越捏着棉棒朝他看过来,视线还是一如既往冷淡。

    宋吟尴尬得想把自己缩起来“你在干什么”

    楚越声音冷得出奇“不要问已经知道的事情。”

    就是觉得很荒谬才问。

    宋吟不是在帐篷里刚掉下来那会了,因为惊惧短路的大脑现在可以再次开始思考东西,他看着楚越,丝毫没有因为楚越给他处理伤口,减少哪怕一丁点的害怕。

    如果不是楚越威胁他们,他不会上玻璃桥。

    不会掉下来,更不会受伤。

    所以楚越事后又摆出这种态度有什么用

    宋吟低低地覆下眼皮“我想回家。”

    “回什么家。”

    扔掉棉签,楚越直挺挺蹲在宋吟前面,视线别有深意地从凳子上缩着身体想离他尽可能远一点的宋吟扫过,眉峰淡漠挑起,忍不住说“你以为你还有能去的地方”

    他以为宋吟说的家,是这些天和陆长隋住的那间门木屋。

    心情一降到底,楚越眼里冷得能结冰“你舅舅是最想让你死的一个,你不躲远点,还想着投怀送抱,宋吟,你没男人不行吗。”

    宋吟脸上勉强回了点血气,又因为他这一句态度不好的话,气得刷回一些白色,他也没有否认,硬声道“我不喜欢你,只要不和你在一起去哪都行。”

    楚越嘴角扯了下,捏紧手中的棉棒。

    为宋吟天真的用词想笑。

    他已经够走运了,看看他的同伴一个个死的死,连全尸都没留下,他还想怎么样

    楚越忽然觉得呼吸道里有一块石头,一块堵着他不能呼吸的石头,他的自尊让他冷冷地看了宋吟一会儿,倏地站起来走到门外。

    门外围了一排羊头男,数量很多,每一个都壮硕如山,体型夸张得,让面前宽大的门框只能供他们一个人出入。

    楚越看了眼最前面的羊头男,那是一群怪物的领袖,从帐篷里出来他就一副闷不吭声忠厚的样子,此时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吩咐。

    他冷声道“我要去调查陈铭的行踪,这些天不会有空,你们按时给他送水和饭,明天汇报给陆总的话,就说所有人都处理掉了。”

    羊头男没有点头,但楚越知道他不是左耳进右耳出,会照办无误。

    楚越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正要转身踏出木屋,视线又偏了偏瞥向屋内。

    凳子上的人还像个初生猫犊似的坐在那里,黑发白肤,身体纤细,含水的目光望着他一言不发。

    楚越呼吸紧了紧,却在此时,忽然想起那一句“我不喜欢你”,像警钟一样狠狠敲着他。

    唇角撇下来,楚越也不知道自己抱着哪种心思,胸口越烧越旺,蓦地脱口道“这些天。”

    “随便你们怎么对他。”

    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嘱咐,屋内的宋吟听得清晰分明,和楚越站在一起的几个羊头男更是一个不落地全部听到了。

    楚越冷着脸,干脆地一走了之,留下宋吟一个人坐在凳子上,他不知道有没有看错,门外的羊头男好像在一瞬间门爆发出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天气说变就变。

    整间门屋子里都阴了下来,能见度很低,方便了接下来一切荒唐的行为。

    宋吟紧贴住后面的软垫,惊惶地望着从门口踱步进来的羊头男。

    楚越说这些天可以随便对他,他们连一天都等不及。

    他颤颤揪紧软垫的一角,即使嘴唇抿到发颤,脸上也依旧故作镇定,粗壮的男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一手握紧,一手松开。

    衣服贴在身上,袖口露出的膀子有青筋,每一条都深刻紧绷,他走得快速,三步就拉近了距离,细听之下呼吸似乎不太平稳。

    看似没有受过教育的物种,竟然还懂得先来后到的道理。

    门外的其余羊头男安分守己,没有踏进这里一步,甚至还好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宋吟脸白嘴抖,眼睁睁看着男人拎起他一个腕子,心中的警钟在男人朝他覆过来呼吸的时候大肆敲响。

    对比起羊头男略显娇小的手,一把抬起来,按住男人的下巴,用力推开“你要干什么”

    他那只手下一刻就被羊头男一并制住,双双举起来超过头顶,宋吟脑袋嗡嗡的很乱,尤其是当男人一口叼住他晾在空中的嘴唇时。

    他眼睛惶恐地睁到最大。

    男人在他唇上嘬了一下,似乎被那触感勾得忘乎所以,动作粗鲁起来,双手捧住宋吟的脸颊吮。

    口腔包裹住两瓣嘴唇,含着鼓起的一点肉,用力将那处吮得张开一条缝,男人从里面尝到了水,跟吃奶似的,不知轻重地吮吸。

    宋吟下巴受力抬起,两边头发汗湿,嘴唇里的软红舌尖被勾了出去,他眯起眼睛,被吸得又麻又酸,小口的喘息都变了调。

    嘴巴想合拢,却被更大的力撬开,宋吟抬起两只手搭在男人肩上,想借助推的力气和他分开,后颈却被高热的掌心覆着,更深的朝自己按近,本来就在口腔里的舌尖,被顺利地,送得更进去。

    宋吟肩膀剧烈发抖,他半阖着眼睛,没看到自己的嘴唇被一吸一嘬,水和肉一起满溢了出去,被男人用嘴接住。

    脸颊被磨得生疼,嘴巴被重重地嘬住,嘬到唇边一圈都是粉嫩嫩的。

    两条细而直的长腿,慢慢抬起后脚跟,整个跟腱踮了起来。

    宋吟仰着头,身体抖成筛糠。

    让他非常不能忍受的是,窗外的羊头男一个个都没走,很大方一样,彼此分享着看里面的宋吟。

    宋吟用尽全力地想挡住脸,但一点用都没有。

    嘴唇被吸得沾满汁水,麻痛到高高肿胀起来,当宋吟在想这场酷刑什么时候结束的时候,后面的门被敲了一下。

    男人没有听到,继续咂着因为肿起而显得饱满的肉,直到敲门声第二、第三下响起,他终于松开宋吟,走出门外。

    宋吟立刻扶着后面的靠背竭力地喘气,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唇,没休息够两分钟,外面又走进一个羊头男。

    他的脸又一次被抬起。

    屋子里太黑,宋吟看不清对方的脸,自然也分不出特征,他比起刚才更加奋力地挣扎。

    这次嘬了五分钟,扰人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男人站了起来,身上的焦躁不用明说都格外明显。

    是陆长隋下了任务,负责传话的人来了,每个血羊都要在场听。

    没用多长时间门,羊头男再一次进屋。

    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算能容忍的宋吟,在被他又一次嘬住唇缝时,受不了地呜了一声。

    房里几乎没有太多的光亮,宋吟不知道进出的其实是同一个羊头男,他才被楚越嫌恶地说了狠话,到了现在,又被不同男人尝嘴里的味道,精神接近崩溃。

    “求你,不要换人,你、你别出去,我只给你亲。”

    那晚宋吟被亲得神志不清,后面眼神都涣散了。

    男人亲了个够本,终于舍得把他放到床上离去。

    宋吟躺在床上,嘴唇合不拢一样张着缝,里面的舌尖和外面的唇肉红肿不堪,他瞳孔涣散地偏了下脑袋,枕头被脸颊压下去一截。

    看到大门缓慢闭合,宋吟终于瘫睡过去。

    宋吟睡了很久,又是从玻璃桥上被撞下去,又是被羊头男亲吻,经过一天的精神刺激,他睡得很沉。

    中途羊头男来送了两次饭,都被他转过身无视。

    一直睡到晚上,宋吟才懒懒地把被子拉到小腹,坐了起来。

    夜深人静,已经过了吃饭的点。

    到处都听不到什么人声,只能听见外头在下雨。

    泥地被雨水冲得四处是水洼,宋吟静静倚在墙边,小脸恹恹,有厚实的被褥盖在身上,不至于太冷,他抬起眼睫朝窗外看下去。

    这一天下来他一直在补觉,满打满算也就看了三回外面的世界。

    每回都没看到人。

    但这一回,他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粗壮的身影出现雨幕中,羊头男没有撑伞,衣服还穿得很单薄,但一点也不受影响,稳稳地向这边走来。

    宋吟结结实实愣了好一会儿,终于翻身而起,嗓音微哑地喃喃了一句“糟了”

    羊头男一定是为他来的,应该是想做那档子事,所以走得很急。

    简陋的大门勉强能挡风,门栓因为羊头男急切的动作发出当啷一声,羊头男看也不看,顶着湿透的衣服冲向宋吟的房间门,宽大的臂膀不知为何绷得很紧。

    当他推开房门,第一眼就看到宋吟仓皇地从床上下来,看脚步,应该是要直奔卫生间门去。

    楚越说了,这几天随便怎么样对他都可以。

    因为这一天睡得很迷糊,直到羊头男进来他才猛然有了危机感。

    只是宋吟想逃也有心无力,羊头男一脚跨进来就截住了他所有的退路,他趁最后一秒跑到卫生间门,还没锁门,就被人捏着后颈拉了出来。

    宋吟“”

    羊头男站在门口,无所顾忌地将宋吟拉到了床边。

    粗糙的实木桌子摆着餐碟,那两碗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就摆在上面,因为时不时有人进来热,现在入口正正好,不烫也不凉。

    宋吟正嫌男人身上的雨水弄得到处都是,抬眼间门便看到羊头男指着桌上的东西,他一指就没挪过地,像木桩子一样不知变通。

    什么意思

    宋吟迟疑着,想从羊头男脸上的表情看出点什么,可有头套遮挡,一丁点情绪都无法看出,万不得已,他试探地捧起汤喝了两口,终于看到男人放下了手。

    原来是想让他吃东西。

    宋吟捧着碗,表情复杂地低下头小口喝。

    他有意想拖延时间门,一口分成三口喝。

    但喝着喝着,他的碗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回到了桌子上,腕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男人捉了起来,脑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仰到半空。

    房间门昏沉,水声足足响够了难熬的一小时,宋吟再次被吻得趴到床上昏睡过去。

    楚越这几天因为陈铭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但他偶尔会“有事”路过木屋,宋吟每次看到他都匆匆别过头干别的事,不向他搭话,没有人质自觉一样将他视为无物。

    楚越说不清胸口为什么会燥,从小被当作天才,长大又成为作为社会精英,他根本无法忍受宋吟这副态度,楚越决定晾宋吟几天。

    他将近三天没有来,而这几天羊头男每天打卡似的往宋吟屋里跑。

    雨势微大,屋内暗得压抑。

    宋吟被按在羊头男怀里,短促,瞳孔茫然,嘴角一点一点地甜水四流,男人总是会亲得很重,宽大的手掌,将他的脸捧得畸形。

    宋吟蹙着眉头,推了两下男人。

    “停下吧,”他含水的眸子看着羊头男,怕人又叼上来,语速微快道“我这几天都很听你的话,所以你偶尔也听听我的好吗”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抱着他拱了拱,似乎真的要就此结束。

    只是宋吟颈边的肉太软,拱着拱着男人再次忍不住嘬住宋吟的唇,吻得太狠,宋吟一只脚绷紧,在床单上搓过很深的一道印子。

    宋吟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又有人敲门。

    男人猛然抬起头去看,因为动作太急,那小小的、肿翘的舌尖从他嘴里脱离,啵地滑了出去,水淋淋流着唾液。

    宋吟眼皮疲惫垂着,无意间门见男人去开了门,外头也是同等壮硕的一个羊头男,对方冲他比划了一个手势,男人身上气势立时变得肃然。

    如果宋吟能看懂他们的交流方式,就会知道,他说的是。

    “陆爷来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