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穿成科举文男主对照组 > 30.030 晋江首发
    “大哥二哥, 好玩不”

    韩榆正过脸,眸光灼灼。

    他以前见过异能者的孩子吹泡泡,一度十分眼馋。

    一问价格,二十块高级晶核。

    韩榆仓鼠屯食一样暗戳戳存晶核, 三年也只存了一百块。

    一瓶泡泡水就要用去五分之一, 韩榆舍不得。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韩榆到现在还总惦记。

    方才韩榆灵光一现,想试一试。

    想不到真的成功了。

    韩榆又惊又喜, 问话后忍不住吹了又吹。

    泡泡在阳光下折射出绚烂的彩色, 漂亮剔透。

    韩榆眼睛亮晶晶,比泡泡还要明亮。

    韩树作为韩家第三代的老大哥,向来疼爱弟弟妹妹, 对他们几乎无有不应。

    韩榆这厢一问, 他就不住点头“好好好,好玩好玩。”

    不知是真感兴趣还是单纯捧场, 韩树跟韩榆借了芦苇杆, 照瓢画葫芦,咕噜噜吹出一连串的泡泡。

    韩树吹完,又轮到韩榆。

    一大一小挨在一起, 吹泡泡吹得不亦乐乎。

    韩松“”

    韩松抬手轻揉眉心,眼角眉梢是满满的无奈“小心些,别吸进嘴里。”

    韩榆双手捧碗,笑眯眯应下, 又问“二哥要玩吗”

    韩松果断摇头,斩钉截铁“不”

    话未说完,他唇间被塞了一截芦苇杆。

    韩榆鼓起腮帮子,好像自己在吹“二哥用力, 呼一下就出来了。”

    韩树憋笑“是这样没错。”

    被两双眼直勾勾盯着,韩松眼皮狂跳,头一次体会到骑虎难下的滋味。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韩榆玩这个。

    在韩榆满是期待的注视下,韩松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咕噜噜”

    圆滚滚的泡泡从芦苇杆另一端飞出来,飞出一小段距离。

    “啵”地炸开,堙灭不见踪迹。

    韩松僵着一张脸,把芦苇杆塞回韩榆手里,浑身绷得比那竹篾还要紧。

    “书可背了字可练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切不可荒废时光,与其在这儿玩闹,不如多看两页书实在。”

    疾言厉色的模样,让人只瞧着那张脸,就禁不住小腿肚子打颤。

    韩榆丝毫不惧,笑着把皂荚水往他怀里一揣,可谓胆大包天“好哦,我这就去,这个给大哥二哥玩。”

    随后脚步轻快地回屋去了。

    韩松撒手不是,抱着也不是,双臂僵硬得很,脸色也是。

    韩树忍俊不禁,故意说“我就不玩了,留给松哥儿。”

    韩松迅速放下皂荚水,仿佛丢开什么烫手山芋“我才不喜欢玩这个,幼稚。”

    韩树埋头编竹篓“嗯,好,你不喜欢。”

    韩松不想理会韩叔的促狭。

    韩树面上带出笑意“但如果是以前,即便榆哥儿把芦苇杆塞你嘴里,你也是绝不会吹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韩松手指收紧,若无其事地继续编竹篓。

    韩榆学了一上午,午饭后把之前韩松教他识字时用到的练字本翻出来,打算就用这个教韩兰铃三人。

    正值农闲时节,地里没什么事儿,大人自己就能解决,不必孩子跟去。

    几个姑娘家忙完了手头的活计,搬了小板凳在院子里排排坐。

    纸张价贵,姐姐们都舍不得用宣纸练字,韩老师就给她们折了一截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中途韩兰英也加入进来,学得津津有味,专注极了。

    韩兰芷在鸡圈旁边坐着玩蚯蚓,见他们几个凑一块儿念念有词,神秘兮兮的,就跑过来看。

    得知韩榆在教她们识字,也要加入进来。

    多一个人也是教,韩榆无所谓,随口应了。

    但因为年纪小,不一会儿就没耐心了,叽叽喳喳说废话,总是打断韩老师的讲话。

    韩榆烦不胜烦,虎着脸把她吓唬走了。

    韩兰芷笑着来,哭着走,去找齐大妮告状。

    齐大妮一听这还得了,冲出来就要教训人。

    “女娃识什么字,迟早要嫁人,都给我滚去干活”

    殊不知,自从她卧病在床几个月,威信大不如前,家里的孩子都不怕她了。

    那边见齐大妮一出现,就立马作鸟兽散。

    看似是干活去了,实际上结伴跑去屋后继续识字。

    姐姐们问题太多,韩榆顾不过来,忙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提议道“要不让二哥也来”

    四姐妹正在兴头上,略微迟疑后同意了。

    不得不说,识字当真有趣极了。

    方方正正,一笔一划,就能构成一个完整的字。

    它和说话不一样。

    后者只需要动动嘴皮子,而前者一旦缺了个笔画,很有可能变成另外一个字。

    她们不敢出错,连脚指头都在用力,但还是乐在其中。

    韩榆丢了树枝去找韩松,韩松刚写完一篇八股文,在闭目养神。

    韩榆上前,说明来意。

    韩松睁开眼“怎么想到教她们识字”

    韩榆振振有词“多识字总是好的,二哥不是说了,读书可以明智。姐姐们读书识字,就会变得聪明,也省得出去被人骗。”

    韩松坐在炕前,眸光深邃,像要看进韩榆的灵魂深处。

    韩榆被他看得全身毛孔都炸开,瞳孔剧烈收缩。

    韩松似无所觉,问他“若日后二姐所嫁非人,你该如何”

    二姐,即韩兰铃。

    韩榆眼睛倏地睁大,握拳气势汹汹“当然要狠狠揍他一顿,然后再把二姐接回来。”

    “你可知世间怨偶不知凡几,和离者甚少,女子提出和离的更是凤毛麟角。”

    韩松的嗓音波澜不起,用平淡的语调诉说着残酷的事实。

    韩榆怔了下,陷入沉思。

    就在韩松以为等不到答案的时候,韩榆开口了。

    “以前没有,不代表往后没有,总有人要做那第一个。”

    韩榆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况且二姐不是还有我吗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二姐”

    “当然了,我是绝不会让二姐有那一天的。”韩榆话锋一转,“我日后的姐夫,定是要经过重重筛选,确定是良人,不会欺负姐姐,才能嫁给他。”

    韩松神情莫测,坦然道“在某些方面,我不如你。”

    韩榆瞠目,咦了一声。

    韩松轻捻指腹,直视韩榆“在你之前,我没想过教她们识字。”

    即便知道家中姐妹将来在婚事上都不太如意,婚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韩松也只是打算为她们另择佳婿。

    韩榆口中的读书明智,并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而今听韩榆这番言论,韩松才恍然领会,在他思维中根深蒂固的某些想法,不一定是正确的。

    韩榆好似那一盏明灯,让他顷刻间豁然开朗。

    所谓世俗,便是男主外女主内。

    男子在外养家,女子则居于后院,为男子生儿育女,打理庶务。

    韩松曾一度自诩清流,却不曾意识到,自己也深陷在这世俗当中,受其影响颇深。

    现在想来,他真是枉活两世,竟不如韩榆一个孩子。

    思及此,韩松不禁羞愧脸热,颇臊得慌。

    韩榆被夸得飘飘然,心神荡漾,脸红红地说“我也是突发奇想。”

    也因为两个月前离开桃花村去镇上前,和姐姐们的约定。

    又见二哥眉目低垂,情绪不高,遂笨嘴拙舌地安抚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在我看来,二哥已然胜过我许多。”

    韩松眉间的小疙瘩诚实地淡去几分,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识字可以,但不可疏忽了自己的功课。”

    韩榆满口应下,借机思维发散,挨近韩松嘚啵嘚啵。

    “之前我看了灿哥儿借给我的大越史书,我才知道,原来大越建朝初期,两位女帝在位时,女子是可以做官的。”

    虽然书上只有短短几句,却让韩榆好一番惊叹。

    也不知一百多年间发生了什么,女子的地位竟有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韩榆想要一探究竟,奈何他只是个小小读书人,如何知道朝堂之事,想想也就算了。

    既然古时有女子为官,姐姐们为何不能识字

    当然可以

    韩榆心中呐喊,颇有振臂高呼的冲动。

    韩松忪怔了一瞬,许久才出声“确实有,只是后来皇室并无才能突出的公主,便再无女帝登基了。”

    至于女子为官,其中牵扯甚多,涉及皇家辛秘。

    前世连他也无法左右,更不是韩榆这个年纪该知道的。

    韩松思绪回笼,一整衣袍起身“不是要识字,走吧。”

    韩榆被他这么一打岔,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被抛诸脑后,拉着韩松找人去。

    他们俩说了这么久的话,姐姐们该等急了。

    接下来,韩榆和韩松分工合作,一人教两个,韩榆很是轻松不少。

    眼看夕阳西斜,暮色渐沉,到了准备晚饭的时候。

    韩兰英跺了跺蹲得发麻的双腿“娘跟二婶应该在地里除草还没回来,我跟铃姐儿去做饭。”

    韩榆意犹未尽地丢掉树枝,一群人绕过屋后回去了。

    不得不说,做老师的感觉真好哇。

    韩榆把练字本放回去,决定明天还要继续。

    韩榆在家里待了两天。

    第二天下午,他跟韩松坐牛车去镇上。

    彼时,四姐妹已经认识了上百个字。

    离开前,韩榆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们有时间多练练,等下个月回来,是要考她们的。

    韩兰英很喜欢韩榆这个古灵精怪的堂弟,眼里满是纵容“好好好,大姐记下了,等榆哥儿回来。”

    韩榆也很喜欢这个隔房的堂姐,斗胆上前,给了她一个离别的拥抱。

    韩兰英先是愣住,随后轻笑出声,弯下腰身回抱住韩榆。

    “榆哥儿真是个乖乖崽,大姐的心肝肝。”

    甜腻腻的叠词,说得韩榆脸蛋红通通的,都能在上面煎荷包蛋了。

    自家的三个姐姐见状,也都不甘示弱地彰显存在感,把小小一只的韩榆抱来抱去。

    末了,还依依不舍地表示“榆哥儿一定要常回来看看,爹娘还有我们每天都在想你。”

    韩兰英附和“我跟爹娘也都念着榆哥儿。”

    韩榆脸上烫得冒热气,眼睛笑成月牙儿。

    站在一旁但被忽视得彻底的韩松“”

    深深看了眼韩榆,冷酷无情地打断这场长达一刻钟的告别仪式,拎上他去向长辈辞行。

    值得一提的是,齐大妮和黄秀兰又又又躺了。

    罪魁祸首,是一盘炒豌豆。

    正值农历三月,地里种的豌豆都熟了。

    齐大妮和黄秀兰两人嘴馋,第一批豌豆长成后就迫不及待薅了一抱回来,预备炒了当零嘴儿吃。

    许是太久没做饭,手生又缺乏经验,豌豆只在锅里滚了两圈,就急急盛出来了。

    吃的时候美滋滋,吃完一刻钟不到,就开始头晕、上吐下泻。

    工具人关大夫再度登场,诊断出两人生病是因为豌豆没炒熟,中毒了。

    这让韩榆好生意外,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了点小礼物给她们。

    从早上到韩榆离开,每隔两刻钟就要跑一趟茅厕。

    瞧这架势,没三两天停不下来。

    就算歇了症状,也要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精气神。

    韩榆本身就是个冷血的小怪物,是韩宏晔一众人给予了他温暖。

    为了他们,韩榆非常乐意使一点小手段。

    左右死不了人,权当为爹娘这些年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报仇了。

    韩榆坐在牛车上,回头看不断倒退的风景,不无冷漠地想着。

    回到镇上,继续埋头苦学。

    闲暇之余,韩榆随韩松一道去了书斋,接了一份抄书的活计。

    韩榆是为书斋抄书的所有读书人里年龄最小的,书斋掌柜得知他和韩松是堂兄弟,好一阵唏嘘。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自力更生,勤勉苦学,日后定有大出息。”

    一手交定金,一手交书本纸张,掌柜的没忍住,抚了抚韩榆的脑瓜说道。

    韩榆仰头去看韩松。

    他顶着张扑克脸,一成不变的疏淡。

    可莫名的,韩榆觉得他这一刻心情不错。

    “借您吉言。”韩榆踮起脚尖,半个脑袋冒出高高的柜台,“这两本书我半个月应该能抄完,届时再来找您。”

    掌柜的应好,目送兄弟二人离开。

    转眼到了二月中旬。

    除了月度考核出结果那天,再没人找韩榆借韩松的独门密卷。

    那些人都被韩松挡在了丁班外面,丁点儿没影响到韩榆。

    而韩榆对此亦毫不知情,只当他们明白了读书赋予他们的真正意义。

    令韩榆感到困扰的是,丁班依旧有一部分学生在打韩松的主意。

    每天送吃食送笔墨,话里话外直指独门密卷。

    私塾有明确规定,学生之间不得私相授受。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韩榆又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把东西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但那些人仍不罢休,转而找各种借口跟韩榆探讨问题。

    每到最后,话题总会落在独门密卷上。

    行为之拙劣,教人又好气又好笑。

    韩榆被缠得烦了,把试题交给罗先生,并道明缘由。

    一如韩松意料之中,罗先生并未斥责韩榆,温言安抚一番,让他先回去。

    韩榆对先生十分信服,不曾追问,只耐心等待先生出招。

    两日后,罗先生携着一摞空白考卷出现在丁班。

    他让丁班全体学生做了韩榆上交的那几份试题。

    试题难度颇高,是月度考核的超级进阶版本。

    学生们甫一拿到试题,个个惊得惨无人色。

    尤其那些个总缠着韩榆的,试题的三分之一都没做出来,被打击得不轻。

    从那以后,再没人找韩榆要什么独门密卷。

    好几位同窗甚至对此留下心理阴影,远远见了韩榆,都要绕道而行。

    韩榆“”

    虽然这样搞得他好像什么洪水猛兽,但至少耳边清净了,可以静下心来研读文章。

    三月下旬,罗先生开始教丁班的学生写四书题。

    四书题是县试必考内容,以“四书”语命题,亦称八股文、时文。1

    难度不大,都是些简单的八股文。

    这也是韩榆第一次接触和县试有关的试题。

    兴致勃勃拟写了两篇八股文,反复润色后,就信心满满地交了上去。

    韩榆自我感觉不错,应该能达到及格线以上。

    然后,他就被先生当堂训斥了。

    总结下来,都是说文章的缺点。

    入学两个月,韩榆惨遭滑铁卢。

    他捧着满是批注的文章欲哭无泪,深深地怀疑人生。

    小伙伴见韩榆沮丧不已,纷纷摩拳擦掌,势必要让罗先生对韩榆刮目相看。

    经过长达两日的学习交流,揣摩训练,韩榆自觉进步了那么一丢丢。

    再次信心满满地完成了先生布置的四书题课业,翌日胸有成竹地上交。

    当天下午,罗先生将批阅好的课业分发下去。

    这回,韩榆没被当堂训话。

    因为他在下课后,被罗先生叫去了书房,开始了一场长达两刻钟的谈话。

    谁也不知道谈话的内容是什么。

    期间沈华灿和席乐安都在书房不远处焦急等待,好让小伙伴出来就能看见自己。

    他们在拟写文章上给予了韩榆帮助,也希望也在精神上给予他安慰。

    回去的路上,韩榆蔫答答的,像极了惨遭蹂躏的花骨朵,不复往昔的鲜活灵动。

    “先生问我,在学习八股文之前,我每次都能很好地完成他布置的课业,为何现在不进反退。”

    无论入学考核还是月度考核,都不是八股文。

    大家都是第一次学写八股文,唯独韩榆挨了罗先生两次批评。

    这让他无比丧气,甚至自我怀疑。

    莫非他跟八股文的八字不合,才会错误百出

    沈华灿从未见过韩榆这个模样,有点吓到了,强自镇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榆哥儿不必妄自菲薄,八股文的格式是固定的,你只要多练练,一定能行的。”

    席乐安拍他另一边肩膀“榆哥儿你这么聪明,只是一时没有绕过弯来。我倒是觉得,你的八股文已经写得很好了,或许是先生太过精益求精。”

    等到了韩松面前,韩榆再次大吐苦水。

    韩松比照着罗先生的批注,仔细浏览韩榆的八股文内容,心底很快有了计较。

    不过他没有上来就安慰韩榆,只问道“你可明白自己的不足之处”

    韩榆点头,表示知道。

    他写的八股文相对成文,形成排偶,在结构上没有任何问题。

    可唯独在遣词造句上,总是习惯性地使用一些夸张华丽的辞藻。

    八股文辞藻华丽是大忌,韩榆也深知这一点。

    只是习惯了先前的写作模式,一时半会不太容易完全纠正。

    当韩榆说清楚自己的问题,韩松眼里并无意外“你这个问题我之前就说过。”

    他还帮韩榆纠正了许多。

    比起现在的,韩榆刚开始的文章那叫一个姹紫嫣红。

    韩榆耷拉着双肩,手掌托腮“对,我有刻意规避过。如今是少了很多,先生也明说了这一点。”

    韩松顿了顿,缓声道“其实你现在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我刚开始的时候比你逊色许多。”

    韩榆登时来了精神“当真”

    韩松颔首“慢慢来,多练练,很快就能克服这个问题。”

    事实证明,韩松的劝慰很有作用。

    韩榆心情明朗许多,手指划拉着桌面“可先生认为,我这是不进反退。”

    “先生如此,也是出于对你的重视。”韩松身体后靠,呈现出放松的姿态,“先生对学生的要求一向严格,你又是他看重的,进步不在他的预期之中,自然是不进反退。”

    再没人比他更了解罗先生了,他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归根结底,还是对韩榆寄予厚望。

    因为重视,故而丁点儿瑕疵都不能有。

    眸中映入韩榆蔫了吧唧的脸,韩松又说“近几日我不太忙。”

    韩榆听懂言外之意,双眸一亮“好,谢谢二哥”

    之后几日,韩榆除了上课,就是着手练习八股文。

    韩松的要求同样严格,先是将文中的华丽辞藻规定在一定范围,再逐篇减少。

    第一篇八股文,限十五处。

    到第二篇,就降为十二处。

    许是解开了心结,明白了罗先生的良苦用心,韩榆进步神速。

    月度考核前一天的课业,得到罗先生的特别夸奖,还糊到墙上,让学生们观摩学习。

    这整个过程,不过五日。

    沈华灿“榆哥儿好棒”

    席乐安“超棒”

    韩榆表面镇定,桌子底下一双短腿几乎晃出残影。

    罗先生从讲桌后往下看,将学生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眼神微妙了一瞬,继续讲课。

    罢了,到底才只是个四岁的孩子。

    正如韩松所言,偶尔夸赞几句,给点甜头也无妨。

    韩松不想看见一只泪眼汪汪的弟弟,他也不想看到一只委屈巴巴的学生。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