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奇,“你会看手相吗”

    玛姆扇了扇她华丽的扇子,重新站到我身后给我梳头发“年轻时学了一点皮毛,说了你可别不高兴,看起来你的命不算好。”

    我笑了笑“实话有什么不能听的,我是不算很幸运。”

    似乎有些吃惊我的态度,玛姆半响没说话,最后给我编侧边的小辫子的时候,她才恢复了娇媚的语气“男人都靠不住,小鬼,自己赚钱才最重要。”

    说实话,玛姆看上去和第一次接触都会让人觉得她不好惹,美艳逼人,神态也傲慢,只有在听到钱时才眉开眼笑。

    但她说这句话,无疑是真诚地向我给出建议,甚至是她自己的血泪教训。

    我对别人的善意向来珍惜,却忍不住反驳“克劳德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将扇子合拢,玛姆敲了敲我的脑袋“小姑娘。”

    直到克劳德来接我,我都还坐在沙发上思考玛姆刚才的话。

    那种欲言又止的善意规劝,让我想起了逃离神罗时纳纳奇的嘱托,他说“不行就算了”。

    他也是在劝我不要执着于克劳德吗

    克劳德推开门,同他精致俊美的脸不同,他的举动沉稳,神态平静,显出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魅力来。

    他一进来目光就在整个富丽堂皇的迎客厅扫视了一圈,没看到人,便面无表情地看向玛姆“人呢”

    玛姆细细看了他几秒,才扇子一挥指向某个房间“在里面呢,可不敢给你弄丢了。”

    克劳德淡淡应了声,背着比他人还长的毁灭剑轻松地掀开房间遮掩的门帘,微微低头进去了。

    门帘轻轻晃动,玛姆心不在焉地拨了拨算盘,嫣红的指甲像一瓣又一瓣花瓣,她想,或许小鬼的结局会和她的不一样。

    克劳德掀开门帘走进房间,巨大的绣花屏风遮住大半视野,两侧从雕花横梁上垂落的花灯悬在空中,不甚明亮的暖色灯光将一切都烘成恰到好处的暧昧,包括屏风后年轻女人斜倚在长沙发上的动人曲线。

    “克劳德”

    桃乐丝的声音,她总是习惯性地尾音轻轻上翘,和人说话时像在撒娇。

    他本该应一声,然后绕过屏风去见她,但克劳德却发现自己正站在原地出神,那声音像从远处飘来,莫名让他产生一种心跳加快的怯意。

    这种奇怪复杂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但总是让克劳德忍不住皱眉,他无法控制这种情绪。

    “克劳德”

    几秒的时间,桃乐丝从屏风后走出,她脸上疑惑的神情在看到克劳斯时瞬间消失,演变为了眼角眉梢都生动柔美的笑意。

    克劳德的心脏重重地跳动了一下。

    “喂克劳德。”

    我提着裙子过长的尾巴跟上克劳德,郁闷道“我不冷啊,为什么非要穿个长外套啊”

    “你看看我的头发辫子,上面还有亮亮的金粉,还有我的裙子,吊带贴身又露背,哪里不好看了”

    而强迫我穿上外套的罪魁祸首头也不回,只顾背着剑大步向前走,像个锯嘴葫芦。

    我眼珠一转,凑上去扒拉他“你是不是吃醋了别不好意思说,我不会介意的。”

    克劳德神情正经,义正言辞道“在这里穿出这样很危险。”

    我“”

    我又恨得牙痒痒,宇宙直男克劳德,不解风情克劳德,榆木疙瘩克劳德。

    “克劳德先生,桃乐丝小姐。”

    路边突然有人叫住我们,一抬头,带着单片镜像小少爷一样的查德利正微笑着看着我们。

    克劳德停下来,神情淡淡同他打招呼“上次的召唤魔晶石很好用谢谢。”

    “那就好。”查德利微笑,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愣一了一下,“桃乐丝小姐今天更漂亮了,我还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

    听听、听听,这种彩虹each,真的是深得我心,要不是知道查德利只有十六岁,我都要转移我的少女心几秒钟了。

    “走了,桃乐丝。”克劳德冷着脸继续向前走。

    他怎么突然有点生气刚才不是还跟别人道谢吗

    我内心疑惑,但面上还是向查德利笑笑告别,跟上金发酷哥去往蜜蜂之馆的步伐。

    到达蜜蜂之馆时,克劳德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寻常时的淡淡神情,我没空追究原因,因为女装剧情马上到了

    人活着不好色那还是人吗

    我怀着这样的人生哲理,将克劳德连拉带拽进了蜜蜂之馆,后者神情疑惑“不过是去见蜜蜂之家的老板,你怎么这么兴奋”

    金发酷哥说着警惕地盯着我看。

    我无言以对,看来我过去前科太多,让他对我这种藏不住的垂涎三尺表情充满警觉。

    “克劳德先生、桃乐丝小姐”阿尼亚张开双臂冲我们做了一个欢迎的举动,也成功解决了我的困境。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贴身舞衣,但胸口作了镂空设计,且在袖口、裤脚、腰带等地方绣上了金色刺绣,衣领处还加了蓬松的毛领。

    整个人看上去骚气十足又充满跨越性别的魅力,连他的胡子也有了几分味道。

    但克劳德依旧对这种美丽不为所动,淡淡点头应了一声“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别着急。”阿尼亚微笑着靠近我们,做出“请”的手势,“我们进去再谈,另外,桃乐丝小姐,你的美丽今夜击中了我。”

    他说着来牵我的手试图做吻手礼,但很快被冰冷的剑身挡住。

    比剑身更冰冷的是克劳德的脸色,他微微皱着眉“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举动。”

    阿尼亚起身风度翩翩地微笑,并不在意克劳德的态度,将我们带入了蜜蜂之馆的内部。

    里面很像我以前见过的高档酒吧,不过这里显然是面对更文明的客人,大家坐在自己的卡座中静静品酒,等待舞台上节目的开始。

    克劳德和我被引入最前排的卡座,正正面对明亮华丽的舞台。

    阿尼亚提出想和克劳德单独聊一会儿。

    我顿时眼睛亮得和树林里夜间的大眼猴子没什么区别。

    而克劳德呢,交叉双臂拒绝道“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我可以的”我急迫地抓住他的手,目光真挚,“我一定会在这里等克劳德回来的。”

    克劳德皱眉“你今天好奇怪。”

    我不是奇怪,我是饥渴啊

    我抓耳挠腮、心急如焚、心急火燎、急火攻心再看不到克劳德的女装我就要背出一本成语词典了。

    最后还是在阿尼亚的保证下,克劳德满腹疑惑地离开了卡座,走几步还要回头看我。

    我乖巧地坐着冲他挥手。

    我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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