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麦子戏社 > 分卷阅读62
    ”

    白解倒是一下子心谙,看汽车启动,一个急弯开了出去,咧开嘴角笑了。

    湘湘见他一脸高兴,问“你笑什么”

    “春天来了。”

    “啊这都快夏天了。”

    白解摊了下手,脚步轻快地上楼“等着看吧,说不定这个家马上就热闹了。”

    湘湘立在原地片刻,听他此话,想起先前一直去送饭的那个女人,立马反应过来,追着白解上楼“等等啊,快跟我说说什么情况”

    那法国佬在舞厅待不久便离开了,邬长筠继续跟着,见他又换了个酒馆继续喝酒。

    自己这一身红色太过招摇,她躲进漆黑的巷子里,将红裙脱下来,反面,是黑色。她快速套上,转移到酒馆对面的三层楼天台,等人出来。

    约过了一个半小时,法国佬才醉醺醺地出来,门口的黄包车夫问他要不要坐,法国佬摆摆手,还用法文骂了那车夫两句,踉踉跄跄地走开了。

    邬长筠远远跟在人后,见他趴在路边哇啦哇啦吐起来,吐够了,扶着墙站起身,看到旁边路过的女孩,扑过去就要亲人家,把女孩吓得猛抓她。

    邬长筠刚要上前,女孩侥幸挣脱了。

    法国佬朝她飞了个吻,继续前行。

    他是个外贸公司的经理,骗了不少中国女孩,雇佣者是受迫于他的其中一位,失了身还被骗了财,工作也丢了。

    邬长筠盯着前方魁梧的男人,西装革履,名表名鞋,一身昂贵的香水味,看上去光鲜亮丽,实则烂到了骨子里。

    骗什么不好,骗女人。

    该死。

    不能再磨蹭下去了,本来脚伤就不能大幅度动作,想着速战速决,没想到遇到杜召。直到现在足足浪费两个小时,再拖下去,脚上受力时间过长,就白养这么多天了。

    邬长筠将绾住长发的簪子拔出,黑发瞬间倾泻。她紧握簪身,抠了下隐藏轨道,簪尖忽然变成锋利的刀。

    月晕欲雨,凄清的街巷潮湿、阴暗。

    她盯着隐入黑夜的庞大身影,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等明天下死亡通报,邬长筠再去陈公馆领赏金。她住的这一片远没有租界热闹,各家各户都熄灯了,一片寂然。

    湿哒哒的青石板上,只有她清晰的脚步声。

    刚要拐弯,一个黑影撞入眼帘,邬长筠未看清人,条件反射要出招,却被那人握住手腕,按在了墙上。

    太快了,她完全招架不住。

    “见我就打,多大仇”

    是杜召。

    邬长筠松口气“我还以为是鬼呢。”

    杜召见她唇上的口红淡了,有些恼“到现在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听听这质问的语气,邬长筠笑一声“要你管。”

    她转动手腕,杜召才松开。

    “杜老板大半夜蹲在这,有事”

    杜召提起那只耳环“你丢东西了。”

    她要拿,杜召移开手“你是做什么的”

    邬长筠审视着他的眼神,故作淡定,笑了声“唱戏的啊,杜老板梦游呢连我是做什么的都忘了。”

    “唱戏的,”杜召按住耳坠内侧一个小凸点,锋利又细小的刀冒出头来,“用暗器”

    果然发现了,邬长筠面不改色道“这个呀,用来防身的,我一个花容月貌的大姑娘,万一被不轨的人盯上怎么办就像现在,半路杀出个男人,亏是您,要是什么流氓混混,我一个弱女子,那点花架子功夫,哪能应对。有备无患嘛。”

    杜召俯视这对看似坦荡的双眸,将信将疑,不过就她这爱财如命的德行,应该不会是什么搞刺杀的爱国人士,可单单只为防身,总觉得不对劲。别的什么原因,他一时又想不到,姑且只能听她这么诌着。

    “你这小刀,能防什么身”杜召把耳环戴回她左耳,一手插进口袋,一手撑墙,“试试”

    “好啊,不过刀无眼,杜老板可得小心,伤到了我可不负责。”邬长筠歪脸,欲摘耳环,见他弯起嘴角,趁其不意忽然从他胳膊底下窜了出去,站到两米开外,“我哪能打过你啊,天色已晚,杜老板还是早点回去歇下吧。”

    杜召侧目看她,见人离开“站住。”

    邬长筠没有理睬。

    “之前还是红裙子,现在怎么变成黑的了”

    闻此,邬长筠才站住脚,她转过身,提了下裙摆,露出点红色,又迅速放下“晚上冷,多套了一件。”

    杜召走过去,两人立在昏暗的壁灯下。

    他忽然拉起她的手,放到鼻前嗅了嗅“血腥味。”

    邬长筠想起那日在酒店,自己也是这么说他的,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怎么办本就嫌疑很大,明日那死人定会上报纸,杜召也十有八九会看到,如今这桩桩件件证据都指向自己,洗不掉了。

    她低下脸,酝酿情绪。

    杜召瞧她不说话了,歪了下脸“憋什么坏主意呢”他见邬长筠一直低着头,握住她的手,去挑起她的下巴,刚要问话,愣住了。

    她哭了。

    这下,杜召倒不知所措了,看那含泪的双眸,心莫名揪了下。

    “怎么还哭上了”

    邬长筠眼泪涟涟“我杀人了。”

    “什么人”

    “你见过的,舞厅和我跳舞的法国人,他说对戏曲感兴趣,想来戏院给我捧捧场,我就陪他喝了两杯,谁料回来路上,他就动手动脚的,我一时失手,就里面那条红裙子,也是被撕坏了,才又套了条。”

    杜召见她哭得肩膀乱颤“别哭了。”

    邬长筠挤不出眼泪了,背过身去,面对着墙。

    也不知道这招管不管用。

    “你受伤没”

    邬长筠摇摇头。

    “没伤着就行,”杜召把她拽过来正对着自己,“小事,是他活该,我去处理。”

    邬长筠抬眼看他,眼角还挂着泪,楚楚可怜的“谢谢。”

    杜召微微弯腰,视线与她平齐“我还晦气吗”

    邬长筠真想给他一巴掌,擦了眼泪,摇摇头。

    “哭起来还挺好看。”

    “”

    “真的还是演的”

    “”邬长筠有点摸不透他了。

    杜召直起身“上楼吧。”

    邬长筠抬头仰视他“我害怕。”

    “行了,别演了。”

    “”邬长筠走出去两步,又回头道“上来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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