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抽中红品套装鬼神之父

    青年侧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眉眼微敛,指尖轻轻拂过屏幕。

    今天的运气很好。

    手气一连抽就抽中了一套红装,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要知道造魔这款换装游戏,可谓是一毛不拔,抠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地动山摇鬼哭狼嚎,最高等级的红装即便氪金也不能保证可以百分百机会抽中。

    追溯起开服近两年半时间里,他也只仅仅收集了五套红装,有时玄乎的还真需要那么一点点缘分

    可见抽池机制有多么令人一言难尽。

    这预兆,是要发生什么大好喜事了吗

    曾默尧唇角一勾,食指弯曲指关节敲击屏幕,将新获得的装备放入背包。

    “笃笃”,不远处传来敲门声。

    曾默尧慢悠悠地滑动屏幕查看任务栏目。

    “笃笃、笃笃、笃笃”

    门内的主人似乎并不欢迎来客,但门外的客人显然是一点也不在乎,锲而不舍地敲击门板。

    随着时间推移,声响越发刺耳,频率也越发的高。敲门声变得震耳欲聋,像是要把脆弱的门板敲碎,一声又一声从模糊至清晰,让人心惊胆颤。

    完成了

    移开手指,曾默尧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一排排显示完成的任务。

    也正是在这时,他才终于意识到什么。

    手机跌落在柔软沙发上。曾默尧站起身子,几步走到门边,拉开一道门缝。

    冷凉潮湿的气息迫不及待涌入室内,公寓外的廊道空荡宽敞,灰暗且空荡荡的一片。一眼望去,仿佛吞噬万物的黑洞。

    几秒过后,曾默尧神色自若,面无表情关上了门。

    三天前,他这所搬入还不到一个月的公寓,午间突然响起敲门声,打开门却没看到任何人。当时他以为是邻居家的恶作剧并未多想,但第二天同样时间响起相同的响动。

    今天是第三次了。

    事不过三,他已向物管发邮件起诉,走廊配有监控,这所公寓的治安很好,想必很快就有答案了。

    思绪至此,曾默尧抬腿返回沙发,背后却是突如其来的一声“吱咯”。

    曾默尧动作一滞,骤然转过身。

    门扇轻轻一晃,一道陌生的高大影子,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门外。

    一张妖异的脸暴露在曾默尧视线范围内,男人面庞苍白无色,半身沉浸在阴影之中,在昏暗光线晕染下透着诡谲。

    那人摇摇晃晃地迈步走来,略凌乱的短发遮掩着漠然无神的神情,却在曾默尧转身的刹那,麻木的瞳孔迅缩。

    见到来人,曾默尧的第六感忽地拉响起了尖锐的警铃,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心悸,身体早已先他一步提起戒备,浑身肌肉绷紧。

    然而下一刹那,曾默尧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头皮上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刺痛,曾默尧疼得双眼一黑,脸颊紧贴着墙面,一股透骨凉意传遍全身。

    一个玩味的音量从上方响起“这么弱的小老鼠,也敢偷偷摸摸溜进我家”

    曾默尧从惊愕中回过神,猛地挣扎起来。

    谁谁家

    到底是谁在偷偷摸摸

    曾默尧没忘自己昨天刚签署过租赁合同,没有理由隔天就忘好吧,什么鬼啊,知不知道强抢民宅犯法

    身下的挣扎与他而言微不足道,男人挑起唇角,毫不费劲拎起试图逃跑的青年后领。

    摩挲着手中柔软的脖颈,白洛漫不经心地轻笑“可怜的小家伙,你似乎逃错方向了呢”

    这到底是哪来的神经病

    强烈的挫败感和无力感猛地涌上心头,而随着对方力道的增进,曾默尧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虹膜渐渐逐渐被血红色充盈,由于严重缺氧,他的视线开始也变得模糊,甚至开始产生幻觉,本应是光滑的木门表面现在却充斥着密密麻麻、令人头晕目眩的血红色字母。

    曾默尧心里一片骇然。

    nunununu

    nunununu

    nunununu

    nunununu

    见青年一字未吐,只是紧紧地凝视着自己,白洛失望地收紧了五指,嗤笑出声,“哑巴”

    脊背被冷汗湿透,透骨的冷意顺着皮肤钻进躯干,渗透整个躯体,曾默尧的一颗心脏也被这种彻骨寒意所侵袭。

    曾默尧心想,他是要死了吗

    以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滑稽的方式。

    这样的结局

    曾默尧曾幻想过很多次自己死亡的方式,却发现,如今不是想象中的任何一种。

    不是长命百岁后在子孙满堂的悲鸣中离世,也不是独自一人在养老院中平静地逝去,更不是在恐慌和惊叫中死于某个意外。

    而是如此荒谬,如此可笑。

    在自己的家门口,被一个疑似精神病患者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哈虽然不合时宜,但这是真的挺独树一帜的。

    曾默尧不由自主笑了一声。

    听到音量,白洛诧异地垂下眼。

    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曾默尧艰难地抬起头,对上那双妖异的瞳孔。

    冷汗淋湿前额,咸液顺着脸颊滑落入眼中,引起了阵阵难忍刺痛。

    但在这一刻,曾默尧仿佛对此毫无察觉,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对方。他的大脑深处突然涌出了一种强烈的欲望。

    这欲望如野兽般在他的心底深处疯狂蔓延,像是封印已久的种子,在最深处开始生根发芽。

    下一刻,曾默尧大脑一痛,意识陡然溃散。

    太弱小了啊。

    是谁把新人丢进他房间的

    白洛索然无味地想着,不再打算理会,却动手的不经意间瞥到那双眼里,熟悉的神色让他僵了一瞬。

    眼前的青年突然像极了另一个人。

    一刹间全身血液沸腾,白洛想起一位屡次三番挑衅他的玩家。

    那个令他恨不得磨成血浆,搓骨扬灰的家伙

    舌尖顶住上颚,似乎还能尝到不久前留下的血腥味,这让白洛想起进屋时,他也曾有过错觉。

    但那个人阴险又狡诈,怎么会自投罗网呢

    想到这件事,白洛兴致缺缺地垂下视线,手指逐渐合拢,准备送走眼前的挡路石,手中却一轻。

    对方凭空消失了。

    白洛冷下了脸,抬起修长的腿踏入客厅,却在下一刻陡然停滞在半途。

    视线巡视了一圈,唇畔最后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这不是他的公寓。

    冰冷,昏暗。

    阴冷空荡的室内仅仅摆放着一张沙发,以及正对它正前方的一张玻璃茶几。

    昏红的灯光从顶方,洒在那张苍白而病态,菱角分明的脸庞。

    青年紧闭双目,倚靠在暗色的沙发上,身披着一件低调奢华的黑袍,却时不时有鎏金的光泽划过。最上方的纽扣断裂,露出病态肌肤上深陷的锁骨。

    仿佛传说中,寂静黑夜里那长寿的吸血鬼。

    曾默尧猛然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挣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惊醒,心脏跳动地极快,眼皮低垂,视野一阵恍惚。

    一截手臂在他的右侧,正往他身上颤颤巍巍地伸来。在即将碰到黑袍自带的口袋时,曾默尧抬起手扼住对方的手腕。

    室内响起一声闷哼。

    “你在干什么”嗓音沙哑。

    一双被诡异鲜红,被血丝侵染的眸子暴露在了空气中,仿佛传说中十八层地狱下中的饿鬼。

    少年瞪大圆润的杏眼,小脸顿时一下子煞白,近乎没有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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