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鬼鬼祟祟地扒在窗边,偷看走廊里的禅院影和禅院直哉。

    “五条哥哥。”津美纪给他端水果,“要不要吃芒果”

    “嘘”五条悟手忙脚乱地把她举到半空捂住嘴,做贼心虚,“嘘不要说话,哥哥在忙呢”

    “忙着偷听吗”伏黑惠板着小圆脸指责,“这样是不好的,五条哥哥。”

    “小屁孩懂什么啦”五条悟胡搅蛮缠,“我跟你们猫猫哥哥亲如一人血浓于水我听两句怎么了”

    连幼儿园小朋友都懒得吐槽他用错成语,伏黑惠涨红脸“哼”了一声“不许叫他猫猫哥哥”

    这五条悟就要跟他掰扯掰扯了。从来只有五条悟“不许你们叫他桂”、“不许叫他学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管他叫禅院影什么

    五条悟幼稚地冲伏黑惠“略略略”“你管我”

    “”刚上幼儿园的伏黑惠试图跟他讲道理,“这是我和津美纪小时候叫的”

    当年伏黑甚尔带着他入赘伏黑家的时候,伏黑惠才一岁出头。骤然失去了母亲,父亲也性格大变,又离开熟悉的环境,饶是伏黑惠从小早熟懂事,也常常在父母不在家时偷偷抹眼泪。

    那时候他跟两岁多的伏黑津美纪还不熟悉,津美纪看他小小一团缩着可怜,有天带他去后院看流浪猫。

    “她叫由纪哦。”津美纪指着墙头端坐的鸳鸯眼白猫,小声跟伏黑惠说,“很漂亮吧”

    “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悄悄来这里。”津美纪说,把装着水煮鸡胸肉的小碟子放在墙角,“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来找由纪玩”

    伏黑惠记得那天由纪没有跳下墙头吃鸡胸肉,站起身来踩着隔壁院墙跑走了。津美纪安慰他说“由纪可能是比较怕生,我也好久才喂到她呢。”

    然后一只手攀上墙头,十四岁的禅院影另一只手里抱着由纪跳上墙檐,皮肤和由纪一样白。

    从此“猫猫哥哥”就成了他在伏黑惠和津美纪之间的代号,连禅院影自己都不知道。

    “那你不要让哥哥知道。”伏黑惠退了一步。他已经是三岁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了,觉得这个称呼有点幼稚,但又因为很珍惜和哥哥、津美纪的共同回忆而不舍得放弃,“我和津美纪都没有告诉哥哥的。”

    反而是被这个哥哥的尾巴人偷听去了。

    真可恶,明明都是白白的,这个尾巴人怎么就这么讨人厌。

    伏黑惠瞪了一眼这个靠着全视野偷读唇语的白毛哥哥,犹豫了一下又说“你不要扒在窗户上了,明明站在这里也能看到嘛。”

    “不要。”五条悟手里还举着津美纪和她端来的芒果,头也不回,“这样比较像在偷听啦哎呀。”

    他弹射离开窗边,把津美纪“墩”地放在矮桌边上,目不斜视地用叉子吃芒果。

    好不容易哄走禅院直哉,推门进来的禅院影看着站在窗边的伏黑惠“小惠”

    五条悟倒打一耙“我跟小惠说了不要偷听哦。”

    伏黑惠急了“你”

    “没关系,”禅院影蹲下来摸摸伏黑惠毛茸茸的圆脑壳,“是担心哥哥吗不要紧的,直哉不是坏人哦。”

    “津美纪也好乖。”他说,“还给五条哥哥切了芒果。没有伤到手吧”

    “我呢我呢”五条悟积极举手,“五条哥哥也好乖”

    “”禅院影,“嗯嗯。”

    他谴责的目光落在五条悟残留窗框灰尘的手指上根本都没认真装啊你,五条悟。

    “哼。”五条悟埋下头吃芒果,看也不看禅院影一眼,“黄毛橘子狗跟你说什么来了”

    不会又是劝桂休学什么的吧。五条悟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忐忑,和很多理直气壮的不爽讨厌死了,也不看看桂酱会不会顺着那群老橘子放弃跟老子当同学。

    “直哉小孩子脾气。”禅院影轻描淡写地揭过,“大概想提醒我十五夜快到了吧。”

    “别总给别人起奇怪的外号。”他顺口说,“而且直哉都染回来了。”

    “嘁。”五条悟小声嘀咕,“黄毛橘子心机坏狗。”

    然后在禅院影投来不赞成的目光之前问“那你这个月还要回去吗”

    “”禅院影知道他一向看不上禅院直哉,没跟他多计较,顺着话口说“不回去难道住你家”

    五条悟“也不是不行。”

    “”禅院影,“不行,五条同学。”

    “我们的关系没有好到这种地步哦。”他试图用手指把伏黑惠炸起来的海胆头梳顺,漫不经心地说,“至少在他们眼里不可以好到这种地步。”

    实际上当然不可能那么亲密了。禅院影心说,不过小道消息实在容易以讹传讹,围绕“六眼”和“十影”的离谱消息都有多少了哪天传出他们两个要结婚了也不是不可能。

    十五夜在宿敌五条家过这消息传出去,别说禅院家会大动干戈,整个咒术界恐怕都要遍地流言。

    何况伏黑惠的术式还要凭借外界对他们针锋相对的误解来隐瞒,这种关头更不能大意。

    五条悟其实也清楚这一点,但被他一口回绝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快。

    然后马上被禅院影的后半句话哄好了。

    哼哼。五条悟想,一群没眼光的家伙,谁能想到桂酱和我这么好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