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成为怨偶的第七年本书 > 分卷阅读144
    低地一文不值,那时舒婉婉刚下山不久,平日问诊施药受人敬重,哪儿受过这种儿窝囊气当即掉了两行清泪。恰逢陆寒霄寻来,两女都以为找到了靠山,让他做主。

    一个咄咄逼人,“三哥,她冲撞我快把这个贱民赶出去”

    一个默默垂泪,“世子,婉婉一身清白,实无攀附权贵之意。”

    陆世子被两个女人吵得头痛,他揉揉眉心,先看向宁锦婳,沉声道“宁国公便是这么教你的回去,把女则抄三遍给我。”

    宁锦婳一脸不可置信,“凭什么我又没犯错”

    “没有请帖擅闯男人内宅、不经主人邀约私自惊扰客人、言语粗俗,毫无世家女子规矩,此三错并罚,你乖乖抄好给我送来,亦或我告诉宁国公”

    若被宁国公知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单枪匹马闯世子府,还是为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宁锦婳半年别想出门了。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泪眼,哽咽道“陆寒霄,你混蛋”

    她气冲冲地离去,舒婉婉自觉赢了一把,谁知陆寒霄转头便道“婳婳被宠坏了,我代她向你赔罪。”

    “舒姑娘既已无碍,向账房支些银子,可自行离去。”

    舒婉婉骤然瞪大眼眸,脸上泪痕未干,一副羸弱的姿态我见犹怜。

    “你赶我走”

    陆寒霄没有正面回答她,只道,“婳婳是我未来的妻子。”

    虽未定名分,但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她,妻子做错了事可以教,可以罚,但若有人让她不高兴,便是他这个做夫君的无能。

    这么多年,舒婉婉心底把宁锦婳贬的一无是处,但在内心深处,她不想承认,她嫉妒她,嫉妒得发疯。

    她活的好恣意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管多愚蠢,多出格,永远有人给她善后。她真好看啊,红唇善睐,头发像海藻一样又浓又密,肌肤比羊奶都细腻,连刁难人的时候都是美的,眼尾微微上挑,浓密的睫毛颤动,颤到了人心坎上。

    所以她没有直接杀死她,她把人关在寂寥的深宫,给她吃猪狗吃的泔水,穿乞丐穿的粗布麻衣,让她苟延残喘地活着。她不是最爱体面吗她偏偏给她世间最不体面的死法,让她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他。

    舒婉婉缓缓向角落逼近,她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比那些疯了的宫妃有过之而无不及。皇城快破了,她也快死了,在此之前,她要划花她的脸,放干她身上的血,看着此生最痛恨的女人在痛苦挣扎中咽气,她此生无憾了。

    刀刃泛着凌冽的寒光,她干枯苍白的手腕猛然拽起那人的头发,“贱人不,不对”

    待看清那人的脸,舒婉婉顿时一怔,失声叫道,“你不是她”

    而被她惦记的宁锦婳,早已被陆钰偷梁换柱送到了镇南王的营账,在距离皇城三十里外,宁锦婳也不好受,此时正“备受折磨”。

    第100章 第

    100 章“轻些我受不住呃啊”

    女人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宁锦婳雪白的身子上斑痕点点,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儿好皮肉,她双臂紧紧环绕着男人的肩膀,脸颊绯红,浓密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好夫君,给我个痛快吧,别磨那儿”

    她泪眼婆娑地求饶,身子他被欺负的一片泥泞,再这么下去,她没死在冷宫里,倒有可能死在温暖的营帐中。

    “婳婳乖,你们了什么,告诉为夫,嗯”

    陆寒霄的声音沙哑低沉,营账被围得密不透风,顺着晦涩的光线,宁锦婳隐约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和眉骨上那道显眼的疤痕。

    夫妻一年多没见,久别重逢,她又是死里逃生,本应受到百般呵护,互诉衷肠才是。宁锦婳不知道哪步出了差错,陆寒霄像疯了一样,把她困在一方营帐内,比囚犯都没自由。

    他是他的错,他没有保护好她,两人再也不分开。

    起初宁锦婳是受用的,她本不是多坚韧的性格,一路颠沛流离,在陆钰跟前尚且端着母亲的架子,在陆寒霄面前还用装什么少年时她受了委屈便是找他做主,如今委屈大发了,还不能找夫君诉诉苦,撒撒娇吗

    殊不知陆寒霄素来运筹帷幄,先被不放在眼里的梵琅背叛,后来弄丢了宁锦婳,殚精竭虑一路打到京师,连全昇都王爷的性情愈发古怪执拗,恐非好兆头。

    等宁锦婳察觉出来,她已经被困在他身边久矣。公私分明的镇南王仿佛色令智昏昏了头,把营帐一分为二,单独给她隔开一个房间,夜晚的缠绵自不必,白天他在外头议事,她被关在里头不允许出去,俨然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禁脔。陆寒霄对此振振有词道“婳婳听话,外面人心险恶,在夫君身边最安全。”

    宁锦婳离开他一年有余,在山中过着苦行僧一般的日子,后被舒婉婉掳到冷宫备受磋磨,她被人放在手心娇养惯了,如今骤然从严寒回到温室,也不觉得陆寒霄有什么不妥。只当久别胜新婚,男人的占有欲越发强烈,在那事上也更折腾人,让她承受不住。

    “没了没了呃”

    粉嫩的指甲嵌进男人肩膀的皮肉里,宁锦婳乌润的眼眸里充满茫然和无措。今天这一遭她实在冤枉,昨晚他跟将士们喝酒庆功,胡闹到半夜没给她清理,今早起来她觉得身下黏糊糊,便让守门的士兵给她打了一盆清水。总共了三句话,不知哪句戳中了陆寒霄的肺管子,非得逼问她了什么,问着问着,稀里糊涂问到了榻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雪白的颈侧,陆寒霄伏下身,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他们都是坏人,婳婳只用跟夫君一个人就够了,懂了吗”

    宁锦婳快被他弄疯了,他什么就是什么,“嗯嗯”

    “只要夫君”

    陆寒霄轻笑一声,爱怜地轻抚着她颤动的眼睫,“乖孩子。”

    全身的感官被人掌控,身子软成一滩烂泥,恍惚中,宁锦婳好像听到了陆钰的声音,还有孩子的哭闹。

    声音由远及近,宁锦婳不堪其扰地睁开眼睛,外头好几个声音吵,陆寒霄、钰儿、还有宝儿。

    刚才是宝儿在哭

    宁锦婳轻拧秀眉,扶着腰艰难地把衣裳穿好。她用金簪松散地绾了个发髻,急忙掀开帘子。

    “母亲。”

    “娘”

    两道视线顿时朝她射来,陆钰收敛些,陆玦可不管有的没的,一个箭步冲上来,被陆寒霄拦腰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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