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我堂堂一个皇子 > 分卷阅读77
    的精力。

    “你都没给我点灯”萧见琛说完,又怕花酌枝真给他点,连忙道“也不必给我点,我用不着。”

    花酌枝眨眨眼,突然指着手边那盏新灯,“琛哥哥你瞧,这灯是点给南疆的。”

    萧见琛探头一瞧,上头写着苗疆字,他也不认识。

    “琛哥哥再看这盏,是点给大燕的,而点给齐大哥这盏,虽是齐大哥来求,却是点给流云教的。”

    萧见琛一一看过去,闷声闷气道“所以呢”

    “而这盏。”花酌枝讨好般拿起桌上最大最亮的一盏灯,“琛哥哥可知是给谁点的”

    给谁点的南疆有了,大燕有了,流云教也有了,还能是给谁点的

    萧见琛猜了半天,脑子一抽,“总不能是给我点的吧”

    没想到花酌枝笑意盈盈道“就是给琛哥哥点的。”

    萧见琛自然是不信,他盯着花酌枝看了会儿,默默移开目光,“倒也不必如此哄骗我,我又没向你求灯,你又是何时给我点的”

    花酌枝脸上的笑意渐渐落下,“琛哥哥不信我”

    萧见琛一言不发。

    这要他如何相信

    “琛哥哥可能看出,这盏灯同其他灯不同之处”花酌枝把灯举高了些,刚刚涂好的指甲在光下愈发鲜艳,“它是这里最旺,最大,也是最长的一盏灯。”

    萧见琛随花酌枝看向跃动的火苗,同其他天神灯相比,那确实是最旺盛的一盏。

    “以寿借运,承运之人需自身干净,否则借不来丝毫,我为流云教借运,也不过几月之久,几月后灯火黯淡,便要重新点一盏,只要灯火不灭,便能一直延续运势,就像为大燕为南疆所点那般。”

    “而琛哥哥这盏。”说着,花酌枝探出指尖,沿着青铜底座缓缓摩挲,“一借便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间,不必换灯,不必担心灯火黯淡,是我向天神借过最长的一次,只因琛哥哥天真烂漫,坦率真挚,我也从未见过如琛哥哥这般心思纯粹的人。”

    萧见琛“”

    总觉得花酌枝不像在夸人。

    他又看向那盏灯本来的位置,在流云教之后,在大燕之前,在他没来南疆前就点灯,只能是他大哥说过的,他十六岁那年生过的一场大病。

    他喃喃道“是你救我那次”

    花酌枝有些意外,“琛哥哥不是不记得了”

    他还记得成亲那晚,萧见琛看他的眼中满是陌生与疏离。

    “是”萧见琛有些丧气地低下头,“我或许是那会儿病得太重,烧得人都傻了,竟不记得我们从前见过。”

    “没关系,我可以讲给你听。”花酌枝转身跳到榻上,双腿悬空荡来荡去,“那时我刚到中原,我们第一次遇见时,琛哥哥正在逃学。”

    萧见琛“”

    “陆繁,快快快,先生快要找来了,赶紧把我接出去”

    花酌枝就宿在书院隔壁,这会儿正准备出门,刚上马车便听见隔壁传来一道清亮的少年声音。

    他觉得好奇,便悄悄将车帘掀了条缝,只露着一只眼睛,偷偷看过去。

    青砖垒起的墙上骑着一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才过午时就已糟乱的发丝垂在额边,明眼人一瞧便知,这定是哪个大户人家娇生惯养起来的小公子。

    可这玉一般的小公子偏又生了个高个头,明明脚尖快要着地,还是怕得要死。

    看上去就不太聪明。

    而墙下站着的那位更是憨厚,听见小公子叫他,便慌慌张张上前去,铆足劲喊了一嗓子,“殿下莫怕西墙不高,殿下跳下来就是”

    这一声,就连东墙边的小叫花子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更何况正在满院子找人的先生。

    主仆二人,真是一个赛一个。

    可花酌枝本性单纯,他没见过这样有意思的事,便将车帘掀得更大了些。

    “陆繁你”萧见琛在墙上破口大骂,“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在西墙是不是你等着本殿下下去一定饶不了你”

    话音刚落,先生已经追到院墙边,萧见琛左右为难,只得咬咬牙,往陆繁那边一跳。

    只听得“刺啦”一声,人是稳稳落地,可上好的绸裤就这么挂在墙头上,衣袍晃动间,一双白腿若隐若现。

    陆繁“”

    萧见琛“”

    “殿下。”陆繁指了指墙头,有些不知所措,“你的裤子还在那里。”

    萧见琛一张脸涨成猪肝红,一字一句道“本殿下当然知道。”

    他一口一个“本殿下”,这让正在学汉话的花酌枝更是好奇,他敲了敲车门,小声问道“那是谁”

    有知情者俯身过来,“是大燕三皇子,萧见琛。”

    “见琛”花酌枝嘴里念了一声,“他在做什么”

    “应当是在逃学。”

    “逃,学。”花酌枝更是觉得新奇,“居然有人会逃学那若是被抓回去,会怎样惩罚会被关进塔中吗”

    那人被问到了,一脸为难地挠了挠头,“我也不知。”

    “三殿下”墙内响起先生的声音,紧接着,墙头靠来一把梯子,声音还在继续,“三殿下莫要乱跑您就这么跑出去,让老臣如何向陛下解释啊”

    萧见琛掉头就跑,陆繁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赶紧追上去,主仆二人就这么消失在巷子转角。

    花酌枝看了会儿,正要放下车帘,却见那两人去而复返,萧见琛扒着墙角探出半边身子不断挥手,而陆繁三两步跃上墙头,同刚刚爬上来的先生面面相觑。

    “陆繁”先生疑道“你不是在藏书阁抄书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陆繁把萧见琛的裤子取下来,朝先生示意,“我来给殿下拿裤子。”

    说完,再次跳下墙头,转眼便跑没了影。

    花酌枝被逗笑了,他放下车帘坐回去,唇角笑意越来越大。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事和这样的人,只觉得新鲜极了,像他种在南疆的醉眠一样,生机勃勃,春意盎然,从头到脚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跟他截然相反。

    花酌枝在那沉甸甸的祭司殿过了十五年,在无法反抗的教条下度过一天又一天,可就在方才,他突然有种想跟他们一起消失在巷子里的冲动。

    想到这里,花酌枝隐起笑意,再次伸出手去,敲了敲车门,“走吧。”

    马车缓缓前行,路过那个巷口时,花酌枝心念一动,掀起侧边车帘望去,可巷子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收回目光,抓着自己的荷包把玩片刻,突然改了主意。

    “停车。”

    马车停下来,外头的人凑到窗边,“大人”

    花酌枝抿了抿嘴,“我不想去了。”

    “可、可长老们都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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