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山河表里 > 分卷阅读88
    这样夜半无人的指桑骂槐里中了一枪,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确信自己是跟袁平八字不合。

    这时,有人窸窸窣窣地爬起来,试探性地伸出手,先是在褚桓额头上探了探,随后勾起的手指一顿,缓缓地往下移去,似乎想要探一探他的鼻息。

    褚桓没睁眼,带着鼻音轻声说“没发烧,没死。”

    南山就像被烫了一下,飞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你没睡着”

    一边是小芳那惊天动地的鼾声,另一边,袁平用自己炖的心灵鸡汤把大山灌得五迷三道,还没说到正题。

    褚桓环顾周遭一片黑暗,感觉气氛正好,于是爬了起来,在南山身边坐了下来。

    他端详了一下自己到处都是裂口的手,将褚爱国给他的戒指从手指上撸了下来,摊开南山的手掌,放在他手心里“这个给你。”

    很早以前,南山以为这个戒指是什么人给褚桓的,还暗地喝了不少干醋,后来问清楚以后,发现没有那个莫须有的人,两人中间隔着无数他不能完全理解的风俗习惯,因此对这东西的来历,南山一直有点糊涂。

    他仔细地观察这宽边的素圈,外表光华简洁,一丝多余的花纹也没有,内圈却仿佛有字。好在守山人夜能视物,南山摸索了一遍,将素圈举到眼前“逗你玩”

    这都是什么奇形怪状的风俗

    褚桓干笑一声,方才一时脑热就摘下来了,这时才觉得有点丢人。他把戒指拿了回来,套在了南山的手指上。

    这戒指原本是褚爱国替他打的,可不知是哪里出了错,褚桓戴在哪根手指上好像都有点不大合适,要么紧,要么容易掉,此时到了南山手上,却贴合的严丝合缝。

    也不知道褚爱国他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先见之明。

    南山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呢

    这问题回答起来可就源远流长了难道对南山说,这个戒指绑着一个活到七老八十的承诺,是他的命吗

    “把命交到你手上”这种话,褚桓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宣之于口的,他发现自己一到关键的地方,就会发作一种名叫“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古怪症状,只好自我安慰地想“这个正常,正经男人哪会有那么多浪话整天挂在嘴边”

    于是他干咳了一声,装作不怎么在意地说“戒指,带着玩的嗯,是我爸的遗物。”

    南山一愣。

    褚桓说“我们那边得把人带回去见家长,我的家长都死光了,你是见不着了,戒指戴着合适说明褚爱国对你没什么意见,你留着吧,那老头也没什么钱,就当他给你的见面礼。”

    南山的手忽然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棒槌死了,大山和小芳都要看他的脸色,南山心里知道,因此他表面上似乎一直是如常的镇定,心里想什么,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他觉得自己是万万留不住褚桓的,就算现在阴差阳错地多留了他一阵子,也只是一直让他受伤而已。

    河那边有车有飞机,没有怪物,也没有流血。

    他们街上走着说不清的人,街边林立着说不清的店铺,想吃什么有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褚桓又不欠他的,他有什么能把人家留下来呢

    况且无论如何,陷落地的边界越来越近了,南山曾经对褚桓说过,他要在死地里寻找一线生机,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大言不惭,争夺山门的战争只会越来越艰险,也许有朝一日,就像鲁格说的,守山人一族将会陪着大山一起去死。

    那褚桓呢

    这几天,南山一直没怎么能睡着觉,他没白天没黑夜地在想这件事,终于断腕般地决定要放手,却在这时,被褚桓一个素圈就砸得碎成了八瓣。

    褚桓以前是不敢妄自揣测,现在掀破那一层纸,很多事不需要说,南山心里想什么,他都一目了然。褚桓叹了口气,一方面受宠若惊,一方面又有些心疼,于是轻轻捏住南山的下巴,半带安慰的轻轻亲了他一下。

    他本来心无邪念,然而鼻息相触,褚桓一触即退之后又有些食髓知味,他就当机立断,决定临时忘记自己是个“正经男人”这码事,然后扣住南山的后脑,重新凑了上去。

    这一次,褚桓心里带了欲念,十分有技巧的撬开了南山的嘴唇,耐心十足却又不由分说地由浅入深。

    南山从来没有这样亲过别人,更没有被人亲过,一开始完全是手足无措,舌尖相触的时候,他受到惊吓似的一缩。

    褚桓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后颈,温柔又强硬地缠住了他,半带炫技地使尽浑身解数,给了南山好一番缠绵悱恻,而后退出一点,轻轻地碰了碰南山的鼻尖,低笑说“闭眼,放松点。”

    南山中断的一口气这才缓上来,心跳得胸膛快要炸开了,一身的血四处乱流,浑身开始发烫,母语连同半生不熟的汉语,他全给忘了个干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褚桓“还要吗”

    南山“我我”

    他说不出话来,只好直接行动,笨拙将褚桓往怀里一带,模仿着他方才的动作,乱啃一通,像只不得章法的猫,褚桓放任了一会,很快反客为主,他单膝跪在南山身侧,半压在南山身上,咸猪手却穿过南山的头发,巡视过大半个身体结实光华的肌肤,恋恋不舍地在人家腰间逡巡不去,感觉自己小腹好像升起了一团久违的火。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有个人不爽地断喝一声“风纪检查”

    原来后半夜换成大山守夜,袁平正好找地方睡觉。

    南山如梦方醒地回过神来,连忙满脸通红地抓住褚桓的手。

    褚桓“”

    这他妈空虚寂寞冷的单身公害,褚桓从未这样希望姓袁的赶紧死回圣泉里。

    褚桓“你敢再贱一点吗”

    袁平大马金刀地往旁边一坐“大庭广众呢,你敢再不要脸一点吗”

    说完,他探头看了南山一眼,没心没肺地嚷嚷说“族长,你也留神点啊,他是个流氓,小心他占你便宜。”

    连大山都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南山实在无言以对。

    褚桓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向了袁平什么狗屁朋友,哪个要跟这种人握手言和

    对待这路混账,言语都是多余的,唯有开瓢才是唯一的正确道路。

    南山赶紧手忙脚乱地在石块撞到守门人脑袋之前把它截了下来“你们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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