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低头“王爷恕罪。”

    “臣女一切,都随王爷处置,只是真心,臣女不知如何能给”

    弘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待你给出时,你会知道的。”

    说罢,转身就走。

    听声音,还没忘了去跟他的亲娘行礼告退。

    见温晚不知所措的站着,宋嬷嬷好心的过来扶住她“格格,奴婢送您回府。”

    温晚点头,过去同熹贵妃再次行礼告别。

    熹贵妃看着她,只点了点头,什么也未说。

    温晚回去,伊尔根觉罗氏跟艾善欢喜的不得了,三个人又一起用了一顿晚膳。

    待回了自己屋子,洗漱后,温晚就让人都出去了,她不用人守夜。

    温晚自己放下了床帐,四肢摊开,躺的十分松弛。

    “翠翠”

    “在。”

    “今天的那句,算过了吧”

    “是。”

    “技能你练习的怎么样了”

    “不要偷懒啊年轻人,你要勤加练习呦,我先要那个好感度技能就够了,红黑两色,百分百的比例来衡量,每次使用,维持时间一日就够。”

    翠翠没有回应,也许是在努力

    温晚巴拉巴拉又鼓励了它几句,便沉沉睡去。

    一晃便是六日。

    今儿圣旨就会到,衣服已经提前备了,且只是接旨,不是面圣,倒也没有什么可紧张的,府里也是照旧,只是这几日清扫的干净了些,前院的灯笼也换了新的。

    温晚早上起身,先是去正院给她额娘请了个安,又在廊下坐着,捧着茶,吃着在她暗示之下做出的龙井茶糕,听刘嬷嬷讲规矩礼仪,听了两刻钟,刘嬷嬷就劝她回屋,她应了,想着回屋继续看她的库房账本,便见一个婆子急匆匆过来。

    “格格”

    “禀格格圣旨来了,请格格去前面接旨。”

    温晚不慌不忙的换了衣服,拿了块新的帕子,便去了前院。

    一家子上上下下都跪在了那里,宣旨的是礼部的人,旨意无甚意外,指给宝亲王为格格,三日后入府。

    同时过来的还有内务府指派的一个宫女一个嬷嬷。

    看两人神色,就知道都是熹贵妃指的人了。

    两个人勤勤恳恳的伺候温晚,态度上也没有因为熹贵妃指派而有什么倨傲,十分恭敬。

    伊尔根觉罗氏,见此也只能稍稍放心,她知道刘嬷嬷跟含珠是无法带去了。

    私下里拉着温晚嘱咐“娘娘给的人,自然是好的,可是并没有从小伺候你,未免哪里做的不够贴心,你莫要忍着,日子那么长呢,你退她们就进,久了就会出事。”

    “也不是让你对她们多有防备,只是话说出来,都能明白,她们也知道怎么做,是不是”

    温晚应了“额娘放心。”

    伊尔根觉罗氏如何放心

    入府做个格格,位分不高,娘家也不能进去探望,最多捎点东西。

    且看日后吧伊尔根觉罗氏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熹贵妃入府,也是格格,还不受宠,如今却也是最尊贵的了。

    娘家人不是想见就见

    “你进府,不必挂念我们,你两个哥哥,也自有自己的命,用不着你替他们博前途,你只要顾着你自己,好好的,就够了。”

    温晚前世太飘零,没有父母亲人之爱,所以面对伊尔根觉罗氏的真心,她总下意识的觉得,这太幸运了会不会因此带来什么灾难

    若是没有这么好这么幸运,日子会不会过的平稳一点

    温晚笑了笑“额娘,我是钮祜禄家的女儿,我们荣辱一体,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而忘记父母的养育教导之恩”

    “额娘放心,我不会为家族招惹祸事,也不需家族为我倾尽所有,咱们安安稳稳的,真心相待,就能抵这世间所有的磨难。”

    伊尔根觉罗氏抱住她“我的儿,苦了你了。”

    嗯,爱就是常觉亏欠

    因为很早就有了准备,所以在仔细问过熹贵妃指的那位何嬷嬷后,伊尔根觉罗氏准备了一个大箱子,上好的紫檀木的,木质油润,府里总共这么一只。

    然后把厚厚的一沓金银票放在了一个花梨木的小盒子里,这些金银票,有一些是典当了温晚瞧不上的金银首饰,一些是府里给温晚的嫁妆银子。

    小盒子放在了大箱子的最里面,然后开始放温晚要带过去的东西,多数是弘历送的各色首饰,还有熹贵妃给的,为了能多塞一些,只能许多镯子放在了一盒里头,挤挤攘攘。

    伊尔根觉罗氏都心疼了“待进府,就假意让身边的人出去采买盒子,而后你阿玛给送过去,这样你这些盒子都可以仍送进府里去。”

    “听额娘的。”

    “只是这些花瓶,不好带,只能带一套茶具,额娘都给你好好放着,待日后,慢慢的再给你送进府里去,也不能太着急,总要顾及福晋。”

    “听额娘的。”

    “衣服便不能带了,那些衣服都不是入府能穿的,额娘给你留着,就留在这柜子里。”伊尔根觉罗氏满脸不舍。

    “只能带这套旗装,鞋子带这双,额娘给你绣的,只镶了几粒小珍珠,不打眼。”

    “胭脂水粉要带着,都是娘娘给的极好的,香水你不爱,便不给你带了。”

    “听额娘的。”

    “这珠帘,不能带,福晋那里怕都没有这么奢靡的,你出府后,我就摘下来,给你收起来,来日有机会也给你送过去。”

    伊尔根觉罗氏的来日,说的是弘历承袭皇位,温晚得以入宫。

    “听额娘的。”温晚依旧软软的笑。

    伊尔根觉罗氏一样一样的给温晚亲自收拾了,最后打开一个盒子,里头是一本书。

    温晚只看了那平平无奇的封面就知道是什么了。

    春宫图。

    也该到这个环节了。

    她努力让自己一会儿看起来脸红羞涩一点。

    但伊尔根觉罗氏居然又把盒子盖上了。

    “你还小,只是到了选秀年龄,但你葵水未至,王爷只要不是总不好真的同你圆房。”

    “这东西不看也罢。到时候总有人教你的。”

    温晚假装懵懂“听额娘的。”

    伊尔根觉罗氏爱怜的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放低“你就是今年葵水来了,也还不足十五岁,贸然生子,额娘实在担心,倒不如再等一两年。”

    “额娘这里有个避子的方子,你背过,日后慢慢积攒药材”

    温晚似懂非懂“听额娘的。”

    背了方子后,伊尔根觉罗氏才念叨着再去看看库房,匆匆起身离开了。

    含珠趁着机会,过来一边伺候温晚歇一会儿,一边哭诉不舍。

    “格格,奴婢舍不得您。”

    “格格,奴婢想到要跟格格分开,奴婢就难过的不行。”

    翻来覆去,含珠也只有这么几句话,按道理,应该说一些如何如何照顾自己的话,可含珠实在说不出口温晚把自己照顾的太好了吃穿坐行,她都无从嘱咐。

    温晚心中轻笑,还是嫩了点呀,遮掩的本事弱了些。

    若是心中当真大悲,是顾及不到这样的细节的,哪怕说个夜里中午不要总自己呆着,要人守夜这样的话也行,有理智便是悲伤不够。

    倒也不是含珠对她无感情,不过是,含珠已经知道,她不会离开温晚。

    有人会捞她,进宝亲王府。

    温晚伸出手,微微用力将她从地上拉起。

    “待我出府,额娘当最伤心,你去替我伺候额娘,聊以慰藉。”

    “你我主仆一场,这些给你。”

    说着递过去一个盒子,里面是两样赤金首饰,还有二百两的银票。

    这可是巨款了。

    含珠感激涕零,又跪下了。

    “格格,伺候格格是奴婢的本分,不敢当格格这样的赏赐”

    “给你,你便拿着。”

    “谢格格”

    含珠爬起来,用帕子擦了眼泪,还去旁边洗了手,才继续伺候温晚。

    她还是没想起来,按照正常反应,她应该想点什么嘱咐嘱咐温晚,哪怕嘱咐她打赏宫人不要这么大方也好啊。

    至晚膳,含珠看着已经新来的宫女春然,已经可以的熟练伺候着温晚,以至于她颇有些插不上手了,才终于同温晚说了点有用的话“格格,春然来的时日太短,未免不知道您的脾性喜好,您又惯不忍责罚我们,奴婢想着,明儿抽出些时辰,同她好好说说格格的喜好,尤其是过去的太医说,提醒格格过去,对格格记起来是有很大帮助的”

    嗯,显示对手的短处,加强自己的作用,不错。

    不过,姑娘你可能弄错了你的作用。

    你不会是那个心腹。

    你最大的作用是,让某个人知道,我想让他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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