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醒来后,发现又换了地方,自是又一阵兴奋,小手小脚直对着外头挥舞,要让胤礽带他去看。

    胤礽将小人教训一通后,还是抱着出去了,叫屋里收拾安置的丫鬟们一阵憋笑,吴熳也低头笑了笑。

    一家子安顿、调息了一日,方到山上各位先生、教习家中拜访。

    贾敦在启山书院执教二十多年,胤礽作为儿子,与这些人家自然也是相熟的,只各家女眷有未见过吴熳的,因借此机会认认脸,各位太太姑娘见了人,无不惊讶赞叹,只悄与贾林氏道她家好福气,胤礽也好福气。

    贾林氏听得这些话很是高兴,笑就没下过脸。

    往后的日子,吴熳与胤礽过得很宁静。

    胤礽这头,学中书生或上门与他探讨学问,或下帖请他去赴文会,他难得专注诗画学问,自是惬怀。

    而吴熳,原在家中琐事缠身,又要照看慕哥儿,不得空暇做其他。

    如今,婆母手头不理事儿,又对大孙子爱得紧,时时带在身边,倒叫她清闲下来,又兼已过了不能动刀剪得日子,遂将木雕爱好重新拾起,也养性怡情起来。

    胤礽见她如此有兴致,命人从山下搜寻了不少好木头来,正巧都中修别院,各家都要合式配就家具,正是用好木头的时候,极易寻得。

    吴熳因得了这许多好材料,一时大展身手,竟雕出许多精致东西来,就连贾敦都拐着弯儿寻胤礽要了一两件儿去赏玩。

    一家子在山上惬意住了一个多月,慕哥儿会自个儿翻身、摇泼浪鼓玩儿时,贾元春当日送礼的后劲儿,终是来了。

    时林雅茹带了越哥儿上山,待人跟慕哥儿咿咿呀呀说话去了,方面色不好同吴熳与胤礽说起,她与公孙仲的货且未上船,便被吴贵妃的哥哥吴先河扣了。

    “原琛哥儿说这次省亲赚不得多少,我们也没贪心,只想着帘栊帐幔、花灯花烛等物琐碎,应有些机会,便备了半船各色布料、花烛、及扎花灯的物料,想着能赚就赚,不赚便放在铺子里头慢慢卖也无妨,

    不想,那吴家也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就说那些货物皆是专卖与省亲宫妃家的,又道与其费力运至都中,不如就货与他家,他家自运走,还省了我们来回船资与人力,”

    说到此,林雅茹面露怒色,“若他诚心,卖与他家也可,只那吴家分明是来捣乱的,所出价钱别说与都中如今的高价相比,便在扬州,也低了两三成,如今家中管事不卖,请了林大人出面,又寻了你的故交,仍是僵持不下,整船货至今还堵在码头上”

    胤礽听完,问林雅茹只林家如此,还是别家亦这样。

    林雅茹叹息道,“我的消息是别家儿商船带来的”显而易见,只扣了她的货。

    胤礽闻言,轻轻吸了口气,叫来明群再去细查,若吴家真不分皂白动到他家头上,那就别怪他出手

    还有贾元春胤礽眼色晦暗不明。

    谁知,明群且未回来,这吴家又找上门来了。

    兆吉派人领了奇珍阁的管事前来,回道,“爷,吴贵妃娘家管家私下寻到铺子里,说欲借阁内的稀奇古董玩器摆一摆,待省亲结束后便还回来”

    “呵”

    管事话犹未完,胤礽便冷笑出声,看来这吴家是真不知道奇珍阁是他的私产,否则,怎敢一面对付他的母家,一面提这等厚颜无耻的要求

    不过,也是。

    吴家不过是在皇帝还是皇子时,走狗屎运下对了注,有了从龙之功,方得今日,哪里来的底蕴能撑起那偌大省亲别院,只吴先河外任两淮节度使多年,怎么也捞得百万家财,还如此吝啬,连陈设也要空手套

    胤礽因问,“你们如何回的”

    管事答道,“柳掌柜才刚说要问过东家方能决断,吴家管家言语间便有威胁之意小心得罪三皇子、得罪节度使大人甚的。”

    胤礽闻言又冷笑,厉声道,“让掌柜告诉吴家,不借若有人胆敢来闹事,直接告到顺天府,爷倒要瞧瞧是吴贵妃与三皇子的脸面重要,还是他吴家的钱财重要”

    皇帝要赚你吴家的财,你不愿出,已被皇帝记了帐,如今还想仗势欺人,哪里来得这般便宜

    管事向来知道自家大爷的本事,听主子如此一吩咐,腰杆自然也硬气起来,急急回都中回复掌柜去了。

    胤礽待人走后,方与吴熳道,“这吴贵妃与吴家,太像老四的侧福晋与年家了,如今嚣张得很,哪知登高必跌重,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若不安分,再撞到他手上,就别怪他推上一把。

    吴先河在两淮私发盐引之事,他知、林如海亦知,只林如海有多番顾虑,并未上报罢了,他虽也有忌讳,但有的是别的法子呈到皇帝面前。

    次日,明群就带来了消息,吴先河还真是故意为之,胤礽的故友早早传了信儿至都中,只送慢了一步。

    且不止如此,宁荣二府派贾蔷至姑苏采买戏子、聘教习,如今被吴家与甄家下了套儿,遭人告到知府衙门去了,严律派人发了信儿给他。

    吴熳也瞧了那两份信件,因道,“你要怎做”

    第一百二十一回

    且说吴熳问胤礽欲怎解决此事, 男人只将事关贾蔷之信丢在一边,直言,“以如今宁荣二府之势, 处理此事尚有余力,不用管, 也轮不上咱们管。”否则,还真与贾元春成一头的了。

    至于吴家, 胤礽笑了笑, 与妻子耳语几句。

    吴熳听得愕然,这是不是太欺负鬼了

    只见男人同她说完,便叫了明群来, 安排部署去了。

    又说贾蔷在姑苏惹了官司, 贾家自然也得了消息,贾赦、贾政、贾珍、贾琏正聚在一处商议此事。

    原是件小事儿,贾蔷在采买乐器、行头的间隙, 四处游逛, 忽被一十一二岁、衣着狼狈、神色慌张的女孩子拦住去路, 自言她被花子拐了, 求贾蔷救她。

    贾蔷本不想管的, 只那人贩子凶神恶煞、提着棍棒而来, 见面便呛贾蔷, 说他是那女孩子寻的姘头靠山,只瞧这模样也忒靠不住了, 就是一招猫逗狗、眠花宿柳的小白脸儿、兔儿爷。

    贾蔷因着模样十分清秀风流, 在都中便有宁府下人这般嚼他舌根, 生平最恨人说他这些话,于是, 怒上心头,嘴里使着身边人要同那花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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