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天生道体 > 第五十一章 那一丝淡然的风采
    皓月当空,月霜染灰了杨梅树,也将树下那一道倩影冻的更单薄了。

    风儿在乌云心中永远是那个天真却又聪慧的风儿,而在别人眼中她却是风仙子,一个像风一样飘忽的仙子。

    “月宫,广寒宫,嫦娥,你难道不冷吗?是了,你一定是冷了,要不怎么会起广寒宫这个名字呢!因为你,后羿跟我舅舅反目成仇,陷我舅舅于不义,如此大的魅力,竟可令后羿那种人都为你神魂颠倒心神失守,只是不知你那能令人失魂的容颜能否阻得了我手中利剑。”风儿站在杨梅树下看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心中想到。收回目光,看着这颗舅舅亲手栽种的杨梅树,仿佛之间又回到了小时候在这样的月色下听着舅舅讲解道法,讲述一些学道过程中的有趣的事儿。“舅舅你现在在哪里呢?大家都说你已经死了,我不相信你会死,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吗?当年外婆没有等到你回来,留下妈妈等你,现在妈妈不在了,独留下我一个人等着你回来。”月光下,别人眼中的仙子此时正如迷路的小女孩般靠杨梅树下,栖息着那棵彷徨的心。

    乌云自离开神农氏族后,穿千山,越万水,一路直线的向东而行,一步一闪,每一闪都在目光被阻的那一处。每经一处山川湖泽时,乌云都要停下来,以那一地的灵气来润泽身体和神魂、。法力渐渐的也恢复了起来,且本身的气质也越来越接近大自然的气息,身处高山上时,气质沉凝雄浑。处深渊中时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天人合一之境,虽然乌云还没有达到,但是却已经迈上了那条路。

    一步跨出,再次闪现时人却是已经在眼下那座最高的山峰顶上。极目远眺,远山似眉,山中云雾茫茫,空中白云翻腾,一声长啸过后顿觉心中舒畅了许多。闭上眼睛默默的感受脚下这座山峰那种雄浑的凛然气息,慢慢的,乌云的神念融入到这座山峰的气息中,并随着山川灵气延伸,山中的猛兽气息,一些修炼之人的洞府在乌云的神念中清晰的呈现出来。

    悠远,古朴,大气,沉稳,灵动的气息中突然闯进了三股异常的气息。其中两股在飞遁中还经常相互碰撞在一起,乌云一感到这气息就知道是有人斗法。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战场慢慢的靠近乌云所站立的那座山峰。

    “轰!”虚空中灵气激荡,三个人分三处站立,其中有一位身穿月白道袍的道人不知道为何只是一直跟在后面根本就没有动手。而那两位打斗之人一个身穿阴阳道袍,发挽高髻,手里圈着一根金黄色的鞭绳状法宝,而别一个却是一身玄黑软甲,身形削瘦,面貌英俊,可手中却是没有任何兵器。

    三人站定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站在山颠的乌云。其中那个身穿玄黑软甲的英俊男了看到乌云后眼中却是一亮,随即嘴角竟然泛起了一丝笑容。

    “贫道惧留孙,学道于昆仑山,不知这位道友在哪座仙乡何处。”那身穿阴阳道袍的道人对着乌云说道。

    他说的客气,却是因为看到乌云气质沉凝,高深莫测的样子。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先透露自己的根脚,显然这是不想以师门压乌云。

    可在他说完之后,却没得到乌云任何的回答,只看到乌云那似闭似睁的眼睛只是盯着自己对面的敌人看,不知为何,惧留孙竟然感受到这片空间都涌现出了一股愉悦的气息。

    “你是穿山甲。”乌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感受到三人中有一股气息自己竟然如此熟悉。故人相遇当然高兴,然而因为他心神早已经跟这片空间相连,却是连这片空间里的人都影响到了。

    “我不是穿山甲,我是三大王,昆仑山的三大王。”那身穿玄黑软甲的年青人突然收敛了所有表情,无比严肃的说道。

    可一句话才说出,乌云和那自称三大王的人都同时笑了出来,先是微笑,慢慢的变成了大笑。

    惧留孙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大笑的样子,对于他们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心中怒极,正要发作时却被一直站身后那位身穿月白道袍的中年道人阻止了。

    乌云和那自称三大王的人说的话和那之后的大笑,外人听着当然觉得莫名其妙。当乌云看清楚对面站立之人时,情不自禁的问出那句话,但是后面的对话却让他重新回到了当年在昆仑山跟随孔宣学艺和跟那只穿山甲玩闹的日子。当年穿三甲化形之后乌云问的话就是那句,而穿山甲回答的也正是那句,这本是他们当年一时玩闹说出的话,想不到一百多年之后还能再次相遇,在这种纷乱的世界里,想要活下来都很难,更何况是百年分别之后的重逢。

    “好、好、好,想不到今日竟然看到了一出久别逢友的戏码,不过刚才你们言语辱及贫道山门,且又跟贫道师弟有旧怨,恐怕你你们要到贫道师门昆仑山中的镇妖塔中叙旧情了。”惧留孙这时也看出他们是早已认识。但出身昆仑山的他自有他的傲气,即便是看到面前多了一位高深莫测的敌人,依然当面说出了要将两人一起捉回去放进镇妖塔里的豪言。

    “就凭你也想捉我们进镇妖塔,要不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我一个人接着就是了。”三大王听了这话,转过头来对着惧留孙嚣张的回应道。

    `这话一说完,只见惧留悄手的的金绳金光一闪,正要脱手飞出时,却被站在他身后的人拦住了。

    “师兄,这……”惧留孙话还同有说完就被那身穿月白道袍的中年道人眼神给阻止了。

    只见他缓缓走出几步,每走一步气势便高拔高几分,当走过惧留孙正面对着乌云时,气势却是从颠峰瞬间缩到身体内,但是却给人一种更加危险的感觉。

    站在他身后的惧留孙不禁想到,“想不到师兄的剑道修为又有精进了。”

    “贫着玉鼎,想见识一下道友神通。”说完也不等乌云答应,手中就浮现出一把古朴长剑。

    直接、凌厉,容不得别人有其他想法。这就是玉鼎的做事方式,他若胜,则带人回镇妖塔,若败,说的再多也枉然。

    “素闻昆仑山玉虚宫元始真人门下惧留孙手中捆仙绳无人能逃、玉鼎一柄斩仙剑更是能破尽万般法术,今日我到要领教一翻了。”

    玉鼎说话简单直接,而乌云说的话若是让任何人来说的话定然会霸气四溢,但是乌云偏偏就说的风轻云淡。

    刚刚惧留孙说要捉两人回镇妖塔,转眼间这话就被别人还了回来。

    惧留孙手中的金绳金光一闪闪,显然他已经怒到了极点,若不是玉鼎站在前面的话,只怕他早已经忍不住出手了。

    三大王听了之后不禁笑着说道:“这百多年不见,这气人的本事可比我高明多了,啧啧……!瞧这话说的多么的淡雅,多么的有水平啊!不愧为排名在我之上的二大王。不愧为在天庭当过官的人啊。”

    话音刚落。

    “锵……”斩仙剑出鞘,带着一股斩仙灭神的气息斩向乌云。

    空间仿佛被破开了一般,一瞬间,斩仙剑已经指向乌云咽喉,但就是最后一寸的距离,无论玉鼎怎么努力都无法再靠进一丝。不是被阻挡了前进不了,恰恰相反,玉鼎感觉自己本人和剑在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刺着,可是依然无法再靠近半分。

    就在玉鼎准备变招时,却发现一根银白的丝线在虚空中一闪而接逝向自己的脖子上缠来,玉鼎虽然不清楚那是什么法宝,但是心中却泛起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多年战斗培养出来的灵觉提醒着他快退。

    一刹那,一切能加快自己速度的法术,能阻挡对方法宝的法术都被玉鼎瞬间施展出来,手中的长剑更是光芒大盛,在身前形成了一面能绞碎任何法宝的光圈,在生死关头,玉鼎超常发挥出了自己的实力。

    而本是站在玉鼎身后的惧留孙这时也看出玉鼎的情况有多么的危急,金黄色的绳索犹如一条黄龙般向那条在虚空中游动的银丝线扑去。可就这时,那根银色丝线在空中一闪之后竟然变成了两根,一根继续向玉鼎的咽喉缠去,而令一根却向惧留孙刺来。

    本来惧留孙还不明白为什么玉鼎在那根银丝一出时就退的那么快,现在自己面对着才知道那根银丝多么的可怕,看上去中只是一根小小的银丝,但是当你真正面对着他时,却感觉一座山向自己压来。一座山的气息浓缩成一点。

    这正是乌云借助了这整座山的气势容入到了剑术当中去了,所以他们才会有一种泰山压顶令人无从抵挡的感觉,再加上乌云那化剑为丝无孔不入的剑术,所以惧留孙和玉鼎一样,瞬间就选择了退,他从来没有想过师父传给他的纵地金光术有一天竟然使得这么的狼狈,捆仙绳在周身狂舞,缠绕着那银丝。

    这一退就是十里,玉鼎和惧留孙心中都不禁泛起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停下来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终于挡住了。”然后咽口口水,感受一下脖了的完好。

    “呵呵!玉虚门人,不过如此。”这话淡然而又清晰的传入玉鼎和惧留孙的耳中。

    隐约间他们似乎还听到:“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看来黑月仙君的名号不是骗来的。但是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呢,难道你怕他们的师父找上门来吗?…………”

    玉鼎和惧留孙听了这话之后竟然再也生不出一点怒火,眼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禁想到,恐怕只有师父才战胜他吧。

    “师兄,他刚才用是什么神通,竟然如此厉害。”惧留孙心有余悸的问道。

    “他刚用的是应该是化剑为丝的剑术。”玉鼎眼睛犹望着乌云离去的地方,似乎还沉浸在那绝世剑术当中。

    “剑气成丝?难道是他,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在东皇的东皇钟下逃得了性命。听说当年连东皇都差点在他这手剑术下吃亏。”说到这里,心中却觉得平舒服了许多。必竟被一个成名多年人战胜比被一个名不见经的战胜要容易接受的多。

    “黑月仙君乌云,当年天庭光仙君就有三十六个,妖神十位,从这可以看出当年天庭是多的强盛啊!天皇年间的强者风采如斯乎,恨不能得道于当年。”玉鼎感叹着说道:“今日一战,虽然生死一线,实则受益良多,他日剑道若有精进全拜他所赐。”

    “嗯,我也有所领悟,回去好好闭关一翻,对于捆仙绳的变化应用定会更进一步。”惧留孙看了看手中的捆仙绳说道。

    虚名也好,实名也罢,若想要出名没点真本事怎么能活下去呢?何况是在洪荒之中。

    百年后醒于他乡,物非人非。现在再次遇上了百年前的友人,今乌云的心情开朗了许多。他最怕事就是回到阳平之后中所在意的人都不在了,那不如百年前不要被人救下。

    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阳平已经成了乌云唯一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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