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浓情快史-媚娘艳史 > 第5节
    何才来此地不是干事处,我合你屋里床上去。”

    三思欲答,恐怕他听得声气,便去亲嘴。抽得二十多下,宜儿道:“心肝,你今日为何又长了许多又这般火热生硬。”三思想道:“可知我的阳物好似六郎的了,若不明他,反与六郎讨好,自己反埋没了。”叫道:“心肝,我入得好么”李宜儿道:“亲肉,今日比往日大不相同,入得我心花俱开了。”三思便又桩将起来。宜儿迸流,乱颠乱叫,闭眼紧紧抱了,那里肯放。

    三思又想想,极乐之际,不说更待何时,叫:“乖乖亲肉,你叫我一声极亲热的,我有春药儿在此,放些在你物里面,痒不可当也。”宜儿道:“你常时这般哄我,又不放。”三思忙道:“今日不哄你了。”宜儿忙搂紧了,叫说:“我的六郎。”三思笑道:“我那里是六郎”宜儿听罢,吃了一惊。开眼一看,又不甚明白。便要推起三思,往月光之下去认。三思思量道:“起来何妨,就不是六郎,难道变脸不成”宜儿笑道:“岂有把你这般了,又有变卦之理我欲与你往月光之下,识认丰姿,徒令人叫李呼张也。”三思听罢,扶起宜儿,忙到南窗月明之下,对着一看。

    一个是潘安再世,一个是西子重生。俏张生喜对莺娘,卓文君欣逢司马。前生何幸何缘,此际难消难受。正是错认刘郎作阮郎,刘郎更比阮郎强。今宵误结风流债,不意姻缘情更长。

    两人仔细一看。宜儿捧了脸儿,叫道:“俏心肝,我常喜六郎娇媚,恨不得吞他在肚里。你今既标致过他,本事令我魂悄,真正好生侥幸也。”三思亦捧住宜儿俊脸,便叫道:“不意窃得文君,以为万幸。不想你这般俊俏风流,直令我消受不起。”宜儿道:“我今日着春香约六郎,你何得而知六郎负约,你来代之,何也”三思笑道:“我并不知觉,因有事他出归迟,思主人催促,忙忙而来,不期而得。六郎事实不知也。”宜儿忙道:“此间恐六郎后来,又恐丈夫突至,不可久延,同到内房可也。”竟扯了三思而达卧室。

    残灯尚在,二人坐于灯下。宜儿曰:“公子时常出外,我必约六郎进来干着那事。公子一时回家,必问门上人,今日何人来否六郎在否门上人那里晓得我与他干好的,必然要直说某人到来,六郎在里面,不曾出来也。他便径进来房内,四下找寻。若不见,或着人往门外问之,门上人又含糊答应。后其间三番两次,遂致疑心起来。我恐怕一时间做将出来,到将你方才进来的这间库房里,把一个大箱子出空,挖了几个大洞,一块儿混与众箱子排着,到后来正睡在这里。房门是栓上的,外面有人走响,必然是他来了,便轻轻的从这床后边,走到库房里,悄悄开了箱儿,着他进去,坐在里面锁了,我方才开门。他或又进来寻,便翻天倒地这般看,再不疑心到这个上边去。”三思道:“几时方得出来”宜儿道:“待他睡熟了,开着放他出来,往那门里去了。你今初来,恐不知就里,一时间不说得来不及,故先与你道及,恐临期仓皇无处躲。”三思道:“晓得了。”他二人重入罗帏搂定。宜儿捧着三思的脸看着,便叫道:“俏心肝好标致,快快进去。”三思便亲着嘴道:“我的乖乖亲肉,我与你不期而遇,反得这般恩爱,亦定是前生修种来的。”说罢,慢慢儿将起来,比在那书房,这一番大不相同。

    一个惯偷情的女子,撞着个会干事的后生。贴皮贴肉,自有那许多帮衬。叫心叫肝,添着些分外风流。这一个说是前生修种着,故有此恩加恩。那一个说道是今日何等样福消受着,这爱中添爱。也不管掀翻红浪,那里顾荡响金钩。拼着个捣穿张义穴,竭尽爱河流。

    二人到了屋里,宜儿刚仰在床上,三思正要大,忽听有人在窗外走动,颇闻唧哝之声。二人吃了一惊,知是老白回来了。流水下床,忙到库房,躲在箱内锁了。宜儿归房,假意儿睡着。怎的道两个贼在外面,打从后门首早早知道白公子不在,便挖了进来,主意要偷他东西的。不想道尚有灯光在内,大失所望,失声打了一个喷涕,往外径走。宜儿将三思锁在箱内,吹灭银灯,复上床睡了。

    看官,你道这窗外是谁原来就是张玉、江采前来做贼。二贼不见里面动响,又掩入库房。月光之下一看,一排都是大黑箱子。他便满心欢喜道:“我们不消费力,只拣重的抬,抬他一个去再来抬。”便在四下里寻了一根杠子,把箱子缚住,抬了便走,往园门内出去了。

    宜儿听得有人往后边走响,又不见丈夫回来,只道自己家里人在窗外打喷涕。倒放了心,依先去开箱,放他出来再干。走将出来一看,独不见了这只箱子,心下慌忙起起来道:“不好了,知是被贼误盗去。”进来开了房门,叫了几个人起来,往后边去看,见后门是开的。宜儿道:“快赶上去,只要拏还原物。如赶着了,不可打开。内多秘物,平平儿抬来,我自重赏你们。”家人倒有五六个,那里去赶。内中有个老成的说道:“这贼毕竟有两三人,故把箱子抬得动。他现今还有许多箱子在里面,他贪心未满,还来再偷。我们闪在此园,待他来时,一齐拏住,自然前边箱子也有。”众人依计而候。

    只见这二贼,一直抬到家中,放在屋里,对玉妹道:“你好好看守,还有二三只箱,一并抬来。”说完去了。玉妹跟着关门不题。

    二贼着妻子看守。把杠子取出,拏来又飞跑去了。到了园门,大步走将进去。只见五六个人大喝一声,执棍乱打。二贼即往外奔,一贼失足,跌倒在地,被一人照头一下,把脑子打出,即时死了。这一个没命的跑了,后面一个家人,正是白钻天,死命追着,遶城而跑,死也不放。这贼见城门已开,急奔出城,这人不肯转来,紧追紧赶,尾着他走。

    且说这贼的妻子想道:“一个大箱,不知里面是什么宝物。他们此时未得来,不免打开来一看。只拣好的物事,取他几件藏着,他们也不知道。”遂将几个钥匙,左开右开,这样伸,那样伸。三思在箱内,只是暗暗的叫苦。只见妇人开了箱,往里一摸。被三思早见是一个妇人,便不怕他了,反把他一把拏住,自己走将出来道:“我正要捉你这贼,他二人进我家时,我已知道。先入此箱,想他贪心,必先取大的。待他取去,我方知窝家住于何地。讼至衙门,官卖贼妻,与后人除害。今果应吾言,汝辈不能逃也。”

    妇人惊得魂不附体,挣又不脱,便说:“我妇人家,不知他作此勾当,望君饶我罢。”三思原是自家干事差了,被他盗来。不死于二贼之手,意出望外,怎敢又去告他。黑暗里听见那妇人说苏州话,倒觉俏软。他想道:“我对门一个张玉的妻子,也是一口苏州说话,我极喜欢,要与他一干,不得到手。今此妇若要干他,加探囊取物。况有马口内药味,不曾有茶解得,其物如铁一般竖的,不免戏他一番,是落得的。”因对妇人说:“若要我饶,可听我说,便饶了你。”妇人道:“愿听。”三思把他一扯过来,又把他那一只手又拏,道:“你摸着此物何如么”玉妹把手一摸,只见火热生硬一根。三思见他摸了不做声,便去扯他裤子,就擒在箱子上,将起来。这三思想道:“这落得的。”狠命乱捣,把玉妹得乱跳。三思虽不见面,听他声音亲热,腔儿已有趣了。但不知他生得如何徜然貌丑,我也枉用此工夫;若看得过,再来与他重整风流。因而说道:“我今与你两下难丢,须着一面,便好再来相访。”玉妹放开两手。二人走到街心,月光之下,对面仔细一看。妇人掩面退步。

    毕竟不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周玉妹寄迹空门武媚娘重归庭院

    诗曰:

    得便宜处笑嘻嘻,不乘心时暗自悲。

    惟识天公颠倒用,得便宜处失便宜。

    武三思到月下,见的就是周玉妹,倒吃了一惊。想着张玉这样一个人,怎生做贼,莫非我姑娘也是他拐去的么。又想道:“我如今便隐讳这一节事,张玉回来,问妻子要箱中之物,若说是我在内,张玉必疑心道,怎生排在库房里。若玉妹与我隐了,只问着玉妹要箱中之物,毕竟要说是我了。张玉见着我晓得他做了贼,这脸嘴何存,毕竟要移开去。他是个小人,反要怪我,暗暗着人往白家传说此事。白公子一知,其祸不小。必须即时离开了玉妹,方才无事。”即忙进内温存道:“你这一个有趣的,怎随着这贼,又是好。若是遇别人,便露尽了丑,告官问徙,你便要官卖了。那妇人一经官,必是贩子买去,转卖落水,便不得出头了,怎不思想。”玉妹便道:“他有何好处,我肯随他。被他骗了来,人生路不熟,一时间没处去得。若有安身的所在,我便早早的去了。”三思道:“你肯离他,包你有安身的好处。”玉妹见他说有好处,道:“速速商量。”三思道:“你果有此心,即刻早行则可。先去取下衣饰,便到僻静处,与你商量。若再耽搁,他一进门,则不能去矣。”玉妹是个妇人家,被他一说,慌忙道:“我去收拾了来。”上楼尽底收拾,把被打做一包,下来递与三思。三思接了,两个大步而走。三思想着:“那普济庵倒好着落他身子。”两个径往庵内相投。

    走至近庵,方交五鼓。三思道:“且与你说明了,方可进庵。”遂领了玉妹,到一个树林之中,没有人来往的所在,一齐儿坐下,道:“如今这里有个普济庵,内有两个小尼姑,与我相好的。我咋日下午也在那里与他干事的。今将你送往庵中暂住,慢慢再图良策,心下如何”玉妹道:“我闻得空门冷淡。”三思道:“倒不冷淡。若说吃素,他荤酒是有得。若说冷寂,逐个个俱有僧俗之人,夜夜不脱。”玉妹道:“他们各有门路,我今指望得你一个人,必须常常看我方好。”三思道:“不须分付。”计议已完,天色已明。三思同了玉妹进庵,见了众姑,三思说:“这是我亲眷,特送来出家。”即将被内几件物事,送了庵主,大家一齐欢喜,三思下午回家。有临江仙一阕为证:

    钟鼎山林都是梦,人间宠辱休惊。

    只消闲处过平生,削发离烦恼,披缁还俗尘。

    记取小窗风雨夜,对床灯火多情。

    问谁作伴向黄昏,欲火苦难禁,禅榻一灯明。

    却说那张玉被那白钻天赶得飞跑出城,张玉仍跑到西门进来,那白钻天也尾着他走。至家中,天已明了,只见门是开的。连叫玉妹,又不见应。推门进去,开了箱子一看,又是空的。忙上楼去,只见衣服首饰,一件也无了。急得慌将起来,想道:“是了,莫非江采恐怕事露,同了玉妹在墨花庄去避着。”半猜半料,拏一把锁,锁了大门,径跑至墨花庄去了。不多时。把门连叩。

    媚娘只道是江采,慌忙开门,只见倒是张玉。张玉问道:“他回来也未”媚娘立门首道:“咋日去了,至今不回。”张玉没寻头路处,只听见一人道:“张玉你做得好事,昨晚偷我家珍宝,你又拐了妇女在此,快快出来,吃我一刀。”张玉大惊,从外一看,正是昨夜赶他的这人。慌了手脚,往后门一跑,不顾性命去了。

    媚娘走出来,见了那人,下一个礼道:“他已出后门跑去了。”那人道:“便宜了他。”媚娘道:“不知尊姓高名,可认得我姐家否”那人道:“你娘家是何人住在何处”媚娘将前事一一说明,那白钻天暗想道:“便是前日张六郎叫我访问的主儿了。”因说道:“小娘子速速回去方好。不然,此贼不怀好意,倘再转来,必遭害矣。”媚娘道:“正要相问。方才说着他昨晚偷我家珍宝,敢是真的么”那人道:“怎么不真一人来偷盗,被我家众人打死了,廿四五岁的一个后生,丢往长江里去了。此贼走得快,得了性命。”

    媚娘听说,明知江采被打死了,半忧半喜的。想道一发身无所依了,又想如今张玉做了贼,必无处去。江采又死了,又无对证。不免归家,都推在他二人身上。纵然就死,一来死在家里,二来也明白一番。遂与这人说:“烦劳尊驾,与奴买一只船儿,同往家中,自当厚谢。”那人道:“我为小娘子费了半年多工夫,今日才见,岂图谢礼。”媚娘吃一惊道:“是为着何来”自钻天道:“你武行之原有话来,张六郎苦寻得你见时,将你配与六郎。六郎烦我寻你,这几时不见下落,不想今朝得见。”媚娘听说,方才放心欢喜。又道:“此去必无妨碍。”恰好那房主人自己来取房租。那白钻天把前后事一一说明,方才信道:“我还造化,若是做出事来,免不得要带累房主人。”走进去把家伙什物一看,幸喜不少,媚娘辞别了出门。

    自钻天叫了一只船,媚娘同他坐下,遂把张玉骗他之事,俱隐讳了。倒说江采骗他上坟,这言语暗与玉妹之言筄合。那人道:“你少停且在船中暂住,待我先与你父母说明,免得他们一时间说话起来。”媚娘千恩万谢。须臾到岸边,钻天先见了武家夫妇,报与他知,先说:“我是白公子的人。你家女儿,初时节被江采扮做你族人,传说你们着他来接媚娘。其时令爱病已好了,被他再三谎骗了去。咋日江采与张玉做了贼,盗我家对象。江采被我打死,因而寻着令爱,劝他回来。他今日定要寻死,我狠命相劝,他才肯回。一来是他年命如此,二来我只为张六官亲事。公子着我费了半年多工夫,若有差迟,我们公子也枉费了许多心着人寻他。”武家夫妇见说,便谢道:“我两口儿止得这点骨血,难道不爱惜他。当初一时间怕没寻处,故此付之不理。今既有了,岂可再有甚说话。”武行之唤了一乘轿子,同了白钻天,接了媚娘同来。父母一见,各人泪下。闲话一句也不题,留那人吃了酒饭,一径归家了。有诗为证:

    娇柔女子实堪奇,墨花庄上赚幽栖。

    多感钻天寻觅得,爹娘重会慰相思。

    却说白家人既去。武三思随到白家,李宜儿闻知,才放了心。那白公子同六郎在那朋友人家吃酒,主人极贤,到了次日,不肯放他回家来,又留住了。不然,三思又在宜儿房里歇的,听见这个人报道:“媚娘回了。”他便三脚两步,跑将回来。进门只见三口儿都在后门说话,见了媚娘,便下礼道:“姑娘回了,便如得了珍宝一般。”王氏道:“儿子,对门张玉原来做了贼。你可知么”三思笑道:“他昨夜把我偷了出来,如今他妻子也出家去了。”王氏道:“又说着獃话,咋日还在我家。”三思道:“今朝黑早同我去的。”王氏问其始末,三思悉道其详。王氏又说江采前后原故,他四口儿各各向天合掌,可知道报应无差,此皆上天有眼。合家吃了些欢喜酒儿,媚娘仍归原房歇。武行之疑着,上半年女儿常等着三思时节,恐有外人暗暗进他房中,也是有的。遂密令三思歇于中堂门首。不觉更阑,夫妇归房歇宿。三思取了铺盖,到中门后铺下。

    媚姐进了房门,三思挨将进去道:“自别姑娘,时时挂念。今见了姑娘,不胜之喜。姑娘初回,不敢惹厌。实心不忍忘也,惟候分付。”媚娘把三思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又不做声。三思见他如此光景,知他心中有愧不好开言,便道:“姑娘敢是见怪于我,且出去罢。”媚娘立起身来,往外便走。三思见他走到外面,吃了一惊。

    不知为着何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三思兰室旧风流玉妹禅林诉寂寞

    诗曰:

    万事由天莫强求,何须苦苦用机谋。

    三餐饱饭常知足,得一帆风便可收。

    生事事生何日了,害人人害几时休。

    冤家宜解不宜结,各自回身看后头。

    这媚娘出来径走,三思惊道:“往何处去”媚娘走至中门首,看了三思床铺道:“与何人睡的”三思笑道:“公公疑姑娘向有外情,恐姑娘一人在下,仍起初心。着令我睡在此处,以为间绝之意。”媚娘微微笑曰:“繭成若不为绵,又丝出矣。”三思道:“此绵恐非头水。”媚娘曰:“头水汝得之久矣,子何出此昧心语”三思道:“虽曰头水,但小口耳。尚未曾经大战,今当试之,如何”媚娘低语曰:“今爹娘初着你在此安歇,岂有不遵之理。再停几日,慢慢儿再看。”三思道:“六郎明日闻知姑娘回家,他必央媒娶你,归之于他去了,终难会合,望姑娘怜而俯从。三思感恩,倍于昔日。”媚娘不答,仍归自房,三思尾后。媚娘曰:“当时被你开我情窦,遂成不肖之名。今复如此,恐外人知之,更置我于何地”三思曰:“外边有事,付之不闻。内里之情,外人岂知望姑娘察之。”媚娘语塞,三思解衣,媚娘就枕。正是:

    久熬襄王劳望眼,巫山今送雨云来。

    三思兴狂大发,弄出那话儿来。媚娘惊喜曰:“别之未久,何长大之速”三思道:“今非昔比,请为试之。”遂搁起两腿,掀起两股,得媚娘魂飞魂散,迸流。此物较六郎更长二寸,其粗大不必言,比着江采又为亚之。媚娘喜极,只是心慕六郎貌美,张玉之事,万不得已耳。江采以酒迷落局,因干法令人夺爱,故心喜之。今幸天理昭昭,此恨已绝,不复言矣。三思貌美,出于六郎;物美于江采,二美具矣。遂叫三思:“亲亲我儿,真是活宝。”把脚勾紧三思之腰,两手捧着三思之脸,以舌送之。三思大发奇淫,把媚娘得晕去。三思以口布气,须臾,醒曰:“裙带之下有乐境,真令人欲仙去。”又徐徐而睡。

    三思忖道:“彼出外半年,岂无高强者淫过。后归六郎,与我不相高下。今若不与十分妙处,后置我于冷落田地,则此情尽无矣。”轻将前药置之阴中。自取一丸,纳于马口。付之不闻,就枕而寝。须臾,药气蒸发。媚娘魂梦之间,伸伸缩缩,口内呻吟。三思知道药的原故,待彼兴足,方与交感。媚娘痒极挣醒,遂把阳物凑着乱迭。三思见了,兴发如狂。扒将上去,乱一阵。那汪洋,弄得媚娘四肢摊落,首侧横枕,面颜色变,髻发散乱。三思想道:“此妇之心贴矣。”因说:“六郎知你回来,便要做亲,将置我于何地”媚娘曰:“古人云,得陇望蜀,陇与蜀何妨并得”三思说:“虽然如此,恐你之心不专耳。”因拈粉蝶儿一阕,以志其情。

    昨日春如,十三女儿学绣。

    一枝枝,不教花瘦。

    甚无情,便下得。

    雨僝风愁,向园林,铺作地下红绉。

    而今春似,轻薄荡子难久。

    记前时,送春归后,把春波,都酦作,

    一江春醇,酎遣清愁,杨柳岸边相候。

    三思因将媚娘两乳抚弄着,盈盈高垒,戏曰:“今日之乐已极,但别去四月,四月之间,有乐更有甚于此者乎”媚娘说:“我乖肉,今被你得命且不要,安顾廉耻。”遂与尽言,“骗去四月,实止一人,即江采耳。落局时初以迷酒饵我,甜言媚我,欲我从彼。我之不从,以力加我。我愿就死,彼又强我。无力可免,惟哭而已。早被强贼淫污,非真心相贴也。”三思曰:“汝能真心贴我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