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浓情快史-媚娘艳史 > 第11节
    小妾拜见。”三思入内,着素娥出来相见。那素娥千艰万难,不肯出来。

    狄公等之良久,只见三思手下来禀梁公道:“武爷跪在门下相请,想就出来。”狄公大笑道:“他既令不能行于妻妾,何能行于天下眼见得不能成其大事了。”不辞而去。三思忙出来,梁公已自去了。问手下:“狄爷何在”门下曰:“狄爷上马去了。”三思问:“怎么他便去了”手下又答曰:“他说道,既不能行于妻妾,何以成其大事”

    三思听罢,顿足而言曰:“大事去矣。”遂掣剑要斩素娥。素娥出曰:“喜则诱,怒则诛,岂人所为也”三思道:“狄公乃是国老,满朝谁不敬他。我的皇帝,全赖着他扶持。使你见他,有何妨碍,这般做作,把我事弄坏了。”素娥笑道:“难道我不见他,就把你大事弄坏了”三思道:“他方才说道,不能行于妻妾,何以成其大事。我的心事,都被他看出来。”素娥道:“别人我便见他,这狄梁公乃天下正人,我怎么敢见他。”三思怒道:“据你这说,我是一个邪人了。”素娥道:“也不见正在那里。”三思想道:“我欲斩他,心下难割。若不斩之,狄梁公道我无用。不如斩之。”遂一剑砍去,那素娥便轻轻的飞在壁缝里,一闪就不见了。三思惊道:“奇得紧,你快出来,我不杀汝。”素娥应曰:“我非别人,乃白公子之妾李宜儿便是。只因你与六郎来到此处,我朝思暮想,便得想思之病,竟致于死。既至阎王案前,查我与汝尚有半载姻缘。欲合还魂了债,不期尸已溃烂。上帝知汝欲害中宗,将花月之精,附我之魂,前来诱汝,还完了此一段姻缘。今朝已满,回复上天。从此诀别,永无见期。”言罢,只听得壁间一阵风声,四散不见响了。

    三思放下了剑,把舌头伸着:“我却与妖精相交了半年,好利害也。”正在惊疑,恰好六郎见访,三思遂将此事说与六郎。六郎惊笑曰:“我早知如此,让我来搭一个儿也好。”三思道:“我衙内还有个周玉妹在,若是你与他未了情缘,待他再变一个花月之妖,来偿了你的业障。”六郎惊曰:“他的丈夫一向说他逃走,被老白睡了,故此把他杀死。缘何又在你衙中”三思道:“那玉妹生了脚,便会得走到我家来。”六郎道:“原来是自上门凑的好事。”三思道:“我如今没了这个人,又没兴,还须另寻一个,以消寂寥。”六郎道:“何难,你如今的势,要一千个也有,只怕你没有精神对付这许多。”三思道:“你衙内有几位如夫人”六郎道:“家兄六个,小弟三双,如今太后常召进内。奈精力有限,不能尽太后之兴。谁想太后年愈高而情愈盛,如之奈何”

    三思笑道:“不记得两句旧话,言虽粗俗,其情逼真。”六郎道:“那两句旧话”三思道:“「毛非」老钻心要,阳老的胆怕「毛非」。”六郎三思大笑曰:“此是着真的话,你如今取这样一两位,也不为多。”三思道:“你不知那将势强取来的,到了身边,却没滋味。还须是偷香窃玉,方得兴趣两佳。”六郎曰:“你我如今半个儿也没去偷了,再不要说当初的话。”三思道:“为何”六郎说:“当初少年俏俊,单身独自,由得自己。如今不曾出门,前呼后拥,吆吆喝喝的儿。那些妇人,不知惊得藏到那一个所在去了”三思说道:“这样说起来,倒不如做一小户人家子弟,倒十分快活。”两个正在那里说着闲话,只见有人进来报道:“太后相请。”

    不知请去为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牛晋卿力荐雄豪薛敖曹初沾雨露

    诗曰:

    食禄只忧贫,何名是直臣。

    能言真为国,获罪岂惭人。

    宫阃时时召,霜华日日新。

    史官如下笔,应也泪沾襟。

    六郎三思闻召,攒着眉道:“兄去应召,小弟实懒。”三思说:“小弟方才与花妖缠了半日,好不耐烦,还是兄去。”两人你推我让,皆不肯去。复着内臣道:“你为我善言复之,道我二人俱不在第。”内臣只得假言回复太后。太后想道:“累召不来。”遂含着怒,欲要害他,想着那先年间情分,甚不忍得。即着太监牛晋卿召怀义和尚。

    怀义因做了白马寺主,积蓄万金。倚了武后之势,娶了极美姬妾七八人,日夜取乐。怀义这日吃得大醉了,与美妾恣淫。见牛太监至,曰:“太后相请。”怀义正在酣美之处,那里肯去。晋卿促甚,怀义怒曰:“我自有娇花嫩蕊,尚不及掌折,况老树枯藤乎”遂决意不去。晋卿回宫,以怀义之言实告。太后正在怒头上,又听了这个说话,骂道:“秃子恁般无礼。”恰好太平公主走来,见武后发怒,忙问其故。牛晋卿将召怀义一番言语说知,公主道:“母后不须着恼,待儿明日处置他便了。”公主还宫。次日着牛太监,仍往白马寺去召怀义。先令壮健宫娥三十余人,各执短棍伺候。

    怀义因酒酣失言,懊悔无及。又闻召他,他正要粉饰前非,忙同牛太监往后宰门进宫。公主先令官娥见了怀义道:“太后在花园里等着,可快快去。”怀义并不疑心,被官娥引到幽处,三十宫娥一齐动手。可怜一个瘦怯书生,怎能受得这般毒打。不须半刻,犹如熟泥。正是:从前作尽平生事,一旦无常万事休。

    把他烂尸首放入蒲包,令牛太监同人拿到寺中,放火烧了白马寺并延明堂。太后怒气才消,欲心转炽,独坐融春园,睹着风光飘荡,落花结砌,飞絮沾衣,加以幽禽乱呼,雄雌相敌,蜂蝶侵花,遶池上下。感物触情,不觉沉吟伤感。此时立着一个太监,正是牛晋卿,知太后为着此事悲叹,跪地奏曰:“陛下今日唏嘘,为爱子庐陵王久违膝下耶”太后红着脸道:“谁令汝作此言汝乃我家老奴,宁不知我心事。”牛太监叩头请死曰:“臣不避斧钺,别有所陈。”太后曰:“汝试言之,吾不罪汝。”太监曰:“奴婢仰探圣情,莫非为昌宗事,不足当陛下意耳”

    太后笑着道:“然,聪明儿也。”太监曰:“奴婢看易之昌宗辈,富贵之极,各置美妾,非数召不能入宫。虽来,亦勉强虚承,那肯尽心竭力于陛下。”太后闻奏色变,忿忿曰:“朕为奴辈所卖,谓其精力有限,不知其有他过也。朕今弃之如几上肉耳。”牛晋卿曰:“陛下少息雷霆之怒,更有所献。闻洛阳城中有一少年,姓薛名敖曹。其人年近三十,才貌兼全,肉具雄健,其里中有少年好事者俱知之。每遇敖曹饮醉,求观其势,以为戏笑。敖曹对少年曰,吾受此物之累,值此壮年,尚尔不知人道。每有所感,奈英雄无用武之地,时时苦之,何以供诸君笑也强出肉具观之,其首有坑窝四五处。及怒发,坑中之肉隐起,如娲牛涌出。自顶至根,筋硬如蚯蚓之状,首尾有二十余条。少年见之,试以斗粟加其茎首,昂而不垂,起有余力。众皆大笑绝倒。后闻至娼家,见其美貌歌讴谈笑,无不爱之。至于取乐,一见肉具,无不号呼避去。间有宿娼乐而淫者,勉强为计引导,终不能入。肉具名彰,民间无与婚者,故至今尚不知人道。陛下发尺一之诏,召之前来,必能畅美圣情,永侍枕席矣。”

    太后倚帏屏而叹曰:“不必看,吾意决矣。”乃出黄金百锭,白璧一双,文锦四端,安车驷马,手诏敖曹。诏曰:朕万几之暇,久旷幽怀。思得贤士,以接谈笑。闻卿抱负不凡,标姿伟异。急欲一见,慰朕饥渴之怀。其诸委曲,来使能悉。毋玉尔身,有辜倚望。

    牛太监奉诏,齎了金帛,直至洛阳。寻见敖曹,付与手诏。敖曹见曰:“臣以猥贱之姿,汙渎圣德,非臣所直。不敢奉命。”牛监曰:“足下不欲奋于青云之上,何苦终困于闾阎之间”敖曹曰:“青云自有路,岂可以肉具为进身之阶,诚可耻也。”牛监附耳谓曹曰:“足下能高飞远举,出乾坤之外耶汝尚不知人道,非今圣上,谁可容者”敖曹被牛监再三催促,不得已而行。在路叹曰:“贤者当以才德进身,今日之举,是何科目”牛监取笑曰:“是戊辰科的进士。”两下大笑。

    早已到京,飞报太后。太后速遣宫娥,驰骑相促。牛监引了敖曹入于后殿,拜毕,命坐赐茶。太后目他英姿美质,壮哉少年,心中大喜,令官娥赐腻髓汤浴。敖曹肉具昂然白露,宫娥掩口而笑,退曰:“圣上今日得人矣。”浴罢,衣鹳氅之服,束七宝钩绦,戴九华碧玉冠,韬以乌巾,望之翩翩若神仙中人。太后大悦,促光禄寺卿具宴。用红玉大莲花杯,酌以西凉州葡萄酒。敖曹方欲大酌,而后意已动。面色微红,殊不在酒,令左右于华清阁铺设软衾细褥之类。牛监退出。

    后自携敖曹手,至于阁中。并肩而坐,自闭金凤门,加以九龙锁。后以蔷薇露洗其,谓敖曹曰:“牛晋卿言卿尚是童子身,未识人道,此事可真否”敖曹曰:“臣不幸遗体过大,蹉跎至今,孤守鳏夫。今奉圣诏,惶惧不知所出。臣粗猥之质,不足以任圣体。乞先令嫔妃试之可否,以便进止。恐陛下暴见,惊动圣情,臣当万死。”武后令脱去巾裙,细视良久。见其垂伟,戏曰:“大至此耶,朕当亲试。卿勿作逗遛态,徒忍人也。”此时敖曹肉具尚柔,后把手抚弄道:“畜物许大,尚未识人道。”乃自解衣,出其牝口,见颅肉隆起,丰腻无毛,敖曹不能上前。后引着手,令其抚摩。敖曹肉具渐壮,蜗牛肉背块满,横筋涨起,坚硬挺直。

    后见捧定,如获至宝,曰:“壮哉非世间物也。吾阅人多矣,未尝见如此者。”抚弄之际,情思飘荡,乃卧倒游仙枕上。敖曹以手提后双足,把物置于牝口。后以两手引导,初甚艰涩,不能即进。后曰:“徐徐而入。”敖曹情兴大作,急忙入进。后勉强承受,攒眉嚼齿,忍其疼痛,仅没龟稜。弄得洋洋,渐觉滑落。又进少许,后不能当,急以手牵其裈带,缠之中半。后谓敖曹曰:“此物甚坚硬粗大,阴中疼不可忍,宜缓缓往来。”敖曹轻轻略举,后目闭掌热,颊红气急,溢出,渐以身就。曹遂稍用抽,挺至二百。后不觉双手攀敖曹腰,娇声细语,双目暝闭,香汗浸出,四肢软挣于席上。敖曹初不知人道有如此态,疑为死去,急欲抽出。后急抱曰:“真我儿也,无败我兴。”曹又浅抽深送二百余提,汪洋,湿透裈带。

    后抚弄善肩曰:“卿甚如我意,当加卿号为如意君,明日为卿改元如意矣。”敖曹曰:“今陛下血气未衰,姿容转少。臣之驽才,足可展力,何叹晚也。但臣年近三十,未获一妇,今日始知人道之乐,臣之私计遂矣。第猥形冒犯玉体,擢发不足数其罪。倘承不弃,使得常侍衾褥,虽死犹生也。”后曰:“如意君,汝若不慢于我,我岂肯顷刻忘汝乎自今勿称臣,勿呼陛下。我与汝夫妇情深,君臣之礼当绝。”曹曰:“臣惟惧不测天威,安敢抑尊就贱。惟陛下恕臣,幸甚。”

    然曹与后交接久,欢笑之间,阳物稍缓。后曰:“倦乎”敖曹曰:“未知足,焉知倦。”后曰:“汝乍知人道,未知快乐。极情恣欲,尚有时日。必须少息,斯可止矣。”曹又提起后足,因复急进。后曰:“稍缓之,真饥饿士也。”后意欲息,见敖曹淫心正盛,纵身任其抽送。后心大悦,颠摇甚急,滂溢,牝中气热加蒸,往来声滋滋不绝。曹举后腰,后抱定曹作娇态曰:“如意君,汝为人毒害,令我快活死也。”两体偎贴,久之。

    后曰:“可休矣。”敖曹曰:“有心请客,畏大腹耶”后曰:“君吃得多少茶饭”曹曰:“食若填巨壑,饮若灌大川。”后曰:“如意君之言,大费主人物料。”曹曰:“臣情兴已发,望陛下宽容。”乃密解裈带两匝,又进之。后觉牝中进急,知敖曹有所欺,乃曰:“卿甚罔上。”曹曰:“观过,斯知仁矣。望陛下少加容纳。”后曰:“容忍固是好事,但苦乐不均之甚耳。”敖曹不听,又进二寸许。后不能禁拒,遂任敖曹往来抽拽。至精欲泄之际,曹亦不知精来,乃置阳物,直抵阴屋之上,以身贴定。良久移时,后曰:“我匮矣。”拭牝而起。有诗为证:

    六六巫山会雨云,九重秽德日彰闻。

    颠鸾倒凤恩情合,锡爵荣封如意君。

    后乃开窗,视日已哺矣,与曹宴于前轩。后情大悦,拜牛晋卿为左监门卫将军,知内视省事。赐美珠并金甕一,银甕二,彩帛千疋,钱三万缗。劳之曰:“汝贤于魏无知远矣,千金不足比也。”明日,改元如意元年,大赦天下狱囚。右仆射杨执柔特奏曰:“百官奉诏改元,多有不豫之色。如意之旨,既非瑞物,又不治道,速请改之。”后曰:“我出之旨,谁敢他议。”遂削执柔官为民。自此众臣不敢议论。

    后爱敖曹之极,想起二张,一时面赤,欲夺二张官爵与之,又欲治大第。敖曹辞曰:“陛下外多爱宠,圣德所损非细,奈何复有此举。且臣孑然一身,治第何为”后愈怜之。中宗之妃刘氏吴氏,知如意君之物大,因相与为言曰:

    敖曹肉具如驴,武后容受有余。

    吴氏笑曰:“驴物能容受,太后亦是驴也。”刘氏曰:“我曾闻驴至心肝马至肺,若至心必死矣。”吴氏曰:“干着那件事,口中常叫着死,想是逗着心矣。”二人说罢,抚掌大笑。不想被武后宫人探知其事,即来对武后说知。武后听见,把一张脸涨得通红道:“鼠辈敢如此无状。”俱赐自尽。

    太后一日临朝,天下举人会试。太后想起三百进土之内,或有美少年,愿得一观。命诸士俱进洛阳殿,面试三策。后殿试自此始。诸士策完,太后亲问贤愚,悉加擢用。时人为之语曰:

    补阙连车载,拾遗平斗量。

    擢搥侍御史,盌脱校书郎。

    有举人沈全交续二句云:

    糊心存抚使,眯目圣神皇。

    醴泉县一人侯思正,面奏太后,求为御史。太后曰:“卿可识字”侯思正曰:“懈豸何尝识字,但能触邪正。”太后允而从之。自此半朝邪佞,狄梁公几欲挂冠,只为中宗,故尔屈存。

    后来毕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狄梁公望云思亲武三思计偷韦后

    诗曰:

    几年愁绪亦堪披,忽听江干送别离。

    红树欲攀仍雨溼,绿杨将折又风吹。

    掩扉念我栖迟久,分袂怜君缱绻迟。

    后会杳然留未得,可怜南浦挂帆时。

    狄梁公因奸邪盈满,屡欲挂冠。只为帝在房州,未得复位,所以不能放心。遂请假旬日,往房什候帝。太后与敖曹正在淫盛之际,亦恐梁公在朝进谏,便准行他的假。梁公取路,径住房州进发,来到前边一座高山。梁公行于颠顶之上,东指白云而言曰:“此云之下,即我亲舍也。”徘徊之间,有一人从后叫曰:“狄梁公于此望云思亲乎”梁公急回头一望,乃袁天罡也。二人施礼。

    梁公曰:“一向不见,遍问诸人,皆云不知先生踪迹。今先生从何而来”天罡曰:“吾窥太后淫极,满朝尽是狐媚。我不屑与交接,故暂隐于此山回龙寺中。今梁公何往”梁公曰:“子之心即我之心也。”因对先生曰:“往房州候帝耳。”天罡曰:“且在回龙寺中少住几日,再去不妨。”天罡引梁公投寺而去。二人进寺,梁公看寺,果然造得齐整。但见:

    层层楼阁清幽,叠叠廊房雅致。大雄殿外,彩云缭绕罩朱扉。方丈阶前,瑞气氤氲笼碧瓦。老松竹篁,掩映画梁雕栋。苍松古柏,荫遮曲槛回栏。果然净土人间少,天下名山僧占多。

    狄梁公于佛前礼拜,暗暗祝祷,祈求太后回心,迎接圣驾,扫尽邪臣,肃清朝野。祝罢,天罡引入后殿,转过三间书房,二人坐下,茶罢,梁公问曰:“吾闻先生与淳风皆知未来。淳风先生已发未萌,不幸仙游矣。今求先生谕我将来,敬当佩服。”天罡曰:“梁公欲问者何”梁公曰:“国祚耳。”天罡笑曰:“快了。今年仗公一语,便能自还。再等七年,帝位复矣。”梁公喜曰:“以何语能返后心便能自还。”天罡曰:“此乃天机,未可预泄。事到其间,自有应验。”梁公曰:“武党悉能除否”天罡曰:“须张柬之方能,其余不可。”梁公曰:“柬之老矣,奈何”天罡曰:“必须梁公力荐,方能用之。”又曰:“此数语不可闻知他人。因梁公天下盛德,天亦敬之,故敢奉闻,俟公好相机行事耳。如他人一知,则上天震怒,我罪不能逃矣。”狄公点首道:“谨领尊教。”次日同天罡去问候庐陵王。这也不在话下。

    再说武三思向不娶妻,因家中有个玉妹,常可取乐。又要留着些精神,去应酬太后。不期在驿中遇了花妖,见他娇媚,便思立为正,欲生子接后,不想又往壁缝里去了。太后有了敖曹,再也不去召他,一时间没起兴来。玉妹年已老成,心甚厌之。思量要寻一个门对亲,娶他一位做妻子,一时间那里有这样一个侯门大女子来凑他。想道:“我如今倒做了一个英雄好汉反无用武之地。”他一边想着,信步进了后宫。只见一个官娥,拿着一把扇儿,在那花间扑蝶。三思看见,忙去帮着他。那宫娥见了三思,忙叫道:“武爷往那里去”三思见他生得娇姿艳质,言语温柔,道:“我特来花间觅友,与他去月下佳期。”那宫娥笑着便走,道:“这等去了,好让你寻觅。”三思顺手扯住了道:“你倒去了,叫我那里去寻”把他抱了,至香露亭中椅儿上。一把擎住,便要求欢。那宫娥也不敢辞,只得凭他扯了裤儿,三思即忙把物送去。恐他当不起,先把指头儿往内去挖,只见是水出津流。

    三思笑道:“原来是着手过的。”往内便,提进提出。问道:“是那一宫”宫娥说道:“是韦娘娘的。”三思便晓得他的身子被中宗破开了。问道:“韦娘娘守了这七八年,毕竟也想着此道么”宫娥道:“他常时说着太后道,自家吃剩有余,倒把我来熬清受淡。”三思把官娥紧紧搂定,着实了一会道:“你叫什么名字”宫娥道:“唤做云从。”三思叫道:“云从心肝,你有什么计较,使我与韦娘娘干得此事,我便把金银来谢你。”云从道:“要这金银也没处用,我也无甚计策。”三思说道:“你若帮衬成了此事,我与韦娘娘说了,取你到我府中,陪伴着我,可好么”云从想道:“若是得你取回去,便有出头日子了。”应道:“这事倒好,只是我未必用得力。”三思道:“你只要领到宫中密处藏了,待夜间再领到床边,我便有计了。”云从道:“这也不难,须傍黑进来方妥。他若叫起来,不可扯着我便好。”三思道:“痴子。我怕他叫起来怎么,害了我不成”云从道:“这样,当得尽心。若是妥当,委实要取我到府中去的。”三思道:“自然。”两个说罢,撑起两腿,着实一顿狠抽。把云从得性命也不顾,只是乱颠乱叫,三思只得泄了完事。将别,又约定傍黑便来。

    三思回到家中睡了一会,醒来时天已将晚。他吃了几杯酒,又去拿了几个包儿,径进韦氏宫前。只见云从引了三思往回廊,至后宫,着他在此,待他睡在床上,我便来领你。你今日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