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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利益分割

    “先生自行决定便是。”

    刘晔向严复佑等人拱手一礼,告辞而去。

    严正送至门口,再三道:“先生自己也要小心,刘勋已经见疑,先生若是视情况不对,可脱逃皖城,向东至我大营会合。”

    刘晔点点头道:“为师理会得。”

    天色一亮,严正便率高顺等人去城外点了一万大军,然后在刘偕大军的“押解”下开拔了。

    甚至来不及去乔庄向大乔告别。

    半日后,来到南栈码头开始渡江。

    一万大军整整忙乎了半天,征召了上百条渡船,方才渡完。

    刘偕见严正大军已经出发,也就率军回转皖城向刘勋交差去了。

    这时天色已经昏黑,但前方战事紧急,开拔前刘勋令严正昼夜前行,所以,大军并未在南岸扎营休息,而是连夜开拔赶路。

    在出发前,严正令高顺悄悄脱离了行军队伍,让许乾接替了高顺的指挥权。

    军旗上虽然还飘着“高”字,但实际的指挥官已经是许乾了。

    高顺离开时,严正再三叮嘱:“宁可蛰伏不动,也不可妄动,必须保证人质的安全。行动后,若事不可为,宁可人质被刘勋重新抓回,也不可强行带离。”

    严正知道这两个“宁可”会给高顺造成太大的压力,但严正实在接受不了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在严正心里,这些人或许是自己重生之后,唯一的依靠。

    任何东西失去,都可以重新夺回来,唯有这些人,一旦失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大军沿江一直东进,但速度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

    这是严正的命令,因为他需要时间,等张勋派人前来联络。

    刘晔猜得没错,张勋只是个粗人,与其在他那里“碰壁”,不如找杨弘曲线转进。

    杨弘是个文人,他懂得权衡利弊,懂得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

    所以,刘晔轻松地搞定了杨弘。

    对于杨弘来说,刘勋就是个混蛋。

    在袁术刚死,就敢对自己的同僚下狠手的,不是混蛋是什么?

    别人都会借势利诱,或者分享利益以达到联合的目的,而刘勋竟用暴力软禁二人。

    所以,刘勋得不到杨弘和张勋二人真心诚意的合作。

    但真正的原因并非在此,其实就算刘勋用暴力掳了张勋、杨弘也不影响三人之间的合作。

    真正让三人无法站在同一阵线的是利益。

    刘勋是庐江郡太守,职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终究是一方小诸侯,特别是袁术一死,他自然不再甘心居人之下。

    而杨弘本是袁术下长史(相当于秘书长),那么让杨弘心甘情愿去屈居刘勋之下,可就有些难了。

    更何况张勋,身为大将军,袁术仲氏军事力量的总头领,现在要屈居一个小小郡守之下,这说到哪也不是个事。

    三人又是相互熟悉的老同僚,这份隔阂是无法轻易消除的。

    刘勋也正因为如此,才一直软禁着二人,因为他无法安排合适的职位给二人,如果让他将自己的主导位置让出,那他就不是刘勋了。

    刘勋自己也知道,用二人的家人做人质要胁,这是没有办法下的办法。

    所以,刘勋才会想到用一个商人来牵制张勋,当然,如果严正没有高顺和张多、许乾三人,刘勋自然也不会将一万大军交给严正统率,这只是因果,不是缘源。

    可刘勋终究是犯了个错误,他的计策本没有错,甚至可以说是很正确。

    但用一个受胁迫的人去牵制另一个受胁迫的人,这就是最大的错误,如同负负得正一般的错误。

    杨弘很快就说服了张勋。

    因为,张勋不但关心自己的家人,更重要的是他有野心,袁术一死,张勋就觉得,权力真空应该由他来继承。

    带兵之心最大的野心莫过于掌握军权。

    被刘勋夺去两万大军的兵权是张勋莫大的羞辱。

    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就算没有利益,张勋也有报刘勋一箭之仇的动力。

    何况有杨弘煽火,怎会不一拍即合呢。

    所以,严正并没有等多久,天色将明之时,张勋的斥候就来到了严正面前。

    虎林北边有个不知名的码头。

    张勋约严正在此会晤,商谈具体的事宜。

    严正明白,与张勋会晤并非商议如何协同,这不需要二人亲自见面,双方派个偏将会晤就能解决。

    二人会晤的主要目的,就是取得互信之后,分割利益。

    分割谁的利益?

    自然是刘勋的。

    在严正和张勋此时心里,刘勋就是块案板上的肥肉。

    “小子拜见大将军。”严正很是谦恭。

    “坐。”张勋受礼,却并不还礼,以大将军的身份,怎会给一个小商人还礼。

    倒是杨弘笑着与二人打了声招呼,陈宫原是吕布麾下大将,与袁术曾经时和时分,三人都曾见面熟识。

    严正不以为怪,与陈宫依言坐下。

    沉默了一会,张勋没有说话的意思。

    也许以张勋、杨弘的身份,觉得这种涉及利益的事,本该由严正来说。

    可严正忘记了来意,专心地注视着江面,仿佛他的眼神能从江中钓起一条鱼来。

    陈宫更夸张,全神贯注地抚弄着衣衫上的布扣,仿佛愣是想将这布扣摸成金的。

    张勋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不管杨弘眼色示意,微恼道:“二位来了怎么不说话,莫非是戏耍某不成?”

    严正仿似如梦初醒,一副混然不解的样子,道:“小子岂敢戏耍大将军,只是我不知道大将军召我来此有何要事?”

    这副贼喊捉贼的神情激怒了张勋,他厉声喝道:“竖子焉敢欺吾?令师刘晔传信杨长史,说是你意欲与某联合对付刘勋,你岂会不知情?”

    严正眨眼一副无辜状,答道:“家师有传信于杨长史么?”

    转头问陈宫:“公台可知详情?”

    这一副做作彻底令张勋怒意难控,他怒喝道:“气煞吾也。杨弘,这到底是何缘故?”

    敢情张勋这是要将火气发到了杨弘头上。

    杨弘其实已经猜到严正二人用意,但他无法控制张勋,因为张勋身份、实力在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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