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三国之雇佣军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彭泽约谈
    第一百二十四章彭泽约谈

    那么,此战的结局很可能重写。

    那么多的如果一环扣着一环,只要其中一个如果不存在,那么一切都可能改变。

    或许是上天的眷顾,但更多的是——利益。

    俗语有云,上下同欲者胜。

    一个势力的崛起,往往在于上下同心。

    所以,严正选择厚待武将和士兵,这与“重武轻文”无一毛钱关系,在他看来,现在缺少带兵武将,同时需要犒赏抚恤士兵,才能凝聚人心,振奋士气。

    这仅仅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

    至少在目前,严正认为靠自己就能谋划出至少三年的发展规划。

    而他的规划,是陈宫、刘晔所想不到、想不通的,自然也就帮不上忙了。

    正如陈宫、刘晔理解不了为什么严正执意设立商号,这不是将自己的小辫子让各诸侯拽着了吗?

    他们也想不通为什么严正要花费巨大,为华陀建造医坛,就算需要救治伤兵,也只要征召民间医工就是,更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一旦战争爆发,数量众多的医工们,就会变成累赘,拖慢转移的速度。

    严正无法向他们解释,一切需要让时间来证明对错。

    ……。

    没让严正等待多久,刘表再次派使者前来送来请柬,希望五日后与严正在彭泽一晤。

    经此巨大的变故,刘表也坐不住了,他要巡视江夏。

    黄祖、蔡瑁被俘,江夏实际上成了空城。

    夏口、沙羡遭盗贼袭击,虽然盗贼已经被严正“击退”,但遭受的损失巨大,设施需要修整,民众需要安抚。

    巡视江夏之余,顺便会晤严正。刘表的使者是这么说的。

    谁都听得出来,这自然是拖词。

    此次与上次刘表来皖城签署通商协议不同,那时是各诸侯的共同会晤,严正只是一个发起者尽地主之谊。

    如今刘表以荆州牧、镇南将军的身份会晤严正,依制这是需要严正亲自前往迎接、觐见的。

    但从伊籍回去禀报中,刘表认为严正是不可能前往沙羡或者夏口的,在刘表看来,严正就是个少年得志的“混蛋”,粗鲁、无德、不知轻重的商贩。

    所以,刘表纾尊降贵,自降身阶,向东至彭泽会晤严正。

    这是一种妥协,和向严正表达一种善意。

    自然,刘表不是看在严正的面子上,才如此做的。

    他实在受不了蔡夫人每天泪婆娑的悲伤。

    刘表自认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他认为自己是个文才风流、怜花惜玉之人。

    所以,他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让了一步。

    彭泽属于庐江郡,在彭泽邀做为庐江郡太守的严正会晤,实际上这是一种骨子里轻蔑。

    话外之意就是,我刘荆州想去哪就去哪,岂是你一个小小郡太守能阻拦得了的。

    刘表心里其实是不相信严正会赴约的,派使者前来皖城知会,是在向天下诸侯宣告,他刘表的大度和胸襟。

    但如果严正真的不赴约,那么刘表就会率他随行的大军向皖城进军。

    战争有时打得就是一种气势,在体会这一点的精髓上,严正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刘表的。

    事实上,年龄与阅历是成正比的。

    而这一点,也在刘晔、陈宫二人间有了分歧。

    严正一听,就有赴约的意思,倒不是严正猜到刘表的心思。

    而是年少气盛,在庐江的地界上,严正认为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

    如果不敢赴约,这传出去岂不坏了他的名声?

    年轻人总是在意名声的。

    刘晔赞同严正去赴约,但陈宫坚决反对。

    陈宫反对的理由也正是怕刘表出尔反尔,在会晤时突然发难,挟持严正。

    但刘晔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刘表不会这么下作。

    在刘晔的心里,刘表与他同为皇室帝胄,断不会行如此卑鄙之事。

    二人的争执,也让严正冷静下来。

    去是必须去的,但防不得不防。

    带兵去,但不能带太多,带少了不如不带,带多了则示人以弱。

    合适的自然只有高顺的陷阵营,因为陷阵营是骑兵,就算逃跑也跑得快不是?

    而严正眼珠一转,想出一招“阴招”。

    在严正看来,刘表未必如刘晔所说,是个正人君子,如果权衡之下,刘表认为挟持自己的利益大于名声的损失,刘表会毫不犹豫地挟持自己。

    所以,让刘表认为挟持自己的利益不及名声的损失,自己的安全才有保障。

    严正令陈宫将刘表送来的请柬抄写数份,派使者送往各路诸侯手中。

    将会晤之事公开,让天下人都知道此事,这就是严正想出来的“阴招”之一。

    这只是事先掐断刘表的坏心思,但不能阻止刘表一意孤行。

    严正同时令甘宁率他的五千余人,并将六千府兵暂时划归他统率。

    令其囤兵庐江郡与汝南郡的交界处,这是震慑。

    同时,令人将黄祖、蔡瑁押解至城中严加看管,令张多、许乾率山越兵接手黄祖俘虏兵的看管,这是凭恃。

    安排完这些,陈宫沉默了,不再反对。

    这里的陈宫已经明白,自己这个主公,绝非等闲之辈,就算老奸巨滑如刘表者,也未必能在严正身上讨得了好处。

    刘晔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弟子,也不觉得心中感慨,此子越来越让他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往往会在不经意之中,让人刮目相看,他的内心仿佛是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总会有一些让人不得不服的想法。

    刘晔暗想,或许这还不是他的全部吧?

    ……。

    彭泽,离江岸不远的官道上,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军队封锁。

    过往的行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被挡在东、西两端。

    刘表的捧场很大,就在这么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在官道正中间搭起了丈高的台子。

    铺上锦绸,俨然是一个漂亮奢华的行宫。

    只可惜刘表不是天子,仅仅是个荆州牧,严正在心中惜叹道。

    此人行止坐卧,举手投足之间,就如同一个巍巍长者,清晰的轮廓,优雅的言谈,似一出俗脱世之隐者。

    只是他的双眼眼神暗淡神散,少了一股英雄之气,让人不免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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