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宋代王朝到五洲联合帝国 > 第118章 高利贷惹得祸
    第二天,沈师爷从外面带来个大汉回来了。沈师爷在宋慈耳旁说了几句,就明白了沈师爷的意思。宋慈对来人说道:“你是干什么的?”,来人知道是知州大人,连忙下跪说道:“小人是赌场里看场子的!附近州县大小赌场我差不多都干过”,大汉说起这件事,好像对自己这辉煌的经历颇有些自得。

    “那很好,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什么‘柱子’的?”,宋慈直截了当问道。

    “叫‘柱子’的?”大汉重复了一句,想了想,“经常来赌场地叫‘柱子’的人到有几个,只是不知道大爷您问的哪一个?”

    宋慈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字条的内容,说道:“这个人两年前可能向一个姓刘地借过钱。”

    “您说地是放高利贷的刘大爷吧?好多人都和他借过高利贷。”大汉说道,又低头想了想,猛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大爷您说的肯定是孙柱子,这小子整个滥赌鬼,老爹被他气死了,媳妇也被他气跑了。可还是改不了滥赌。”

    宋慈急声问道:“这孙柱子向放高利贷的刘大爷借过高利贷?”

    “是啊,两年前。就因为孙柱子没钱还高利贷,刘大爷地手下在赌场门口,用一块石头将孙柱子的右手砸烂了呢。孙柱子那只手从那以后就废了。”

    “这什么刘大爷叫什么名字?他住在哪里?”宋慈追问。这姓刘地放高利贷,很可能兼职干杀手。宋慈这下子看见了希望。

    “他叫刘彪。以前一直在滦州大小赌场里放高利贷,有一帮子打手,很凶的。不过我不大清楚他住在哪里。现在我离开赌场一年多了,更不清楚了。”这大汉满脸歉意说道。

    “那你好好想想。有谁知道他的下落的?”,宋慈急声问道,末了又加了一句,“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

    他低着头想了想,说道:“这刘彪以前住的地方我不大清楚,但他有一个相好地在醉莺楼,叫崔艳艳,我听说这女子现在还在。她应该知道。”。哈哈,终于又找到线索了!宋慈心里非常高兴。

    沈师爷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听说要去找刘彪,皱了皱眉:“老爷,这刘彪是滦州一霸,手下打手不少,我还是派些人手给你,也许能派上用场。”,宋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宋慈亲自带人来到了醉莹楼。由于昨天来过一次,轻车熟路进了大院,那些龟公一见到知州大人,仿佛看见了煞神,而且这一次还带了一大帮子捕快,更是心惊,可躲又不敢躲,只得硬着头皮跑过来,毕恭毕竟地将他们迎进了大厅。

    肥鸡慌慌张张跑出来,脸上挂着尴尬的笑,正要招呼姑娘们接客,被宋慈挥手打断了:“我们不是来玩的,崔艳艳姑娘在吗?把她叫出来。”

    那陪着笑脸:“大爷,崔艳艳姑娘已经从良了。不在我们这啊。”

    “什么?从良?嫁给谁了?”宋慈问,又加了一句,“你别骗我,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这没少挨嘴巴子,现在一听。吓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捂住了脸:“大爷,老身怎敢骗您啊!赌场刘大爷替他赎了身,纳作小妾。带回家去了。”

    宋慈追问道:“刘大爷?是叫刘彪对吗?他住在哪里?”

    “是叫刘彪。他家在哪里,老身不知道啊。”

    “你赶紧问一下你的这些姑娘和乌龟们,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崔姑娘和那姓刘的去了哪里?”

    连声答应,把所有的姑娘都叫了来。没有一个人知道,再把所有的龟公、男仆、护院都叫来。挨着个询问,终于有个经常去赌场玩的龟公说了刘彪地址。宋慈命令那龟公带路,前往刘彪家。

    刘彪以放高利贷为生,住在城里一个比较大地宅院里。有一帮小喽罗也住在里面。

    这知府衙门里的捕快不知道是比较懂礼貌呢,还是根本就害怕刘彪一伙,老老实实敲了门。院门打开之后。看门的打量了一下他们,很不耐烦地叫他们在门外候着他去通报。好半天。那门子才懒懒地出来让他们进去,在客厅等候,连茶都没到一杯。

    宋慈鼻子都要气歪了。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这刘彪是凶手,只能强忍着看看再说。这时,院子里一些地痞模样地人三五成群出来在院子里站着,有地明显身上还带有刀剑等武器。

    宋慈预感到事情恐怕没那么好办,这刘彪一伙看样子是个黑帮,自己这些知府衙门里的捕快们看来比较害怕这刘彪,宋慈有些后悔没有带我派给他的众侍卫来。

    又等了好一会,才从内堂出来了几个人。为首一个是个胖子,一脸的横肉,身后跟着三个体格健壮地男人,都是一脸的戾气。

    那胖子大刺刺当中一坐:“我就是刘彪,有什么事就说吧。”

    一个捕头上前躬身抱拳施礼:“刘爷,前来打扰,不好意思,我们……”

    “既然不好意思,那还不滚回去!”刘彪冷冷说道。

    这姓刘的好拽!那捕头很尴尬,回头看了看宋慈,不知如何是好。

    大堂外面那些三三两两的小喽罗慢慢走进大堂,抱着肩膀站在宋慈他们身后。这一来,宋慈他们处于腹背受敌的境况。

    正在这个时候,我跟杨婉清及凌萱带领众侍卫赶到了。一大早,我寻不到宋慈,就问了管家,知道了宋慈的去处,就赶到醉莹楼,结果醉莹楼的人说宋大人带人赶往了刘彪处。正好碰见了,带路回来的龟公。结果又一次麻烦那个龟公带路就赶了过来了,刚好碰见了这场好戏刚刚上演。

    宋慈见我带领众侍卫感到,心里感到大安,底气大足。

    宋慈大声说道:“我们来找你,是为了一件白骨案。我们找到一张欠条,与案件有关,这欠条上面有你的名字,是一个叫‘柱子’地人欠你二十两银子打的欠条。你记起来了吗?”

    宋慈虽然距离刘彪比较远,但还是感觉到了刘彪身体震动了一下,却没说话。

    宋慈走到刘彪面前,从怀里摸出那张字条,递了过去:“你还是看看,也许能想起这件事情来。”

    刘彪盯着宋慈,一声不吭将字条接了过去,却没有看,两只眼还是死死地盯着宋慈,单手将这字条揉成一团,举在手上,夜猫子一般冷笑了两声:“看完了,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跟在宋慈身后的府衙喝道:“混蛋!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宋大人无礼!”

    刘彪看了看府衙,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宋慈回头与我对了个眼神,点点头,然后转过身盯着刘彪,冷冷说道:“我们怀疑你与这件案子有关,现在要拘捕你,如果你敢反抗的话。”转过头看了看沈师爷,“师爷,依刑律该如何?”

    沈师爷听宋慈问话,回答道:“《大宋律》规定:‘若罪人持杖拒捕,其捕者格杀之。’”

    “哈哈哈!”刘彪大笑,将手中那纸团啪的一声扔进了桌子下面,抱着双臂冷笑,“那你们来格杀吧!”小喽罗们都哄堂大笑起来。

    笑声小下去之后,大厅里响起了凌萱冰冷的声音:“刘彪,我数到三,你乖乖把纸团拣起来!”,凌萱看不过,又要拔刀相助了。

    凌萱开始报数:“一~!”

    刘彪脸上露出了赞许的冷笑,双手抱着肩膀,看着凌萱,他身后那三个彪形大汉捋了捋袖子。

    “二~!”,凌萱迈着碎步走向刘彪,话语冰冷如刀。

    刘彪身后的三个彪形大汉各自拔出尖刀,上前一步,站在刘彪身边,盯着凌萱。

    刘彪哈哈大笑,右手指着凌萱:“小娘皮,你该数三了……”

    话音未落,凌萱上去一脚,刘彪整个人飞了起来,接着发出了一声惨叫,滚落在了地上。

    凌萱的动作太快了,这三个大汉甚至还没看清她如何出得脚,三个大汉怒喝一声,三把尖刀同时向凌萱捅去。凌萱早已经移动身影换了位置,随即,抽出自己的宝剑,寒光随之闪了几闪。三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三个大汉持尖刀的右臂都受了打击,不得不放弃手中的尖刀,用左手握住受伤的右臂,个个惨叫不已。周围的小喽罗想向前帮忙,我连忙示意众侍卫们出手,并喊道:“反抗者,杀无赦!”,众侍卫得令迅速地冲上将众多的小喽罗们团团包围住。

    宋慈对那一帮傻了眼的捕快们喝道:“你们是来抓人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方才捕头这时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大喝一声:“将他们都拿下!”,众捕快齐声吆喝着拔出腰刀,靠近那些被围住的地痞。地痞们群龙无首,见大势已去,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都纷纷扔下兵刃,抱着头蹲在地上。

    见场面已经被控制,宋慈这才舒了一口气。凌萱将短剑调过来指向了地上坐着的刘彪。刘彪是宁国府的地头蛇,带着一帮子小混混放高利贷,与官府都有些勾结,平日里都是他们欺负人家。何曾想过今天给人家欺负了。而且还是被一个小女孩踢翻在地,这种架势,他可平生从未见过。

    刘彪坐在地上,握住被踢的胸口部位,眼看凌萱的短剑指向自己,直吓得魂飞魄散,想起方才这小姑娘说地话。赶紧连滚带爬钻进桌子下面,将那揉成一团的字条拿了出来,跪爬两步。颤抖着手递给凌萱,被踢疼的地方却也暂时顾不得了。

    凌萱接过字条递给了宋慈,宋慈点了点头,对凌萱主动出手表示了感谢。地上的刘彪这才略微放了心,宋慈将手中的纸团展开给刘彪看:“好了,姓刘地,现在你也许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这张欠条是你的吗?”

    刘彪胸前被踢处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冷汗直流,喘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这欠条是我的,是两年前滥赌鬼孙柱子欠我钱打给我的。他没钱还,就烂命一条,我叫人打断了他的一只手,他还是找不出钱来还,我也懒得找他要钱了,就把这欠条送给一个朋友屠老四,说好了他要到钱,把本钱给我就行了,其他的归他。”

    宋慈有些好奇,问道:“你本钱是多少?”

    刘彪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一两银子。”

    “啊?你他娘的也太狠了吧?人家欠你一两银子,你让人家打了二十两的欠条,人家还不了,你还打断了人家的一只手。真有你的!看来,我们也要学学你的霸道,对你也来一些重刑!”

    刘彪脑袋上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喏喏连声。

    宋慈又说了几句,才恨声说道,“接着说吧!”

    “是是,……说完了。”

    “你说什么?什么说完了?”宋慈问道。

    “我把这欠条送给屠老四,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不会吧?难道这线索又断了吗?宋慈厉声道:“你胡说!你敢骗我们?是不是皮痒痒了?”

    “大爷,我说的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这欠条怎么到了凶案现场的。我真的把欠条给了他,然后就不知道了啊。”

    “你他娘的还敢抵赖!你要是与这白骨案没有关系,说清楚就行了,拒捕干什么?可见纯属狡辩!”宋慈怒骂,转身问沈师爷:“沈师爷,疑犯拒绝招供,如何处置?”。沈师爷故意打着官腔说道:“证据充分,还敢狡辩,大刑伺候!”,沈师爷大手一挥,旁边的府衙们走了过来,将刘彪翻过来按趴在地上,其中一个端起旁边一把檀木太师椅。压在刘彪的小腿上,一屁股坐在上面。

    这太师椅是天然檀木制作而成,沉甸甸的本来就有几十斤重,加上府衙的体重。差不多有二百多斤,压在小腿上地又是太师椅两脚间的一根小孩胳膊粗细的横木,效果如同上夹棍差不多。痛得刘彪长声惨叫。

    上夹棍属于宋朝法定的官府可以实施地刑讯方式,是由于夹棍能给人犯造成持续地剧烈疼痛。而且这种疼痛可以由行刑者随意控制,一般不会造成肢体无法逆转的伤害,可以说是手段简单,效果显著。

    果然,刘彪痛得脸都扭曲了,声音惨烈的都不敢让人相信是他这样一个大汉叫出来的。府衙并不满足,抓住刘彪地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地上撞:“你方才不是很牛吗?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告诉你,我们老爷要废了你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咚咚咚~!”一连串脑袋撞击青石板地声音,“你还不说,老子有的是手段对付你,你信不信?”

    刘彪的脸部撞在客厅青石板上,鼻血长流,门牙也掉了两颗。太师椅和府衙的体重给小腿造成地持续剧烈疼痛一直在撕裂他的每一根神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府衙嘿嘿笑道:“这小子骨头还挺硬,看来我一个人份量不够,你们谁再上来一位?”另外一个府衙笑着就要往太师椅上爬。

    刘彪感到小腿骨马上就要碎裂了,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小腿骨碎裂前发出地格格的响声,再加上断臂地疼痛,已经让他再也无法忍受,惨叫着喊道:“我招!我招了!”

    府衙呵呵一笑,跳下了太师椅。宋慈等人一听,十分兴奋,沈师爷马上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刘彪喘了几口粗气,说道:“这白骨案是我干的,南城菊花胡同有个摆摊的女孩子叫小菊,我见她长得美貌,就想……就想霸占她,可这女子很倔强,而且还有个哥哥一直在旁边碍手碍脚的,我几次都没得手。”

    “我就找到屠老四,让他帮我拉小菊的哥哥去赌场玩,他帮我办这件事,我把孙柱子的那张欠条送给了他,让他自己去收账,收到的钱归他。等屠老四将她哥哥支开之后,我带人将小菊抢回了我家,想对她进行强暴,可这女子十分刚烈,往墙上一头撞死了。我生怕事情败露,就偷偷将她的尸体埋在了城外柳树林里。”

    宋慈越听越不对劲,疑惑地看了看沈师爷等人,他们也是一头雾水,怎么与尸检情况和现场勘查情况对不上号呢?

    这时,府衙的那个捕头急声问刘彪:“你说什么?城外柳树林里的白骨案,是你干的?”

    刘彪喘着粗气点点头:“是我干的,——什么?你们不是为了这件……”刘彪也发觉了不对劲,惊讶得张大了嘴。

    宋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弄糊涂了。”

    那捕头惊喜交加说道:“几年前,在城外柳树林里,老百姓意外发现了一具白骨,一直不知道是谁。这个案件也就拖了下来,原来是刘彪干的!”,那个时候宋慈还上任,对此案情无从知晓。

    这捕头一拍大腿,兴高采烈大叫道,“前任知州大人正为这件事头痛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找到凶杀,而宋大人您可真厉害,这个案子我们费了那么长时间一点头绪都没有,可您不费半点力气,捎带手就把这件案子也给破了,真是让人佩服啊~!”说罢,满脸的钦佩,其他的捕快们也都纷纷赞叹,拍起宋慈的马屁来。

    刘彪头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结结巴巴问:“你们,你们不是为了柳树林,那件,那件白骨案来的吗?你们,你们不是知府衙门里的捕快吗?……天了~!我真笨啊~!”刘彪后悔得拼命用脑袋撞地。

    原来,这刘彪三年前摆摊的小菊姑娘,小菊姑娘宁死不从,撞墙而死。刘彪为了掩盖罪行,将小菊的尸体偷偷埋在了城外柳树林。

    宋慈他们在金可莹被杀案埋骨现场菜地里挖出来的那张欠条,恰好是刘彪送给屠老四作为帮忙引开小菊哥哥的代价的,所以刚才刘彪听到宋慈说了这张欠条的内容,又说起白骨案,就以为是他实施的那件小菊致死案已经败露了,慌乱之下拒捕,受伤被擒之后,被刑讯逼供,便将这案子招了出来,没想到宋慈他们根本就不是冲他这件案子来的。真是阴差阳错,也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宋慈还不死心,问刘彪:“醉莹楼的金可莹姑娘是不是你杀的?”

    “可莹姑娘?我杀她干什么?她和我的小妾崔艳艳是好朋友,以前我们经常在一起饮酒的。我没事杀她做什么?哎呀~!我好笨啊!”刘彪还在后悔自己说漏了嘴。

    弄错了,全弄拧了,宋慈苦笑,随即想起,刚才刘彪说这欠条送给了屠老四,这么说,菜地里的这张欠条很可能就是屠老四掉的,那屠老四有重大杀人犯罪嫌疑,当务之急就是抓捕屠老四!

    宋慈追问刘彪这屠老四的住址,等刘彪说了屠老四的住址之后,宋慈叫那捕头带一部分人将刘彪等人押回去,其余的人跟着他们去抓捕屠老四。

    宋慈等人急冲冲来到屠老四住处,他爹娘在家,经过搜索,没有发现屠老四,一问才知道,屠老四头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宋慈大失所望,留了三个捕快蹲点守候,然后带队回到了府衙。不知道这个案件该如何了结,把许多时间都花在这个案件身上了,而其他的重要事情还没有开始做!真是烦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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