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港口甜心,被迫营业! > 分卷阅读118
    变得强大的罪恶。

    两个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在漫长的时间里耗着,互相折磨。

    黑泽莲为陀思做的最后一件事,是盗窃港口黑手党的金库。

    这是陀思的生日愿望,他答应了。

    对方是黑手党,连个异能力开业许可证也没有,那些都是黑钱,没关系的他一路都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当时黑手党内部混乱,又完全不知道他的异能力,这注定是一场很成功的罪恶游戏,只是在最后一刻,黑泽莲突然放弃了逃跑,留在了空荡荡的金库里,然后被闻讯赶来的太宰治抓住了。

    “为什么不逃”福泽谕吉问出了和多年前太宰治一样的问题。

    “我要是跑了,就一辈子都被关住了。”

    多年前,少年黑泽莲已经想到了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

    金库被窃空,这些事的后果总要有人承担,否则无处撒气的黑手党必然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也许会有更多的人会死去。

    当然选择留下的大部分原因也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已经做了第一件违背内心的事,或许陀思为了让他早点被同化,以后还会让他做的更多。

    他到底能不能坚持自己的意志,这些意志会不会在漫长的消磨中偃旗息鼓

    他不能保证。

    最坏的结局不过就是受尽折磨而死,那样陀思一辈子都会记得,他是为什么而死的,这样即便在实现那个毁灭世界的诡异理想时,都会因为害死挚友而不得安宁。

    罪与罚会全部反噬,最终吞没他自己。

    所以黑泽莲没有离开,为自己偷盗的行为道歉,但也没有出卖挚友。

    阿陀,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不欠你的了。

    再后来,一切都如黑泽莲预料的那样,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他不仅没被杀死,还加入了港口黑手党,开始了新的人生。

    虽然也有糟糕的事比如森鸥外,但总归比死要让人高兴还能活蹦乱跳。

    “我不喜欢监狱,因为太潮湿了也没有阳光和花,但我不认为我在坐牢,如果我逃了,大概就真的被世界判处无期徒刑了。”

    唯一一次看到的花是别在港黑干部a肩上的香槟玫瑰。

    太宰治因为对他旺盛的求生欲和顽强的生命力感到好奇,对他还算不错,也短暂地给过他手脚自由,两人坐在牢里,一人半罐蟹肉罐头。

    他撕下蟹肉罐头的包装纸,折成了一朵纸花,送给太宰治。

    “作为你不揍我还请我吃东西的谢礼。”他说。

    太宰治捏着纸花,扁嘴。

    “这是我见过最寒酸的谢礼了,还能算花吗”

    黑泽莲挑眉“不是花,那是什么”

    花是什么

    花是一种形态。

    是一种姿态。

    是生生不息。

    是源于心中,对美与生命永恒不变的追求和欣赏。

    作者有话要说那时莲莲没法杀陀思的,因为被他后者拯救,又共度了幼崽时代和少年时代,那种想要拯救自己朋友的心态吧。当他发现自己无法拯救,又担心自己被同化,于是放弃了逃跑。

    他如果跑了,以后没准会被唆使做更多的坏事不是他想不想做的问题,是陀思会用很多他根本拒绝不了的方式,而如果他没跑,他因为这件事死在港黑,没准会给陀思带来心理压力,不得安宁。

    其实他在那时也需要一个地方,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既然无法改变别人,那至少不要被别人改变。

    陀思和黑泽有一点都一样他们改变不了世界。

    没人能改变这个世界。

    能改变的,只有自己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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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那时我画地为牢,其实才是真正离开了心中的监狱。

    讲完这个故事,早就已经过了饭点,黑泽莲倒了两杯热茶,一杯给了福泽谕吉,一杯自己捧着。

    “没跟别人讲过啦,第一次完整地说出来,我爽了,谢谢你。”黑泽莲低头吹了吹热茶,小口地喝着。

    人类都有倾诉的欲望,这些话他本应该讲给家人或者好友听,但这两者对他来说都不是好的选择。

    也曾当成故事,换了人名又魔改了一下,讲给了白仓草和立原道造听,前者关心主人公败掉了多少钱,后者觉得两个人一个是白眼狼,一个是傻缺。

    “傻缺”黑泽莲心想,也许他们的评价没错,但自己不爱听。

    “我”

    福泽谕吉静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他此时的心情和黑泽莲截然相反。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这时候更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但他心想,面前的这个孩子真的需要安慰吗

    恐怕不需要。

    那他要说些什么呢

    他瞥了江户川乱步一眼,倒希望乱步先开个轻松的头,却看到后者正蹲在地上用手戳鸭八。

    鸭八委屈巴巴,一戳就跳一下。

    怎么还和鸭子玩上了这儿还有两个活人呢

    “福泽先生,我是不是挺作的”黑泽莲放下了茶杯,轻声说道,“假如当初不去管阿陀,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说不定现在我还在格陵兰看着湛蓝的海,浮动的冰山,边喝茶边计划着下个旅行的地点。”

    他朝福泽谕吉咧嘴笑了笑,目光中的笑意里带着怅然。

    他绝对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后悔,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因为失去的东西而感到遗憾。

    这种遗憾常常让人产生一种“假如当初我怎么怎么样”的无用假设。

    “不对。”福泽谕吉在黑泽莲怅然的目光里,坚定而认真地说道,“那个时候,你不可能不管朋友。”

    朋友。

    面前这个严肃正直的中年男人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敲在了黑泽莲大脑里盛放回忆的那片专属区域。

    于是他想起了初见陀思时,幼年的他跪在地上,虔诚地为世界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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