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麦子戏社 > 分卷阅读114
    “那好。”

    “先走了。”

    “再见,”戚凤阳同杜召点了个头,“再见。”

    “嗯。”杜召跟邬长筠走了出去,关上门,才搂住她的腰,“去吃什么”

    “听你的。”

    “那就来碗糖粥。”

    邬长筠睨他一眼“给我省钱啊。”

    “再加个青团。”

    “好吧,我知道有家铺子做的不错,就是远了点。”

    “和你去,天涯海角都行。”

    邬长筠听得浑身发毛,扯下腰间他的手,快步走下楼梯“正常点。”

    杜召追上去“很正常啊。”

    去的是邬长筠从前住址附近,远远看到骆驼担后的老大爷一袭灰大褂,头戴棕色宽檐帽,倚墙站着,摊边连桌凳都没有。

    邬长筠买两碗糖粥,杜召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光。

    附近没有卖青团的,倒是有大饼摊子,香味扑鼻,巨大的饼子瞧着油亮亮、酥酥脆脆的,邬长筠要了一块,和杜召一人一半。

    大热的天,干吃饼,噎得慌,邬长筠叫杜召在车里坐着,自己去买两杯绿豆汤来降降暑。

    这周边小吃摊多,杜召一边嚼着饼,一边看蹲在墙边吃凉粉的小男孩,等邬长筠回来,掸掸裤子上的白芝麻,问“那是什么”

    邬长筠看过去“凉粉啊。”

    “没吃过。”

    “要吗我去买一碗。”

    “好。”

    杜召接下绿豆汤,又一口干了,乖乖等着邬长筠带凉粉回来。

    她差不多饱了,只买了一碗。

    杜召拿起筷子吃了口,很清爽,滑入喉咙里,舒服极了“以前吃过类似的,不过是咸的,这个居然是甜味。”

    “沪江甜口的食物多,我以前也吃咸的,最好再放点辣椒。”

    杜召将碗递到她嘴边“尝尝。”

    邬长筠吸了一块“太甜了,我不吃。”

    杜召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邬长筠小块拽着大饼吃“没想到杜老板还挺好养活的。”

    杜召看她笑起来“是啊,给口吃的就行,不给的话,吃你也行。”

    又不正经了。

    邬长筠不想理他,喝了口绿豆汤润润嗓子,瞧见卖糖葫芦的小姑娘经过车旁,手伸出去要了一根,递给杜召“饭后甜品。”

    杜召接过来,咬下一颗,手拖住她后颈,把人拽到眼前,将糖葫芦顶入她嘴里。

    凉凉的糖衣在口中逐渐融化。

    甜腻腻的液体流入喉咙,邬长筠咬破山楂,将小小的酸果还给他,按住人的胸膛推远。

    杜召嚼了两下,囫囵咽下去,不禁皱起眉头“好酸。”

    吃饱喝足,邬长筠去熟悉的一家小杂货店买了香皂、袜子、花露水和米面粮油、罐头腊肠等食物,又去打了两瓶酒,买了只烧鸡和卤鸭,秤五斤祝玉生最爱的五香豆腐干。

    到住处,大门仍紧锁,自打上次祝玉生暴怒扬言要断绝关系,邬长筠来探望过三次,皆没见到面。

    天热,祝玉生也不在外面晒太阳了,整天在西屋闷着,拿着小扇躺在摇椅上听唱片里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邬长筠站在窗口唤了声“师父,我给您送点吃的来。”

    祝玉生没有回应。

    她又道“天热,您的脚气病又严重了,我买了脚气粉,让吴姨每天帮您换。”

    “滚。”

    邬长筠也不恼,好声好气说“行,那我滚了,留了一百块给吴姨,您想吃什么就跟她说。”

    “滚”

    “这就滚,您歇着。”

    邬长筠跟保姆嘱托几句,便离开小院。

    杜召在车里等着,虽隔了墙,里面的对话却听个清楚,他拉住邬长筠的手,放到自己大腿上“生气就打我两下。”

    “打你干什么”邬长筠笑了起来,“况且我也没生气,他就是嘴硬心软,说不定这会趴窗户上往外看呢。”

    “现在去戏院”

    “好。”

    邬长筠虽忙着拍电影,但每天都会抽空练练功夫。距离开场还有近两小时,她换上水衣子,拿根花枪,在戏台上耍两下。

    空荡荡的戏院,只有戏台上亮着灯。

    杜召坐在台下,看她专心练武,下腰抢背、横翻后翻,即便是练习,每个动作也尽全力做到最好。

    一直很纳闷,这么好的功夫,为何一直出头,早该成角了才是啊。

    热完身,邬长筠便退去后台,独自挑起大红幔幕,登场走一遍位。

    没了浓浓的油彩,素着面,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袭轻薄白衣,倒显得更灵了。

    清亮的声音环绕在台上台下“芙蓉粉面,娇娥俊颜。威风显,儿郎胆寒,顿足风云变。”

    杜召弯起唇角,回忆冲进脑海里。

    是他们初见时,那曲红桃山。

    第55章

    邬长筠一上场,便是满堂彩。

    她的电影虽不瘟不火,但拍的月历牌和香水广告都爆火,可能是因为成了明星的原因,慕名来听戏的人里里外外将红春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杜召在边上站着,他个高,不用站板凳,也能清楚地看到舞台。

    听着台下如水的掌声,看着台上英姿飒爽的“女将”,他的心里充满了自豪。

    演完一场,邬长筠没在戏班子里留,卸了妆便同杜召离开了。

    下午吃的零嘴不顶事,这一通武打,叫她有些饿,便去路边的夜宵毯子要了两碗馄饨。

    吃完后,两人开车回了家。

    杜召为她拉开车门,忽然背过身蹲下去。

    “干什么”

    “献献慇勤。”杜召回眸看她,“辛苦一晚,我背你,上来。”

    邬长筠不客气地趴到他背上,杜召稳稳起身,把她往上颠一下,踢上车门“坐稳了。”说完,大步跑进大门,冲上楼梯。

    邬长筠怕撞到门框,缩着脖子头埋在他颈边,轻拽他的耳朵“慢点。”

    两人风风火火进了屋。

    长时间没上台,溜一晚上,腿脚又都有酸,邬长筠拿个小板凳进卫生间,接了盆水泡泡脚。

    杜召站在门边,看向她瘦削的双脚,红红的,满是旧伤和老茧“你几岁学戏的”

    “九岁。”

    “十年了。”

    “嗯。”

    杜召走近,蹲到她身前,手伸进温热的水中,摩挲脚面上那道旧伤疤,是从昌源回来路上遇到刺杀的人,为了帮自己而受的伤,明知故问“还疼吗”

    “早就没感觉了。”

    “什么时候出国”

    “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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