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麦子戏社 > 分卷阅读157
    场吗”

    杜召没回答,沉默片刻,推开她“好饿。”

    “我做了饭。”

    “看到了,就等你起来吃了。”杜召直接将她横抱起。

    “我自己走。”

    “抱抱看轻了多少。”说着他就将人颠了一下。

    邬长筠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慢点。”

    “起码五斤。”

    “哪有这么夸张。”她弯了下唇角,“小心把你骨头再震裂。”

    “你这小身板,再长长吧。”杜召将人放到餐桌边。

    邬长筠看着一桌冷菜“我去热一下。”

    杜召按住她的手,握住,十指相扣“不用热。”

    邬长筠抽抽手。

    杜召不放“别动。”

    “那你怎么吃饭”

    杜召用左手拿筷子“左右手一样用。”说着他就夹起块肉丝放入口中,“好吃。”

    “热一下更好吃。”邬长筠摇了摇他的手,“我也没吃饭。”

    杜召这才松手。

    两人情绪都不高。

    这一顿夜宵,显得有些压抑。

    “听说军队和日军谈判了两次,这场仗还能打起来吗”

    杜召囫囵咽下米饭,顿了两秒,才回答“他们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干什么”

    “增兵。”杜召覆上她的手,“日军想要挥兵南下,必先拿下北平和天津,这两个地方只有西北军坐镇,如果中央军不支援,一旦开战,撑不了多久。一旦平津失守,你觉得,他们下面会打哪里”

    邬长筠没回答。

    “按理来说,应该是河北、河南,再到山东,然后南下江苏,可战争打的不仅是人和武器,更是政治、经济。沪江地处沿海要塞位置,是经济、金融中心,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嗯。”

    “就看二十九军能撑多久了。”

    “那你”

    杜召松开手,打断她的话“好了,吃饭不说这个,吃完我们去喝点酒,跳个舞。”他看似轻松地挑了下眉梢,继续吃饭,“还没和你跳过舞。”

    “好啊,我会恰恰恰、探戈、华尔兹还有狐步。”

    “这么厉害,那我只会华尔兹。”杜召笑着给她夹块菜,“快吃。”

    沪江一点也没有北平的紧张气氛,只是关于抗日的演讲和游行更多了些。

    到了晚上,租界仍旧灯红酒绿。

    上次来到洋舞厅,还是脚伤刚愈,接单杀人。

    时隔一年,竟恍如隔世。

    记忆里的舞厅虽小,却是金粉彩带、莺歌燕舞,可今夜场内空空,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一位金发碧眼的美人在角落弹琴。

    邬长筠问他“怎么没客人”

    “我让人清了场。”

    邬长筠这才想起来“对哦,这舞厅是杜老板的。”

    杜召抱住她,下巴抵着她耳朵“叫我名字。”

    邬长筠没吱声,脸埋在他的胸膛轻轻吸嗅,还是记忆中清冽干净的味道,夹杂了一丁点饭菜香。

    她闭上眼,随他轻轻晃动,幽静的琴声萦绕在耳边,仿佛回到了桃镇那个安静的小院。

    曾有很多、很多个瞬间,她都动摇了。

    好像那样的生活,也不错。

    “筠筠。”

    她仰面看他。

    他背着光,眼眸低垂,黑漆漆的瞳孔深邃地看不清一丝情绪“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多久”

    “不知道。”

    “什么时候走”

    “天亮。”

    “那我陪你到天亮。”

    杜召笑了笑,低下脸。

    邬长筠踮起脚回应。

    杜召却只亲吻了她的额心,继而更紧地拥抱住她的身体“筠筠,我不在,保护好自己,遇到麻烦或是缺钱了找霍沥,别再接赏金杀人,你的手,应该去拿笔。”

    邬长筠愣了一下,他居然知道。

    也不奇怪,对他来说调查一个人应该很容易。自打两人发生关系,就一直有两个人暗中保护自己,她明白,那是杜召安排的。

    邬长筠淡淡道“我杀过很多人,你不害怕吗”

    杜召反问“你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吗”见她不答,复又说道“千军万马。

    那你怕吗”

    “不怕。”

    包厢没窗户,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邬长筠睁开眼,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她往旁边摸去,空的。

    明知道人已经离开,她还是试探性唤了声“杜召。”

    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回荡。

    邬长筠翻腾下桌子,赤脚立在地上,摸黑将散落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浑身酸痛,头晕眼花地去开门。

    外面更静。

    她浑浑噩噩走下楼梯,拉开舞厅大门。

    阴沉沉的天,大片大片黑云,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也不知杜召要去哪里。

    不管去哪,今天的路都不好走。

    她往前两步,拦了辆黄包车。

    车夫问她“小姐,去哪”

    “小姐。”

    “小姐”

    她回过神,有些茫然,报了住址。

    “您坐好,走喽。”

    车一跑,风呼呼往裙底灌。

    真冷。

    北平城里比从前冷清许多,街上空荡荡的,行人和车都少。很多人都离开了,有的去了南边,有的出了国。

    前几日,李香庭本要带着画和资料先回寂州,朋友帮他找到辆车,临到城门口,他又返了回来,叫司机带着画离开了。

    最近他在帮忙运送文物。

    下午,正在打包一些孤本古籍,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香庭。”

    他回头,只见陈今今风尘仆仆地朝自己跑过来,脸上还沾了泥灰。

    “你怎么回来了”

    “打仗了,我回来找你啊。”她气喘吁吁放下小皮箱,“我差点跑寂州去,但总感觉你还没走,到这一问,果然还在,幸好没跑空。”

    “你不该回来,战况不好。”

    “不回来我会后悔的。”她看到地上大包的书,“要运书我来帮你。”说着,就弯下腰去扎带。

    李香庭蹲下身,没再说什么,看到她手腕破皮,才问“怎么受伤了”

    “别提了,路上被打劫了,两个小王八蛋只图财,给点钱了事,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身上只放了几十块,其他都藏箱子里。”

    李香庭握住她的胳膊,把人拉起来,带到边上,拿出医药箱。

    陈今今微诧“这里怎么还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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