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奥利凡德站在维拉尔面前,神情哀痛“如果不是你,奥利维亚不会死,你为什么不听话”转而又严厉地说“你必须、必须回英国,你要继承魔杖匠人的工作,这是你欠我们的”

    维拉尔死死地盯着“祖父”,嘴唇翕动,似乎是想念咒,但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老奥利凡德向前迈了一步,维拉尔则下意识地后退。卢平忽然挡在维拉尔身前,这成功地让博格特一愣,变成了悬浮在半空中的银白色球体。

    维拉尔好像忽然惊醒一样大口喘着气,竭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同时,双脚却不受控制地挪动,想离博格特越远越好。

    卢平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我没有想到我的意思是,你还这么小,不应该”他低声咕哝,用魔杖把博格特逼回柜子里。

    然后他转身弯腰平视着维拉尔“你的状态不太好,先回去休息吧。”

    维拉尔双眼缓慢地眨了眨,又眨了眨,半晌才深呼吸两下,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耳语似的自言自语“博格特。”

    “是的,只是博格特,没事儿”卢平觉得头有点疼。“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他是真的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这个年纪的小巫师都怕什么妈妈的唠叨,女鬼,毒蛇,严厉的教授不像成年人成熟的巫师怕的东西,是很难用咒语解决的。比如,一个害怕家人出事的人,怎么可能想象家人的尸体滑稽可笑的样子

    做不到。

    没有在第一次上课时,让哈利和赫敏尝试对付博格特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更成熟一个经历过不幸,一个见识远胜其他小巫师,他们的恐惧也就更难应对。

    “不用,我好多了。”片刻的沉默后,维拉尔抬起头,他冷静的速度比卢平想的要快很多。“还有其他课程不是吗红帽子和卡巴。”

    卢平无法反驳,尽管维拉尔看起来状态堪忧,但在学生固执的目光下,他还是搬出了红帽子。

    维拉尔离开教室的时候,卢平没有走,他还有另一个客人。

    “回去喝点热牛奶,好好休息一晚。”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别想太多,事情不坏。”

    安德利亚直来直往,毫不避讳地问[维拉尔,怎么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维拉尔语速极快地接上。[别问了,没什么好说的。]

    安德利亚就听话地安静下来。

    维拉尔走回斯莱特林寝室,路上还遇到了波特,对方似乎想问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只点了点头。

    他回到寝室时,德拉科不在,应该还在魁地奇球场训练,黄钻安安稳稳地趴在床边,听见动静就伸出头来要吃的。

    维拉尔放了一浴缸的热水,将自己沉进去,抱着膝盖发呆。

    伊索知道这会儿不能乱说话,问题是他也没有安慰人的情商,就小声问[要泡温泉吗]

    维拉尔语气飘忽[不,不用了,谢谢。]

    他的眼神和语气一样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魁地奇训练结束了,今天的训练时间有些长,因为一个成员漫不经心的态度让队长很恼火。

    德拉科和同队队友告别后,打开了寝室的门,他先是放好了飞天扫帚,又把训练服脱下来,准备洗个澡。

    浴室里显然是有人的。德拉科等了一会儿,不知道在脑补些什么,脸都红了。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有动静。德拉科无聊地晃荡着双腿,忽然眼睛一亮,故作随意地叫了一声“维拉尔,好了嘛要不要一起洗啊”

    里面没有回应。

    德拉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他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严肃地提高声音“维拉尔”

    没有动静。

    德拉科猛地抓起魔杖指向浴室门“阿拉霍洞开”

    浴室里没有一丝热气,维拉尔在浴缸里蜷缩成一团,将脸埋在自己的膝盖中间一动不动,而一缸水都已经凉透了。

    德拉科上前晃了晃他的肩膀,维拉尔昏睡着,露出的小半张脸红得不正常。

    维拉尔发烧了。

    想东想西地耗费心神,大冬天的还缩在凉水里不知道多久,生病也是正常。

    德拉科匆忙将室友抱出来,浴巾一裹塞进被子里这一番动作终于让维拉尔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他。

    “你感觉怎么样”德拉科小声问。

    维拉尔倒是诚实“头晕,没力气。”

    德拉科摸了摸室友的脸,烫得厉害,于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就这么一会儿,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维拉尔不说话,也不知道意识清醒不清醒,就用一种很委屈的眼神看他。

    德拉科呼吸一滞,转过身找了个杯子,念道“清水如泉”。

    他刚想把水杯递给维拉尔,忽然顿住了,又施了个加热咒才满意。

    “你先喝点水,然后躺好,我去找庞弗雷夫人要一瓶发烧药剂。”德拉科胡乱套上校服袍,又回头叮嘱“小心烫。”

    维拉尔一声不吭地捧着水杯目送室友离开。

    伊索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怎么叫你都不回话]

    维拉尔没带镜匙之间进浴室,伊索发现了不对,可他不能离开镜匙之间,也只能干着急。

    维拉尔垂着眼睛,慢慢地喝着水,半晌才闷闷地说[哦。]

    伊索叹气。

    没过多久,德拉科带着药剂回来了。

    维拉尔嫌弃药剂味道诡异,就用银眼睛冷漠地盯着它,沉默地反抗。

    德拉科觉得这样孩子气的维拉尔有点新奇,循循善诱了半天,最后还是威胁“当心明天上课晕过去”才成功地让维拉尔喝了药。

    发烧药剂应该有助眠的效用,维拉尔很快就安稳地睡着了。

    德拉科轻手轻脚地自己收拾好东西,简单擦洗一下就准备休息了。可他刚躺下,就听到那边维拉尔发出一声呓语。

    “我会听话的,”维拉尔小声说,声音带着哭腔。“很听话别不要我。”

    德拉科

    德拉科犹犹豫豫地翻身,面向维拉尔的床。在壁灯的光线下,能看到那边被子里的人好像团成了一团据说这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德拉科内心颇受震动,他还以为只有自己没有安全感来着原来维拉尔也会这样吗

    因为什么他的梦里是什么谁不要

    这么想着,德拉科反而睡不着了。

    于是第二天,在药剂作用下身体健康精神焕发的维拉尔,就看到德拉科眼睛下面两道明显的青黑色。

    德拉科一脸思考人生的表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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