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今夜入梦几多回 > 分卷阅读87
    从树林中迅猛驶过,惊起一树飞鸟。

    轿车最终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小楼前,斑驳的路牌上写着春山路73号,临水公馆。

    霍深从车上下来,皮鞋踩着潮湿的路面,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青灰色西服,胸口衬衫被胸肌撑得微微紧绷,最顶上两颗扣子是解开的,没向往常一样严谨地打着领带。

    显而易见,他今天出席的并不是个严肃的场合,来这里的人大多也只为寻欢作乐。

    陆凛今早已经走了,他带着两个生面孔踏上门前石阶,旁边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黑丝绒长裙的女人优雅地小跑过来,先他一步推开旋转门。

    她裙子太长,鞋跟又太高,刚进门就扭了脚,摇晃着往旁边栽倒。

    “小心。”

    霍深揽住她纤瘦的肩膀,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她的皮肤被冻得冰凉。

    “你穿得太少了。”

    他一手扶着女人,一手撑住转过来的玻璃门,高大的身影将她囚困在旋转门的一个小格子里,早已超过正常的社交距离。

    女人扭过身来,长发披肩,脸上戴着张怪诞的动物面具,抬起眼时能看到她湿亮的瞳孔和弯翘的睫毛。

    她微微垫起脚,扶着霍深的手臂,给了他一个隔着面具的贴面礼,“多谢您关心。”

    公馆顶楼在举办假面舞会,显然她是受邀宾客之一。

    霍深脱下西服外套给她披上,“还没开始,别跑太急。”

    女人撩起眼睫,暧昧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拎起一边裙角,缓缓走进电梯。

    助理上前问“会长,现在上去吗”

    霍深的视线还停在即将闭合的电梯上,与里面那双脉脉含情的狐狸眼对望,直到电梯门彻底阖上,他才收回视线。

    “不急,让客人玩一会儿。”

    临水公馆的假面舞会,是曼约顿每年的保留节目,由霍深主办,目的是联络曼约顿和枫岛两地通商合伙人的友谊。

    为了增加趣味性,每年舞会都要做个游戏。

    今年的游戏是霍深亲自想的,规则很简单谁找到宾客中最尊贵的那个人,就可以得到霍深名下任意一家公司5的股份。

    他还给这游戏起了个名字阿佛洛狄忒。

    “叮”

    电梯到达顶楼。

    女人披着霍深的外套从里面走出来,抬手推开舞会大门。

    相比于场内其他女宾客,她打扮得实在太过低调,一袭黑丝绒长裙从脖颈包到脚踝,长发随意在肩头披散,露出纤长白嫩的脖颈,上面没戴任何首饰,就手腕上套着只品相还算不错的玉镯。

    宾客的心思都放在游戏上,压根没人注意到她。侍应给出提示,说那位最尊贵的客人的照片已经做出拼图碎片藏在场内,客人立刻组队搜寻起来。

    不止为那5的股份,能被邀请来参加舞会的人本就非富即贵,看不上这些,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是与霍深交往的机会。

    只有一桌客人不为所动,气定神闲地围坐桌边,女人看到他们的桌牌上写着“沈氏”,就拿了杯香槟饶有兴致地走过去。

    三位男宾客正围在一起谈论什么。

    “什么洛什么忒一个暴发户还陶冶上情操了。”戴着兔子面具的小弟,年纪不大,一头红毛,话里话外都是鄙夷。

    “堂礼,小心说话。”旁边的中年男人象征性地斥责一句,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却遮不住他双眼周围层层叠叠的细纹,透着股让人不适的精明与老辣。

    “阿佛洛狄忒是希腊神话中的海神,霍会长在海上发迹,看来这位尊贵的客人是他的守护神。”

    话音刚落就引来声不太正经的笑,站在最旁边的清瘦男人,一双丹凤眼,语调也轻浮“二哥怎么不说阿佛洛狄忒也是性欲女神呢,没准那位客人就是霍会长的情妇。”

    女人闻言睁大眼睛,差点把嘴里的酒吐出来,她索性躲到窗帘后边喝边听。

    旁边桌牌上清晰地刻着三个男人的名字沈堂义、沈堂才、沈堂礼,也就是沈月岛那三位鼎鼎大名的叔叔。

    要说起他们仨的名字,在曼约顿还正经是个广为流传的笑话。

    二叔沈堂义,不仁不义,亲哥死后霸占侄子的家产,压榨侄子的血汗。

    三叔沈堂才,一世无才,学了一辈子的画归来还是个半吊子。

    小叔沈堂礼,更不用说,贪财好色无耻至极,一年里有半年泡在赌场,另外半年趴在女人被窝。

    一提起情妇他可来了精神“不见得是妇吧,三哥是忘了咱们那个好侄子在哪逍遥快活了外面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说他让霍深包了”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还绘声绘色,把听来的传言添油加醋一通乱说,丝毫不避讳旁人。

    也用不着避讳。

    霍深今天请来的宾客,有一个算一个,都和沈月岛有仇。更巧的是,他们无一例外,都在当初那场拍卖他的拍卖会上举过牌。

    沈氏一破产,他们就恨不得把沈月岛踩进泥里,即便霍深亲自为他站台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从落魄少爷变成个更卑贱的陪床。

    二叔面色铁青,觉得沈月岛给家门蒙羞。

    三叔也收起脸上的戏谑,但他是出了名的墙头草最会和稀泥“小岛那个孩子,很有主意,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把家里生意搞破产,让咱们替他吃苦受罪背锅挨骂,他反倒去逍遥快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或许有苦衷呢,他刚失踪的时候我们就去霍会长那里找过人,当时可是连他的面都没见到,我猜他八成是被控制了,出不来。”

    “哈。”深堂礼舔着嘴唇笑得很恶心,“是出不来,还是舍不得出啊快一年了三哥,就他那副恨不得把男人吸干的妖精样儿,怕不是让霍深草得腿都抬不起来了”

    “噗”

    他话刚说完,窗帘后就有人笑了场。

    沈堂礼脸色一变,过去掀开窗帘,“谁”

    女人泰然自若,举着香槟摇摇地和沈堂义碰了下杯,嗓音夹得又细又软“沈总有线索不如拿出来共享,5的股份,我也想要。”

    她眉眼弯弯,笑得十分贪财。

    沈堂才松了口气,沈堂礼色从心起,只有沈堂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莫名觉得熟悉。

    “不知道这位夫人是哪一桌的”

    “我啊,偷溜进来的,没有我的名牌。”她眨巴下眼睛,“不如沈总收留一下我好不好让我坐你们这桌。”

    沈堂义还没说话,沈堂礼先搓着手凑过来,满脸色欲,双眼放光“好啊,我们这儿正好缺个美人,不过”

    他眼神一狠,猛地伸手抓向女人的面具,“你得先把这层皮给我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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