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和徐医生闪婚后 > 暗示
    于清溏洗完澡出来喝水,路过客厅,徐柏樟正在看晚间新闻。

    对方从不落下他的每一期节目,没时间看直播,也会过后搜回放。

    这种时刻于清溏从不参与,在电视里看自己的感觉非常奇怪,他努力过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今天他没回避,端着杯子坐在徐柏樟身边,“白天见晚上见,电视里还要见,不会腻吗”

    于清溏没有吹头的习惯,毛巾擦得也很敷衍。发尾半干,耳根和颈前挂着水,身上有股果香浴液的味道。

    真皮沙发质地光滑,于清溏坐在这侧,身体往凹陷的地方倾斜。他只穿了浴袍,绑得松垮垮的v字领,仿佛给阵风就能滑落。

    于清溏若有若无的,将膝盖靠近了穿着长裤的腿。

    徐柏樟把遥控器递给他,“你调。”

    于清溏换成了九十年代的法国电影,4k修复的黑白画质仍比不上彩版的清晰,却给爱情片附上了一层朦胧的美。

    法国人总是浪漫的,即便生死攸关、命悬一线,也甘愿的战火中留下缠绵悱恻的吻。

    所谓的法式热吻,是唇舌的牵缠、是呼吸的流转、是津液的呼唤,是关乎爱情的心潮澎湃。

    于清溏的眼睛落在电视,去抓挠膝盖上的瘙痒。

    手腕被人握住,掌心从腿上偏移。

    徐柏樟透过抓痕,注视着那颗奶枣似的红圈,“蚊子咬的”

    “嗯,今天在演播室,痒得我就差出直播事故。”

    徐柏樟放开他的手起身,再回来的时候,带着灌没有商标的药膏。

    于清溏“止痒的”

    “嗯。”徐柏樟把药膏递给他,“试试”

    于清溏左手握住杯子,右手往身后撑,“你帮我吧。”

    徐柏樟托起他的小腿,把脚放到沙发上。药膏是他亲自熬制的,墨绿色,有股板蓝根混着烧仙草的味道。

    调皮的蚊子,只盯上了于清溏的右腿,从脚腕到膝盖,分散地咬了七八个。

    红红的,不规则的圆,像馒头上的枣,像奶茶里的珍珠,像八宝粥里的桂圆。

    徐柏樟的食指转着圈沾药,把膏体磨搓融化再揉到腿上。力度不大,却能把红色按白。

    墨绿色的痕迹边缘不整齐,揉在白色皮肤上,腿变得“脏兮兮”,像被欺负了似的,即便这种“欺负”能瞬间缓解瘙痒。

    徐柏樟收回手,继续在他小腿周围寻找,“还有吗”

    于清溏的膝盖动了一下,染着墨绿色的红痕跟着偏移方向。他握紧陶瓷杯,声音里有掺杂些似有似无地招引,像亲吻过度的缺氧,像情事过后的喘息。

    “大腿上也有。”

    两片布料很容易掀开,乖乖趴在腰腹两侧。

    于清溏一条腿架在沙发上,另一条腿踩着拖鞋抵在地面。他脚趾偷偷缩着,紧张到绷白。

    越靠近隐秘区域,浴液味就越明显。麻烦的是,最后一颗红包咬在大腿根。

    担心被徐柏樟发现,于清溏无数次想要并拢,却在合住前被人按住膝盖,往反方向推开。

    徐柏樟再次挖取药膏,径直伸向隐秘区域。

    大腿和内裤之间的皮肤局促僵硬,肌肉绷出了青筋。拇指带着吸盘,在敏感的区域按摩牵扯。

    于清溏怀疑自己是生物试验品,被注射了催情药剂,一丝不挂躺在医生面前,接受他的药理检测。

    生理反应无法控制,但神智保持清醒。

    只有医生面不改色、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用自己的手指,一寸一寸按进他的皮肉里。

    叮咬处停止了瘙痒,后遗症是痒遍了全身。

    徐柏樟放了手,擦去指尖的墨绿,“还有哪痒”

    于清溏与他对视,答非所问,“柏樟,我好渴。”

    衣摆被耐心的人放下,空杯从掌心抽走,再回来的时候,于清溏手中有整杯温水,茶几上还多了一杯中药。

    药味传过来,苦涩能稳定情绪,于清溏抿了半口水,放下瓷杯,“我去切水果。”

    橙子在刀尖滑,于清溏只想嘲笑自己。

    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要用低级方法。费尽心机,丢人现眼,连个响都听不到。

    无聊,幼稚。

    刀尖擦过手指,刺痛袭来。

    一厘米长的划痕挤出不透明血珠,一颗两颗,最后融成了一整颗。

    红色让人心烦,圆圆的形状,像尖爪子在伤口上挠。

    “怎么了”徐柏樟闻声赶来。

    “没事,不小心割到了手。”于清溏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面。

    “别冲,易感染。”

    于清溏收回了手,四处寻找,“厨房纸可”

    手指被人夺下,捏住了近心端,持续溢出的血液染红了半片指尖。

    随后,被湿热温暖包围。

    于清溏像是被人束起,全身只有手指有知觉。

    客厅播放着黑白电影,于清溏的位置看不到画面,但他早清楚剧情。情到深处,男主把爱人按在门板拥吻,他们相互脱衣来表达爱情。脱到仅剩内衣时,腿交错着腿,缠绵转移到沙发,最后跌进了翻着白色羽毛的床沿。

    于清溏欣赏法国人的浪漫,但不喜欢他们在情事上的声音。如果是他,不会这样喘、也不会那么叫。

    舌尖翻起皮肉,湿热渗进指纹。那么柔软又那么用力,那么肆意妄为又那么轻而易举。

    电影还在播,传出各种呼吸、喘气和床垫摇晃的声音。

    于清溏的思维汇聚在手指,血液无法回流,正在被人贪婪索取。

    像嗜瘾着含住的烟蒂,像新生婴儿的吮吸,像被爱人扛进床垫、压在身下的主角。

    “嘶啊嗯”

    刀口有舌尖斜割的刺痛,于清溏疼得发抖,抽回了徐柏樟的理智。

    男人眼底的血色消失,还捏着他的手指,懊恼显而易见,“抱歉。”

    于清溏没生气,但在埋怨,“你弄疼我了。”

    “我下次注意。”

    这个“下次”挺特别的。

    于清溏从奇怪的氛围里抽回,试图拯救局面,“唾液真的能杀菌消毒”

    “唾液中的杀菌成分主要是溶菌酶和免疫球蛋白,二者可以作为免疫防疫屏障,但实际效果微乎其微。”徐柏樟拿来消毒工具,简单帮他处理伤口。

    棉棒上沾着双氧水,不疼,但很凉。

    “既然不能,为什么还要舔”

    于清溏没非要答案,显然对方也不打算给。

    离开厨房前,徐柏樟不仅帮他消毒手指,还切好了橙子。

    于清溏把橙肉含进口腔,看自己吮到发白的指腹,仿佛还有徐柏樟的舌头在上面。

    电视里有欢愉过后拥抱入睡的主角,茶几上还摆着两个见底的情侣杯。

    他假装听不懂暗示,却喝光了我杯子中的水。

    到底是谁在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