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书本书脊直接栽倒了他的手背,他轻轻地嘶了一声。

    然后,全班跟着嘶了一声。

    江子衿:“”

    他茫然地抬起头。

    这才发现,原来全班不是跟着他一起嘶的,而是因为推门而入的那个人。

    霁淮没有穿校服,上身换了白色打底衬衣,西装材质却设计成风衣款式的清爽外套,他的衬衣领口少系了两个纽扣,一侧竖着,一侧偏折,头发很明显地打理过,再配上那一张脸,就是恍若一个名利场上最引人注目的贵公子。

    真,帅得独树一帜。

    而一班同学们,即使见过霁淮再多次,有了免疫力,可那是霁淮一身校衣校裤,这时,突然转变了风格。

    这嘶声应该再大点。

    霁淮走过来,目光就偷偷追随到那里,不过霁淮显然已经很习惯了,坐下来就拿出了一本资料。

    江子衿啧啧两声,心想真是妥妥的逼kg霁淮风格。

    他用手肘戳戳霁淮的手臂。

    霁淮移下目光:“有事”

    江子衿说:“你穿成这样”

    霁淮没解释,问:“有什么问题”

    江子衿想了想,摇头:“没什么问题。你帅帅死了。”江子衿夸起人来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霁淮道:“哦。我刚刚听见你嘶了。”

    “”江子衿脑门蹦出三个问号。

    “我没嘶啊,我嘶你干嘛”江子衿道。

    “你嘶了,你嘶了,我听见了。”余惊年简直八卦之王。

    “不过要我我也嘶,嘶嘶嘶嘶。霁哥这身可太帅了,嘶嘶嘶。”余惊年像个傻子似的嘶嘶嘶。

    “嘶你二大爷。”江子衿一本书就扔过去,“我是那种见到男人会第一眼嘶的人吗夸一句帅最多了。”

    江子衿一字一顿:“我是有原则的。”

    余惊年抱着书委屈:“可我真听见你嘶了,江哥,被霁哥惊艳到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我也被霁哥这身惊艳到了。”

    “滚蛋。”江子衿骂道,不过他倒是想起来那声嘶怎么回事了。

    他冲霁淮解释道:“不是,我刚刚书砸到我手背了,我嘶了一声,不是冲你。”

    余惊年不太相信,毕竟他也是嘶声大军中的一个,觉得怎么可能有人不嘶,所以他嚷嚷道:“怎么可能书怎么会平白无故地砸到江哥你手背了,江哥你就是。”

    余惊年看着白皙手背上一抹显眼的青色说不出话了。

    “真是砸到手背了啊。”

    江子衿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下总信了吧。”

    “信了信了。”余惊年嘿嘿笑道,“你没被霁哥惊艳到。”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霁淮却突然转过脸,对着江子衿,问:“我觉得我丑”

    “什么”江子衿眼睛都睁大了。

    余惊年拿在手里的书掉了下去。

    “啊,没有啊”江子衿挠挠头,“同桌你挺帅的。”

    “是吗”

    “是啊你看刚刚你一出场,全班都为你嘶了,这都是因为你帅啊。”江子衿手臂划过,示意这一大片都为你嘶了。

    “你没嘶。”霁淮淡淡点出。

    “我没嘶,”江子衿默默重复了一遍,“我没嘶,是因为,是因为我生性就不爱嘶。”

    霁淮默默看他。

    虽然眼神里一点表情也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被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江子衿突然觉得嘶一声好像,

    好像也没什么。

    所以他用手撑着头,头歪着冲着霁淮:“嘶嘶嘶,行了吧。”

    霁淮没什么动作,把身子转了回去。

    嘶完,江子衿好像有点后悔了,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ade,对着一个男人嘶,承认他长得有多帅这特么也太奇怪了吧。

    艹。

    而另一边,目瞪口呆看完全程的余惊年内心无比震撼,先是脑子疯狂地想霁哥吃错药了吧,吃错了,绝对吃错了。

    然后三言两语江哥真嘶了之后,霁哥转过脸来的那一瞬间,余惊年好像看见了霁哥一闪而过的清浅笑意。

    余惊年挠着头想:霁哥原来是这样的性子吗

    怎么好像焉坏焉坏的。

    *

    晚宴果然选在了霁淮生日的那一天,那天也不是什么放假,就江子衿和霁淮两个人请了晚自习去江家庄园。

    去的路上,江子衿还是和霁淮坐上了同一辆车,那辆大吉普。

    江子衿看见它的时候,眼里还有些怀念,当时反正车多得要命,江子衿还以为霁淮不会选大吉普上下学,没想到两人眼光一致,霁淮真挑了大吉普。

    江子衿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别的车,但既然有了大吉普这个白月光,其他的都只是白饭粒,选哪个都无所谓。

    江子衿杂书看得多,看到什么就喜欢发散,呆在车前愣愣怔怔好一会儿。

    导致上车后,霁淮道:“这么喜欢”

    江子衿道:“什么”

    霁淮说:“车。”

    江子衿噢噢两声说:“还行。”

    霁淮装作不经意地提道:“要是喜欢之后就坐它。”

    江子衿摇摇头:“不用。”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要。”

    霁淮的眉心轻轻皱了皱。

    江子衿划拉了一下手机,又说:“余惊年问宴会开到什么时候呢”

    霁淮:“。”

    江子衿没听到回答,埋着的头抬起来:“怎么不说话”

    霁淮的音调平平:“不想告诉他。”

    江子衿:“”

    然后他反应过来了,手自然而然地搭上霁淮的肩膀,调笑道:“怎么了”

    江子衿明知故问着。

    “难不成,你害羞了”江子衿暧昧地眨眨眼。

    “害,这年纪看这个多正常啊同桌,你害羞个什么劲。”江子衿捂住嘴偷笑。

    “噢噢,我忘记你是冰清玉洁了,怪我怪我,等等,别走啊,不说了我不说了。”

    江子衿追上霁淮,笑得乐不可支。

    两小时后。

    江子衿转头望了望车窗外的景色,不太高兴地支着下巴问:“为什么我也要来这根本没我事啊。”

    他本来又想趁这个时间多刷几套卷子的,这不就落空了吗

    之后,江子衿和霁淮两人下车,但他俩走得不是同一条路。

    一个守在门前的门童微笑着地拦住江子衿:“江小少爷,先生夫人已经安排好了你接下来的行程,请跟我来。”

    另一个门童也微笑着:“霁淮大少爷,您请跟我往这边走。”

    霁淮道:“为什么”

    门童听懂了,道:“今天是您的宴会。”

    霁淮微微皱起眉,扭头去看江子衿,很显然,是想让江子衿跟他一起走。

    江子衿连忙摆摆手说:“算了算了。”

    他可不想跟原主似的大闹宴会场,惹得自己成为笑柄。

    他提溜着自己两根腿,跟上了门童,跟霁淮分道扬镳。

    霁淮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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