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快穿文的主角不是我 > 118. 118 九千岁x皇后10
    皇后看着厂公站在不远处不动了, 以为他是不愿意对她低三下气,冷笑道“厂公大人这是不想屈尊降贵来服侍本宫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讽刺,男人黑眸幽深, 落在了她身上, 就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随后只听他轻笑了一声。

    “怎么会, 能够服侍皇后娘娘, 是奴才的荣幸。”

    面色微沉的厂公嘴角牵起了笑,刚刚那种有些阴沉的气息似乎消散了不少。

    他走到她的跟前, 不知怎么的, 皇后觉得他的眼神极其具有压迫感,尤其是黑眸深处的那种不易察觉的锐光,就像是被猛兽盯上了的错觉。

    厂公的目光自镜子里上下打量着她, 随后长眉微挑,他微微俯下身子, 在她的背后从镜子里看向她的眼睛。

    “娘娘, 您真美。”

    他略显冰凉的手不知何时抬起碰到了她的耳垂,让皇后想要往旁边躲去, 但是另外一只手,却固定住了她的肩膀。

    皇后想到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男人的气息她已经开始渐渐熟悉了,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后咬牙低声道“厂公大人, 一会儿陛下便该到了, 还不赶紧放开本宫。”

    “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男人有些低沉的声音自耳旁响起, 镜子里的他仍然牢牢地盯着她,他的语气很轻,“说的好像娘娘与奴才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厂公看着皇后如玉一般的后颈与耳垂渐渐染上了粉红色, 只觉得心中那团郁气似乎更加挥散不去。

    皇后有些恼怒,“贺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被直呼其名,但是厂公却一点都不觉得被冒犯,反而这样被她带着旺盛情绪喊着名字,男人有一种理所应当的愉悦。

    “娘娘,您话说错了,不是奴才想要怎么样,而是娘娘您打算怎么样。”

    年轻的小皇后看着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样精致的小盒子。

    随后他放置在前方的梳妆台上,气息变得更加靠近,甚至他的胸膛似乎已经贴近了她的背部,只感觉全身都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皇后不敢动,看着他打开了盒子。

    是一对非常精致的红宝石耳坠。

    红宝石在烛光下都仍然散发着熠熠光芒,仿佛血滴至凝固的最华美一刻,与周围雕刻精致的金丝缠绕,很明显价值不菲。

    “你”皇后话才刚刚出口,随后便顿住。

    只见男人已经抬手,将耳坠拿了出来,目光专注,帮她先戴上右耳。

    皇后才想到耳坠的模样有些眼熟,但仔细想想却不是她今天下午丢的那一个。

    耳垂被略显冰凉的手碰触,激起她的些许鸡皮疙瘩,仿佛是一种奇怪的触觉让她感到战栗。

    男人从不刻意压低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娘娘,让奴才为您梳妆。”

    皇后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僵硬着身子,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毒蛇拖入巢穴的羊羔,似乎掉入了什么不得了的陷阱。

    耳坠戴上后也有些冰凉,这样精致的宝石,和她一身素色的广袖对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皇后顶着来自男人的压力,抬起手,抓住了他另外想要给她戴上左边耳垂的大手。

    一碰触到他的手腕,她就只感觉到他脉下有力的跳动。

    皇后咬了咬唇,开口道“红色太艳了。”

    厂公的力气比她大多了,但是被她拉住的那一刻,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没有动作,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皇后的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带着细微的颤,就好像很不适应他的靠近。

    他们做过全天下男女最亲密的事情,但是厂公却觉得和皇后的距离其实格外的遥远。

    厂公没动,他重新抬头,看着镜中的她,红宝石的耳坠衬得她的脸没有了那种毫无生气的安静。

    她应当和这样张扬鲜艳的红一样,热烈的,又仿佛如血滴一般凌冽。

    明明他至认识她,收到她的消息那一刻,就知道她是个沉静安稳的人,但是为什么却觉得她会有另外的样子

    如此美丽又高贵的少女,就应当这样被他藏入华美的宫殿里,谁都不能沾染半分。

    一想到一会儿皇帝会来,厂公又产生了想要换皇帝的念头。

    珍嫔容嫔那两个废物,竟然连一个皇帝都拖不住。

    厂公在心里冷冷的想。

    “厂公”

    皇后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厂公垂下眼眸,语气变得正经又冷淡,没有了刚刚那种不易察觉的压抑。

    “既然娘娘不愿,那便不戴了。”

    他突然这样好说话,皇后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她愣了一下,见他收起了手,顿了顿刚想自己摘下右边耳垂上的耳坠,就听见殿外张正有些着急的声音。

    “娘娘,陛下就快要到了,您快点出来了吧。”

    下一秒就像是验证他的话一样,鞭声响起,代表着皇帝已经来到了宫门前。

    皇后顿时有些不安,她下意识地仰起头看向一旁的男人,明明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她却第一反应是向这个自入宫后关系唯一亲密的男人求助。

    可能是她眼眸中的信息过于明显,男人黑眸微微睁大了一些,半晌他凝视着她,最终微微躬身,就像是个尽忠尽职的宫人一样。

    他抬起手臂,手背至上,声音里多了一丝笑意,他说“娘娘,奴才带您出去。”

    门外的巧夏也在催促,“娘娘,您赶紧出来吧急死奴婢了”

    皇后垂下头,就像是有些不安一样,将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借势起身,并没有让对方看见微微上翘的唇角。

    巧夏看到厂公就像是贴身宫人一般十分恭敬地将皇后娘娘扶了出来,嘴巴都忍不住长大了一些,但随后随着外面的小太监报皇上驾到,她又急匆匆地跟在一人身后,朝着殿门走去。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但是长春宫却灯火通明。

    皇帝到来同样伴随着一堆宫人,宫灯明亮,仿佛照亮了整个长春宫。

    皇帝其实原本是根本没有想到要来找皇后的。

    他喜好丰腴性格张扬的女人,亦或者是美艳的类型。

    但是皇后一个没沾边。

    身材瘦弱,性格沉闷,就算是长得确实还不错,但是看着她那双平静得有些阴郁的眼睛,皇帝就兴致缺缺。

    后宫美人如云,他又何必委屈自己。

    今天他是被丽妃说动的。

    与珍嫔、容嫔厮混了一日,下午丽妃找来了芷柔殿。

    对于殿内糜烂的样子丽妃已经是习以为常,当丽妃进入殿内的时候,还看到珍嫔正在帮自己的妹妹在皇帝身上“运动”。

    皇帝十分享受,满脸通红喘着粗气,一身肥肉颤抖,丽妃见了,不觉得愤怒,只觉得心口一窒

    有些恶心。

    她连忙低垂下眼,看起来像是害羞,实际上是有些看不下去。

    在她的钟粹宫,和她与安贵人也是如此,在别的宫里也是如此,若非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恐怕也坚持不下去。

    一个负责收拾得太监在一旁出现,面上带着些许尴尬,“丽妃娘娘,您看,陛下他”

    丽妃明白,她笑道“不牢公公费事,本宫有事找陛下。”

    丽妃发现贺厂公和丁贤都不在,大约猜到估计又被皇帝打发到哪里去给他找东西了。

    丽妃没有等多久陛下其实已经不太行了,非常快,对方喘着粗气很快也看到了她。

    “爱妃来的正好,怎么站在那不进来”

    皇帝坐了起来,珍嫔和容嫔笑意盈盈地给丽妃请安,丽妃随意地摆摆手,也柔笑着靠了过去。

    又是一阵厮混胡闹,丽妃终于在皇帝心情好的时候,把自己前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皇后,与她何干”皇帝靠在丽妃的腿上,神情懒散。

    丽妃轻声道“如今朝中姜侍郎出了如此大事,想必皇后娘娘正为此事烦心,陛下当初不是不满姜家逼您吗如今姜家出了事,恐怕会从皇后娘娘那,求到您面前来。”

    其实丽妃只是想试探一下皇帝要不要处理姜家,她的眼界有限,就算知道如今宫里宫外基本上大小事都是九千岁在处理,但是皇帝到底是皇帝,天下之主的想法根深蒂固。

    只要姜家倒了,那么这个皇后恐怕也要到头了。

    皇帝想的却更简单的多。

    他不爽姜家,连带着皇后都不待见。

    经丽妃这么一提醒,自然也想起来了姜家现在出了事,可以做做文章,于是大手一挥,就决定让皇后侍寝。

    他懒得上朝说,那么跟皇后说也是一样的,他也想看看姜家现在是什么态度。

    本来他就是兴致缺缺地来,来之前还在三妃温柔乡里多厮混了一会儿,所以有些晚。

    在他的观念里可不觉得自己晚,他随心所欲惯了,人人都听他的话,自然从来没有觉得让皇后等太久会伤到皇后的面子,只觉得皇后等是应该的。

    只是当皇帝走入了长春宫,看到了站在殿门台阶下的少女时,却竟然怔楞了一下。

    “给陛下请安。”皇后盈盈下拜,身后的宫人也行跪拜。

    皇帝发现和他大婚之夜与第一日见到的端庄严肃又沉静的少女不同,皇后现在看起来如夜里盛放的昙花一般温柔又清丽脱俗。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影影绰绰的宫灯流淌在她的身上,她微微低垂着眼眸,竟带上了一抹不自觉的娇羞。

    明明是皇帝最不感兴趣去的瘦弱身材,由于腰间一缕轻飘飘的腰带,显得纤细如飘飘欲仙。

    皇帝声音都忍不住柔和了许多,生怕惊吓到这灯下美人。

    “起来,皇后不必多礼,等候朕多时,是朕的不是,怪朕。”

    实际上根本没等的皇后起身,她微微一笑,看起来有些高冷。

    “臣妾等陛下是应当的,也从未曾怪罪过陛下。”

    一旁的的厂公听了就是眉头一跳,只觉得胸口压得更是沉了起来,气息变得更加阴沉了不少。

    见到扶皇后起来的是贺朝,皇帝却不在意,以为贺朝是提前帮他指点皇后。

    这种事以往贺朝干了很多次了,宫中许多美人都是皇帝一个眼神,贺朝第一日就能送来。

    只不过自珍嫔、容嫔来了之后,皇帝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再想着新美人了。

    皇帝也没有发现,自从大婚之后,贺朝甚至都很少跟在他身旁,而是丁贤跟着。

    更是没有发现,现在朝堂上有没有他这个皇帝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皇帝没有多想,大步迈入殿内。

    殿内燃的是淡淡的香味,皇帝虽然不太喜欢,但是一回头看到亦步亦趋跟着的皇后,又将此事放到了一边。

    可能是贺朝还未来得及提点皇后。

    也许是长春宫布置得非常端庄又大气,和其他宫妃宫里那种靡靡之感很不相同,皇帝也不好一来就直奔主题。

    更何况他跟其他女人厮混了一天,现下确实是有些累了。

    皇帝坐下,本来他也走不了多少路,来的路上都是被抬来的。

    皇帝看着皇后也在一旁坐下,随口问道“皇后在宫里还住的习惯吗”

    话题倒是十分家常,皇后坐着不动看着宫女给皇帝倒茶,回答道“回陛下,臣妾有宫人们伺候,没有不习惯。”

    殿内安静了一下,显得有些尴尬。

    一般情况下,嫔妃们就会开始找话题,但是皇后不为所动,就像是根本没有感觉氛围尴尬一样。

    皇帝打量了一下宫殿,随后又打量了一下皇后,皇帝笑道“皇后今夜倒是不同,甚美。”

    皇帝直白的夸奖,让宫里人听了都暗暗为娘娘高兴,唯有一旁的厂公额头又是一跳,只觉得个皇帝愈发看不顺眼。

    皇后微笑“多谢陛下夸奖。”她状似无意中问道,“陛下事务繁忙,怎么今日有空到长春宫来”

    张正在一旁听着就感觉皇后娘娘这话说得不太对,就好像娘娘不希望陛下来长春宫一样。

    但是皇帝的自信心和常人不同,他只觉得皇后在吃醋。

    “你是朕的皇后,朕不来谁来。”皇帝温和道。

    而听到这句话,皇后下意识地抬眸看相关皇帝身后的厂公,随后又重新忍住,低垂下眼眸。

    而厂公其实一直在观察,只觉得耐心即将要到达极限,刚刚丁贤跟他讲了事情的原委,也知道了这件事到底是谁在作怪。

    其实厂公在来长春宫前已经派人安排处理这件事了,只是他还需要看看皇后的态度。

    若是小皇后想要侍寝然而还未曾谈出结果来,他们两个人就吵起来,最后皇帝也来了。

    帝后一人又交谈了一会儿,整个长春宫的人都以为他们渐入佳境。

    随后皇帝前去沐浴,竟还提出让皇后作陪。

    皇后一惊,想要说臣妾已沐浴,但皇帝已经转身走了。

    沐浴还是皇帝安排厂公去的,厂公看了皇后一眼,发现她仍低垂着头,就好像是不抵触这件事,心中肝火旺盛,却只能紧握拳,转身就走。

    皇后到底是这个时代的人,恐怕只会觉得皇命难违。

    但

    他不允许。

    厂公最终决定按照原计划进行。

    而其实另一边皇后是在想一会儿要怎么脱身,一抬头就发现厂公走了,她顿时一团怒火上涌。

    怎么这家伙竟然无动于衷

    这么听话的吗

    难道他真的想看着她侍寝吗

    怎么就走了

    巧夏来扶她,皇后低声问“贺朝呢”

    巧夏说“娘娘,应当是按照陛下的吩咐,为娘娘与陛下准备浴汤了。”

    巧夏高兴道“娘娘,过了今夜,您就是名正言顺的后宫之主了。”

    然而某位娘娘并不高兴,只觉得一团无名的火在烧。

    原本应当有对自己非完璧之身的紧张害怕,和面对皇帝的不安统统都烧成因为某人漠不关心的火焰。

    这团火持续到了浴池。

    皇后阻止了巧夏要换衣服的想法,随后屏退宫人,自己来到了长春宫的浴池。

    因为宫人们大约也知道帝后一人即将要做什么,于是也都听话地退的远远的。

    唯有张正,惴惴不安的退场。

    他真的绝望。

    明明厂公已经命令他拖住皇后了,但是皇后根本不理会,一意孤行,而厂公到现在还未曾回来。

    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和陛下成了好事,张正觉得自己肯定会因为办事不力而完蛋了。

    现在张正算是彻底明白,皇后娘娘已经被厂公盯上了。

    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恐怕会成千古骂名。

    就算是见过许多大事的张正都心惊和不安。

    但是现实容不得他多想与多问,他也只能听令行事,若是有了差池,他的小命不保。

    张正都已经在想要不要找个由头闯进去,然后尽力阻止,被陛下责罚好过被厂公责罚,随后就听见隐约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有什么破碎的声音响起。

    一旁正在整理衣物的巧夏也是一愣,她站了起来,正想要过去,迎春道“巧夏,若是咱们这样闯过去,会不会怀了娘娘与陛下的好事”

    张正用眼神拼命暗示迎春没有坏了好事更好啊

    迎春完全没察觉到他的眼神暗示,而一旁的巧夏脸红了一下,随后像是向他们征求意见一般。

    “可是这样的声响”

    迎春笑道“巧夏妹妹,你还年轻,将来在宫里待久了就知道了。”

    巧夏大约也猜到了什么,为娘娘高兴,她也笑着朝迎春道“迎春,就你取笑我”

    迎春又和巧夏笑闹了几句。

    看着她们两人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张正内心痛苦地走出了耳房,他先喊来了一个小太监让他赶紧去找厂公,随后已经开始思考要怎么样谢罪了。

    什么时候帝后同房还成了件坏事了

    张正痛苦想到。

    而丝毫不知道外面人想法的姜穗,其实最开始她也是打算拖延时间的。

    光是看着皇帝就觉得辣眼睛了,那虚浮的脚步,浑浊的眼睛,黑眼圈与眼袋,姜穗实在不知道丽妃是怎么下得去口的。

    一定是真爱了。

    她坐在浴池的偏殿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见机行事。

    贺朝那家伙,给她等着

    竟然还跑了

    死吧

    他完蛋了

    姜穗越想越气,带着一腔怒火,披头散发来到了浴池。

    而便宜皇帝还不知即将面对某人的怒气,他人已经坐在浴池里了,原本包裹层层衣物内的肥肉被放了出来。

    姜穗的脚硬生生地差点一滑摔倒。

    白花花的一片,她眼睛要瞎了。

    工伤

    一定是工伤

    姜穗狠狠地闭了闭眼睛。

    皇帝朝她招手,“皇后来了。”

    见她仍穿着广袖裙,只是将头发散开,皇帝意味深长笑道“皇后到底是年轻害羞,真是可爱。”

    姜穗

    姜穗已经观察了浴池四周。

    只见浴池中央有着雕刻精美的假山喷出泉水,而四周雾气缭绕,丝丝香味从熏香炉中袅袅升起,温馨又舒服。

    而精美的花瓶摆设高低错落,姜穗眼眸微微一眯,心下有了注意。

    而另外一边,厂公是去命人按照原计划进行,结果刚一出长春宫大殿,就收到丁贤气喘吁吁赶来的消息。

    兵部尚书没了。

    是因为儿子没了,又被姜家不要脸的话给气的。

    现下尚书府已经乱套了。

    就这么耽搁了半刻钟,等到厂公回到长春宫,就被丧着脸的张正告知,皇后进去了。

    张正只感觉厂公的气息一瞬间变得非常恐怖,恐怖到他都不敢抬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然而厂公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往浴池走去。

    宫人面面相觑,被九千岁一身煞气所惊,竟无人敢阻拦,唯一想要开口的巧夏,被张正和迎春一把拦住。

    迎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厂公煞气十足的阴沉模样,不敢让巧夏上前撞枪口。

    贵人们上前阻挡,或许尚且还有一条命在,但他们这些下人的命,可一点都不值钱。

    厂公只觉得通往浴池那条路非常的漫长。

    这一路上他似乎想了许多,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他理智在告诉他,他已经失控了,现下及时止损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他发现自己他妈的就是理智不起来。

    只要想到永建帝那只猪手碰了她,他就只想剁了皇帝,挖出看她的眼睛,割下调戏她的舌头。

    带着满腔怒火与杀气的贺朝,一踏入烟雾弥漫的浴池,看到的却是躺在地上的皇帝,还有身子几乎都湿透了的皇后蹲在地上,用手探着皇帝的面孔,不知道在干什么。

    厂公怒火有一瞬间的刹车,他愣了一下,“你在做什么”

    “啊”皇后惊叫了一声,也吓了厂公一跳。

    皇后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怎么进来了”

    厂公上前,这才发现皇后在做什么。

    此时的皇后几乎浑身湿透了,但是衣服仍好好的穿在身上,她的发也被打湿,粘在脸上看起来可怜又可爱,正怔怔地,有些受到惊吓般看着他。

    而皇帝,则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像是一座肉山

    如果忽略他头上淌出来的血痕的话。

    半晌,姜穗就看到原本面无表情的男人低低地笑了。

    如同地狱深处而来般畅快的笑从喉咙倾泻而出。

    男人抬眸看着她,戏谑道“皇后娘娘,您这下”

    他明明说着严肃的话,但是声音却很轻描淡写,仿佛不甚在意。

    “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他笑眯眯的看着她,“只不过娘娘运气好,遇到了奴才。”

    皇后有些被他如此的模样吓到了,说不出话来。

    厂公笑道“娘娘,这一次您又欠下了奴才一个大人情。”

    皇后怎、怎么这家伙这么高兴的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