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快穿文的主角不是我 > 119. 119 九千岁x皇后11
    “又欠奴才一个大人情。”

    厂公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皇帝现在躺在地上应当惊惶的自觉, 反而轻描淡写,就好像他处理的是一件轻飘飘的小事。

    皇后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看着厂公蹲下, 也抬起手探了探皇帝的鼻息。

    皇后忍不住问“人、人没死吧”

    厂公看了眼一旁的碎片, 珍贵的玛瑙色孤瓶破碎散了一地,和皇帝头上的鲜血渐渐染在了一起,在这氤氲的雾气中十分鲜艳。

    男人又探了探皇帝的脉搏, 他抬起头,看着一旁站着的皇后。

    少女在这雾气蒙蒙的环境中更显得身姿单薄,看起来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 尤其是她蹙着眉,惊惶中带着无措,让人很想抱入怀中怜爱。

    倒是有害怕的时候。

    厂公想笑, 唇角都微微勾起。

    在这严肃又危机的情况下, 看起来仿佛是在幸灾乐祸。

    少女敏锐地察觉到了男人此时的模样, 她眼眶似有些泛红, 又想要发脾气, 但是害怕外面的人听到, 只能压低声音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笑”她瞪着他,“你就这么想看我死吗”

    厂公低咳了一声, 正想说几句安抚她的话,但是又想到什么,忍不住嘴欠。

    “娘娘,如今是您犯下了大罪, 怎么还对本督主呼三喝四的。”他微笑道,“这就是您求人的态度吗”

    皇后拳头硬了,她真是想一脚踹过去。

    明面上却只能揪着自己的衣摆, 忍气吞声又很害怕的模样说道“我、我这不是着急吗”

    皇后说“是他动手动脚的。”

    按照正常人思维,厂公知道自己应当说陛下对她动手动脚,亦或者做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丈夫对自己的妻子想要亲热,那更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当他听到话从小皇后嘴里有些惊慌的说出来后,只觉得无名的火涌了上来,黑眸似有冷冽寒风刮过,看着地面上的肉山如死人一般。

    他的理智已经被火烧走了。

    竟敢对她动手动脚

    这是他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他都舍不得的人,这个该死的肥猪竟然还敢碰她。

    小皇后在一旁生怕他不相信,伸出手,语气似有哽咽,“你看,我的手腕都被他抓红了。”

    皇后这短短的十几年人生,唯一近距离接触过的真正的男人就只有厂公一个人。

    皇帝的年龄都够做她的爷爷了,当皇帝靠近的时候,皇后就只感觉到恶心。

    雾气缭绕的浴池,袅袅袭来的熏香,为了配合皇帝的喜好而厚重浓艳。

    皇后穿得单薄,当她走进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在皇帝的眼中是光溜溜的,什么衣物都没有了。

    皇后只觉得害怕。

    浴池没有行宫华清池大,但是却也不小。

    皇帝人坐在一角,喷泉般的温泉水正缓缓灌出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池角。

    他人看起来非常慵懒,皇后走进了才发现他身上层层富态的肉还有明显的皱纹。

    皇后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

    皇帝说“皇后来的正好,来跟朕说说话。”

    皇帝并没有发现,皇后特地选了一个十分好拿花瓶的位置。

    到了后面,皇后柔软的手还有白皙的肌肤都让皇帝心猿意马起来,他当然是想也不想就开始动手。

    鸳鸯浴这种事他干得多了,已经是老手中的老手,然而当他才拉住皇后娘娘的小手,下一秒只觉得后脑勺传来剧痛,人就失去了意识。

    快狠准的皇后非常清楚敲哪里会晕过去,她探头看了眼皇帝表情有没有狰狞。

    非常好,是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晕过去的。

    想来皇帝也从来没想过会在光溜溜的情况下被看起来瘦弱的皇后一击就晕,甚至都没想过会有人在皇宫里明目张胆的搞刺杀。

    因为晕了过去,皇帝整个人的身子就往池子里滑落,姜穗想着要是这家伙淹死就糟糕了,于是费劲把人往上拖。

    真的好沉。

    皇帝在水里的模样更像一只猪了。

    她心里一边吐槽一边上上下下忙活,身上都被池子里的水打湿了。

    忙活的时候还在猛骂贺朝,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得靠她自己。

    果然,男人完全没有自己来的可靠。

    敲晕了她要怎么解释这件事她其实已经打好腹稿了,到时候在布置一下案发现场就行。

    结果当她把人拖到岸上,想要探探皇帝鼻息人还行不行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贺朝。

    于是姜穗当即决定改变策略,把烂摊子丢给对方。

    厂公听到皇后说手腕被抓红了更生气了,然后就听到小皇后似抽抽搭搭般质问。

    “你竟真的让陛下进来,我若是非完璧之身的事情败露,你是不是早就想好法子撇清关系我知你是冷酷无情之人,可怜我一个才入宫的弱女子,竟遭此恶事呜呜呜”

    本来厂公听着十分心疼,只觉得自己出去那一趟真是个混蛋,结果听到后面,厂公越听越不对劲。

    明明皇后仍然是可怜兮兮的模样,毫无破绽,但是厂公却怎么觉得她是装的呢

    厂公微微眯起眼睛,那个眼眶微红的少女连眼泪都没有。

    他微微挑眉,有些无语,但却又觉得有些好笑。

    最终他无奈地微微摇了摇头,站起了身。

    “行了。”厂公说,“不必在我面前演了,今天下午还能再我面前趾高气昂的,怎么到了晚上就受不了惊吓了”

    皇后一顿,刚想开口继续哭诉他的冷酷无情她没有在演,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却又有些无奈而温和的声音,“娘娘若是听话些就好了。”

    皇后一愣。

    随后厂公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问道

    “娘娘可有哪里还受了伤”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让奴才看看。”

    皇后一愣,刚想说你不管皇帝了吗,男人已经走过来,十分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抬起放在自己的大手心里看了看。

    空气中仍然是潮湿而雾气蒙蒙,皇后才注意到厂公此时的模样。

    在朦胧的雾气中隐约看见他额头上有细密的汗,原本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打理精致的发冠有些散乱,原本整洁的衣袍有了些许褶皱。

    很显然,他是赶过来的。

    厂公在皇后纤细白皙的手腕上确实看到了一圈红痕,他黑眸微暗,气压更低了一些。

    这是刚刚皇帝拉的,其实一点都不疼,是因为皇后皮肤较嫩容易留下痕迹而已。

    皇后见他阴沉模样有些害怕,她低垂下眼眸,嗫嚅了两下,最终问出了口。

    “本宫是不是真的会灭九族”

    厂公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她腕上肌肤,触感温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如同电流般轻轻的刺到她的心底,让皇后略微不自在起来。

    厂公声音淡淡的,“不会。”

    皇后想要收回手,男人却紧紧盯着,也抓着,让她心下不安,也有些奇怪。

    皇后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又再次开口,“如今姜家遇事,我又伤了陛下,你大约也不会以此机会放过姜家,想来你也有其他机会换一个李家的亦或者是王家的贵女,她们或许更听话一些。”

    厂公声音仍然是那样平淡,他黑眸中的情绪让姜穗有些看不懂,他就像是被定住了,随后视线终于从手腕上滑到她的脸上。

    他仍旧淡淡地说道“不换。”

    皇后面上流露出了一丝诧异。

    厂公看着她的脸,就好像在思索着什么,黑眸幽深,随后他忽然开口问道“娘娘以前腕上可曾受过伤”

    皇后不明所以,她先是微微摇了摇头,随后想到了什么,偏过头。

    厂公发现了端倪,立刻追寻问道“娘娘”

    皇后有些不高兴了,她甩开了厂公的手,对方一时松懈而没有反应过来。

    皇后大声道“跟现在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本宫不想待在这里了,我要走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脸还有些红,这个红不像是气的,像是羞恼的。

    随后皇后转身就走,下一秒却被人眼疾手快拉住了衣袖。

    皇后只感觉肩上一凉,愣了一下差一点叫出声,她迅速转身,脸更红的抓住差一点滑落的衣服,怒视着厂公。

    “你要做什么不要脸”她有些气急败坏道,“你就这么想知道吗唯一一次受伤就只有你上次拉我拉红了那次”

    厂公也难得的有些惊慌,他的脖子与耳垂也渐渐爬上了红,下意识地收回了手。

    “奴、奴才只是想要娘娘先更衣再出去。”厂公也有些懵,随后在少女的怒视中解释。

    皇后这才低头看了眼自己此时的模样,只感觉自己的脸更要烧起来了。

    单薄的衣裳此时因为沾上了水而紧贴着身子,露出了妙曼的曲线,而她以这个样子,和厂公说了许久的话。

    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男人此时的表情。

    “奴才未曾注意。”厂公解释,在皇后听来却很苍白无力。

    但事实上却是如此,厂公虽然进来后扫了一眼,却只觉得少女可怜可爱,随后心神都被她可能受伤的事情给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她此时不太端庄的模样。

    现下终于注意了,他喉结上下微动,最终转过头,没有再看下去。

    皇后转身去了一旁设置的净房,厂公下意识抬步跟着去,皇后怒道“不要跟过来”

    厂公只能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奴才只是想服侍娘娘更衣。”

    皇后“不必就不劳烦九千岁大人了”

    厂公站在原地,只感觉蒙蒙雾气也熏坏了他的脑子,自皇后躲入屏风后的净室才清醒了不少。

    厂公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他自己并未察觉脸上的笑和以往的都丝毫不同。

    没有一丝阴沉的压抑,也没有微笑中总是带着的冷意。

    没有什么阴霾,纯然从内心发自而笑,如同阳光穿透云层挥洒。

    他头一次觉得,当初在几个世家中选择姜家,竟是个正确的决定。

    然而想到了姜家,厂公的脸又沉了下来。

    当初不曾善待皇后就算了,如今又给皇后拖后腿,真是群没用的废物。

    已经开始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的厂公在心里一点点的开始罗列姜家的罪证。

    可到底是皇后娘家,他却有些不好动手。

    厂公偏过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皇帝,他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开始凝结。

    其实厂公也看出来,被敲晕的皇帝丝毫无性命之忧,便由得他躺在冰冷冷的地上。

    如今他也给厂公惹出一堆事端来,厂公黑眸微眯,脑海里开始算起那群同样烂泥扶不上墙的宗室,到底有哪一个刚出生的小孩。

    培养一个好的继承人,总比养一个废物来得好。

    厂公走到倒在地上的皇帝,抬起脚,玄色漳绒珠串靴抬起了皇帝的脸。

    虽然时机还不是最成熟的时候,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费些功夫。

    好大喜功,荒淫无道,也就是赵家没人了才当上的皇帝,是可以到头了。

    厂公看着这张富态又虚浮的脸,想到的却是永元三十二年发生的事。

    那年久旱无雨,饥荒之难近乎席卷全国,浮尸遍野,流民遍地。

    虽然朝中仍不乏积极赈灾,忧国忧民的好官,却不比酒囊饭袋的废物更多。

    当时恰逢永建帝五十大寿,极尽奢华,金陵城一片歌舞升平,金陵城外却如同人间地狱。

    人轻相食的画面血腥而又残酷,却成了那段时日的常态。

    厂公还记得骨瘦如柴的弟弟紧握着长长的木棍,守在母亲与姐姐身旁的场景。

    当时的他在宫中苦熬,做牛做马连猪狗不如,终于爬上了一个小总管的位置,恰逢有出宫的机会,于是他出来了。

    然而等他赶到家中时,一切都晚了。

    拿着木棍的弟弟已经咽气,而母亲守着姐姐,也早已饿死了。

    当时四周已经有不少同样瘦如骷髅的人盯着这一幕,眼冒绿光,仿若茫茫沙漠上对残骸虎视眈眈的秃鹫,人已不再是人,而是丛林法则中的野兽。

    后来厂公才知道,父亲已经被其他人给吃了,而若是当时的他没有及时赶到,恐怕一家几口人也同样落到了他人的肚子里,成为救命的口粮。

    就连厂公安葬家人都不敢葬在流民附近,生怕被人刨坟而食。

    回到宫里,歌舞升平极尽奢华的景象刺痛了厂公的眼睛。

    他后来知道,赈灾的钱挪用给皇帝祝寿,余下的银钱层层剥削后,就不剩下什么了。

    厂公复仇吗

    他的家人已逝,复仇也换不回来。

    这个国家,这个皇帝,迟早要一起玩完。

    他只想往上爬,爬到足够高的位置,就再也不会有人欺辱他,再也不会吃不饱饭。

    他成了帮凶。

    直至贺朝到来。

    他要成为一个好人,一个优秀的人,扭转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王朝。

    他开始一点点处理那些当初的贪官,将朝中的蛀虫踢出去。

    而现在,还有这个猪一样的皇帝。

    而在这个处处是不正常又灰色的世界中,竟然有小皇后这么一个明亮的存在。

    皇后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看到的就是厂公居高临下,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皇帝的模样。

    姜穗愣了一下。

    贺朝身上杀气十足,黑眸中的冷漠仿佛天上寒冰。

    这样冰冷冷的模样,完全是一个生杀予夺的上位者,但是却让她感觉很悲伤,也很痛苦。

    姜穗喊了一声“厂公。”

    可能声音有些小,他没有听到,仍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姜穗往他所在的地方走去,忽然想到了他刚刚问的问题,又抬手看了看手腕。

    他刚刚问手腕还有没有受过伤

    她在上一个世界,确实是因割腕而伤口裂过,他还曾经重新帮忙包扎过。

    难道是他想起了什么吗

    她抬起头,又喊了一声,“贺朝。”

    男人像是才回过神来,他愣了一下,随后看了过来,黑眸中残存的冷漠锐利还未曾褪去。

    男人又有了一瞬间的晃神,但很快又调整好,恢复了以往看起来无害又笑眯眯的模样。

    “娘娘这是好了”

    皇后不太懂为什么他要这么问,只是奇怪的点头,她看向仍然躺在地上的皇帝,有些尴尬道“难道就这样让陛下躺在地上吗该怎么办”

    然而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轻叹了一声,像是有些无奈。

    他走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有一次拌嘴,皇后感觉有些不自然,想要后退,但是又有些不服输,只能瞪着大眼睛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娘娘不必如此警惕,奴才未曾想要对您做什么。”像是看出了她此时在想什么,男人感到有些好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他握住了她的肩膀,将她调转了一下。

    皇后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背对了他。

    随后下一秒,她感觉身后的气息靠的极进,腰间的腰带被重新解下,然后又重新调整绑了起来。

    皇后“你、你在干嘛”

    男人无奈“娘娘,您的衣裳并未穿好,内衬与外袍系错了。”

    皇后本来温度降下去的脸又腾的一下红了。

    她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男人帮她调整衣物。

    虽然他并没有刻意去碰触她,但是衣物摩挲间还是会碰触到她的腰间,而他的干净的气息也笼罩在她的四周。

    又一次,她像是被他捕获了一样。

    若是此时有人从外看来,或许就能见到这样暧昧又不合规矩的一幕。

    高大的男人离身前的少女极近,他微微弯着腰,随后单膝跪下,给她腰间的腰带调整,但是因为距离很近,仿佛都能亲吻少女的后腰。

    而少女咬着唇,脸色微红,她眸中些许的不知所措,让她看起来就像是身后男人掌中的猎物,无处可逃。

    “好了。”男人轻声说道,随后他站了起来,仿佛正人君子。

    明明他也并没有故意说些让人误会的话,但是皇后却觉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暧昧。

    仿佛自己在一点一点的被男人给蚕食。

    皇后转过身子,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重新低下眼眸。

    “就这样出去吗”她问。

    “娘娘不必担心。”厂公轻描淡写的声音听起来却让人格外安心,“奴才会解决这件事。”

    皇后沉默了一下,随后又再次开口,“那我大哥的事呢”

    皇后能感觉到厂公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变得有些幽深和沉沉。

    他似乎打量了一下她,也在观察着她的表情。

    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冷漠中带着一丝玩味。

    “娘娘想要奴才怎么做”

    姜穗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试探。

    她顿了顿,随后抬起头直视着他。

    他的眼神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多了些许冷漠。

    就像是她曾经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样。

    姜穗印象很深刻,深刻到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忘记。

    温和帝王离去时那种刻骨的冷漠。

    但是姜穗却也知道,他藏在这层坚硬外壳下那颗跳动的炙热的心。

    她抬起手,摸了摸身材他刚刚绑起来的结扣。

    是她熟悉的样式。

    这几日她在宫里也并没有闲着,利用皇后的权柄,打听了不少之前作为贵女姜穗无法打听的事情。

    这个被蛀虫啃咬得千疮百孔的王朝大约变成了什么样,她也更加清楚。

    虽然还说不上立刻亡国,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再这样下去,亡国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

    要姜穗来评价,宣朝应当是处于一个王朝的中后期。

    虽然已经开始出现了不少大事件,但是朝中仍还有可用的人才,民间也尚且维持得住,但整个国家的弦都仿佛绷到了最紧的地方,平衡一旦打破,恐怕不堪设想。

    而姜家究竟牵扯到了什么事情,她也知道了。

    私铸铜币案,放在哪个王朝都是个大案。

    而姜家烂成了什么样,姜穗也非常清楚。

    如果贺朝拿姜家开刀,牵连起参与此案的世家大族是最方便也是最快速能够解决的方式。

    尤其姜家如今是皇后娘家,就连皇后娘家都敢下手,杀鸡儆猴之下恐怕也能起到不小的震慑作用。

    听到了厂公问她的话,姜穗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厂公其实以为皇后是想让他放了自己家族一马的。

    说到底,在这个时代,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能够当上皇后,自然也是因为她是姜家女。

    家族越好,她这个皇后之位就越稳固。

    就算她是被推出来的女儿,但坐上的也是中宫皇后的位置。

    厂公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心下其实是有一些失望和压抑的。

    倒也不是对皇后失望,而是对自己的心软而失望。

    只是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年轻的小皇后开口了,她直视着他,语气寻常,仿佛在说的是一件小事。

    皇后说“厂公原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厂公一愣。

    皇后声音也变得有些平淡,一如他见到她时的那样沉静,竟也透露出丝丝的冷漠来。

    “我们姜家,早就烂透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