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驻岛大佬家的甜软小美人[年代] > 正文 63. 第63章 “你别去找他!”
    宁荞不知道江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无比惊喜。

    但与此同时,理智回溯,她忽然意识到, 他们就在校园的宿舍楼下。

    而沈华琳,则在楼上宿舍。

    算一算时间, 她在宿舍里已经待了至少二十分钟。

    显然崔妙妙与继母的关系不如她弟弟, 在她心情不佳的当下, 恐怕沈华琳的出现难以给她带来安慰,相反,她会将人赶走。

    宁荞心头一颤, 忽地抬头想将这件事告诉江珩时, 余光扫见江果果的身影。

    而与此同时,沈华琳缓缓走出宿舍楼。

    呼吸仿佛在顷刻间凝滞。

    在江家的弟弟妹妹里,江果果是唯一个时常提起母亲的孩子。

    五年时间,宁荞与小丫头的感情很深,深到江果果对她从不设防。刚到海岛时,宁荞就听江果果说过, 自从自己学会写字, 就总是给母亲写信, 她的“母亲”也会回信, 直到被苏青时揭穿, 江果果才知道,原来那些信都是爷爷给回的。后来, 每当宁荞给父母写信时, 江果果就会端端正正地坐在她身旁,同样给母亲写信,等到将来相见时, 将信带给她。

    时间转眼就过,也许别人不清楚小丫头的想法,但宁荞却深知从未见过沈华琳的果果,悄悄在脑海中描绘出自己母亲的形象。即便长大之后,江果果对沈华琳失望,慢慢不再提起她,可孩子心中对母亲的期待却逐渐成了执念,越来越深。

    “小嫂子”江果果跑到宁荞身边。

    等了这么久,小嫂子终于看见自己,江果果笑得灿烂,抱着她的胳膊不放。

    眼看着沈华琳缓缓走近,眼圈发红,宁荞情急之下,不着痕迹地挡在孩子面前。

    江老爷子隐瞒得很好,是因为真相太残忍。

    宁荞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瞒不住的,可下意识之间,她想保护江果果。

    宿舍楼外,时不时有人看过来,大家都想瞅瞅宁荞同学的爱人长什么样。

    江果果已经二十来天没见到小嫂子了,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她说,嘴巴就没停下来过。

    没有人注意到沈华琳。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江果果,随即又将视线落在江珩脸上,藏在心底从不敢对婆家人说起的思念在此刻倾泻而出,她双眸湿润,却不敢开口喊。

    她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宁荞心不在焉地接江果果的话,抬眸望向沈华琳。

    江珩走到宁荞身边,温声道“明天有课吗”

    “明天下午才有课。”宁荞说,“我们先回家。”

    宁荞走得很急,拉着江果果的手“路上累不累”

    江果果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小嫂子身上,一个劲摇头“一点都不累小嫂子,三哥已经在家里等着了,我们赶紧回去。”

    “江奇也来了”宁荞惊讶道,“你俩都不上学吗”

    “我们俩”江果果露出俏皮的表情,卖了个关子,再对上大哥的眼神之后,才慢吞吞道,“我们俩要转学到京市啦”

    宁荞睁圆眼睛,立即看向江珩“为什么”

    “我一个人带不了他们俩。”江珩说,“送来给你照顾。”

    宁荞眨了眨眼,更加懵了。

    片刻之后,看见江珩唇角扬起的笑意,才眯起眼睛“江副团长,有没有人说过你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贺营长说过。”江珩低笑。

    “贺永言不是副营长吗”宁荞问。

    “永言哥现在已经是营长啦。”江果果热情地纠正,“还有,小嫂子,我哥现在不是江副团长,是江团长”

    宁荞越听越糊涂,整理思绪“你哥升为团长,你们俩转学”

    她眼睛一亮“转到京市的军区了”

    “对呀”江果果用力点头。

    “真的吗”宁荞立马拉着江珩问。

    江果果在边上一个劲点头,脑袋都快要点得晕乎乎了,小嫂子都不看她。

    她不由怀疑人生,自己看起来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真的。”江珩失笑,“以后一家人都住在京市,陪你上大学。”

    话音落下,江珩看见宁荞眼底瞬间迸发出的惊喜。

    看见他们是高兴的,得知他升为团长是骄傲的,如今听说他们以后再也不分开,更喜上加喜,他的竭力争取,就是为了看见她此时此刻生动的小表情。

    整个过程,被校园里的同学们看在眼里。

    大多数人和宁荞不熟悉,却也知道她好脾气,总是笑脸迎人,可那样的笑容与这一刻截然不同。她笑得像是在发光,透着小姑娘的孩子气与娇憨,而她的丈夫,则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底满是温和笑意。

    学校里的情侣并不少,可一双双一对对的,都不如他俩般配。

    这一对璧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身旁还跟着个小丫头,连背影都透着欢喜。

    “我刚才好像听见,宁荞同学的爱人是团长。”

    “团长是比较高的军衔了,而且他还这么年轻。”

    “一个是京大大学生里的学生代表,另一个是部队里的团长,除了外表之外,他俩连个人条件都好登对”

    后来才加入对话中的一个男同学问道“那个小女孩,是他们的孩子吗”

    “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啊宁荞同学才二十三岁,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有人翻了个白眼,“那是她小姑子”

    男同学挠头“也是。”

    翻白眼的女学生望着他这憨憨傻傻的样子,摇了摇头。

    和成熟沉稳的军官一对比,京大的男学生真是不够看,太幼稚了吧

    这一家子人已经走远,出了京大校园的大门。

    看热闹的同学们也逐渐散去。

    只有沈华琳还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宁荞出了校门之后,才回头看了一眼。

    从她的角度望去,已经见不着沈华琳的身影了。身边的小丫头,嘴角仍挂着天真纯粹的笑容,宁荞揉了揉她的脑袋,问江珩“什么时候去办转学手续”

    江果果的脑袋被摁着,很想告诉小嫂子,自己早就已经是大姑娘了,哪能像儿时那样,被人摁着脑袋走。

    不过在小嫂子面前,偶尔当一次小朋友的感觉还不错,被爱护着一般,听哥哥和小嫂子说起自己接下来就读的学校,小丫头的嘴角咧得可高了,心底温暖又幸福。

    江珩转到北城军区,接下来能有两到三天的休整时间,等安排好弟弟妹妹的入学问题,再一家子人一起搬到北城军区大院,就可以去部队报到。

    这两天,他们先住在古楼老家,刚一进门,厨房里飘来熟悉的香味,是江奇在做饭。

    江奇拿着锅铲从厨房里出来“小嫂子,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好久没吃了。”宁荞笑吟吟道,“昨天还惦记着呢”

    江奇的快乐很简单,被鼓励之后,顿时更有劲儿了。

    客厅里很乱,摆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都是江珩带着弟弟妹妹从海岛的军区大院搬来的。

    直到这时,宁荞才意识到,他们真的搬家了。海岛的记忆很美好,但已经成为过去,她坚信,未来的日子会过得更加红红火火。

    因为他们一家人在一起。

    宁荞和江果果一起收拾,江珩则进厨房,接江奇的班做饭“你去干休所把爷爷接过来。”

    想到一会儿爷爷见到自己,估计又得乐开花,江奇便将锅铲递给大哥“我这就去”

    这些行李箱,到时候还得搬到北城军区的家属院,这会儿便不需要怎么整理。

    只需要将一些老物件收拾一下就行,老物件都有了年头,平日里用不上,带到家属院也是占地方。

    宁荞做事细致,将行李箱里的衣服鞋袜重新归类,看见其中一条丝巾,眼底染了笑意。

    这丝巾,是江珩一次出任务时给她买的礼物。宁荞皮肤白皙,围什么样的丝巾都好看,但这大红大紫的颜色虽然时髦,但太亮了,实在有些俗气,买来到现在,都还是崭新的。

    那阵子,江珩发现媳妇没用自己买的丝巾,还明示暗示了好几回。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宁荞只好硬着头皮往脖子上一挂,不过还没出门,就惹得弟弟妹妹们笑出声,最后江珩只能闷闷地收起这份礼物。

    这些有关于过去的点点滴滴,细碎而又平常,却拼凑起五年的时光与记忆,回忆时,她忍不住地笑,想要认真问问江珩同志当初是怎么选的。

    难道是被百货大楼的营业员忽悠了

    宁荞失笑,拿着丝巾往厨房走,却在走到厨房外时,脚步稍稍一顿。

    她很少见到江珩像现在这样失神。

    一直以来,他对一切都是运筹帷幄的,几乎从未这么不确定过。

    只除了一次。

    那一次,宁荞第一次来到他们古楼的老家,看见沈华琳给他留下的日记本。

    察觉到宁荞的手从身后圈在自己腰际时,江团长才放下锅铲,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

    “你刚才是不是看见她了”宁荞轻声问。

    江珩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宁荞见他点了点头。

    江奇到了干休所,压根没看见老爷子欢欣鼓舞的神情。

    江老爷子很淡定,直到回了古楼的四合院吃饭,仍旧不动声色。

    宁荞说道“爷爷,原来您早就知道啦”

    江老爷子呷了一口茶“姜还是老的辣。”

    这是一顿团圆饭,少了江源的团圆饭。

    宁荞和江果果还有点仍独自在外漂泊的江源,江老爷子倒是看得开,他说谁年轻时不是这么飘过来的,当年他小小年纪入伍,带团打仗,好几回九死一生,虽也想家,可凯旋的自豪与满足却是什么都换不来的。难得自小没什么主见的江源如今也寻到人生的方向,大家都该为他感到开心才对。

    江果果的伤感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赞同地点点头,吃得倍儿香。

    江源有点担心京市这边军区高中学生们的水平,也不知道自己从偏远的海岛学校转过来,能不能跟得上他们。

    江珩神色如常,带着笑意陪他们说话,在江老爷子倒酒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江老爷子乐呵道“这又不是过年。”

    “陪爷爷喝两杯。”江珩说,“今天高兴。”

    江老爷子朗声笑道“破天荒了。”

    老爷子被大孙子哄得欣喜,入口的酒都变得格外香醇。

    宁荞看着江珩,却有些担心。

    他确实是见到沈华琳了,这些年,弟弟妹妹们都曾自然地提起过对母亲的思念,只有他这个当大哥的没有。沈华琳走的时候,他是个大孩子,比弟弟妹妹们更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被抛下的事实。再加上相较之下,他与母亲的相处时间最常,依赖也最深,十几年过去,再次见到沈华琳,他不可能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

    宁荞默默地看着江珩。

    屋子里昏黄的灯光下,他陪老爷子说话,长睫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眸光幽深。

    注意到宁荞的目光时,江珩在桌子底下握着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必担心。

    江老爷子眼睛亮,一下子就看见他俩的小动作,和蔼地笑。

    江源见怪不怪,扒拉着饭菜。

    江果果还在心里想着,哥哥和小嫂子牵着手,耽误夹菜的进度,好吃的都要被三哥吃光啦。

    宁荞担心江珩借酒消愁,但好在他做事向来有分寸,不嗜酒,只是陪着老爷子小酌两杯。

    晚饭后,老爷子坚持要回干休所,小俩口便送他回去。

    走到半路,老爷子摆摆手,让他俩回家。

    江珩不同意。爷爷身子骨虽硬朗,但年纪毕竟大了,天色已黑,一个台阶让他绊一跤,都会出大事。

    江老爷子拗不过江珩,转头对大孙媳妇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但心里却舒坦,等回了干休所,在大院碰见一群老家伙,还笑眯眯地念叨着。

    “我这大孙子,平时这么雷厉风行,到我的事儿上就变磨磨唧唧的了。”

    “他们俩非得送我回来,拦都拦不住,一路上还扶着呢。”

    “我又不是老得走不动了”

    感受到一大片羡慕的目光之后,江老爷子心满意足,催着大孙子和大孙媳妇赶紧回家。

    夜晚的京市街道,比海岛上要热闹许多。

    宁荞挽着江珩的臂弯,小俩口散着步,一路上,谁都不着急回去。

    他们需要单独相处的时间。

    其实一切经过已经被她写在信中,不过她前脚刚往海岛寄信,江珩后脚就到了。

    宁荞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他。

    江珩这才知道,沈华琳早就结婚了,在离家之后的短短几天内,她就办好了二婚手续。

    “爷爷说,她的二婚丈夫叫崔经武,那天我见到他了,是很严肃的一个人。”

    “沈阿姨邀请我去他们家做客,也是想听我说你们这些年的近况。虽然走的时候只言片语都没留下,狠心了些,但毕竟是你们的亲生母亲,每一个都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说不惦记也不可能。”

    “你是在帮她说话”江珩语气调侃。

    “不是。”宁荞想都没想,认真道,“站在中立的角度,能理解她对你们的想念。但站在你、江源、江奇和果果的角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那就不相处,为什么要和她相处”江珩笑了笑,又说道,“你刚才说,她会做糖醋排骨。”

    宁荞提起在崔家吃的那顿饭时,说起沈华琳很会做饭,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

    “我爸说他是大男子汉,我是小男子汉,她弱不禁风的,不扛事,我们要保护好她。”

    “她做的糖醋排骨是什么味道”江珩漫不经心道,“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她做的饭。”

    江珩从未抱怨过,那时小小的他,肩膀上就要扛起责任,照顾温柔软弱的母亲。

    可没想到,原本她也有坚韧的一面,她能帮继女收拾宿舍、铺床叠被,能一手将继子拉扯大,还能做出一桌子好菜,照顾崔家一家人。

    江珩无法理解,低声问“在自己家不好”

    宁荞的鼻尖酸酸的。

    她停下脚步,踮着脚尖去拥抱他。

    江珩将脸埋进她的颈窝。

    像是漫天飞扬的心绪,终于有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在自己家待着不好吗

    非要去别人家受罪。

    但去就去了吧。

    她早已做好抉择,在做好决定的那一刻就应该认识到,他不会原谅。

    不可能原谅。

    第二天清晨,宁荞没课,陪江珩一起去给弟弟妹妹办转学手续。

    他们这回上的依旧是军区学校,转学手续并不繁琐,一早上的时间就能搞定。

    江珩下午也空着,说是午饭后送她去学校。

    宁荞失笑“多的是爸爸妈妈送去上学的,但被爱人送去上学的,就不多见了。”

    “而且还是这么英俊的爱人。”宁荞又补充一句。

    江珩点头“就是。”

    宁荞

    不害臊

    夫妻俩中午得回家吃饭,绕过小巷,在巷子的尽头,江珩脚步微顿。

    他回头看了一眼。

    一道人影立马躲了起来。

    他们没有停留,回了家,房门打开,江果果大声道“你们是闻着味儿回来的吗三哥刚做好饭,你们就到家啦”

    与此同时的京大宿舍里,周难妹和梅舒说着自己从同学们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昨天我们去图书馆了,没看见荞荞的爱人。”

    “他们都把荞荞的爱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回来,我想早点守在宿舍楼底下,看看他俩到底有多登对。”

    梅舒说“她下午有课,估计等等就回来了。”

    周难妹发现相比聊八卦,梅舒同学似乎更爱学习。

    她托着下巴,一肚子的话没人可说,谁知道忽然之间,崔妙妙开口了。

    “他们俩很般配”她问。

    “特别般配”周难妹说,“不过我也没见过,是听人家说的。”

    “挺好的。”崔妙妙随意应了一声。

    到了该吃午饭的点,周难妹喊梅舒去食堂。

    正要关门的时候,她问道“妙妙,你不和你对象去吃饭吗”

    “等会儿。”崔妙妙说。

    宿舍房门被关上。

    崔妙妙起身,在柜子里找了找漂亮衣服。

    又拿出一盒紫罗兰粉,往脸上拍。

    但即便拍了一层又一层,皮肤也越来越白,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崔妙妙却还是提不起精神。

    午饭后,江珩送宁荞去学校。

    周难妹算准上课的时间,早早在教学楼蹲点,一眼就看见他们小俩口。

    周难妹怕打扰到宁荞,没有上前。

    还是宁荞喊了她一声。

    她向江珩介绍“这是周难妹。”

    “你好,团长。”周难妹严阵以待。

    宁荞笑出声“他叫江珩。”

    “你好。”江珩说。

    宁荞挽着周难妹“她是我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

    周难妹

    宁荞说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等到宁荞进了教室,江珩才走。

    明天得送江果果和江源去上学,之后再收拾行李,搬到军区大院去。

    宁荞昨晚念叨了一宿,说是住惯了海岛的家属院,也不知道突然住进京市北城军区的军区大院,会不会难以适应。

    江珩并不担心这个。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住哪儿都是一样的。

    现在他必须处理的,是沈华琳的问题。

    大清早,沈华琳一直在他们住的四合院外边转,江珩瞄见几眼,最后一次,他独自走出来,但沈华琳不敢面对他,加快脚步逃走。

    爷爷和父亲自小教育江珩,在生活、学习中,切记不可当逃兵。

    很显然,他母亲并不认同这一理念。

    江奇和江果果都在,江珩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

    等到现在送宁荞回学校,他直接去了崔家。

    沈华琳和老太太在家里,透过窗户看见江珩时,几乎要吓破胆。

    她找了个机会偷偷溜出来。

    江珩这漫长的十几年里,曾设想过,如果再见到沈华琳,将以什么态度应对。

    直到这一刻真实发生,他才发现,不管是心情还是态度,都没有波澜。

    沈华琳望着儿子的脸,沉默许久,眼圈泛红,想要喊他的小名,却发现他的眼神冷漠疏离,并没有与母亲重逢的激动。

    她柔声问“你还好吗”

    “别去打扰江奇和果果。”江珩冷淡道。

    沈华琳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她才轻声道“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不想见我呢”

    她垂下眼帘“我是你们的妈妈,别这么对我。”

    沈华琳的语气中透着卑微恳求,可怜地示弱。

    她是他们的母亲。

    她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偶尔和他们吃吃饭,闲话家常,当是能互相走动的亲戚就好。

    “如果被他们知道,大哥切断他们见到妈妈的机会,他们真的不会怪你吗”沈华琳说,“别这么对他们。”

    沈华琳想,江珩会同意的。

    她儿子自小就是这样,嘴硬心软,她们毕竟是母子,没有人能真正与自己的母亲切断关系。

    “他们是想见我的。”

    然而忽然,沈华琳听见江珩开口。

    “我不知道他们想不想见你。”江珩淡声道,“但我确定,崔经武不想见到江家人。”

    沈华琳的神色一变。

    她的二婚丈夫,很大男子主义。当年不允许她留着孩子们的相片,不惜以激烈手段烧毁照片。

    如今倘若见到他们,必然会大发雷霆。

    她的生活很幸福,不可能去赌。

    但江珩怎么能以此来威胁自己

    “你别去找他”沈华琳急切道。

    话音落下,她生怕自己对二婚家庭的维护,会激怒江珩。

    可他的眼底,没有丝毫起伏的情绪,仿佛只是看着一个陌路人。

    “一样。”江珩平静道,“不要打扰我的家人。”

    丢下这句话,江珩转身离开。

    沈华琳回家时,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得知他们来到京市,她是期待的,不知道孩子们现在是什么模样,不知道他们见到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可是,江珩让她的希望落空。

    他太自私了,只因他自己心中的怨恨,就剥夺弟弟妹妹们见到她的权利。

    沈华琳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可她确实无法以自己现在美好的生活为代价,换取见亲生子女们的机会。

    沈华琳的步子迈得很慢,心头沉甸甸的。

    她打开门,回屋时,见老太太拄着拐杖,六神无主地站在电话边,双手都在颤抖。

    沈华琳连忙上前“妈,您怎么了”

    其实沈华琳与婆婆的关系不好,顶多只是在她的委曲求全之下,维持表面上的和平而已。

    沈华琳慢条斯理地扶着老太太坐下“身体不舒服吗我给您倒杯水。”

    老太太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推开沈华琳,而是抬起头,指着电话,颤声道“经武出事了。”

    沈华琳优雅的动作,骤然顿住。

    不安与恐惧冲上心头。

    崔经武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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