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驻岛大佬家的甜软小美人[年代] > 正文 64. 第64章 “看姓崔的倒大霉。”……
    革委会主任崔经武被带走调查, 说是平反的受害家属收集了不少证据,联合举报。

    沈华琳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根本担不住事, 当下就泪如雨下。

    老太太一向看沈华琳不顺眼。当年的事,老人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实际上沈华琳丢下那些个亲生骨肉, 说是嫌贫爱富, 实则不然,毕竟她的第一任丈夫是烈士, 留下不少抚恤金, 刚何况那时她公公的身份不低,在钱方面,即便她带着四个孩子,也不至于要拉下脸出门讨生活,老爷子保他们衣食无忧是没问题的。可死了丈夫的她,仿佛天塌了, 顿时失去主心骨, 根本不敢想象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十四年前的沈华琳,说走就走,没有任何犹豫,只因为早在离家前几天,她在京市街上与多年前的老同学崔经武偶遇, 得知他妻子早逝的事之后,如解语花一般温柔安慰,而崔经武也是见色起意,让她抛下孩子嫁给自己,沈华琳哭着说自己放不下, 然而没过几天,转头就投向他的怀抱。因为她找到新的主心骨,新的依靠。

    这些事,老太太都是从自己儿子口中听说的,她打骂过自己的儿子,还试图绝食威胁,可他俩铁了心,最终无奈之下,她只能同意沈华琳进门。后来的十几年,沈华琳对她言听计从,要多讨好就有多讨好,老太太却始终没有放下对她的成见,一门心思盯着她,要求她必须对崔妙妙与崔沛视如己出。

    老太太自始至终,从未将这个儿媳妇当成是自家人。她在电话里听说儿子的事,早已六神无主,此时看见沈华琳满脸的泪痕,反倒平静下来,狠狠将拐杖砸在地上。

    “将近五十的人了,一遇到事就手足无措,哭得梨花带雨,是想让我一个老太太来哄你”老太太声音一沉。

    沈华琳愕然抬起头“不是,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经武出事了,你光知道哭有什么用”老太太厉声道,“赶紧去走动走动,别拖,再拖就来不及了。”

    沈华琳如梦初醒,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转身快步往外走。

    她眼角还挂着泪痕,柔弱得像是风一吹就能倒,走到门边时脚步顿住。

    沈华琳回头带着怯意问“妈,我不太懂,现在去找谁”

    老太太几乎要喘不上气,脸色和嘴唇都憋得铁青,一字一顿道“那就等着他坐牢”

    沈华琳吓得心头一颤,立马往外小跑“我去找唐秘书。”

    革委会主任被带走的事,还没有传到宁荞耳中。

    家里的行李已经陆陆续续被搬到军区大院,宁荞还没有去家属院看过,准备等到周日放假时再去。新的环境、新的邻居,宁荞在江珩的安抚下,不再考虑能否适应,更多的是期待。原以为长达四年的分别,是漫长的过程,可他努力争取,来到她身边,她就更不该踌躇不定。

    江珩即将去北城军区报到,江源和江果果的转学手续也已经办好,明天一早就要入学。

    宁荞心中惦记着家中的他们,有了更深的盼头,但也没有耽误学习。

    她和室友们的专业不同,上课碰不到一块去,下午下课之后,先回宿舍和她们碰面,再一起去食堂。此时刚从教学楼出来,宁荞就看见崔妙妙和她对象余巍然正在教学楼外的花坛边的角落,激烈地争吵。

    准确一些,是崔妙妙情绪激动,而余巍然如他的名字一样,可以说是“巍然不动”。

    崔妙妙脸上抹了很多层紫罗兰粉,在阳光下出奇白,泪痕在脸上落下两道明显又狼狈的痕迹。

    很显然,她刚刚痛哭过,情绪尚未平静,就被余巍然的一番话打断。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如果不是仗着这家世,仗着别人怕你在革委会当主任的父亲,谁会给你好脸色看”

    崔妙妙抽泣着“我没有闹。”

    余巍然又说道“我说过,在学校里公开我们的关系,影响不好。教授会以为我拘泥于情情爱爱,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

    “我又没有影响你的学习,为什么不能”

    “妙妙。”余巍然叹气,语气变得温和,“我说过,你父母和奶奶太溺爱你了,这样的性子,别说等到出社会了,就连在校园都有可能吃亏。你想想,除了马红枣之外,你在学校里还有什么真心的朋友吗或者有真心喜欢你的男同学吗”

    崔妙妙一时失语。

    “我是真心对你好的。”余巍然说,“否则你想,你空有家世,实则不聪明、不漂亮,我为什么要和你处对象妙妙,不要怀疑我。”

    到了最后,崔妙妙被哄好了,依偎在他怀里落泪。

    余巍然扶正她,说道“我现在要去给我们系的宋教授整理资料,上她的课要选修报名,这段时间先在她跟前混个眼熟。”

    “你走吧。”崔妙妙说。

    “真懂事。”余巍然抚了抚她的脸颊。

    余巍然往教授办公室跑,经过宁荞身边时,微微点了一下头,带着彬彬有礼的微笑。

    宁荞扫他一眼。

    这位同学,看着道貌岸然,说出的话也是“功力了得”,谁能想到,在原剧情的后续情节中,他被揭露做了多么不要脸的事。

    宁荞走近时,崔妙妙已经擦去眼角的泪。

    她不自然地躲开宁荞的目光,快步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你是不是听见我们说话了”

    宁荞没有否认。

    崔妙妙又羞又恼“你别瞎听瞎信,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的本意是,自己根本不是没有真心朋友,更不是没人喜欢她,但话还没说出口,却听宁荞淡淡地开口。

    “当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宁荞说,“不聪明能考上京大吗”

    崔妙妙愣了一下。

    等到反应过来时,她只看见宁荞渐行渐远的背影,便加快脚步追上去“我对象说我不聪明,也不漂亮。你说不聪明怎么能考上京大,意思就是,你也觉得我不漂亮吗”

    宁荞

    崔妙妙脚步加快,表情傲娇,却又有些紧张地问“你说呀。”

    宁荞懒得说。

    自己和崔妙妙的关系又不好,才不要安慰她。

    她们一路回到宿舍。

    崔妙妙被打击的自信心,因宁荞的那句话,而稍稍回来了些。她从小学习成绩优异,考试不说得满分,也是全班前三的分数,怎么就不聪明了

    崔妙妙的脚步不再沉重,嘴角还抿着笑,瞄宁荞一眼。

    她拿出钥匙要开口,忽然看见隔壁宿舍的门打开,又迅速关上。

    崔妙妙眼尖,看见马红枣的半个身影,立马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了见我躲什么”

    “我没躲。”马红枣说。

    “你躲了。”崔妙妙问,“不是说中午回家给我带你舅舅从沪市买的巧克力吗”

    她摊手“巧克力呢”

    “没有。”马红枣说,“我吃了。”

    崔妙妙皱眉“你怎么这样以后我爸出公差给我带好吃的,我也不给你了”

    “你爸不会再出公差了。”

    “什么”

    “你不知道吗”马红枣第一次在崔妙妙面前昂起下巴,“你爸被举报了。”

    崔妙妙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僵在原地“被谁举报了”

    马红枣说“我爸妈中午刚跟我说的,被迫害的同志联合举报,这回你爸恐怕”

    崔妙妙心头一凉。

    马红枣仿佛扬眉吐气,嗓门很大,声音洪亮。

    这番话飘过宁荞耳畔。

    如原剧情描写,革委会主任即将倒台。

    沈华琳被崔经武被抓的消息吓得不知所措,急得团团转,回想往日与丈夫称兄道弟的那些同志,如今却连一个名字都想不起来。

    她只能去找唐秘书。

    唐秘书告诉她,即便去走动关系也没用,人情淡漠,如今崔经武被带走,谁还愿意雪中送炭

    “其实早在前段时间,内部圈子就已经传来政策改革的消息了。中午他被带走的时候,我听人说,他一直在想办法将自己摘出来,但是”唐秘书叹气。

    “如果举报成立,会怎么办”沈华琳问,“撤销职务吗”

    唐秘书诧异地看着革委会主任的夫人。

    她又不是什么天真小姑娘,想问题就这么简单

    “哪有这么容易”唐秘书说,“要入狱的。”

    沈华琳一脸震惊,顿时后退两步,脸色白得像纸。

    唐秘书说“你再想想办法吧,看看在京市是不是还认识什么有身份背景的人,如果能找到这样的人,帮忙说几句好话,也许还管用。”

    沈华琳绞尽脑汁,可她对崔经武的圈子一无所知,更想不到他认得什么位高权重的人。

    倒是她自己

    她想起江老爷子和江珩,老爷子已经退休多年,但到底还有人脉,还有江珩,他如今是正团级的军官。

    沈华琳打听过后,找到干休所门口去。

    可干休所的门卫同志不是随随便便就放人进去的,他往里跑了一趟,将来客的情况告知江老爷子,江老爷子压根没问是什么事,只丢下两个字,不见。

    沈华琳在外苦苦地等,等到天都黑了,才意识到江老爷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她还想去找江珩,可想起他冷冰冰的神色,却不敢。

    沈华琳无计可施,去找了宁荞。

    崔家的事,传到江家去。

    大清早的,江奇和江果果第一天入学,小俩口都有时间,将他们送到校门口。

    宁荞担心他俩人生地不熟的,下午放学回家会迷路,就提醒江珩到时候记得去接。

    “你们自己都是大人了,还得大人接送”江珩问。

    江奇和江果果大眼瞪小眼。

    大哥对他俩的嫌弃,简直是肉眼可见。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江果果立即甩锅,顺便瞟江奇一眼。

    江奇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先去接江奇。”江珩说,“江果果在学校门口等我们,回来时顺便捎上你。”

    解决好接送问题之后,江珩和宁荞回家。

    “说吧。”江珩温声道,“刚才急匆匆跑过来,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

    “你看得出来”宁荞惊讶道。

    “不能让果果和江奇听见。”江珩说,“和沈华琳有关”

    宁荞点点头,将昨晚沈华琳来到宿舍楼底下的事告诉她。

    那时沈华琳怕被崔妙妙发现,特意找楼下经过的女同学带话,宁荞下楼时看见她,却并不意外。

    “崔经武被关押了。”宁荞说,“沈阿姨到处找人帮忙。”

    江珩沉声道“革委会主任带头造成的不良影响,让多少蒙冤的同志和家属寒了心。”

    夫妻俩回到家时,江老爷子已经在屋里等着。

    见老爷子凝重的神色,他们猜到,沈华琳同样找上他,请求帮忙。

    “我本来还以为,她是希望我同意,让孩子们和她见一面。她在外面等到天都黑了,我还差点于心不忍。”江老爷子板着脸,“后来她回去了,门卫小伙子给我带来她写的纸条,你们猜怎么着居然是让我去给她二婚丈夫走动关系的”

    “您别气。”江珩说,“反正您也没打算插手这件事。”

    “谁说我没插手的”江老爷子说,“我这就要插手”

    江老爷子让江珩陪他去一趟公安局。

    如今公安局的局长是江老首长曾转业的下属,一见到他,立马将他迎进办公室坐下。

    廖局长听老爷子问起崔经武的事,顿时心中了然。

    难怪他总觉得一天来公安局数趟的沈华琳如此面熟,原来早在二十多年前,自己在军区就与她有过几面之缘。

    老爷子不是来帮忙说好话的。

    他就是想要了解情况,听听这事到目前为止的发展。

    “迫害老干部、生活腐化、以职位之便谋取利益,恐怕除了撤销职务和开除党籍之外,还得入狱改造。”廖局长缓缓道,“不过调查小组现在遇到个问题,比较棘手,他声称自己一直在想方设法,为那些受迫害和打击的老同志平反。”

    “但是我们带回来的,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名革委会副主任。我们调查过,革委会部分没有受到牵连的同志表示,副主任处事公道,对人对事都是一视同仁。一些冤假错案得以重新定性,是他的功劳。”

    江珩问“也就是说,崔经武抢占副主任的功”

    “还不确定,但他非常狡猾。”廖局长说道,“崔经武这么巧舌如簧,我们年轻的公安同志差点被糊弄过去,而副主任卢诚仁同志,却对此闭口不谈,像是认命等待判决。”

    “卢诚仁同志”江老爷子沉吟,“我认识他,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

    江老爷子早就认识卢诚仁同志,那会儿他姐姐也是随军的家属,卢诚仁偶尔会来家属院,帮他姐打扫院子或修理门窗栅栏等等。

    当年他是少见的大学生,进入工厂成为学徒,非常吃苦耐劳。后听说累积经验,转为技术岗位,成为工厂的技术员,才三十多岁时,就已经转到了工厂里的管理岗。

    那都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老爷子欣赏卢诚仁的脚踏实地,印象深刻。

    在他看来,正直诚恳的卢诚仁同志,与迫害他人、谋取个人利益这样的所作所为压根就牵扯不上关系。

    但是权利与利益兴许会改变一个正直的人,江老爷子尚且无法确定,必须见到他本人,才能下定论。

    今天下午,宁荞的课不多,出来时,江珩已经在校门口等着。

    他们散步回家,在路上,她才知道江老爷子不仅去公安局打听了崔家的事,还帮了公安局的同志们一个大忙。

    革委会副主任卢诚仁同志才是真正为受迫害老同志平反的干部。

    但早在几天前,崔经武听到风声,将他请到办公室谈话。崔经武的意思,是希望他担下一切罪名,而自己则更有人脉,留在单位,帮他走动,确保他能安然从公安局出来。

    崔经武软硬兼施,卢诚仁则受到威胁,正迟疑时,江老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江老爷子的痛骂,使得卢诚仁幡然醒悟,决意说出真相。

    此时听了江珩说的一番话,宁荞只觉得痛快。

    狡猾的崔经武,直到最后一刻还希望有人能帮他背黑锅,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一次,他不可能如料想中那样安然走出公安局。

    至于沈华琳,她为了自己所谓幸福美满的二婚家庭,不惜打扰年迈的江老爷子。

    她以为江老爷子会心软,却不想老爷子出现在拘留室,反倒令副主任再不迟疑,果断地道出真相。

    当了江家十几年的儿媳,可实际上,沈华琳并不了解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嫉恶如仇,即便这一次遭逢变故的是他亲儿子、亲孙子、亲孙女,他同样不会心慈手软。国家的利益,始终摆在个人利益之前。

    “爷爷说,恰好碰见卢副主任,只是意外。帮到调查小组,也是无心之举。”江珩说,“他去公安局,主要还是”

    宁荞抬眉“主要还是什么”

    “看姓崔的倒大霉。”江珩说。

    宁荞一下子笑出声。

    听见这话时,她甚至能想起爷爷像老小孩一般看好戏的神态。当年他怨沈华琳,也怨崔经武,如今看见姓崔的即将被绳之以法,心里头无比舒坦。

    宁荞感慨道“沈阿姨现在应该还在等我的答复,估计没想到,这事没戏。”

    “老头子报仇,十四年不晚。”江珩低笑。

    “好啊,你说爷爷是老头子”宁荞眯起眼睛,“我要告诉爷爷”

    “冤枉。”江珩一本正经,“这话是爷爷自己说的。”

    宁荞失笑,忽地又想到一件事。

    “还是应该让弟弟妹妹知道他们妈妈的存在。”她温声道,“现在崔经武已经被关押,她没了顾忌,不会怕你打扰她的家人,这次能去找你和爷爷,将来就能去找江奇和果果。”

    到了下午江奇和江果果放学的时间段,江珩前去接他们回家。

    宁荞没出门,独自在家等待。

    因为等一会儿放学路上,江珩有话对他们说。

    江奇和果果都已经不小了,真相也许残忍,可从他们大哥口中得知,好歹能让他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军区高中比江果果就读的初中要远,江珩先接到的是江家老三。

    从小到大,江奇都跟个缺心眼的二愣子似的,也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在乐呵什么。其实江珩习惯做独断独行的大哥,总认为自己能保护好弟弟妹妹,这件事也一样,不想将他们搅和进来。

    但同时,他是一个听媳妇劝的人。

    媳妇这么说,江团长便照做,这会儿给江奇提了个醒。

    “你妈在京市。”江珩说。

    江奇一愣,随即脸色“唰”一下就变了。

    江珩眸光微深,说道“没事,大哥在。”

    可江奇却只是沉痛地看着他“大哥,我妈跟你妈不是一个妈吗”

    “我都十七了,你该不会给我搞什么认亲吧”

    “我小时候是过继来的”

    “或者我是咱爸哪个烈士战友的儿子”

    江珩

    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沈华琳回来了。”江珩说。

    江奇一听,眉心舒展“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

    “她回来就回来,谁乐意搭理她”半晌之后,他又吊儿郎当地补充。

    江珩没想到江奇这么轻易就接受了沈华琳早已改嫁的事实。

    但照理说,这本身就不是太大的难题,难题在江果果那里。

    “别告诉果果。”江珩提醒江奇,“我晚上再和她谈。”

    小丫头对母亲的向往,比她的哥哥们都要深。

    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沈华琳,在想象中生出对母亲的眷恋,如宁荞所说,成了执念。

    宁荞总说他对江果果的语气硬邦邦的,如今小丫头都已经十四岁了,又面对这么严肃的问题,开口时得顾及她的感受。

    因此在接到江果果时,江珩没有提这件事,而是等回家之后,与媳妇商量。

    小俩口待在屋里。

    宁荞还拿了一张纸打草稿。

    “先把前因后果说明白。”

    “不能让果果伤心,不过得让她认识到”

    “等一下。”江珩指了指屋外,“你听听。”

    宁荞隐隐约约听见江奇的声音。

    她微微蹙眉,与爱人一块儿,开门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

    “什么”江果果眨了眨眼,往日里机灵生动的小表情变得傻傻的,盯着江奇,“三哥,你说我们妈妈回来了”

    “大哥告诉我的,他没告诉你吗”江奇反问,忽地想起什么,嘴角一僵。

    他缓缓回头,看见面无表情的大哥。

    江奇开始赔笑脸。

    大哥是不是让他先别告诉妹妹来着

    江果果从傻傻的目光,变成看到傻子的莫名目光。

    最后跑到她小嫂子身边,仍然似信非信。

    “大哥也没告诉我。”江奇开始找补。

    江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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