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燥热,浑身上下都热得难受。
图南微张着红唇喘息,唇随即被堵住, 像被狼叨住的猎物, 翻来覆去的搅弄,浓烈荷尔蒙气息充斥着她的口腔。
“唔”
漫长的吻在女孩口中的空气被剥夺殆尽前,依依不舍地结束。
偷亲这种刺激的感觉, 让托蒂情不自禁地想起第一次做春梦时的害臊场景。
梦中女孩的脸在多年之后终于拨开迷雾,与现实重合。
图南侧颜轮廓如同精灵一般精致,长睫轻颤, 像是蝴蝶在黑暗中就着朦胧月光蹁跹起舞。
托蒂亲得满头大汗, 26年来第一次, 耻于面对自己的欲望勃勃。
他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亲她, 或者抱她。
但玫瑰的甜香不住往鼻子里钻, 只要一停下来, 图南被吻住时的嘤咛就不停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托蒂越想越兴奋,血液都要沸腾了, 哪里还有一点睡意。
图南迷蒙地睁开眼,长而缱绻的睫毛轻眨, 挂着一层轻薄水汽。
她伸出手, 无意识地去拉扯自己的领口, 脱口而出的声音也有着和平时冷艳气质不同的酥软。
“热, 这个睡袋好热,怎么回事,弗朗西,你刚才干了什么”
从小欺负莎朗不自觉养成的娇惯, 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在混不吝的托蒂面前发脾气。
看到图南醒了,托蒂闷不做声,兴致高昂地继续往粉嫩脸颊上亲。
直到一连被叨了十几口,图南脑海中的最后一丁点睡意也被搅散,伸出葱白的手指,不住推拒着面前放大的脸。
“你干什么,哎呦,你松口,弄疼我了。”
托蒂叨住图南不松口,虽然在图南面前看起来傻,吻技却堪称一流,全赖于从小他就喜欢追求新鲜感和刺激感,谈过的女朋友能绕罗马一周。
被放开时,图南整个身体都酥软了,棕色眼眸浮起一层潋滟水雾。
“你真是个混蛋。”
“从今以后,我只对你混蛋。”
看见图南如此情态,托蒂愈发心痒难耐,凑过去,在红唇上狠狠啾咪一口。
图南难以置信地看着托蒂,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家伙为什么像抽风一样突然对她这么感兴趣,明明小伙伴里面,他们俩一直以来都是最不对付的两个。
每次他和乔聊天时,讨论的理想型女友,都是清纯又不失火辣,跟她一点边都沾不上。
但她现在也不想弄清了,因为这家伙把她惹恼了,图南故意屈起修长的美腿,在托蒂坚实的小腹上轻轻磨蹭。
“图南尔,你还记得”
托蒂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集中到一处,声音也像是卡了壳。
他紧紧盯着图南,看她慢吞吞伸手去解自己的纽扣,直勾勾的视线像狼一样灼热,恨不得顺着衣襟钻进去。
“我还记得什么你这么看着我,是想对我做什么”
托蒂强行忍耐下来,却牢牢揽住纤腰,手臂上青筋暴起,不让图南有机会逃开。
男人的身体正因热望而滚烫,图南被他抱在怀里,就像是一条鱼在热锅上,雪白肌肤被热得透粉。
葱白手指一路滑下去,在线条分明的火热小腹上坏心眼地使劲拧了一把,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闷哼,她轻声道
“叫你得意啊”
话还没说完,图南瞬间感觉一片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被托蒂从背后重重地压了上来。
图南大惊失色,刚要挣扎着滚到旁边去,汗津津的滚烫随即肌肤贴上来,让人无处遁逃。
带着粗热鼻息的吮吻,辗转雪白修长的脖颈,炽热呼吸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留下一朵朵暧昧红痕。
图南强忍着战栗,呼吸急促“你到底想干什么,弗朗西”
“干我想干的事。”
托蒂有技巧地贴着莹巧的耳垂啃咬,连声音都透着不管不顾的蛮横。
身后传来金属扣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帐篷里,轻微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
情急之下,图南捂住脸,稍微酝酿,嗓音带上呜咽。
“呜呜呜,你现在还想强来吗”
托蒂还在急不可耐地抽着腰带,听到图南伤心的抽泣,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没有。”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我都听到了,你把扣子打开了。”
“我”
托蒂懵了,冲动之下做出的事,让他现在百口莫辩。
“我还感觉到了,呜呜呜,你怎么这么坏从小到大都是个坏胚。”
图南抓住他揽在自己胸前的胳膊,又掐又挠,又抓又咬,无所不用其极地发泄着心里的怒火。
托蒂小臂立马多出一排浅浅的牙印,尽管有点疼,他也没敢收回手,而是从衬衫里掏出银白色的项链,献宝一样递到图南眼前。
“你看,我一直戴着你送我的十字架,我”
“这又能证明什么呢这什么也证明不了,第一次见面,你就推我,你就是喜欢欺负我。”
眼看图南软硬不吃,一个劲地咬人,托蒂也急了。
“你不能那么想,图南尔,那不是事实,我只是。”
“那什么是事实,你说,什么是事实你欺负我是不是事实”
“我”
“支支吾吾的干什么看吧,你就是在戏弄我,你对我没有一点真感情,假设你对我有一点朋友之间的怜悯,都不会这么干。”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爱你”
一句话脱口而出,心里就像是卸下了多年的重负,托蒂自己都懵了,但紧接着他又控制不住地重复了一遍,声音有些沙哑。
“我爱你。”
“你爱我我不信,你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这句话你拿我当成消遣,想亲就亲,想上就上,完全不顾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弗朗西斯科托蒂,你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托蒂喘着粗气,但凡换任何一个女人在这里,敢对他说出这么一番话,他一定会掉头就走,开着车扬长而去,把她们丢在深山老林里毫无愧色。
只有图南,尽管心里怒火中烧,托蒂还是一声不吭地放开她,缓慢挪动,平躺下去,一个人承受着从心底汹涌而来的巨大压力和痛苦。
真是操蛋,他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女人说我爱你,结果第一次说出口,把心捧上去,却被弃如敝履。
见鬼的我爱你,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早知道就不说了。
被伤透心的只有她一个人吗如果不是她的偏心,这么多年,他不会一直自我蒙蔽去喜欢别的女人,浪费这么多年好好培养感情的机会。
图南背过身去,过了好久她都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偷偷回头暼一眼,托蒂手臂枕在脑后,正在呆呆地看着帐篷顶。
“被我说中了。”
托蒂还是不吱声。
图南心里一阵烦躁,有点后悔将话说的这么重,但又拉不下脸来去道歉。
她反手向后,葱白的指尖戳了戳托蒂身上硬邦邦的滚烫肌肉,有点不自在的说了点俏皮话。
“你在干嘛呀硬汉先生是在装深沉吗”
托蒂还是没有动弹,像是雕塑一样沉默,毫无反应。
图南突然觉得有点心疼了,纠结,后悔两种情绪糅杂又缠绵地刻进她的骨子里,她轻轻说
“好吧,我同意了,你可以来吻我,不过,只能有一下。”
托蒂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过去亲她,图南把手缩回来,盯着帐篷顶,一时之间有些心乱如麻。
山风在帐篷外欢快地低声吟唱,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黑暗中,再次传来犹犹豫豫的清脆声音。
“还有几个月帕莎老师就要退休了,她给我发了请帖,我会去罗马。”
图南轻咬红唇,她心里不确定下一次单独和托蒂相处会发生什么,但还是将话说出口。
“或许,如果你现在不是想冷战的话,那天我会去找你。”
托蒂眼底蹭得一下冒出微弱火苗,像是从长长的黑暗走廊深处走到死角,却发现前面还有拐弯,一片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光芒。
过了老半天,他才慢吞吞地出口“噢。”
托蒂一出声,图南立马轻哼一声,她紧接着道
“你不要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可以一起看个,混蛋唔”
托蒂把图南按进怀里,使劲地亲,急不可耐地撬进去,搅弄香甜的舌尖。
用实力证明,他不是狼王,而是真的狗,狗都没他这么急。
图南眼里浮起水雾,喉咙里溢出含糊的呜咽,等红唇被放开,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一言为定,图南尔。”
第二天一大早,图南被托蒂从睡袋里捞出来,包成一个粽子,抱出帐篷。
漫天的星辰下,山坡上,托蒂搂着昏昏欲睡的图南,精神焕发。
露珠和着虫鸣从草丛中滚落,朝霞逐渐从云层中迸射出来,驱散无边黑夜。
图南睫毛轻颤,睁开眼,整个人都沐浴在温暖的粉紫色霞光中。
托蒂捉住图南的纤白手腕,将一条手链戴上去,然后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猛然亲一口。
“粉色朝霞,图南尔,你喜欢吗”
图南静静欣赏着眼前造化自然的美景,微卷长发如朦胧金纱迎风飘扬,心里的震撼同样无法言说。
远处云海翻涌,半边天空透着澄澈的湖紫,再往下红粉交辉,霞光蔚蔚间,白色云海欲被橙火燃尽,千里翻腾。
远处,隐隐有鹰啼响彻重重阿尔卑斯山脉。
图南淡定地抬起手,擦了擦脸颊“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没骗人。”
至于为什么莎朗会在自己生日的时候,送她礼物,这个一点也不重要。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