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浓情快史-媚娘艳史 > 第15节
    以日亲,政繇人

    举。圣寿应南山之寿,君子万年。皇图协东洛之雄,木支百

    代。臣无任瞻天仰圣,激切屏营之至。

    谨奉表称谢以闻

    太后听罢表文,道曰:“观卿嗣气,深有父风,朕深嘉羡。”遂入国子监,三月后赴吏部量才擢用,狄平谢恩去了。六郎又连诵数本,朗朗清音。太后把眼看他,只见六郎把手儿揭着那读的本,如玉笋一般,令人可爱。太后又思往日之情,便道:“朕已倦极,可将未折之本,进宫慢读。”着百官退出,卷帘退朝。

    六郎随了太后进宫,太后命去朝衣坐下。六郎尚疑敖曹在内,不敢造次言语。太后曰:“吾多时以来,如被人魇者,今日始知有卿耳。”六郎曰:“向闻如意君在此,请出一见,何如”太后曰:“彼去矣。”六郎曰:“为何去了”太后曰:“却不闻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六郎曰:“今番可人期不来,须知俗子推不去。”太后笑曰:“自今日为始,使清风能自至,明月不须期。”六郎放下心肠,与太后谑笑如常,道曰:“记得在玉妹家,看娇红传之情乎”太后曰:“娇红至今在箧,此情安得顿忘。但为汝受了张江二贼之汙,每每思之,使人汗泚背流。今不知张玉何存,玉妹安有”六郎曰:“张玉为了大伙,已被狄文惠公打死于荆州府堂,玉妹现在我家中。”太后惊曰:“今玉妹在你家,可令人自来一见。”即着官人将玉妹召进。玉妹行君臣礼,即赐坐下。太后曰:“别来许久,丰韵犹存。向来并不知汝归侍六郎,今日问及,方知汝在,故召来一面。”玉妹道:“臣妾每每思念陛下,未蒙圣召,不敢轻自入朝。今幸睹龙颜,比少年时增华美彩,使臣妾不胜之喜。”太后命宫娥置盛宴管待,玉妹六郎太后欢酌至晚,玉妹辞归。太后留住六郎,令二监执金莲宝炬,送玉妹还家,道:“常进来,与朕一谈。”

    玉妹谢恩退出,太后送至挹香亭前,方才住步。挽着六郎手曰:“别来许久,宁不念我乎”六郎曰:“虽有微忱,恐不能如意。”太后情动,搂住六郎亲嘴。六郎揭裙,立而就之。文媾之际,此讶其小,彼讶其宽。掀帏淫荡,终不欢畅,勉强苟完其事。次日召张易之进宫,交媾大不如敖曹。然二张要逢迎太后,得遂欢心,便谗谮着张柬之。故遍寻南海奇药,养龟弥大,以便进御。

    且说桓彦范闻知二张复进宫闱,必有谋害张柬之的心了,便想道:“张柬之着害,我四人一起,兔死狐悲,岂能免哉”遂发帖请了敬晖、袁恕己、崔玄晴、张柬之四人,俱至自己府中议事。长班实时把四位大臣请到,桓彦范迎着,接入后花园含芳苑内。分宾坐下,屏去左右,曰:“今特请四位到舍,商一要紧事耳。”张柬之等道:“愿闻。”桓彦范道:“我五人皆蒙狄文惠公所荐,俱以赤心报国,以图中宗复位。待把张武二氏扫除,方得肃清朝野,以快人心。是我等之素心也。今二张复进,宠幸倍常。枕席之间,语言必听。不记得于狄公第中,放冯年骂六郎之事乎六郎兄弟怀恨,又添三思从旁谗害,则张老先生之祸,早晚不可料也。张老先生被害,则波及我四人。仓卒之间,何计能免。特请垂教,以保首领。”张柬之道:“我蒙狄公指教,此策已筹之久矣。他预先定下武氏九罪,向欲你我并斩张武二氏,以绝祸限,使中宗归帝位,反周为唐,皆是你我之愿。今我五人,俱是一心,先把武后九罪宣之。其罪曰:

    武后以太宗才人,蛊惑祸帝,一罪也。

    戕杀主母皇后,二罪也。

    黜中宗而夺之,三罪也。

    杀君之子三人,四罪也。

    自立为帝,五罪也。

    废唐宗庙,六罪也。

    诛锄宗室,七罪也。

    秽德彰闻,八罪也。

    专用醋吏,毒痡四海,九罪也。”

    柬之读罢九罪,众皆勃然憝舞道:“我等天下奇男子,当立天下之奇功,岂当睹此淫荡而默默哉。”遂令整酒,五人同心立盟道:“自今各自陈兵防卫,待早晚不时杀进宫闱,斩张武二姓之人,复立中宗,肃清四海。如违此盟者,天日监之。”五人在含芳苑内,立志已定,遂欢畅而酌,至晚方散。不题。

    太后因二张出外养龟,久不进宫御幸,便思复召薛敖曹进宫。待有甚变,实时轻身再避亦可。何待兔守株,甘受此凄凉情况也。即令官娥取明珠一颗,红相思荳十粒,龙涎饼百枚,紫金鸳鸯一双。即遣牛晋卿至三思第中,密授敖曹。内销金龙凤笺一纸,书曰:

    前者草草与子言别,静中思之,殊足伤叹。每每至花朝

    独饮,月夜孤眠。粉黛满侧,一知己。泪渍斑斑,时在衫几。

    昔日何乐,今日何苦。昔夕何短,今夕何长。一剎那顷,便

    作人天。咫尺间,顿成吴越。人生有几,堪此生离。今遗晋

    卿间于月圆之夕,用小犊车载子,从望春门进宫,少留数日,

    以完未了之缘,且结来生之好,勿云岂无他人。跂足书,不

    他及。

    外尾又附一诗曰: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应取石榴裙。

    敖曹读之下泪,作回奏一道,付牛晋卿去讫。既而叹曰:“再入必不出矣,吾今已脱离火宅,岂堪再陷深阱。”至五更时分,将金珠藏入轻囊,窃其千里马,从西门而出。三思次日不见敖曹,心下大惊,着人四下布寻,不知所向。只得进宫,将逃去之事奏闻。太后惟悲泣而已,道:“你可再令人往海内遍寻,若得他来,当封汝为王爵。”三思道:“大赏之下,必有勇夫。若即得封王,当为计遍觅,以报陛下。”太后曰:“今日且休,待明日临朝,封汝为魏玉,封张易之张昌宗以侯位,你道意下何如”三思喜道:“明日宫殿谢恩。”太后留住三思道:“明日谢恩,今必须先一夜习仪,可在此演习一番,待朕观之。”三思道:“臣仪圣览久矣,何不厌观。近学得虏中拜舞,甚是可观。”太后只道他是真话,道:“即可试之。”三思笑道:“即加封那如意君的时节,这般模样无二。”太后骂曰:“蠢子,毋得乱朕方寸。”

    毕竟次日封王,未知众臣从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奋忠心二张被戮设假梦五王罢政

    诗曰:

    玉宇淡悠悠,金波日夜流。

    可怜月缺处,单照古今愁。

    风露孤轮影,山河一气秋。

    何人吹铁笛,乘醉倚南楼。

    次日太后当殿,封三思为魏王,以二张封为邺侯。张柬之等心甚不平,敬晖曰:“他死在旦夕,不可与他理论。”遂退朝各散。太后回宫,想起敖曹情况,苦不可得,时时泪零,懊恨道:“一时间没了主意,把心爱一件宝贝,轻轻的送了去,如今那里去觅。”想起张氏弟兄养龟盈月,必然可用,着小监连夜去召。

    六郎从后宰门而入,太后见曰:“今封汝为侯,汝愿足乎”六郎笑曰:“志愿已足,而心愿尚未。”太后曰:“汝服南海奇药,可应验否”六郎曰:“以千金购买奇方,果然灵妙。”太后大悦曰:“我独酌无聊,召子对饮。”六郎道:“当痛饮千杯,以谢知己。”两人酌久,情思迷离。不觉更阑罢盏,共入销金玲珑帐。太后高卧,六郎将向日阴药之乐,将指甲内暗藏放进去。后将新药纳于马口,其物可比如意君之粗大。太后不觉一时痒将起来,六郎将自物置于牝口略擦。太后将手捻着,往牝口中纳进,直尽花心。六郎提送起来,水声滋滋不绝。太后摇身定目道:“自今有妙不可言。向来与敖曹交感,但彼物长大,而不致阴中这般热痒。今你之物,与敖曹一般,又使阴中这般热痒,此物真是活宝,不知能长久乎”六郎曰:“能通宵不倦。”太后悦曰:“我今番食南海生荔枝,觉青李如嚼蜡也。”六郎曰:“我易之兄畜物亦如此大,后来与彼交合,则我又如青李矣。”太后曰:“不然。汝比兄清标美貌,自然兴致不同,勿负我心。”六郎药物发作,火热铁硬。太后被他弄得手足乱颠,狂呼妄道,不觉洋洋昏去。六郎停住,搂抱不动,须臾苏转。六郎曰:“可封我为如意君乎”太后曰:“汝若能终宵如此,当让位于汝,我亦愿之。”六郎道:“又恐无福当此。”道罢,又抽起来。太后年齿虽高,淫情愈炽,姿色愈媚。六郎爱其丰致,尽心极弄,全不顾君臣之礼。况今番比幼更甚,弄至五更。太后不舍,是日罢朝。到了天明,方才并起。自此六郎又加宠幸,张易之亦常常自入宫中取乐,通宵不倦。太后便加恩二张,过于敖曹。

    张柬之闻知二张宠幸异常,想道:“事不宜迟。”与敬晖五人议曰:“今小人得志之时,向谋不可再缓,汝须奏中宗得知方妥。”袁恕己曰:“待我进至东宫,假以田猎为由。待驾至山中,密与相议才是。”柬之等道曰:“依计而行便了。”次日中宗果然向西郊出猎,张柬之五人随骑而行,至中途邀迎下马,于山中僻处奏道:“臣等幽怀,向欲面奏。因耳目甚众,不敢启齿。今事势已迫,不能再隐。切思陛下年德智备,太后听二张言语,贪位不还。近闻二张宠幸太过,太后近日欲将宝位送与六郎。万一失之,则置陛下于何地。今臣等情急,只得请陛下筹之。”中宗闻言大惊道:“如今奈何”柬之道:“须杀却张武乱臣,方能得陛下复位。”中宗曰:“怎生杀得他”柬之道:“臣计定已久,不必烦虑。但恐惊动圣清,故先请罪。”中宗曰:“二张可杀,武却不可。我中表之亲,望乞留之。”柬之道:“臣兵到宫闱,不遇便罢。若遇着时,恐刀剑无情,不能自主。”中宗大惧,道曰:“若得孤家复位,反周仍唐,当封汝五人为王。”柬之等称谢,遂下山,草草一猎而回。归至朝门,各各散去。

    次日五人重会含芳院,柬之曰:“近闻二张日夜不回,在宫淫污。今日午后,诸君各领兵三百,把守前后宫门。待我自领精兵五百,亲到昭阳,遇时便杀。再令五城兵马,围二张之宅,把家小尽情拿下,家私抄没进上。武三思因中宗讲免,再为后图。料几上之肉,不足虑耳。”各各依计而去。又着人假至二张第中寻访,门上人回道:“朝中议事未回。”

    其时张柬之、桓彦范、崔玄晴、敬晖、袁恕己各戎装披挂,领兵向前后把守。张柬之亲领精兵五百,径入朝门,进内无人敢当,直至太后宫前。只闻得二张欢笑,张柬之执刀在手,大步入内,一见二张,大喝曰:“休得无状,吾奉天讨罪,吃我一刀。”二张防备不及,被张柬之一刀一个,双双死了。太后大惊,战栗不已,柬之将九罪录在纸上,道:“今欲杀汝,且看中宗分上。汝看此九罪,速当让位与太子便罢。”太后带惊看着九罪,道:“果是不道,即当传位,我从于上阳宫居之。”柬之立逼玉玺,捧了径至东宫,连请中宗复位。中宗即便登殿,各官朝贺,复国号曰唐,复立韦氏为皇后。张柬之、崔玄晴、敬晖、袁恕己、桓彦范五人,皆封为王。

    张柬之等谢恩,又奏曰:“武三思等一门,臣欲如二张之罪讨之。前蒙陛下分付,只得恕免。今若仍居王位,臣等难与为僚属,乞陛下削之。”中宗听罢,只得削武三思王位,拜为司空。洛州长史薛季昶谓五王曰:“二凶虽诛,产禄犹在。去草不除根,终当复生。”五王曰:“大事已定,彼犹几肉耳,夫何为能。所诛已多,不可复益也。”薛季昶叹曰:“吾不知死所矣。”

    中宗改元神龙,尊武后号曰则天大圣皇帝,封李旦为湘王,大赦天下,万民欢喜。三思每每撺掇韦后,如则天皇后与高宗临朝时,便依他的言,双双干预朝政。百姓每谣言说:“雌雄二圣又临朝矣。”三思幸为漏网,欲与韦后取乐,恐出入不便,诳奏上曰:“臣闻五王摄政,时欲害臣。臣早晚出人,恐遭毒手。望陛下赐宿卫之房一间,臣可暂栖,以邂出入不测之患。”中宗曰:“后园殿亭尽空,卿可居之。”三思谢恩,竟自己放心在内了。外面将金珠宝玉,结纳侍臣宗楚客、牛晋卿、纪处讷、甘元东,皆为羽翼,时人号为四鬼。又深结周利用、冉祖雍、李悛、宋之逊、姚绍之五人为耳目,世人称为五狗。

    且说太后被张柬之一惊,在上阳宫新病起来。追想前事,大为涕泣,累召三思语曰:“我今病已在身,想不能脱体。汝善事我父母余年,莫负当年抚育汝之恩也。”三思道:“祖父母俱高年无病,可称福寿双全,万勿挂念。只是被张柬之这老杀才,恐遭不测之祸,加之奈何”太后曰:“吾闻韦氏与汝私通,何不令彼于帝前,早晚百般谗谐。倘能杀却,方可除腹心之患。”三思点头应道:“深为有理。”遂出上阳宫,竟至昭阳殿来。值中宗上苑观花,韦后不至,昼睡帏中。三思令云从于宫门俟帝:“倘驾临,速来报我。”云从外厢避去。不提。

    不想三思踱来,见韦后睡思正浓。他便轻轻揭起帐来,将手往御被中,解他裈带,扯了下来。便将那物铁硬,往牝中便刺,轻轻的抽了十余下。韦后一醒,看见三思,笑曰:“汝不俟君命,深入禁围,汝当何罪”三思曰:“微臣冒死入鸿门,无非忠于上耳。”韦后大笑,任其抽送。弄得韦后身如在魂梦之间,头目森然,恁般有趣。三思曰:“但愿此情长厮守方好,无奈他何”韦后曰:“奈何谁来”三思曰:“五王摄政,我之安危,皆在彼手。恐圣上一时听信,如之奈何”韦后曰:“不妨。汝但放心作乐,保汝无事。”三思曰:“可早晚于帝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破方好。”韦后道:“晓得,不必再言。当此之际,毋说败兴事。”三思着力大弄,入得韦后魂迷目闭,两足软于席上。三思停住,良久,津津。后自将巾帕拭净,问三思:“汝曾完事否”三思曰:“尚未。”韦后曰:“今且可止。待帝临朝,你五更到来,与汝完兴。”三思辞出。

    中宗观花已回,进到宫中,道:“朕适往观花,见尔熟睡,故此自去。”韦后曰:“适于魂梦中,见张柬之等五王入我宫中,把陛下推倒,又来抢妾。一时惊醒,不知主何吉凶”中宗想道:“此梦多凶少吉,须召武司空详之。”那晓这计就是武三思自己设下的。当时小监往后园召三思详梦,中宗命坐下,将韦后之梦,道其始末,望乞为细细详之。三思佯为不知,乃详曰:“人主被推倒地,则不能树立。莫非五王有反意么”中宗曰:“不妨。朕当先罢其政,然后寻计杀之,则此梦反为我得矣。”韦后曰:“不可漏泄,早早为之。”

    次日中宗临朝,也是五王晦气,恰好有人上本,说道五王恃功专权,将不利于社稷,如此等语。中宗看罢,令五王当殿读之。张柬之等五人读罢,奏道:“微臣各有丹心,无有甚不利于社稷,今悉凭陛下裁之。”中宗曰:“卿等忠义,朕甚喜之。今无奈众相嫉,暂罢尔政,仍居王位。待后朕自有处。”张柬之等五人谢恩出外,议曰:“此必是武三思用计,令人故上此本,甚为可恨。”柬之曰:“不必多言。”重至含芳苑中,议曰:“当时洛州长史薛季昶与我辈曾言道,去草不去根,终当复生。此时我辈不听,今果然耳。奈何”敬晖曰:“我观考功司员外合崔湜大有我辈之心,莫若浼他为我辈耳目,使他假结三思,探其动静,诱彼出来,当如二张故事为之。意下如何”柬之道:“崔湜果有我辈之心,速令请来结之。”即着人走访,崔湜欣然即至,相见分宾坐下。

    柬之将前事始末,悉陈一遍。崔湜道曰:“今三思用五狗为耳目,又有宗楚客四儿为羽翼,将来未识何为。若不早除,又生后患。今待我假结宗楚客为腹心,转结三思,诱他出来。诸君从中除之,可不干净。”五王大笑道曰:“此言是也。望君善为之,则人民万幸,则唐之宗社亦万幸也。”崔湜请出。

    不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上阳宫太后崩殂御龙楼韦娘快目

    词曰:

    秋月春风几许,两龙跳掷如梭。

    百年安乐苦无多,座中人似玉。

    休问夜何如,青史红尘都一梦。

    莫辞酒满金荷,尽教终日笑呵呵。

    不求金玉贵,快乐是良图。

    且说员外郎崔湜,蒙五王浼他去赚三思。他先结识了宗楚客等四人,为相知契友,四人反与崔湜说曰:“司空为人忠厚,况皇上深加宠爱。若肯倾心筑结,此生富贵不浅。”崔湜点首微笑而已。又过旬日,宗楚客引崔湜见了三思,道:“崔湜是一个好人,与我辈极契。”三思甚喜,多将金宝结之。于是崔湜见中宗果与三思亲爱,又闻中宗大忌五王,一时间起差了一个念头,道:“皇上大忌五王,想五王必不善终。我若浑坠其中,其祸难免。不若与三思言破,方得自家保全。”乃密见三思说道:“心腹中有言,无处吐露。乞司空指一密处,吾当告之。”三思听见是心腹之言,便曰:“请就此见教。无人在此,料亦不妨。”崔湜曰:“此言身命所系,恐隔墙有耳。如之奈何”三思悄悄领了崔湜,往一座万花楼上,问曰:“有何事情,所关身命”崔湜曰:“张柬之五人,使不佞为耳目,欲诱司空出去,于路杀之。今见司空,待不佞如腹心,吾甚不忍。”三思闻言大惧,问曰:“何策可使我无事幸毋吝教。”崔湜曰:“必须在中宗面前谮杀之,方可安。”

    三思感崔湜之情,引见中宗,道其始末。崔湜反说,若不将五王早除,则早晚祸来不小。中宗惧曰:“朕晓得了。”即擢崔湜为中书舍人。于是宗楚客等交结内外百官,令各官交相上本,言五王有叛逆之意。中宗视朝,百官文章劾着五王。中宗阅罢,传下旨意道:“五王恨朕罢其政事,将有不轨之意。”速令武士斩讫奏来。旨意一下,可怜五位忠良,死于崔湜之口。世人皆叹五王忠有余而智不及。有诗赞曰:

    五王忠义贯长虹,拨乱除奸立大功。

    不恨崔郎心反复,错嫌引荐狄梁公。

    中宗杀了五王,把崔湜为司空,依先还了三思魏王之职。其时三思放心出入,令百官修复则天之政,不从武氏者削之。向被五王所逐者,一概都复官爵。则天权柄尽归三思,小人悉官于四海,武氏势一先大振。

    且说太子李重侵,知母亲韦后与武三思私通,每欲与五王计议,以杀三思。今见五王反被诛杀,心下大不快活,默默无计可施,想道:“欲诛此贼,非武士不能为。”每出宫,与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计议曰:“某怀三思之恨,不共戴天。每欲诛之,无力可使。今五王尽死,再无其人可共谋者。仗将军能为我斩此逆贼,此恩没世不忘。”李多祚曰:“殿下勿忧,吾当斩此贼之首,以报殿下,然再缓为。待皇太后苍天之后,当尽除武氏之族,以洗宫帏之秽。幸毋漏言。”太子喜曰:“将军能除恶逆,待后来若得登位,当封王爵,以谢将军。”李多祚笑曰:“若封了王,又被诛杀。只愿居此宿卫足矣。”二人道罢散去。不题。

    且说韦后生二女,长曰安乐公主,次曰长宁公主,并婕妤等,各开府第,另置官属。虽民间屠沽无赖之辈,